我主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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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是道Ⅰ:求生诀 第012章 被劫持

    獒林双手环抱胸前,看了片刻,笑问:“这便完了?”

    春霜也很好奇看着,没吱声。

    小奶狗突然懒洋洋地开口,“都说让你先练气了,不练内力而练外力,就如同无源之水,无本之木,难成气候。”

    木云很没好气看向小奶狗,“闭嘴!死土狗!”,随后动身盘坐起来,看着獒林不爽道:“要不,你来,你能做到一百下,我就喊你爹。”

    “咯咯……”獒林双手一合,按着手指关节,骨骼咯咯作响,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兴奋笑道:“当真?”

    看着獒林强壮的体格、兴奋的神情,木云突然有点后悔了,但话已说出,岂能反悔,就点头应道:“嗯,当真。”

    獒林学着木云之前的着装方式,将双腿张开,把前后裙摆一起撩起,塞到腰带里,再学木云做一下热身运动,随后立定,开始做波比运动。

    木云盘坐地上数数,“1,2,3,4,5,……,97,98,99,100。”

    獒林还真的能一直做,做到一百下,木云越往后数数,脸色越黑,真希望他心跳很快,直接晕过去算了。

    “喊吧,儿子。”

    獒林双手叉腰俯视木云,喘着气,笑着说。

    木云很不情愿地抿咬唇,良久,才假笑道:“爹。”

    “哎,儿子,乖,……,哈哈哈……”

    “笑个屁啊笑,都牙齿漏风了还笑。”

    “这可是男人的证明。”

    “非得这么证明才是男人?愚蠢至极。”

    “小子,方才这个叫甚?一套做罢,混身通畅得紧。”

    “波比运动,每天做一百下,保证你脚下生风、活得久,战场上也能应付自如。”

    “小子,你晓事挺多啊。”

    “那是,不然不白活了吗?”

    ……

    春霜在正屋里做煎饼,听着两人对话,一个好奇,一个怄气,一问一答倒是有趣,不由地忍俊不禁。

    早餐过后,燕葭送来两大卷布料,说是给春霜一家做过冬的衣裳,顺便给木云做两套换洗的衣服。

    春霜在给木云量尺寸时,小奶狗突然附到她身上,接着继续给木云量尺寸。

    木云心里一急,直接怒道:“喂,死土狗,你附到大姐身上干嘛?会害死大姐的。”

    小奶狗并不以为然,“草包,我自然会有分寸,你不是想穿合意的衣服吗?我给你做啊?”

    “嗯……?”木云一脸鄙夷不屑,斜视小奶狗附身的春霜,置疑道:“就你?你行不行啊?整我的吧?”

    “我整你有奶喝啊?”

    木云抚额,笑而不语。

    量完尺寸,木云就出门闲逛,燕葭还是跟着,并给他一匹马骑。

    两马并行出部落,慢走在部落外的一条山路上,木云突然直接问:“说吧,你哥到底想干嘛?是要你看着我还是要带我去哪儿?”

    燕葭浅笑不答,“我领你去山上如何?”

    木云双眉轻蹙,眯起眼眸,“去山上做甚?是要非礼在下?还是要活埋在下?还是要教训在下?让在下受尽苦头,变得老实?”

    燕葭笑着将马凑近木云,左手一把搂上他脖子,“何种?乃是你所希望?”

    文明尚未开化,人文人礼尚未形成,思想束缚尚无,矜持也无,天性使然,野性未退,而且战力悬殊,木云突然觉得形势对他极为不利,直接推开燕葭的手,赶马向前,调转马头,“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两马擦肩而过,燕葭很意味深长笑着,一把揽向木云腰间,直接抱到她马上,扬鞭驰骋,飞驰过山路,朝山顶冲去。

    木云突然有种被女野人劫持上山、即将图谋不轨的感觉,从与不从,都由不得他。男人的那点自尊都被践踏没了。

    马很快飞驰到山顶,停在崖前,燕葭先行翻身下马,再扶着木云跳下马。

    “啊……”

    双脚着地、受反弹力的那一瞬间,木云轻叫一下,疼,是真的很疼,屁股、腰椎,被猛烈颠簸后真的很疼,但他还是咬唇强忍着,没表现得很明显。

    燕葭放开他,直接负手撇过脸去,全当做没看到他的狼狈、也没听到他的疼叫。只觉得眼前的人真像个泥娃娃,很容易碎坏。

    “说吧,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木云偷偷揉一下屁股,窝着气开口。

    燕葭走向崖边,“站在此处,可看全整个部落。”

    木云扶腰慢步走向崖边,见前方为南方,不仅可以鸟瞰整个部落,还可以鸟瞰方圆几百里的大致地形,不仅有山地,也有平原、有盆地、有大山。附近,耕种土地确实不是很多,而且水源不足,土地不肥沃,更适合放牧。另外,这一带并不只是有羌族一个部落,似乎还有好几个,只是不知道部落之间是敌是友。

    “你们为什么不南迁?”看完地形,木云突然开口疑惑问。

    “为何要南迁?”

    燕葭不答反问,像在引导什么。

    “你看南方,那里有一大块平原,而且有河,可以在那里建起一座城,周围可以耕种,粮食充足就不用打仗了,也可以建成东西要塞,就算有敌人来侵犯,也不是很容易。”木云俯视着处于山脚下、此时显得很小的羌族部落,“你再看看你们部落,虽然有这座山做后盾,可是,耕种地方少,粮食根本不够吃,就放牧还行,根本没有什么发展空间,窝在这儿,也就半死不活,何必呢?”

    “你所说,我并非全懂,但想法与我哥相差无几,那块平原而今乃属东羌部落,先前,我族人想要以牛羊战马铁器等物品与之交换,想拿回平原,可是,待我族人带物品前往,东羌首领却使诈,最终非但不换,还将我族人、物品全部扣押占为己有,拿我族人做祭品。”

    “就是前几天这事?”

    燕葭点点头,“嗯,若是没你出现,我族人兴许已全死。”

    “你们直接干他啊?反正比的是武力,谁的拳头硬地就是谁的。”

    木云知道,自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可以信口胡说。

    “如何干?如何能赢?”

    阿部云浑厚磁性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木云不禁吓一跳。转头回眸,见他从一棵巨大桃树下走来,威严而神武,散着强大气场。

    木云不答,最后视线落在桃树上,觉得桃树长得很特别,树干笔直结实,不高也不矮,两米有余方才开

    叉,应被雷电数次劈烧过却仍生长旺盛,只是东高西矮落差挺大。他记得他爷爷有一柄很特别的桃木剑,只是不知道桃木剑具体有何用。刚才到山顶竟然没心思留意到有那么大一棵树,更没留意到阿部云是不是一直都在。

    “你一直都在?”

    阿部云顾左右而言其他,回望桃树问:“此树有何特别之处?”

    “这树算是你的吗?”

    “不算,也算。”

    “废话!”木云转言直接问,“说吧,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阿部云走到崖边,盘腿坐于木云与燕葭之间,示意木云也坐下,“我祖父、我父亲皆为这羌族部落之族长,祖父、父亲、两个叔父、两个哥哥皆战死于争战之中,前几日,我差点葬送整个羌族部落。”,阿部云望着西边,“连年放牧,草木不盛,已无法再供养再多的牛羊马匹,冬季将临,粮食不济,不光牲畜,连人也将饿腹,挨过此冬,仍有下一冬,难道我羌族人将要世世代代如此?”,阿部云又望向南方,“南方,水脉充足,土地肥沃,却任之荒芜,空置不用,为何?只因东羌部落人多物厚,战马强悍,可恃强凌弱,掠为己有。与我羌族人苦苦求生,乃天壤之别。”

    木云没有坐下,仍旧站着,听着阿部云自言自语,像是在抱怨牢骚,更像是在述苦、倾述,觉得他只是想找个说话的人。

    听着倾述,他心里有些复杂,如果就因为这样而去占用他族的土地算不算是不义?身处弱势,不甘欺凌,起戈反抗,进行争夺就是正义的吗?地是大地之地,天下共有,人人可享用?那岂不是国之不国?这些所谓的道义、人道,所谓的大是大非,他以前没想过,也没思考过,总觉得与他很遥远,跟他关系不大,他只需活好自己的生活便好。而今,竟硬生生地摆在他面前,让他去判别、裁定什么才是天下大义。

    “其实,你是已经想好要如何做的吧?你们杀了那么多东羌人,不可能没想过后果。”

    阿部云看着木云,突然很意味深长地笑一下,“东羌部落首领戎都好男童而养之。”

    好男童而养之?

    等等,木云的脑袋突然有些懵,好男童而养之?是几个意思?难道是想送他去做男童,然后干掉那个叫戎都的人?来个美人计?不不不,他一不做什么狗屁的男童,二不杀生,三不搞什么美人、美男之奸计,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人,堂堂正正,是不靠出卖色相求生存的。当然,他本人也不认为自己很帅、很漂亮、很惊为天人。这个绝对不行。

    阿部云看着他做思想斗争,表情晴阴骤变,丰富而生动,甚是觉得有趣,笑而不语。

    木云警惕防卫心理一起,突然转身往回走,“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他才走出几步,燕葭大迈几步,突然堵到他面前,笑道:“你怕甚?”

    他好想把这两兄妹踹到山崖下啊,可是,打不过啊。

    “滚开!”

    燕葭负着双手,不但不让,反而更迈进,笑而不语。

    木云也不示弱,昂首挺胸,直接靠上去,怒道:“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怕你!”

    “你若是肯帮忙,我就嫁予你。”

    木云急忙后退,惊慌道:“你想嫁,我还不想娶呢,滚开,离我远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