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_番外 回到原点，重新开始(1)
夏天天亮的格外的早，五点多钟就已经亮了，到了七点多钟，太阳就很烤人。
这个时候的小镇最是热闹，赶集的人们买了菜后会在街边的小吃摊位上买一碗豆腐脑再来一根油条，又或者是去店里面来一碗牛杂面或者是大肠面。闲着没事的大爷们还会要上二两自酿的酒，买一小盘花生边吃边说着无边无际的各家闲事。
稍微清闲一些的就是那些餐馆、大排档，中午才营业，这个时候只需要准备食材就行。
一家不小的餐馆门前停了辆送货的冷藏车，看上去像是老板的男人拿着清单一一核对已经卸下来的货，在确认无误之后对着坐在门口的竹椅上面穿着t恤花裤衩耷拉着拖鞋正在抽烟的男人喊道：“齐哥，今天人手不够，没事的话来帮忙搬货。”
齐峥应了一声，猛吸两口见烟燃到了尽头扔到一旁的小水沟里面走了过去，就要去搬最重的那一筐子酒水。
“这个太重，你先放下，一会儿我来搬。”罗青阻止他。
齐峥倒是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你搬？你闪了的腰已经好了？”
罗青语塞，拉着他死活就不让搬这么重的东西。两人正僵持着，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出来，单手从齐峥手上接走了酒筐，另外一只手顺手也拿起了一筐直接就进去了。
“你拿这个。”罗青有些得意，指着一边放着的几提卫生纸。
齐峥有些哭笑不得，两手拧了起来说：“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总是叫你们家老李搬重活，这肌肉越来越发达，吃亏的是你！我这可是为你的后半生着想。”
罗青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瞪他道：“我是老板，叫你干点活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的，放了纸之后去看看调料都足不足，不足的赶紧的添上。”
“是，老板！”齐峥摇摇头，提着纸进去放好，又去厨房转了一圈。
老李心细，作为大厨缺什么他都会及时的补上，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他这个所谓的副厨几乎成了店里面唯一一个摆设，罗青给了他位置，却并不怎么让他干活，他知道，罗青这还记着虞城的事，还把他当做是自己的跟班。
齐峥当年离开了那座城市，他把该归还的东西还给了莫译成他们之后，一个人就到处游荡，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干，他的手里分文没有，经常露宿在街头，几乎成为了众多流浪汉中的一员，他在等死。
可他没死成。他遭到了几个小痞子的抢劫，抢了他手中唯一的一张银行卡，要他报密码。
这卡是当初他替罗青给了赎身的钱后，罗青留给他的，他只当是个废卡一直放在钱包，原本以为里面没钱，没想到却有将近六万。卡片早前就限了额度，取出的现金不多，
齐峥吓唬他们，说这是要还给放高利贷的人，要是明天他们收不到钱就会来找他们算账。或许是被他这话吓住了，小痞子把卡收了也没为难他。他第二天一早就去银行不办了卡。
自那以后，他发现，这张卡每月的月初都会打进来几千块钱，时间、钱数完全一样。他觉得疑惑，起先他以为是姜哲，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姜哲不会这么做，不然他就会直接来找他了。
那就是罗青了。钱的总数除以每月的定额，得出的数字跟罗青离开的月数相差不几，罗青在还他当年替他出的那一百万。
齐峥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一刻他忽然对生活就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他留在了那个城市，打着散工过着简单辛苦的生活，等着罗青每月往这张卡上打钱，这几乎成了他活着的唯一意义。
后来他跟罗青偶然遇上了。罗青跟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厨师，也就是现在的老李，年纪比罗青大了差不多十岁，他有些不理解，毕竟这个男人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或者是经济能力都让他看不上。
可罗青过得很快乐，老李话虽不多，但是个老实人，甜言蜜语不会说，但行为举止上总透着对罗青的溺爱，不让他不累也不让他吃苦，什么都听他的话，他终于明白了罗青的选择。
再后来他就一直跟着罗青夫夫俩，走了好几个城市最终定在了这个小镇上。住了差不多两年，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不错，日子过得舒坦。罗青每个月除了发他工资外，还是会还钱给他，雷打不动，要是他抗议就跟他急，齐峥也只好放弃，不过一分钱也没动，想着以后等他们需要再给他们。
中午客人就多了起来，老李忙不过来，才让齐峥帮忙。齐峥这几年学会了做菜，手艺不差。
“齐哥，今天人格外多，听说那边的游乐场还有山间栈道之类的项目马上就要动工开建了，投资商这几天来看情况。”罗青冲进厨房兴奋的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旅游业要是发展起来了，我们餐馆的生意就会更好，那我就能挣更多的钱了。”
“你现在又不缺钱，何必搞得那么累。”齐峥把炒好的鱼香茄子装盘，“回头你们家老李又要心疼得不得了。”
“我还欠你好几十万呢，赶紧还了你好存钱买房子。”罗青憧憬。
齐峥无奈，这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要说买房，就这个小镇，他卡上那个钱早够了，就是他不要。
“上菜去吧。”齐峥把盘子递给他，罗青接过盘子转身出去，经过老李身边的时候给他递了杯水。
他出去一分钟不到又端着盘子回来了，行色匆匆差点被地上的油渍滑倒。
“你慢点！”齐峥吓了一跳，“怎么又端回来了，是菜有问题？”
“不是，是……是……”罗青忽然之间忘了那个名字，想了十来秒才记起来说：“我看到莫译成了！”
齐峥端着的锅哐当一声就掉到了地上，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有些事跟人，就算是时间隔得再久，只要提起来，往事就会历历在目，仿佛刻在了心里，永远都抹不去。
他怎么会来这里，那姜哲呢，也来了吗？
“齐哥。”罗青轻轻推了推齐峥，他对莫译成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飞扬跋扈脾气暴躁的富二代上。
“就他一个人吗？”齐峥把锅捡了起来重新放到煤气炉上。
“一大群人。他好像是投资人，来这边视察情况。哎，他变化挺大的，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没以前那么讨厌。”
原来只是工作，姜哲没有找过来。
齐峥稍稍放心，笑道：“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人都会有变化，就像你跟我。好了，别管他了，就当不认识，该干嘛干嘛去。”
罗青还想再说，齐峥已经把他推了出去。他也只得闭嘴，不过对莫译成就格外的关注。
莫译成是每天中午都会来他这里吃饭，跟一群人有说有笑，罗青觉得他好像没认出自己来，而且齐峥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他也就不管了。没想到几天之后他居然摸到厨房去了。
“齐峥？”莫译成惊讶的喊，齐峥手一抖差点没把茶壶摔碎。半响之后才转身看过去。
莫译成的变化很大，应该说是他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毛头小子，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子的精英气息。
“我看到了罗青，就想你会不会也在这里，没想到你真在。”莫译成笑道。
“啊。”齐峥无所适从，淡淡回了一声，眼神不敢直视他，“好久不见。”
“差不多五年了吧。”莫译成还想再说，厨房外有人在大声的喊他，他应了一声，随意的聊了两句说了说自己是来干什么就离开了。
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来，再之后就听罗青说考察队的人回去了，项目已经敲定，过两个月就动工。
齐峥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他恍惚。他以为莫译成会说一说姜哲，可是他没有，甚至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说，他们只是互相打了个招呼而已，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仿佛那几句招呼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好不容易埋下去的记忆又被挖了出来，让他夜不能寐。
他期望着莫译成能够告诉姜哲他在这里，希望姜哲过来找他，但他又祈祷着莫译成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没见过他，他不想见姜哲，他甚至还在想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避免他找到，但又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姜哲恐怕早把他忘了另寻了新欢，他这么做很可笑。
就在他纠结了一个月后，他所有的
假设都没有成立，没有人来找他，他又失望了，开始胡思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月才消失，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早上坐在门口乘凉抽烟，中午偶尔帮老李炒几个菜，收收桌子收个钱，下午有空会跟小孩子们在巷子里面踢踢足球，以大欺小。
“现在停止营业了吗？”有个男人问。
齐峥正在算账，头也没抬的回道：“厨师休息了，下午五点半才开始营业。”
“那我六点再来。”男人说完也没走，反而是走到了柜台边。
齐峥感觉到有人走近，抬头刚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时愣住。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日思夜想的人突如其来的就站在了他的跟前，他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笑容和煦，跟这个老旧的餐馆格格不入，而他早就晒就黑，衣着随意懒散，早就没了当年的容颜。
“莫译成说你在这边的餐馆工作，我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在。”姜哲笑，“齐峥，我很想你。”
齐峥的心跳顿时乱了，直到他伸过手想去摸他的脸时才醒神，猛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出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开发项目，我跟莫译成合作，他投资我开发，就在你们那边的空地，你应该听说了。”姜哲被他躲开并不意外，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罗青正好进来，看到有客人，惯例的说：“两小时后才营业，现在没饭。”
姜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许久之后才说：“那我六点再来。”
罗青看着人走，趴在柜台上问道：“这人你认识啊？”
“不认识。”齐峥收回看出去的目光，再去对账却怎么都算不对。
（本章完）
这个时候的小镇最是热闹，赶集的人们买了菜后会在街边的小吃摊位上买一碗豆腐脑再来一根油条，又或者是去店里面来一碗牛杂面或者是大肠面。闲着没事的大爷们还会要上二两自酿的酒，买一小盘花生边吃边说着无边无际的各家闲事。
稍微清闲一些的就是那些餐馆、大排档，中午才营业，这个时候只需要准备食材就行。
一家不小的餐馆门前停了辆送货的冷藏车，看上去像是老板的男人拿着清单一一核对已经卸下来的货，在确认无误之后对着坐在门口的竹椅上面穿着t恤花裤衩耷拉着拖鞋正在抽烟的男人喊道：“齐哥，今天人手不够，没事的话来帮忙搬货。”
齐峥应了一声，猛吸两口见烟燃到了尽头扔到一旁的小水沟里面走了过去，就要去搬最重的那一筐子酒水。
“这个太重，你先放下，一会儿我来搬。”罗青阻止他。
齐峥倒是没有放下手中的东西，笑道：“你搬？你闪了的腰已经好了？”
罗青语塞，拉着他死活就不让搬这么重的东西。两人正僵持着，一个膀大腰粗的男人出来，单手从齐峥手上接走了酒筐，另外一只手顺手也拿起了一筐直接就进去了。
“你拿这个。”罗青有些得意，指着一边放着的几提卫生纸。
齐峥有些哭笑不得，两手拧了起来说：“跟你说多少次了，别总是叫你们家老李搬重活，这肌肉越来越发达，吃亏的是你！我这可是为你的后半生着想。”
罗青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瞪他道：“我是老板，叫你干点活话怎么这么多。赶紧的，放了纸之后去看看调料都足不足，不足的赶紧的添上。”
“是，老板！”齐峥摇摇头，提着纸进去放好，又去厨房转了一圈。
老李心细，作为大厨缺什么他都会及时的补上，根本就不需要他操心。他这个所谓的副厨几乎成了店里面唯一一个摆设，罗青给了他位置，却并不怎么让他干活，他知道，罗青这还记着虞城的事，还把他当做是自己的跟班。
齐峥当年离开了那座城市，他把该归还的东西还给了莫译成他们之后，一个人就到处游荡，他不知道该干什么，也什么都不想干，他的手里分文没有，经常露宿在街头，几乎成为了众多流浪汉中的一员，他在等死。
可他没死成。他遭到了几个小痞子的抢劫，抢了他手中唯一的一张银行卡，要他报密码。
这卡是当初他替罗青给了赎身的钱后，罗青留给他的，他只当是个废卡一直放在钱包，原本以为里面没钱，没想到却有将近六万。卡片早前就限了额度，取出的现金不多，
齐峥吓唬他们，说这是要还给放高利贷的人，要是明天他们收不到钱就会来找他们算账。或许是被他这话吓住了，小痞子把卡收了也没为难他。他第二天一早就去银行不办了卡。
自那以后，他发现，这张卡每月的月初都会打进来几千块钱，时间、钱数完全一样。他觉得疑惑，起先他以为是姜哲，后来又觉得不可能，姜哲不会这么做，不然他就会直接来找他了。
那就是罗青了。钱的总数除以每月的定额，得出的数字跟罗青离开的月数相差不几，罗青在还他当年替他出的那一百万。
齐峥无法描述自己的心情，那一刻他忽然对生活就有了那么一丝的希望，他留在了那个城市，打着散工过着简单辛苦的生活，等着罗青每月往这张卡上打钱，这几乎成了他活着的唯一意义。
后来他跟罗青偶然遇上了。罗青跟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厨师，也就是现在的老李，年纪比罗青大了差不多十岁，他有些不理解，毕竟这个男人不论是身材还是长相或者是经济能力都让他看不上。
可罗青过得很快乐，老李话虽不多，但是个老实人，甜言蜜语不会说，但行为举止上总透着对罗青的溺爱，不让他不累也不让他吃苦，什么都听他的话，他终于明白了罗青的选择。
再后来他就一直跟着罗青夫夫俩，走了好几个城市最终定在了这个小镇上。住了差不多两年，开了一家小餐馆，生意不错，日子过得舒坦。罗青每个月除了发他工资外，还是会还钱给他，雷打不动，要是他抗议就跟他急，齐峥也只好放弃，不过一分钱也没动，想着以后等他们需要再给他们。
中午客人就多了起来，老李忙不过来，才让齐峥帮忙。齐峥这几年学会了做菜，手艺不差。
“齐哥，今天人格外多，听说那边的游乐场还有山间栈道之类的项目马上就要动工开建了，投资商这几天来看情况。”罗青冲进厨房兴奋的说。
“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旅游业要是发展起来了，我们餐馆的生意就会更好，那我就能挣更多的钱了。”
“你现在又不缺钱，何必搞得那么累。”齐峥把炒好的鱼香茄子装盘，“回头你们家老李又要心疼得不得了。”
“我还欠你好几十万呢，赶紧还了你好存钱买房子。”罗青憧憬。
齐峥无奈，这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要说买房，就这个小镇，他卡上那个钱早够了，就是他不要。
“上菜去吧。”齐峥把盘子递给他，罗青接过盘子转身出去，经过老李身边的时候给他递了杯水。
他出去一分钟不到又端着盘子回来了，行色匆匆差点被地上的油渍滑倒。
“你慢点！”齐峥吓了一跳，“怎么又端回来了，是菜有问题？”
“不是，是……是……”罗青忽然之间忘了那个名字，想了十来秒才记起来说：“我看到莫译成了！”
齐峥端着的锅哐当一声就掉到了地上，他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有些事跟人，就算是时间隔得再久，只要提起来，往事就会历历在目，仿佛刻在了心里，永远都抹不去。
他怎么会来这里，那姜哲呢，也来了吗？
“齐哥。”罗青轻轻推了推齐峥，他对莫译成的印象还停留在当初那个飞扬跋扈脾气暴躁的富二代上。
“就他一个人吗？”齐峥把锅捡了起来重新放到煤气炉上。
“一大群人。他好像是投资人，来这边视察情况。哎，他变化挺大的，穿得人模狗样，看起来没以前那么讨厌。”
原来只是工作，姜哲没有找过来。
齐峥稍稍放心，笑道：“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人都会有变化，就像你跟我。好了，别管他了，就当不认识，该干嘛干嘛去。”
罗青还想再说，齐峥已经把他推了出去。他也只得闭嘴，不过对莫译成就格外的关注。
莫译成是每天中午都会来他这里吃饭，跟一群人有说有笑，罗青觉得他好像没认出自己来，而且齐峥根本就不在意，所以他也就不管了。没想到几天之后他居然摸到厨房去了。
“齐峥？”莫译成惊讶的喊，齐峥手一抖差点没把茶壶摔碎。半响之后才转身看过去。
莫译成的变化很大，应该说是他成熟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惹是生非的毛头小子，行为举止都透着一股子的精英气息。
“我看到了罗青，就想你会不会也在这里，没想到你真在。”莫译成笑道。
“啊。”齐峥无所适从，淡淡回了一声，眼神不敢直视他，“好久不见。”
“差不多五年了吧。”莫译成还想再说，厨房外有人在大声的喊他，他应了一声，随意的聊了两句说了说自己是来干什么就离开了。
自那之后他就再没来，再之后就听罗青说考察队的人回去了，项目已经敲定，过两个月就动工。
齐峥没听进去他在说什么，他恍惚。他以为莫译成会说一说姜哲，可是他没有，甚至是其他任何人都没有说，他们只是互相打了个招呼而已，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仿佛那几句招呼也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好不容易埋下去的记忆又被挖了出来，让他夜不能寐。
他期望着莫译成能够告诉姜哲他在这里，希望姜哲过来找他，但他又祈祷着莫译成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没见过他，他不想见姜哲，他甚至还在想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避免他找到，但又觉得过了这么多年姜哲恐怕早把他忘了另寻了新欢，他这么做很可笑。
就在他纠结了一个月后，他所有的
假设都没有成立，没有人来找他，他又失望了，开始胡思乱。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将近两个月才消失，他的生活又恢复到了以前。早上坐在门口乘凉抽烟，中午偶尔帮老李炒几个菜，收收桌子收个钱，下午有空会跟小孩子们在巷子里面踢踢足球，以大欺小。
“现在停止营业了吗？”有个男人问。
齐峥正在算账，头也没抬的回道：“厨师休息了，下午五点半才开始营业。”
“那我六点再来。”男人说完也没走，反而是走到了柜台边。
齐峥感觉到有人走近，抬头刚想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时愣住。
他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觉得无话可说。日思夜想的人突如其来的就站在了他的跟前，他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温文尔雅，笑容和煦，跟这个老旧的餐馆格格不入，而他早就晒就黑，衣着随意懒散，早就没了当年的容颜。
“莫译成说你在这边的餐馆工作，我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还在。”姜哲笑，“齐峥，我很想你。”
齐峥的心跳顿时乱了，直到他伸过手想去摸他的脸时才醒神，猛的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出口问道：“你来干什么？”
“开发项目，我跟莫译成合作，他投资我开发，就在你们那边的空地，你应该听说了。”姜哲被他躲开并不意外，很自然的收回了手。
罗青正好进来，看到有客人，惯例的说：“两小时后才营业，现在没饭。”
姜哲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许久之后才说：“那我六点再来。”
罗青看着人走，趴在柜台上问道：“这人你认识啊？”
“不认识。”齐峥收回看出去的目光，再去对账却怎么都算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