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北疆见闻录 第五十章厄古纳尔
挣扎着起身靠在床头，林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全身赤裸的。
幸好此刻房间里没人，林逸才得以有功夫寻找散落在各处的衣服，而不至于太过于窘迫。
穿戴整齐的林逸尝试了好几次居然都没能成功下地——双腿酸软到不行，每次试图站起来就会直接软倒。
反复了几次，她也失去了耐心，索性直接窝回了床上。
正午的阳光有点燥热，连带着少女的心情也焦躁了起来。
她有些恼怒，一股无名火萦绕在心头。
林逸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每次试图回忆究竟忘记的是什么的时候一种烦躁的情绪就会如影随形，最后这种努力也只能不了了之。
“老师，您要吃早饭吗？”
正郁闷着，林逸就瞧见弟子端着一些事物推开了门。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然后林逸就觉得很奇怪，明明面对的还是那个面瘫弟子，自己刚刚那无意识的惧怕从何而来？
一如既往的，在她刚刚试图思考其中缘故的时候，那股郁躁感又出现了。
她几乎是赌气般立刻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转过身背对着筑旸，不知是气筑旸还是气自己。
筑旸面容沉静，又重复问了一遍。
“老师，您要吃早饭吗？”
“别来烦我。”
林逸勉力压制着火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东西放在那里就好，我一会儿自己会去吃。”
等到身后传来关上房门的声音后，林逸才睁开眼睛。
她在试图寻找目前这种情况的缘由。
是昨天去 留下的后遗症？
还是……
——
林逸的房间外，转过一道屏风就是角城里连接各个部分的回廊。
这里的风景和建筑兼具中式苏州园林的精巧和西式哥特建筑的雄奇，回廊曲折却棱角坚硬。
建筑间空出来的地方是风景区，与其说是风景，倒不如说是精巧的艺术品博览会。
一系列精美的雕塑栩栩如生，精致的机械传动上镶嵌着高阶灵兽，巨兽角上的灵石在阳光中反射出晶莹璀璨的光泽。
清澈的小湖通过崎岖婉转的溪流与天源湖相连，因此有不少千奇百怪的生物在这清澈见底的水中游曳。
在碧蓝色的水下，两条美丽的人鱼在其中悠闲地嬉戏着。
灵动的身影仿佛水中的精灵，与整个水底世界浑然一体。
因为在狭小的笼中呆了太久太久，所以对于苏菲而言，这样的小湖也足以让她乐不思蜀，更何况现在有个“近亲”在身边一起玩耍。
长廊两侧的围栏边，索菲亚有些忧虑地望着远处的屏风，人鱼们游过而泛起的涟漪将粼粼波光映衬在她英气勃勃的眉宇间。
一阵清风抚过少女的发梢，金发舞动间，她美丽的蓝色眼睛中悄然点缀上了些许迷惘。
扶着栏杆的手指纤细，却坚韧有力，洁白的掌心甚至还有着硬硬的茧；身为皇室唯一的直系后代，她从小就被寄予了厚望，舞蹈、音乐、绘画、文学、灵力、剑术……等等诸如此类的技能不仅是必修课，还必须成绩优秀。
相比于同龄人，她更加成熟聪颖，也更加多愁善感。
因此在度过绝境危机后，那种家国忧愁又攀缘上了她英气的眉间。
和狗头族谈判的计划已然崩塌了，而且和妖凰族的冲突更是耽搁了太久时间，教廷的态度又那么咄咄逼人，给皇室带来的压力不知道只凭奥古斯都叔叔一个人抗不扛得住？
在索菲亚望着湖面怔怔发呆时，蓦然间，水面裂开一道缝隙，水花四溅。
索菲亚只来得及遮住脸，但其他地方的衣服都被那溅起的水湿透。
松开手，金发女孩眼神淡漠地睥睨着下方歉意地吐着舌头的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对不起嘛。”
亦黎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一旁的苏菲也停下来跃出了水面。
看到眼前索菲亚狼狈不堪的模样，苏菲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来缓解两人间的尴尬。
虽然林逸才是苏菲的救命恩人，但这些天来她和苏菲的相处时间并不多；相反，倒是索菲亚到处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鲛人少女；再加上林逸远胜于苏菲的实力和那个实力强大、神秘莫测的弟子使苏菲不敢过度亲昵，所以苏菲和灵力不强、心思细腻的索菲亚关系反而更亲近些。
亦黎在昨天被这个冷漠女批评了一番之后就一直对她有点惧怕，这种惧怕就像她不敢在父王面前造次一样，是一种在长辈面前的拘束。
至于林逸……早就知道林逸和关系匪浅的亦黎压根不敢过多招惹。
一时间，气氛微妙了起来。
微醺的风轻轻从三人发间、肩头溜过，让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水的三女感到了一丝凉意。
三个女孩，三种美丽的风景线。
就在风景线们对峙的时候，煞风景的家伙出现了。
屏风后面传来关门声，紧接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家伙目不斜视地从三人旁边经过。
就在他刚刚掠过索菲亚时，少女仿佛是下了什么大的决心一样，拧眉，咬牙开口。
“筑旸……先生!”
脚步声停了下来。
停在索菲亚的身后。
“什么事？”
尽管声音依旧冷漠，但没料到他会回应自己的索菲亚还是喜出望外。
“您……老师怎么样了？”
“她要休息。”
说着，筑旸又迈开了步伐。
“筑旸先生!”
索菲亚急切地转身，金发带出了点点水珠。
“您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筑旸再次停下脚步。
他在三个女孩紧张兮兮地注视下转过身，俊逸的脸上表情淡漠。
“理由？”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索菲亚哑口无言。
是啊!身为凡人的她有什么资格请求神来干预凡间之事？
“什么理由？”
在四人间的气氛重新陷入僵局时，沙哑却依旧动听的女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林逸扶着屏风，脸色苍白，体态虚弱。
仅仅是一夜不见，对方就憔悴成这样，索菲亚有些惊疑。
她昨晚是……怎么了？
很显然，三个女孩心里都有着这样的疑惑。
感觉到女孩们目光中的困惑和隐忧，林逸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下。
“我没事，大概只是旧伤复发了。比起这个，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索菲亚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筑
旸，而后者依旧面瘫脸。
“没什么？在谈你的伤势。倒是你啊……身体这么虚弱还出来干嘛？”
林逸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若有所思。
她沉吟片刻，嘱咐道:“索菲亚，麻烦你让格列先生来我房间一趟好吗？我有事情问他。”
索菲亚当即答应，这样就刚好能化解先前的难堪。
索菲亚走后，林逸又淡淡瞥了一眼筑旸和另外两个水中的女孩，这才转身回房间。
在她身后，筑旸的眼底晦暗。
亦黎和苏菲瑟瑟发抖。
不知何时，整个湖水中除了两条人鱼外已经再没有了一只生物。
空落落的。
——
格列刚知道林逸叫自己的时候还有点纳闷，但是听索菲亚讲述了当时的场景之后连训斥公主失礼举动的功夫都没有，就立刻忙不迭地赶来了。
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门内，少女一席简单的睡袍，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卷轴和书籍。
她很专注，以至于连格列推门的声音都没发现。
格列也不打扰，只是靠在门边上欣赏着走廊外的景色。
身为帝国影卫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详舒适的生活了。
一直到一本书翻完，伸懒腰的林逸才发现了这位被自己晾在门边的老人。
她连忙歉意地坐起身，让出椅子，自己则坐在了床边。
“抱歉，我看书有点入迷，让您久等了。您坐这儿吧。”
老人也不客气，坐定之后问道。
“找我有事吗？”
“嗯……”
林逸沉吟着。
“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您，毕竟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应该能为我解惑一二。”
“请讲。”
老人抚着胡须应声。
“您知道利维坦吗？”
“利维坦？”
老人皱眉思索了下，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
“这样啊……”
林逸显得有些失望。
“怎么，这是你的什么故交吗？”
老人关切地问道。
“不是。”
林逸摇头，并没有多做解释。
“那……您知道厄古纳尔吗？”
“厄古纳尔？!”
格列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惊异。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可不觉得这个连中洲基本历史知识都不甚了解的少女会知道这个都快要被历史风化了的名字。
“您知道关于厄古纳尔的事!？”
林逸显得有些惊喜。
“知道一点。”
格列看了一眼那把被放置在少女手边的，意味深长地说道。
“它可是和你这把神兵关系匪浅啊。”
“ 曾经是传说中与齐名的一把神兵，是被创生与毁灭之神赐福的神剑，但后来因为它自身的力量太过强大和不详，因此历届诸神混战时它都是各大势力的首要争夺目标之一，这种激烈的争夺也导致了它在诸神之战中最后一次现世后就失去了踪迹，直到诸神陨落、凡人崛起后依旧下落不明。”
“这是一把象征着破灭毁坏与死亡的绝世凶兵。”
（本章完）
幸好此刻房间里没人，林逸才得以有功夫寻找散落在各处的衣服，而不至于太过于窘迫。
穿戴整齐的林逸尝试了好几次居然都没能成功下地——双腿酸软到不行，每次试图站起来就会直接软倒。
反复了几次，她也失去了耐心，索性直接窝回了床上。
正午的阳光有点燥热，连带着少女的心情也焦躁了起来。
她有些恼怒，一股无名火萦绕在心头。
林逸从来没想到自己的情绪会失控到这种程度。
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每次试图回忆究竟忘记的是什么的时候一种烦躁的情绪就会如影随形，最后这种努力也只能不了了之。
“老师，您要吃早饭吗？”
正郁闷着，林逸就瞧见弟子端着一些事物推开了门。
她下意识地瑟缩了下。
然后林逸就觉得很奇怪，明明面对的还是那个面瘫弟子，自己刚刚那无意识的惧怕从何而来？
一如既往的，在她刚刚试图思考其中缘故的时候，那股郁躁感又出现了。
她几乎是赌气般立刻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转过身背对着筑旸，不知是气筑旸还是气自己。
筑旸面容沉静，又重复问了一遍。
“老师，您要吃早饭吗？”
“别来烦我。”
林逸勉力压制着火气，尽量用心平气和的语气下着逐客令。
“东西放在那里就好，我一会儿自己会去吃。”
等到身后传来关上房门的声音后，林逸才睁开眼睛。
她在试图寻找目前这种情况的缘由。
是昨天去 留下的后遗症？
还是……
——
林逸的房间外，转过一道屏风就是角城里连接各个部分的回廊。
这里的风景和建筑兼具中式苏州园林的精巧和西式哥特建筑的雄奇，回廊曲折却棱角坚硬。
建筑间空出来的地方是风景区，与其说是风景，倒不如说是精巧的艺术品博览会。
一系列精美的雕塑栩栩如生，精致的机械传动上镶嵌着高阶灵兽，巨兽角上的灵石在阳光中反射出晶莹璀璨的光泽。
清澈的小湖通过崎岖婉转的溪流与天源湖相连，因此有不少千奇百怪的生物在这清澈见底的水中游曳。
在碧蓝色的水下，两条美丽的人鱼在其中悠闲地嬉戏着。
灵动的身影仿佛水中的精灵，与整个水底世界浑然一体。
因为在狭小的笼中呆了太久太久，所以对于苏菲而言，这样的小湖也足以让她乐不思蜀，更何况现在有个“近亲”在身边一起玩耍。
长廊两侧的围栏边，索菲亚有些忧虑地望着远处的屏风，人鱼们游过而泛起的涟漪将粼粼波光映衬在她英气勃勃的眉宇间。
一阵清风抚过少女的发梢，金发舞动间，她美丽的蓝色眼睛中悄然点缀上了些许迷惘。
扶着栏杆的手指纤细，却坚韧有力，洁白的掌心甚至还有着硬硬的茧；身为皇室唯一的直系后代，她从小就被寄予了厚望，舞蹈、音乐、绘画、文学、灵力、剑术……等等诸如此类的技能不仅是必修课，还必须成绩优秀。
相比于同龄人，她更加成熟聪颖，也更加多愁善感。
因此在度过绝境危机后，那种家国忧愁又攀缘上了她英气的眉间。
和狗头族谈判的计划已然崩塌了，而且和妖凰族的冲突更是耽搁了太久时间，教廷的态度又那么咄咄逼人，给皇室带来的压力不知道只凭奥古斯都叔叔一个人抗不扛得住？
在索菲亚望着湖面怔怔发呆时，蓦然间，水面裂开一道缝隙，水花四溅。
索菲亚只来得及遮住脸，但其他地方的衣服都被那溅起的水湿透。
松开手，金发女孩眼神淡漠地睥睨着下方歉意地吐着舌头的古灵精怪的小丫头。
“对不起嘛。”
亦黎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头。
一旁的苏菲也停下来跃出了水面。
看到眼前索菲亚狼狈不堪的模样，苏菲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来缓解两人间的尴尬。
虽然林逸才是苏菲的救命恩人，但这些天来她和苏菲的相处时间并不多；相反，倒是索菲亚到处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着鲛人少女；再加上林逸远胜于苏菲的实力和那个实力强大、神秘莫测的弟子使苏菲不敢过度亲昵，所以苏菲和灵力不强、心思细腻的索菲亚关系反而更亲近些。
亦黎在昨天被这个冷漠女批评了一番之后就一直对她有点惧怕，这种惧怕就像她不敢在父王面前造次一样，是一种在长辈面前的拘束。
至于林逸……早就知道林逸和关系匪浅的亦黎压根不敢过多招惹。
一时间，气氛微妙了起来。
微醺的风轻轻从三人发间、肩头溜过，让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一点水的三女感到了一丝凉意。
三个女孩，三种美丽的风景线。
就在风景线们对峙的时候，煞风景的家伙出现了。
屏风后面传来关门声，紧接着，一个少年走了出来。
这个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的家伙目不斜视地从三人旁边经过。
就在他刚刚掠过索菲亚时，少女仿佛是下了什么大的决心一样，拧眉，咬牙开口。
“筑旸……先生!”
脚步声停了下来。
停在索菲亚的身后。
“什么事？”
尽管声音依旧冷漠，但没料到他会回应自己的索菲亚还是喜出望外。
“您……老师怎么样了？”
“她要休息。”
说着，筑旸又迈开了步伐。
“筑旸先生!”
索菲亚急切地转身，金发带出了点点水珠。
“您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
筑旸再次停下脚步。
他在三个女孩紧张兮兮地注视下转过身，俊逸的脸上表情淡漠。
“理由？”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索菲亚哑口无言。
是啊!身为凡人的她有什么资格请求神来干预凡间之事？
“什么理由？”
在四人间的气氛重新陷入僵局时，沙哑却依旧动听的女音从远处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
林逸扶着屏风，脸色苍白，体态虚弱。
仅仅是一夜不见，对方就憔悴成这样，索菲亚有些惊疑。
她昨晚是……怎么了？
很显然，三个女孩心里都有着这样的疑惑。
感觉到女孩们目光中的困惑和隐忧，林逸轻描淡写地解释了下。
“我没事，大概只是旧伤复发了。比起这个，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
索菲亚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筑
旸，而后者依旧面瘫脸。
“没什么？在谈你的伤势。倒是你啊……身体这么虚弱还出来干嘛？”
林逸看着眼前的四个人，若有所思。
她沉吟片刻，嘱咐道:“索菲亚，麻烦你让格列先生来我房间一趟好吗？我有事情问他。”
索菲亚当即答应，这样就刚好能化解先前的难堪。
索菲亚走后，林逸又淡淡瞥了一眼筑旸和另外两个水中的女孩，这才转身回房间。
在她身后，筑旸的眼底晦暗。
亦黎和苏菲瑟瑟发抖。
不知何时，整个湖水中除了两条人鱼外已经再没有了一只生物。
空落落的。
——
格列刚知道林逸叫自己的时候还有点纳闷，但是听索菲亚讲述了当时的场景之后连训斥公主失礼举动的功夫都没有，就立刻忙不迭地赶来了。
他推开半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
门内，少女一席简单的睡袍，坐在椅子上翻看着卷轴和书籍。
她很专注，以至于连格列推门的声音都没发现。
格列也不打扰，只是靠在门边上欣赏着走廊外的景色。
身为帝国影卫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这样安详舒适的生活了。
一直到一本书翻完，伸懒腰的林逸才发现了这位被自己晾在门边的老人。
她连忙歉意地坐起身，让出椅子，自己则坐在了床边。
“抱歉，我看书有点入迷，让您久等了。您坐这儿吧。”
老人也不客气，坐定之后问道。
“找我有事吗？”
“嗯……”
林逸沉吟着。
“有几个问题，想问一问您，毕竟您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应该能为我解惑一二。”
“请讲。”
老人抚着胡须应声。
“您知道利维坦吗？”
“利维坦？”
老人皱眉思索了下，摇了摇头。
“没听说过。”
“这样啊……”
林逸显得有些失望。
“怎么，这是你的什么故交吗？”
老人关切地问道。
“不是。”
林逸摇头，并没有多做解释。
“那……您知道厄古纳尔吗？”
“厄古纳尔？!”
格列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惊异。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可不觉得这个连中洲基本历史知识都不甚了解的少女会知道这个都快要被历史风化了的名字。
“您知道关于厄古纳尔的事!？”
林逸显得有些惊喜。
“知道一点。”
格列看了一眼那把被放置在少女手边的，意味深长地说道。
“它可是和你这把神兵关系匪浅啊。”
“ 曾经是传说中与齐名的一把神兵，是被创生与毁灭之神赐福的神剑，但后来因为它自身的力量太过强大和不详，因此历届诸神混战时它都是各大势力的首要争夺目标之一，这种激烈的争夺也导致了它在诸神之战中最后一次现世后就失去了踪迹，直到诸神陨落、凡人崛起后依旧下落不明。”
“这是一把象征着破灭毁坏与死亡的绝世凶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