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值得
阳光升起，无光之夜带来的幽暗恐怖已被驱散，光明仿佛才应是天始星永恒的主题。
人们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在光的照耀下，星球上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在不同领域的辛勤劳作中挥洒自己的汗水。
这个一直处在虚空三劫威胁下的世界，迫使它的子民们永远不能停止在奋斗之路上。
而释坤的工作显然尤为忙碌。昨夜打扫干净房间以后，他只睡了几个小时，便不得不起床，因为他回来得太晚了……
那一地狼藉已被拾掇得差不多，尚存药力和其他有用的部分都被释坤收集了起来，准备熬汤给妈妈喝。
通过之前交予林竹的小方块，释坤一边忙活着妈妈的早饭，一边与世界彼端交流着。
“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释坤熟练地往锅中撒着药渣，声音略有些惊奇。
“是的，我一周前已经在秘窟边缘和周围最近的几处村庄中都安插了渡鸦之眼。兴许是因为相隔太远，一直没有村民往那片无法耕种的荒地过去。几个村庄内部也都没听说有什么异常事件。”
“你这有点涉嫌侵犯隐私啊！”释坤一边感慨，一边搅动着锅中的药汤，“坏了，放成灵斑了！”
“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释坤连忙用灵符护住自己的手，从锅里捞药。
“有官方介入的迹象吗？”释坤将灵识开启，以免一心二用再放错东西。
“没有，我之前跟您说了。附近既没人举报异常事件，也没有出现失踪之类的恶劣事件，我们这边的官方不会多管闲事的！”林竹自信满满，这也许是他对自己出身地唯一自豪的地方。
释坤从中听得心中一酸，再次下定决心这次秘窟之行一定要在合法的范围内帮林竹小哥多捞点好处。
“好，你继续保持对秘窟的监视，最迟三天后我就到你那边看看。也有可能很快我就会过去，你先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在我们相遇的地方汇合，我会提前通知你。”释坤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说撞车的地方。”
“是。”林竹没有任何异议。他现在已经把宝全押在了释坤身上，由不得他不听。
“对了，到时候我有些东西要带给你，是一些保命之物。你如果要自备的话，最好备些适应突发情况的，把功能补全一下。”
“多……多谢。”方块那边的声音停了停，又小心翼翼地道：“请问，那些东西的品级是？”
“免费的……”
林竹干笑几声，略有些尴尬。随后释坤又交代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注意事项，就挂了通话。
释坤以指代刀，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往已经快要好的药汤中挤了几滴血。鲜红的血液在融入了药汤后并没有将其染出红污，反而立刻无色无味，与沸腾的汤水融为一体。
为了学会这一手掩饰功能，释坤当初费了不知多少劲。
释坤悄悄将药汤送到妈妈的房间，这时朱月依然在睡梦中。根据往常经验，就算妈妈睡上一整天也不奇怪。
少年也没再多停留，只用灵力要药汤的热气封住，等妈妈醒后就能自动解开。随后，少年便溜了出去。
出门走了一会儿，便撞见了熟人。
“呦，小释坤，这个点才起，今天不上班吗？”石头叔悠然自得地劈着柴。
准确地说也不是多悠然，中年老大叔劈个柴可费劲了。一斧头下去大半个斧身都留在了柴火里，随后就这么拽着木柴往地下连劈好几下，才可能弄好一个。
当然，有时候老大叔手感上来了，也能势如破竹，如砍瓜切菜般就劈好一大堆。但整体来说还是太辛苦了，连释坤都看不下去了。
“石
头叔，要不我来帮你吧？”释坤上前想要捡起一根木柴，却被老石头十分不耐烦地驱到一旁。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你个小破孩，别以为有个把力气就能劈柴了。”老石头得意洋洋地一举斧头，差点敲到自己脑袋，“这可是技术活，是门手艺。咋的？你那什么眼神？不信？”
“劈柴是技术活我信，你干的是技术活恩……”释坤一言难尽。
“去去去，别捣乱。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小子那两下子，让你劈你也劈不动。咋？昨晚上白揍你了？”
释坤心里依旧一万个不信，他当然是知道石头叔的真本领的，问题是他不信石头叔会在这种时候动真格。
这邻家大叔一向疯疯癫癫，高兴时可移山填海，再高兴点也许就比普通人强些，和自己对练时也总是将灵力压制到同一层次，多一分都不行。甚至就连精神性格都不太稳定，按常理度之，现在肯定是他在找乐子。
不过少年倒也知趣，没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缠，问道：“石头叔，你这么厉害，有个活接不接？”
“呵，难得你小子有眼光，知道你大叔我的好啦？”老石头瞥了释坤一眼，问道：“说吧，是砍柴还是挑水？”
“来给我做几天护卫如何？”释坤颇为期待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妈妈说石头叔是世上屈指可数的强者是否为真，但再不济也要比自己厉害得多，通晓的灵技手段也包罗万象。有他帮忙，这场秘窟之行就十拿九稳了。
“护卫？”老石头大眼一瞪，“你又有闲钱了？”
“没……不过这次如果能成，兴许就有钱了。”
老石头脸色大变，忙道：“小释坤啊小释坤，违反帝国法令的事情可不能干啊！”
“你想哪去了。”释坤满脸黑线，没好气地道：“是我这边得到了一处疑似天阶秘窟的消息，想着去里面瞧一瞧。”
说着，释坤便将林竹告知自己的信息不留分毫地说了出来，连带着自己昨晚炼药时的一些猜测也一并交代，想征询一下石头叔的意见。
石头叔听完之后，颇感诧异，问道：“是文家的小姑娘告诉你的？”
“消息来源您就别管了。”释坤摇摇头，“总之您就说有没有兴趣吧。”
“如果只是天阶秘窟的话，只要不过于深入，以你现在的本事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用不着我这把老骨头。”石头叔倒没推脱，而是认真分析道。
“我打算往里面带个人。”释坤老实道，“他的修为可能会成为一点负担，不过对里面一些地方应该比较熟悉，帮得上忙。”
“嘿，你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大叔无情嗤笑，“你那三脚猫功夫自保尚嫌不够，还膨胀得想带人了？”
“喂喂，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释坤无奈摇头。林竹是发现者，说什么也要带进去，不然良心上过不去，“再说你什么时候打过我？你和我同灵力较量一直是被我打好不好？”
“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石头叔洒脱地一挥手，又道，“总之我就明说了，你保不住他。”
“所以我才请您，当年威震一方的石头叔出手啊！”释坤心虚地吹捧道，“有您庇护，在天阶秘窟里带飞我们两个小辈还不是举手之劳。”
石头叔呵呵一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当年有什么威名啊？”
“……”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这把老骨头离不开这座南境。”石头叔幽幽一叹，“这些事你现在接触还太早了，但以你的聪慧，应该能隐约猜到。”
“你上个月才从帝城带了酒回来。”
“那次不算，是特殊情况。”
“唉，您不愿
意就算了。”释坤摆了摆手，也不再执着，“大叔您继续劈柴吧，不打扰您了。”
“等等。”石头叔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释坤，抓起了少年的小手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嗨，修炼指技时没注意，不小心走了火。”释坤的目光左右摇摆，心虚得很。
石头叔也没多说什么，吐出一股发光精气，倾泻在了释坤小手的伤口上。那淡淡血痕连愈合过程都看不到，直接恢复如初。
释坤惊咦一声，在光滑的手掌上摸了摸，略感不可思议。
修复个伤口自然是雕虫小技，但他的身体却不是肉身凡胎，非得凌厉攻击才能破坏不可。
相应的，他的身体一旦受伤，就非得无比麻烦不可。寻常的灵力和药物几乎没有恢复效果，只有自己的灵质才能满足自愈。在此之前，他可没有体验过别人的治愈术。
“我就知道，大叔您果然很厉害！”释坤一拍手掌，“真不和我一起去？报酬能买好多好酒好肉呢！”
“免了，你有心的话自己掏钱给我买点就行了。”石头叔说着低头继续劈柴，任凭释坤如何诱惑都不再抬头。
“好吧，那大叔你就在家祝福我吧，我会给您带些特产回来的！”释坤渐行渐远，挥手告别道。
“快滚快滚，别打扰大叔我劈柴。”石头叔头也没抬，低着头默默将斧头往木柴上连劈了六七下。
老石头撑着斧子，抹了把汗。
“奇怪，现在还有没开发的秘窟吗？难道是新生的？我怎么没感觉到？”老石头继续“大刀阔斧”。在他旁边堆着的木柴仿佛无尽一般，永远看不到结束的希望。
……
行走在宽阔的大道上，在阳光暖洋洋的照耀下，释坤无比惬意。也没急着赶路，反正他今天不上班。
距释坤起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现在路上已经能见到忙碌的人们，以及兴奋地边走边闹的孩子们。这里是平民区，平民区的清晨通常要比贵族区早些，也更具活力一些。
“释坤哥哥！”
“厉害的大哥哥！”
“有女朋友的大哥哥！”
路上不断有孩子们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释坤在平民区大小也是个名人，虽然住得偏僻，但他凭借自己的优秀才能被贵族选中，不仅能独立赡养母亲，还一点点改善了生活条件，待人也温和有礼，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释坤本来一一笑着回应，听到最后一句问候登时小脸一沉，喊道：“等会儿，那边那个，你给我站住！”
一群孩子早已一哄而散，释坤倒也没继续追逐，只是笑着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说来奇怪，释坤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劲，无论是同龄人追逐的荣誉还是大人们喜好的金钱权势，他都没有直接的兴趣。
对他来说，献身于文家的动力仅仅只是维持自己和母亲的生活所需，以及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治愈母亲的办法罢了。若非如此，他当初也根本不会跟随文忆来到心城。
或许唯有在与这些孩子们打闹的时候，自己还一还嘴，追上去胡闹一通，才会略感到些乐趣，也不知这是不是什么怪癖……
又或者，单纯只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活着罢了。
哪怕释坤并未刻意，他的脚力依旧极快。周围的建筑风格很快便一一变幻，变得更加富丽堂皇，更加高不可攀。
然而，释坤在这段路程中甚至没有抬头。那些东西，非他所需，这里的每一处，也都没有值得留恋的。
一座乍一看高耸入云的巍峨城门映入眼帘。
不，或许，还是有的。
（本章完）
人们重新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在光的照耀下，星球上每一个人都各司其职，在不同领域的辛勤劳作中挥洒自己的汗水。
这个一直处在虚空三劫威胁下的世界，迫使它的子民们永远不能停止在奋斗之路上。
而释坤的工作显然尤为忙碌。昨夜打扫干净房间以后，他只睡了几个小时，便不得不起床，因为他回来得太晚了……
那一地狼藉已被拾掇得差不多，尚存药力和其他有用的部分都被释坤收集了起来，准备熬汤给妈妈喝。
通过之前交予林竹的小方块，释坤一边忙活着妈妈的早饭，一边与世界彼端交流着。
“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释坤熟练地往锅中撒着药渣，声音略有些惊奇。
“是的，我一周前已经在秘窟边缘和周围最近的几处村庄中都安插了渡鸦之眼。兴许是因为相隔太远，一直没有村民往那片无法耕种的荒地过去。几个村庄内部也都没听说有什么异常事件。”
“你这有点涉嫌侵犯隐私啊！”释坤一边感慨，一边搅动着锅中的药汤，“坏了，放成灵斑了！”
“您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释坤连忙用灵符护住自己的手，从锅里捞药。
“有官方介入的迹象吗？”释坤将灵识开启，以免一心二用再放错东西。
“没有，我之前跟您说了。附近既没人举报异常事件，也没有出现失踪之类的恶劣事件，我们这边的官方不会多管闲事的！”林竹自信满满，这也许是他对自己出身地唯一自豪的地方。
释坤从中听得心中一酸，再次下定决心这次秘窟之行一定要在合法的范围内帮林竹小哥多捞点好处。
“好，你继续保持对秘窟的监视，最迟三天后我就到你那边看看。也有可能很快我就会过去，你先提前做好准备。到时候在我们相遇的地方汇合，我会提前通知你。”释坤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是说撞车的地方。”
“是。”林竹没有任何异议。他现在已经把宝全押在了释坤身上，由不得他不听。
“对了，到时候我有些东西要带给你，是一些保命之物。你如果要自备的话，最好备些适应突发情况的，把功能补全一下。”
“多……多谢。”方块那边的声音停了停，又小心翼翼地道：“请问，那些东西的品级是？”
“免费的……”
林竹干笑几声，略有些尴尬。随后释坤又交代了一些杂七杂八的注意事项，就挂了通话。
释坤以指代刀，划破了自己的掌心，往已经快要好的药汤中挤了几滴血。鲜红的血液在融入了药汤后并没有将其染出红污，反而立刻无色无味，与沸腾的汤水融为一体。
为了学会这一手掩饰功能，释坤当初费了不知多少劲。
释坤悄悄将药汤送到妈妈的房间，这时朱月依然在睡梦中。根据往常经验，就算妈妈睡上一整天也不奇怪。
少年也没再多停留，只用灵力要药汤的热气封住，等妈妈醒后就能自动解开。随后，少年便溜了出去。
出门走了一会儿，便撞见了熟人。
“呦，小释坤，这个点才起，今天不上班吗？”石头叔悠然自得地劈着柴。
准确地说也不是多悠然，中年老大叔劈个柴可费劲了。一斧头下去大半个斧身都留在了柴火里，随后就这么拽着木柴往地下连劈好几下，才可能弄好一个。
当然，有时候老大叔手感上来了，也能势如破竹，如砍瓜切菜般就劈好一大堆。但整体来说还是太辛苦了，连释坤都看不下去了。
“石
头叔，要不我来帮你吧？”释坤上前想要捡起一根木柴，却被老石头十分不耐烦地驱到一旁。
“去去去，一边待着去，你个小破孩，别以为有个把力气就能劈柴了。”老石头得意洋洋地一举斧头，差点敲到自己脑袋，“这可是技术活，是门手艺。咋的？你那什么眼神？不信？”
“劈柴是技术活我信，你干的是技术活恩……”释坤一言难尽。
“去去去，别捣乱。不是我瞧不起你，就你小子那两下子，让你劈你也劈不动。咋？昨晚上白揍你了？”
释坤心里依旧一万个不信，他当然是知道石头叔的真本领的，问题是他不信石头叔会在这种时候动真格。
这邻家大叔一向疯疯癫癫，高兴时可移山填海，再高兴点也许就比普通人强些，和自己对练时也总是将灵力压制到同一层次，多一分都不行。甚至就连精神性格都不太稳定，按常理度之，现在肯定是他在找乐子。
不过少年倒也知趣，没在这问题上多做纠缠，问道：“石头叔，你这么厉害，有个活接不接？”
“呵，难得你小子有眼光，知道你大叔我的好啦？”老石头瞥了释坤一眼，问道：“说吧，是砍柴还是挑水？”
“来给我做几天护卫如何？”释坤颇为期待地问道。
虽然不知道妈妈说石头叔是世上屈指可数的强者是否为真，但再不济也要比自己厉害得多，通晓的灵技手段也包罗万象。有他帮忙，这场秘窟之行就十拿九稳了。
“护卫？”老石头大眼一瞪，“你又有闲钱了？”
“没……不过这次如果能成，兴许就有钱了。”
老石头脸色大变，忙道：“小释坤啊小释坤，违反帝国法令的事情可不能干啊！”
“你想哪去了。”释坤满脸黑线，没好气地道：“是我这边得到了一处疑似天阶秘窟的消息，想着去里面瞧一瞧。”
说着，释坤便将林竹告知自己的信息不留分毫地说了出来，连带着自己昨晚炼药时的一些猜测也一并交代，想征询一下石头叔的意见。
石头叔听完之后，颇感诧异，问道：“是文家的小姑娘告诉你的？”
“消息来源您就别管了。”释坤摇摇头，“总之您就说有没有兴趣吧。”
“如果只是天阶秘窟的话，只要不过于深入，以你现在的本事应该不会有太大危险，用不着我这把老骨头。”石头叔倒没推脱，而是认真分析道。
“我打算往里面带个人。”释坤老实道，“他的修为可能会成为一点负担，不过对里面一些地方应该比较熟悉，帮得上忙。”
“嘿，你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老大叔无情嗤笑，“你那三脚猫功夫自保尚嫌不够，还膨胀得想带人了？”
“喂喂，我这也是没办法不是。”释坤无奈摇头。林竹是发现者，说什么也要带进去，不然良心上过不去，“再说你什么时候打过我？你和我同灵力较量一直是被我打好不好？”
“别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石头叔洒脱地一挥手，又道，“总之我就明说了，你保不住他。”
“所以我才请您，当年威震一方的石头叔出手啊！”释坤心虚地吹捧道，“有您庇护，在天阶秘窟里带飞我们两个小辈还不是举手之劳。”
石头叔呵呵一笑，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当年有什么威名啊？”
“……”
“不是我不帮你，而是我这把老骨头离不开这座南境。”石头叔幽幽一叹，“这些事你现在接触还太早了，但以你的聪慧，应该能隐约猜到。”
“你上个月才从帝城带了酒回来。”
“那次不算，是特殊情况。”
“唉，您不愿
意就算了。”释坤摆了摆手，也不再执着，“大叔您继续劈柴吧，不打扰您了。”
“等等。”石头叔叫住准备转身离开的释坤，抓起了少年的小手看了一眼，问道：“怎么回事？”
“嗨，修炼指技时没注意，不小心走了火。”释坤的目光左右摇摆，心虚得很。
石头叔也没多说什么，吐出一股发光精气，倾泻在了释坤小手的伤口上。那淡淡血痕连愈合过程都看不到，直接恢复如初。
释坤惊咦一声，在光滑的手掌上摸了摸，略感不可思议。
修复个伤口自然是雕虫小技，但他的身体却不是肉身凡胎，非得凌厉攻击才能破坏不可。
相应的，他的身体一旦受伤，就非得无比麻烦不可。寻常的灵力和药物几乎没有恢复效果，只有自己的灵质才能满足自愈。在此之前，他可没有体验过别人的治愈术。
“我就知道，大叔您果然很厉害！”释坤一拍手掌，“真不和我一起去？报酬能买好多好酒好肉呢！”
“免了，你有心的话自己掏钱给我买点就行了。”石头叔说着低头继续劈柴，任凭释坤如何诱惑都不再抬头。
“好吧，那大叔你就在家祝福我吧，我会给您带些特产回来的！”释坤渐行渐远，挥手告别道。
“快滚快滚，别打扰大叔我劈柴。”石头叔头也没抬，低着头默默将斧头往木柴上连劈了六七下。
老石头撑着斧子，抹了把汗。
“奇怪，现在还有没开发的秘窟吗？难道是新生的？我怎么没感觉到？”老石头继续“大刀阔斧”。在他旁边堆着的木柴仿佛无尽一般，永远看不到结束的希望。
……
行走在宽阔的大道上，在阳光暖洋洋的照耀下，释坤无比惬意。也没急着赶路，反正他今天不上班。
距释坤起床已经过了几个时辰，现在路上已经能见到忙碌的人们，以及兴奋地边走边闹的孩子们。这里是平民区，平民区的清晨通常要比贵族区早些，也更具活力一些。
“释坤哥哥！”
“厉害的大哥哥！”
“有女朋友的大哥哥！”
路上不断有孩子们热情洋溢地跟他打招呼。释坤在平民区大小也是个名人，虽然住得偏僻，但他凭借自己的优秀才能被贵族选中，不仅能独立赡养母亲，还一点点改善了生活条件，待人也温和有礼，是标准的别人家的孩子。
释坤本来一一笑着回应，听到最后一句问候登时小脸一沉，喊道：“等会儿，那边那个，你给我站住！”
一群孩子早已一哄而散，释坤倒也没继续追逐，只是笑着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了。
说来奇怪，释坤对许多事情都提不起劲，无论是同龄人追逐的荣誉还是大人们喜好的金钱权势，他都没有直接的兴趣。
对他来说，献身于文家的动力仅仅只是维持自己和母亲的生活所需，以及想尽一切办法寻找治愈母亲的办法罢了。若非如此，他当初也根本不会跟随文忆来到心城。
或许唯有在与这些孩子们打闹的时候，自己还一还嘴，追上去胡闹一通，才会略感到些乐趣，也不知这是不是什么怪癖……
又或者，单纯只是因为如此，他才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活着罢了。
哪怕释坤并未刻意，他的脚力依旧极快。周围的建筑风格很快便一一变幻，变得更加富丽堂皇，更加高不可攀。
然而，释坤在这段路程中甚至没有抬头。那些东西，非他所需，这里的每一处，也都没有值得留恋的。
一座乍一看高耸入云的巍峨城门映入眼帘。
不，或许，还是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