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蝴蝶效应
“你还敢顶嘴？！”女声怒极长啸。“还不是你这混蛋不肯老老实实待在炼狱底下，非要钻和约的空子？你若是在炼狱里沉睡，哪会有天始族小鬼来骚扰你？”
“嫌热……”
“闭嘴！区区几千度，有什么热不热的？”
“这叫追求生活的真实感……把感官全都封闭了，还有什么意思？”
女声仰天长嘶一声，咆哮道：“混球蛇，亮爪子吧，我们到炼狱去打一架。”
“哎别别别别别别别啊！凡事好商量。”老魔蛟慌忙道，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可怖……求饶声，“我看那几只小虫子里，有一只实力不弱，兴许没死呢。”
“一个地阶的天始族人，受你正面一击不死？”一串火花从极渊下甩出来，滋了老怪物一脸，“来来来，你脑子冻僵了不清醒就到地心之火里去泡一泡。”
“那只是个喷嚏，我没用多少真力……”老魔蛟无力狡辩道，“总之，我这就去找一找那几只虫子。只要他们还有一丝游气，我也能把他们救回来。”
“老爬虫，我看你是真糊涂了，你敢离开极渊？”女声无情嗤笑，“万年前你是被打得不够狠还是怎么着？你这一走，就真是违约了。”
老魔蛟嘿嘿一笑，甚至有些嘚瑟，在它被暴打的前一瞬间呵呵笑道：“所以我早就说了，不要小看龙之血裔。”
这头威名震世的魔灵蛟王终于在全方位的被压制中流露出威严。半龙之首妖气暴涨，最终在某种力量的指挥下化为一缕缕无形轻烟，与海水融合。
一个丈八巨汉出现在海底极渊，脚踏无尽妖气，如魔神临世。
就是这身板看着有点虚，都快透明了。
“精神之体？”女声疑惑道。
“不止如此，这缕精神之体还能和本体一样任意驾驭周围的天地元素，足以收拾许多天阶了。精神力本质来说只是我的念头，他天始的条约再霸道，还能阻止我“脑补”不成？”老魔蛟嘿嘿直笑。
“你可真是个善于钻漏洞的混球！”女声感慨着骂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厉声问道：“等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是不是经常这么干？你是不是已经偷偷跑到岸上过了？”
“哪能啊。”精神之体的老魔蛟左顾右盼，“我也怕被天始那小贼逮住啊。”
“谅你也不敢。”
“话说回来，你瞧我这造型，是不是和天始族很像？”老魔蛟得意洋洋，“我感觉自己优势很大，就算真上了岸，混在天始族群中也未必会被发现。”
女声沉默了一下，怒道：“你先搞清楚比例尺再说！天始族有几个像你这么高的？”
“很高吗？我感觉不是差不多吗……”老魔蛟厚颜无耻，浑然没想过自己山脉之躯的视角和人类视角差距有多大。
“少废话，快点去找！再拖，那几个小子的尸体都快被分解完了！”
“哦哦。”老魔蛟活像是冰雪遇上烈阳，老鼠见了猫王，被克得体无完肤，“我来看看，应该从哪个方向开始……”
“不用想了，你站到之前那几个天始族小子的位置。”女声冷冷道。
等到老魔蛟站好后，她便鼓起腮部，深吸了一大口海水。
“等等！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夫吗？”老魔蛟慌张摆手，竭力抵抗着前方深渊般的吸力。
“把你按一样的路径送过去，不许运力反抗。”女声毫无容情的余地。
霎时间老魔蛟只觉劲风扑面，仿佛当年天始抡着圣剑把自己拍进海沟里一般，周围海水呼啸倒飞。
“好讨厌的感觉啊！”黑光一闪，老魔蛟很快就消失在了海渊中。
……
有的时候，哪怕是蝴蝶轻振翅膀，可能也会造成一场大洋彼岸的巨大风暴。如果以常理度之，没人会相信一道天阶攻击就可以令时空溅起涟漪。
但它却偏偏成了现实。
荒彩山畔，一个全身布满雷光的老人抬头仰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
好疼——好疼——
一片混沌——
这是哪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四周都是影子，都是污泥，所有感官都被抓住了。恶心……恶心又腐烂的气息钻进了灵魂……
想要挣扎……想要逃出去……
身体……一点点冻住了……灵魂从躯壳里溜了出来，把那座腐尸抛弃了……
把自己也抛弃了……
光，爆发出来……顶开衰老的躯壳，变成了星空中的光点。
大雨弥漫了百万年，将躯壳淹没，死亡的终点即将抵达——
红色的狂风，开始咆哮，朝黑暗撞去——
沉重的眼皮猛然间裂开缝隙，释坤惊醒。
他近乎虚脱地坐在湿漉漉的地面，衣服因汗水而湿透，灵识因维持清醒而抽空，至于灵力……
还好，居然没有多大损耗！
释坤大口地喘着粗气，随着手掌轻握间，庞大的灵力依然随之涨动，只是控制起来不再那么随心所欲。
还好，这只是灵魂力量消耗过大的正常反应罢了。没了灵识辅助，控制身体和力量自然有些障碍。
等到释坤原地修养了一会儿后，立刻调起一丝精神力内视。
还好，受到了那样可怕的重击，体内居然毫发无损。灵力在强韧的经脉中满盈着，静静等待主人的使用。
释坤朝四周环顾，找寻起了同伴，期望他和它也一样平安无事。
不好……人（兔）呢？！
释坤心头一沉，立刻翻身跃起。虽然步履还有些僵硬，但释坤实力尚在，一步之下便是百丈距离，很快就将周围地形全都转了一圈。
一无所获让释坤的心愈发慌张。魔灵蛟王那一记喷嚏第一个直面的就是小甜兔。在那种庞大的纯粹破坏力面前，就算小家伙的特殊体质当时被蛟王激发了出来也不安全啊！
至于林竹小哥就更让人放心不下了，他是两人一兔这个组合中最普通的那一个。除了自己留给他的护身符以外，几乎没什么靠谱的防身能力。
现在唯一能期望的，就是蛟王喷嚏的余波在破开自己留下的全部护身手段后，能吊住林竹小哥一丝小命。
有一点他倒是能确定，那一击的绝大多数威力，应该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往后排出的只是碾死了自己以后的余波罢了。
因为和上次硬接战争机器的核能
冲撞一样，释坤这回再一次体会到了体崩瓦解的感觉。甚至，嗅到了死亡的腐烂气息。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如今依旧存在于世。
沉下心来，释坤认真思考起了自己的现况。
这里似乎是一座岛屿，或是一片海岸。释坤猜测，自己可能是被蛟王强大的力量冲到了陆地上。以天阶妖兽的实力来说，这完全是可能的。
释坤朝深处走去。这儿和一般的岛屿没什么两样，惬意的海风，广阔的海岸线，潮起潮落的无尽海水，甚至还有明亮的光芒。违和的只有一个地方……
天空！或者说，穹顶……
这里的天空缺少一望无际的辽阔感，反倒像是被封闭住的空间，似乎正有某种巨大的东西覆盖在这片岛屿上方。
这只是直觉，身为一个灵识修者，直觉未必靠谱。因为他们大可以通过自己的精神力去探寻事物的真相，无需假设证伪。
然而身为一个六识敏锐，甚至灵魂先行的异数，释坤的直觉一向出奇的准。当然，准的是概率，而不是方向。
比方说，如果释坤的直觉提醒自己今天要注意妈妈，那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出来。只是他无法确定，妈妈今天将会是沉眠恶化还是精神焕发。
而现在，释坤总是感到一种被拘束的压抑感。他虽数次放出灵识，却一次也没有探到天的边际过。
如果这真是一座圆形穹顶，也定然大得看不到边际。
释坤朝一处小山峰奔去，占据高点朝四周望去，结果除却一边所见是茫茫大海外，余下三个方向皆是大地。用灵识探查还能看到茂密的树林草木，只是那和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相隔甚远了。
看上去现在真的是到了陆地，一切看上去都挑不出毛病，只是释坤心底依旧难安。
少年下了山峰，又往内陆走了一遭。他料想林竹修为尚浅，连生死亦是未知之数，现在如果活着也未必能自行走动。是以去寻踪迹时也不敢离得太远，生怕与醒过来的林竹错过。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傍晚。释坤疑惑地瞧着天空，总觉这光说不出的奇怪。
释坤回到海边，下水抓了些肥美鲜鱼，钻木取火给烤个半熟。
这时他那模拟燃烧的灵力形式便显出了局限性，那种特殊火焰灼烧炼化灵力灵气百试不爽，可想要真的当火焰使，就一筹莫展了。别说是烤鱼了，就算是木柴也点不燃。
他当日炼药时也曾使出过一缕凭空造出的火焰，但那要涉及属性转化与灵力重构，还要加上灵识指挥，是门极端复杂的技巧。在熟练掌握之前，用上一小点都会让释坤大耗心神。
为了烤肉更加便捷，释坤以前所未有的动力钻研这门技巧，不然他每天都只能享受这原始人一般的取火效率了。
夜幕终于降临，月光照耀在沙滩上，泛起微微的皎洁光芒。清凉的海风不时吹来，却缺少海水的咸腥味，扑面而来的舒适感直入灵魂。
天始星虽然十分重视环境修复工作，但由于饱受虚空三劫威胁之苦，这种美景依然是十分少见的。
天地间缺少人烟，有的只是如音律般和谐的自然之声，是海浪扑打岸边的声音，是海鸟鱼虫的声音，让人真想永远沉浸在这份静谧中。
“不对！”释坤猛地起身，“这月光不对！”
（本章完）
“嫌热……”
“闭嘴！区区几千度，有什么热不热的？”
“这叫追求生活的真实感……把感官全都封闭了，还有什么意思？”
女声仰天长嘶一声，咆哮道：“混球蛇，亮爪子吧，我们到炼狱去打一架。”
“哎别别别别别别别啊！凡事好商量。”老魔蛟慌忙道，喉咙里发出一连串的可怖……求饶声，“我看那几只小虫子里，有一只实力不弱，兴许没死呢。”
“一个地阶的天始族人，受你正面一击不死？”一串火花从极渊下甩出来，滋了老怪物一脸，“来来来，你脑子冻僵了不清醒就到地心之火里去泡一泡。”
“那只是个喷嚏，我没用多少真力……”老魔蛟无力狡辩道，“总之，我这就去找一找那几只虫子。只要他们还有一丝游气，我也能把他们救回来。”
“老爬虫，我看你是真糊涂了，你敢离开极渊？”女声无情嗤笑，“万年前你是被打得不够狠还是怎么着？你这一走，就真是违约了。”
老魔蛟嘿嘿一笑，甚至有些嘚瑟，在它被暴打的前一瞬间呵呵笑道：“所以我早就说了，不要小看龙之血裔。”
这头威名震世的魔灵蛟王终于在全方位的被压制中流露出威严。半龙之首妖气暴涨，最终在某种力量的指挥下化为一缕缕无形轻烟，与海水融合。
一个丈八巨汉出现在海底极渊，脚踏无尽妖气，如魔神临世。
就是这身板看着有点虚，都快透明了。
“精神之体？”女声疑惑道。
“不止如此，这缕精神之体还能和本体一样任意驾驭周围的天地元素，足以收拾许多天阶了。精神力本质来说只是我的念头，他天始的条约再霸道，还能阻止我“脑补”不成？”老魔蛟嘿嘿直笑。
“你可真是个善于钻漏洞的混球！”女声感慨着骂了一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厉声问道：“等等，你为什么这么熟练？是不是经常这么干？你是不是已经偷偷跑到岸上过了？”
“哪能啊。”精神之体的老魔蛟左顾右盼，“我也怕被天始那小贼逮住啊。”
“谅你也不敢。”
“话说回来，你瞧我这造型，是不是和天始族很像？”老魔蛟得意洋洋，“我感觉自己优势很大，就算真上了岸，混在天始族群中也未必会被发现。”
女声沉默了一下，怒道：“你先搞清楚比例尺再说！天始族有几个像你这么高的？”
“很高吗？我感觉不是差不多吗……”老魔蛟厚颜无耻，浑然没想过自己山脉之躯的视角和人类视角差距有多大。
“少废话，快点去找！再拖，那几个小子的尸体都快被分解完了！”
“哦哦。”老魔蛟活像是冰雪遇上烈阳，老鼠见了猫王，被克得体无完肤，“我来看看，应该从哪个方向开始……”
“不用想了，你站到之前那几个天始族小子的位置。”女声冷冷道。
等到老魔蛟站好后，她便鼓起腮部，深吸了一大口海水。
“等等！你要干什么？谋杀亲夫吗？”老魔蛟慌张摆手，竭力抵抗着前方深渊般的吸力。
“把你按一样的路径送过去，不许运力反抗。”女声毫无容情的余地。
霎时间老魔蛟只觉劲风扑面，仿佛当年天始抡着圣剑把自己拍进海沟里一般，周围海水呼啸倒飞。
“好讨厌的感觉啊！”黑光一闪，老魔蛟很快就消失在了海渊中。
……
有的时候，哪怕是蝴蝶轻振翅膀，可能也会造成一场大洋彼岸的巨大风暴。如果以常理度之，没人会相信一道天阶攻击就可以令时空溅起涟漪。
但它却偏偏成了现实。
荒彩山畔，一个全身布满雷光的老人抬头仰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切。
……
好疼——好疼——
一片混沌——
这是哪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四周都是影子，都是污泥，所有感官都被抓住了。恶心……恶心又腐烂的气息钻进了灵魂……
想要挣扎……想要逃出去……
身体……一点点冻住了……灵魂从躯壳里溜了出来，把那座腐尸抛弃了……
把自己也抛弃了……
光，爆发出来……顶开衰老的躯壳，变成了星空中的光点。
大雨弥漫了百万年，将躯壳淹没，死亡的终点即将抵达——
红色的狂风，开始咆哮，朝黑暗撞去——
沉重的眼皮猛然间裂开缝隙，释坤惊醒。
他近乎虚脱地坐在湿漉漉的地面，衣服因汗水而湿透，灵识因维持清醒而抽空，至于灵力……
还好，居然没有多大损耗！
释坤大口地喘着粗气，随着手掌轻握间，庞大的灵力依然随之涨动，只是控制起来不再那么随心所欲。
还好，这只是灵魂力量消耗过大的正常反应罢了。没了灵识辅助，控制身体和力量自然有些障碍。
等到释坤原地修养了一会儿后，立刻调起一丝精神力内视。
还好，受到了那样可怕的重击，体内居然毫发无损。灵力在强韧的经脉中满盈着，静静等待主人的使用。
释坤朝四周环顾，找寻起了同伴，期望他和它也一样平安无事。
不好……人（兔）呢？！
释坤心头一沉，立刻翻身跃起。虽然步履还有些僵硬，但释坤实力尚在，一步之下便是百丈距离，很快就将周围地形全都转了一圈。
一无所获让释坤的心愈发慌张。魔灵蛟王那一记喷嚏第一个直面的就是小甜兔。在那种庞大的纯粹破坏力面前，就算小家伙的特殊体质当时被蛟王激发了出来也不安全啊！
至于林竹小哥就更让人放心不下了，他是两人一兔这个组合中最普通的那一个。除了自己留给他的护身符以外，几乎没什么靠谱的防身能力。
现在唯一能期望的，就是蛟王喷嚏的余波在破开自己留下的全部护身手段后，能吊住林竹小哥一丝小命。
有一点他倒是能确定，那一击的绝大多数威力，应该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往后排出的只是碾死了自己以后的余波罢了。
因为和上次硬接战争机器的核能
冲撞一样，释坤这回再一次体会到了体崩瓦解的感觉。甚至，嗅到了死亡的腐烂气息。
只是不知为何，自己如今依旧存在于世。
沉下心来，释坤认真思考起了自己的现况。
这里似乎是一座岛屿，或是一片海岸。释坤猜测，自己可能是被蛟王强大的力量冲到了陆地上。以天阶妖兽的实力来说，这完全是可能的。
释坤朝深处走去。这儿和一般的岛屿没什么两样，惬意的海风，广阔的海岸线，潮起潮落的无尽海水，甚至还有明亮的光芒。违和的只有一个地方……
天空！或者说，穹顶……
这里的天空缺少一望无际的辽阔感，反倒像是被封闭住的空间，似乎正有某种巨大的东西覆盖在这片岛屿上方。
这只是直觉，身为一个灵识修者，直觉未必靠谱。因为他们大可以通过自己的精神力去探寻事物的真相，无需假设证伪。
然而身为一个六识敏锐，甚至灵魂先行的异数，释坤的直觉一向出奇的准。当然，准的是概率，而不是方向。
比方说，如果释坤的直觉提醒自己今天要注意妈妈，那就一定会发生点什么事出来。只是他无法确定，妈妈今天将会是沉眠恶化还是精神焕发。
而现在，释坤总是感到一种被拘束的压抑感。他虽数次放出灵识，却一次也没有探到天的边际过。
如果这真是一座圆形穹顶，也定然大得看不到边际。
释坤朝一处小山峰奔去，占据高点朝四周望去，结果除却一边所见是茫茫大海外，余下三个方向皆是大地。用灵识探查还能看到茂密的树林草木，只是那和自己现在的位置已经相隔甚远了。
看上去现在真的是到了陆地，一切看上去都挑不出毛病，只是释坤心底依旧难安。
少年下了山峰，又往内陆走了一遭。他料想林竹修为尚浅，连生死亦是未知之数，现在如果活着也未必能自行走动。是以去寻踪迹时也不敢离得太远，生怕与醒过来的林竹错过。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傍晚。释坤疑惑地瞧着天空，总觉这光说不出的奇怪。
释坤回到海边，下水抓了些肥美鲜鱼，钻木取火给烤个半熟。
这时他那模拟燃烧的灵力形式便显出了局限性，那种特殊火焰灼烧炼化灵力灵气百试不爽，可想要真的当火焰使，就一筹莫展了。别说是烤鱼了，就算是木柴也点不燃。
他当日炼药时也曾使出过一缕凭空造出的火焰，但那要涉及属性转化与灵力重构，还要加上灵识指挥，是门极端复杂的技巧。在熟练掌握之前，用上一小点都会让释坤大耗心神。
为了烤肉更加便捷，释坤以前所未有的动力钻研这门技巧，不然他每天都只能享受这原始人一般的取火效率了。
夜幕终于降临，月光照耀在沙滩上，泛起微微的皎洁光芒。清凉的海风不时吹来，却缺少海水的咸腥味，扑面而来的舒适感直入灵魂。
天始星虽然十分重视环境修复工作，但由于饱受虚空三劫威胁之苦，这种美景依然是十分少见的。
天地间缺少人烟，有的只是如音律般和谐的自然之声，是海浪扑打岸边的声音，是海鸟鱼虫的声音，让人真想永远沉浸在这份静谧中。
“不对！”释坤猛地起身，“这月光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