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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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节 何常歌为师求药

    “却只有脑门中间的那圆圆的一撮是白色的,真乃名副其实的乌骓:身高腿长,腿脚健壮有力,耳朵机灵,眼神清晰,真是匹宝马良驹啊。”

    就听着小栓子给何常歌说道:“公子,师傅的这是好马。如果不是这马反应快,腿脚灵俐,李道长根本就跑不出辽帮的包围圈!”

    何常歌接过马鞭,那马看是一个女子过来,老大的不愿意,掉过马头打着响鼻,不让何常歌靠近。

    小栓子忙说:“听话,他是为师傅去寻药的。”

    那马马上平静下来了,何常歌一跳上了马,和众人告辞后,下山去为李道长取药去了。

    ……

    西云山与大青县相隔一百三十多里路,道路崎岖不平。

    何常歌迎着秋风,踏着落叶,策马顺着一条近道直奔大青县,路上只吃了几口干粮,喝了几口水,又急急忙忙地赶路。等进了青州府地界,天已后晌,天不作美,下起雨来。何常歌没有带雨具,也没有心思避雨,被拎了个透湿。奔进八十里大青县的那大峡谷的时候,马蹄溅起泥水,沾了一身。何常歌顾不得许多,急急地赶路。终于,看见了大青县的县城了,何常歌带住了马,抬头看见山上的那两座坟和坟前的那两个从县衙门口搬来的大石狮子,不禁泪如雨下,他跳下马,跪在泥水里,向着坟的方向连连磕头:“爹爹呀,我来看您了。师兄,我来看你了。为了救我,你死的那么惨!”

    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日钟大孬追杀何常歌,因为是在大风雪中,四个道人的衣服装扮都一样,只能从每个人手中的拂尘分辨。当时王怀仁说手拿灰拂尘的就是何常歌,所以那钟大孬就盯着那个拿灰拂尘的道人。谁知道过那片松树林时,王振海过来一把把何常歌的那杆灰拂尘拿走了,把自己的黑拂尘塞给了何常歌。

    那王振海本想把那个钟大孬引走,再用自己的暗器捉拿那个钟大孬,谁知道那钟大孬的暗器比王振海的更凌厉,更迅速,飞过来的钢丸当即将王振海的脊椎震断,又打瞎双眼。那苏明虎和王怀仁看到的是个血肉模糊的面颊,吓都快吓死了,又怎么能认出来是谁呢?只好一口咬定是何常歌;而王振海此时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也咬定自己就是何常歌,结果被钟大孬当场杀害。

    那何常歌当时被两个师傅师兄裹挟着带出了大青山大峡谷。后来他们回头去找王振海时,只看见结成冰的地上血迹斑斑,雪中又找见一粒钢丸,红尘子看见那钢丸吃了一惊:“这不是江湖上失踪了十几年的恶棍的拿手功夫吗?怎么又成了周太师家的奴才?”

    他们又追到县衙门前时,王振海他已经被杀。红尘子在远处看看那那钟大孬,一眼就认出就是那个几十年前失踪了十几年的江湖上有名的恶棍麻和尚。

    红尘子那个气啊,想夺回王振海的首级和心肝,但是自己人少,不敢造次,只好一路跟踪,一直跟到东京汴梁,才在何常歌的引路下,把王振海的首级心肝都盗回来了。为了出气,也是为了震慑那个钟大孬,他们放火烧了周太师家为儿子搭的灵棚,在灵棚墙上留下了:“恶棍麻和尚,江湖上人在找你要报仇!”

    这样一来,那个钟大孬再没有敢撵他们来。

    三人又赶回大青县,暗使气功,惊走了常鸣,将王振海的首级心肝放入乐棺材,为地就是能让王振海完尸安葬。

    为此,师兄三人被李道长罚面壁三月,惩罚白红两尘子道人一年不得下山。而何常歌也借着王振海的出家牒文,混过了官府的检查,在西云山上安然无事到如今。

    何常歌此时站在雨地里,哭了一阵后,上马向城东走去,远远看见自家的大门,激动地心都要跳出来了,真想扑进爷爷的怀里哭一场,喝一喝母亲做的粥,吃一吃嫂子擀的面,可是却什么都不能了,自己是死过的人了,怎么回去?而且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是为师傅求救命药的呀,怎么能这样不冷静呢?何常歌一个长呼吸,便冷静了下来,他牵着马来到自家门外不远处的小药铺门口——这是何家开了十几年的药铺了。何常歌在门上“嗵嗵”敲了两下,就听见里面有人问:“谁呀?”

    “我,来配药的!”

    “啊哟,三更半夜的,你明天来吧!”

    “不行啊,病人急着用呢!”

    只听见里面衣服索索的声音后,又是踏趿着鞋的脚步声,一个小伙子来到门口,开了门往外瞧,看见是个红衣女子,心中不愿意了,回头要关门,何常歌忙推开进门,仔细看看那小伙子并不认识,知道是爷爷或者是哥哥的新来的小徒弟,只得说道:“请小官人行行好,看看我这个药方子,给配配吧?救人要紧啊!”

    那小伙子看看药方子,便说:“对不起了,这两个药引子我们这里没有了,苏家药铺里可能有,你去找他吧?”

    何常歌心里着急,看看那小伙子又想关门,便沉吟一下说:“这位官人,你家大公子可在家?”

    “当然在,可是这深更半夜的……”

    何常歌忙说:“如果他在,请您叫他来这里,我要见见他!”

    “哎呀,这么大的雨,明天不行吗?”

    “病人等不及。再说,我和他家娘子是亲戚,也就想见见他,就请你去请请他,好吗?”

    那小伙子被缠不过,只好命何常歌在药铺门外等着,自己去叫何常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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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常歌在屋檐下抚摸着湿漉漉的马背,看着远处黑黑的山峦和雾蒙蒙的天,焦急地等着。

    好容易,大门吱呀呀地开了,那小伙子领着何常海来到何常歌面前。

    何常歌看见哥哥,心中悲伤,抱拳施礼:“哥哥!”

    何常海一眼认出了自家小兄弟,一把抱住他:“是你,你回来了?”

    何常歌泪眼道:“是我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