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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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节 夫妻相逢何家院

    今看见面前这个人虽然衣衫破旧,银发蓬乱一堆,但是发间;露出了黑色的发际。

    尤其是这个陈义父正用一种惊奇的目光瞧着自己,那灼灼目光使白荷花猛然想起另一个人——一个久不在朝中的那个王爷!

    白荷花曾经到他的宫中贺喜歌舞过不知道多少回啊?

    对,一定是他!

    白荷花心中吃惊,这会儿听何常歌引见,忙要跪倒磕头,那义父笑着拦住:“罢了罢了,快快起来吧。”

    一句话,把白荷花刚要叫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白荷花虽不解其意,但是马上知道必有缘故,便起身,退到何母身边。

    那小栓子小呵呵地过来给白荷花深施一礼:“小姐,我们大青县的茶一定很好喝吧?”

    众人笑了起来。

    白荷花说:“小栓子都当校尉了,怎么还是那么调皮啊?”

    “好好好,我不调皮!不过我叫你什么?夫人?小姐?请小姐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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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又深施一礼,那调皮的样子把众人都逗笑了起来。

    白荷花骂不得笑不得,一转身要走。

    何大嫂从屋外进来拦住了她:“弟妹别走!趁一家都在这里,咱们吃个团圆饭,也让人家小两口喝杯团圆酒啊!”

    说着带着何二嫂收拾桌子,将酒菜摆了满满一桌。

    何太爷忙请众人入席,陈义父坐了上席,何常歌作在陈义父左边,何常海等也入席了。

    小栓子以及他带来的那两个士兵也被请入了席;何母、王妈妈、白荷花等女眷自己另坐了一桌,一起分享今天的酒宴,共话团圆。

    别人罢了,可是那个何常歌在西云山一年多了,已经习惯了在山野的日子,清静惯了,尤其是他虽然不是在佛门,可是为了悼念王师兄,却已经忌斋断了腥荤,今日看见这么多腥荤,当着众人面他又不好说什么,却不肯动筷子。

    王妈妈要他和白荷花喝了一杯合欢酒后,他便要离席。

    众人奇怪,何母心痛儿子,连忙问:“你怎么了?”

    他摇头:“我?不饿!”

    何太爷说:“你胡说什么?走了一天的路,你能不饿吗?”

    陈义父也觉得奇怪:“怎么?到这里你还不敢放开肚子吃饱饭?”然而一想,突然明白了。

    笑着给何太爷暗示了一下:“你要知道他是黑尘子啊。”

    何太爷此时才注意到何常歌背后插着的那把拂尘,心中明白了,忙命何大嫂:“你快给四哥儿下碗素面去吧。”

    何大嫂忙出去了,不一会儿端上来了一碗素面。

    何常歌这才动筷子。饿极了的他,一阵就稀里哗啦地灌下了肚子。

    看见他如此,母亲泪水下来了:“好孩子,苦了你了。这些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王妈妈也叹息一声:“还好,到底活着回来了!”

    可是何太爷看看陈义父,又看看何常歌,摇摇头,给陈义父说:“此儿脾气倔强得很呢,将来真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一家人正用饭,一个娇嫩的哭声传来了,“哇哇”的哭声惊动了这里所有的人。

    白荷花知道是自己的女儿在啼哭,急忙站起身,回自己屋里去了。

    何母也想去看看,被大嫂拉住了,给她使了个眼色,何母抬头,就看看见何常歌已经吃完了饭,跟着白荷花走了,众人笑了起来。

    白荷花母子就住在何母的屋里。

    自白荷花突然来家,捧上何常歌给她的红玉珠时,何母高兴万分,将她母子安顿在自己屋子里,细心照看着这刚满月没有几天的母女二人。

    此时,何常歌和白白荷花详见,那可真叫悲喜交加,何常歌看见白荷花远不如在东京汴梁那时的容貌,瘦削之极,想起嫂嫂们刚才的话,更是感激,伸手将白荷花揽在自己怀里,亲吻着她的脸:“姐姐,你真好!”

    白荷花想起自何常歌走了以后,就受周太师的陷害。

    那周太师为儿子的死火冒万丈,找人报仇,陷害了何常歌,又来诬陷白荷花,说何常歌杀自己的儿子,就是因为她白白荷花,将此事在大殿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禀报皇上。

    因为义子杀人的事情,已经使皇上大惊失色,便将此命案交于大理寺审理。

    因此白荷花几次被大理寺叫去审问,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又有礼部联保,大理寺没有惩治白荷花。但是白荷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再在京城呆下去了。

    偏又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后来又听说何常歌已经被害,她想起何常歌的叮嘱,她借口还钱,把自己所有精细之物都放到了梁老太君那里了,又为自己准备了盘缠,离开了乐坊,说是去杭州投奔自己的师傅,实际是奔向了何常歌的家——大青县。

    她独身一人离开了东京汴梁,顺着黄河水向东而去,然后过了黄河,正准备往大青县赶,但一路劳累,病在一个小尼姑庵里。庵中的老尼可怜她有身孕,为她调养治病,命她住在自己庵中静养,直到她产后满了月,才亲自雇了可靠车轿,来到大青县投亲。

    白荷花感激那老尼,便将自己随身带的价值连城的首饰布施于尼姑庵了。

    想到这里,白荷花看着眼前这个人的相貌,身体也壮实了许多的人,又听到何常歌那出自肺腑的话语,热泪满腮。

    两位重逢的年轻夫妻此时又紧紧地抱在了一起,直道那孩子又啼哭起来,才分开。

    白荷花抱起了孩子亲亲,换了尿垫子后,将孩子放在何常歌怀里。

    何常歌笨手笨脚地不知道怎么抱才好,看见婴儿红红的小脸小嘴,笑着说:“真真奇怪,这么点小人,还会哭?”

    白荷花笑了起来:“瞧你说的,孩子再小也是个人物啊……可惜是个女孩儿。”

    何常歌抱着孩子幽幽地说:“女儿才好呢。我娘就想要女孩子,我也喜欢女儿,省得让爹娘担惊受怕!嘿,我一辈子都不要男孩……!”

    话没有说完,就听见门外的爷爷搭了话:“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