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刘皇后恨说深宫怨
刘后说：“皇上，您不曾多次说他像谁吗？明天六合王要带着两个小王妃进宫来向您谢恩，您看看他，和你那小六儿长得多么相像？您的几个御弟里，八弟和您长得最像啊。……这件事，陈公公他也知道，当初我是要他悄悄帮着何太爷把您的小六儿带出宫，又把何家的女儿悄悄带进宫来，充您的公主啊！”
刘后喊了一声来人，陈公公便进来了.刘后对他说：“反正小四哥儿已经死了，你就把小四哥儿的真实身份和事情给皇上说了吧！”
陈公公听说，忙给皇上跪下了：“何太医的那个孙儿四哥儿，其实是皇上您的六皇子。”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刘后杨淑妃陈公公和病榻上的李妃，知道这个事情千真万确是真的了，不由地想起四哥儿年幼在宫中的许多事情和他那天真活泼的神气；想起在自己五十大寿的那个祝寿的宴会上，弹琴说笑的风流才气；也自然想起去年年底，李成龙捧上来的那个失了形，两眼睛变成了血窟窿的首级，不由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刘后、杨淑妃和陈公公连忙过来扶起了他：“皇上！您要保重啊。”
皇上咬着牙站起来怒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朕？十几年了，竟然没有透一点信？”
刘后说：“皇上，请息怒。只因为想保住皇上的血脉，妃妾不得不如此啊。皇上，我在宫中几十年了，您是知道的，许多事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说：前面不说了，就拿李玉芳李娘娘来说，她不是为您生了皇子吗？您知道您的那个皇子是怎么死的？”
皇上说：“他不是出麻疹不好，夭亡的吗？”
刘后说：“不，他是喝了周娘娘送来的发疹子的药，被毒死的。”
皇上两眼大瞪：“什么？”
陈公公忙说：“当时五皇子正在出疹子，周娘娘打发人送来一碗药，说着发疹子的，谁知道吃了没有半个时辰，五皇子就抽起了风，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了。这事情是李妃死了以后，她宫里的宫娥悄悄给我说的。可是因为周皇后娘娘在后宫称霸，我不敢禀报给您。”
刘后说：“皇上，您可知道，李妃是怎么死的？”
皇上：“不是说冷宫起火烧死的？”
刘后说：“不是。是周娘娘打发人放火烧死的。”
皇上更是吃惊：“啊？活活烧死的？”
刘后又说：“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我知道李宸妃怀了您的龙钟后，我就防着周皇后为难她——您是知道的，她毕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如同亲姐妹一样的啊。自从她怀了您的龙种后，那周皇后处处为难李宸妃，说她犯了宫规，处罚她去厨房做苦力活——这个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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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救她，不是去搬来了您吗？后来我把李宸妃救回我的西宫。
“可是因为军情紧急，您去了三关。你走后当天，周娘娘就派人围了我的西宫。我看到了李玉芳娘娘的结局，又看我的西宫围的和铁桶一样。眼看李宸妃要生，我没有叫隐婆，叫来何太医，和何太医商量，求他救救皇上的骨血。
“他当即答应了。有他指点，是我接生的。
“果真李妹妹生得是皇子，可是我只能大声说：是个公主。所以满宫上下都知道李宸妃生得是位公主。何太医悄悄地抱出去皇子，将自己的小孙女儿抱进宫里来了。第二天，周皇后娘娘跑来看看，果真是个公主，才打发了围我的那些人。多少年了，您的六皇子在何家大小的看护下，长得一表人才，谁知道还是没有逃脱被害的厄运。”
皇上问：“这么说来，我的长公主是何家的女儿？”
陈公公跪着禀告：“是的。当年何家长门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好想要一个女儿啊，可是为了救六皇子，何太医他冒着莫大的风险，把自己的小孙女抱进了宫，换出了六皇子自己抚养去了。”
刘后又说：“六皇子百天的时候，何太医为什么专门请您去吃孩子的长寿面？四岁的时候，何太医带他进宫，也有想让他回宫的意思。可是因为周皇后，始终没有敢说出来。
“您去了边关，周娘娘对六皇子起了疑心，曾经送来点心与他吃，如果不是李妹妹发现点心颜色不对，把点心喂了我的那个大白猫，您的六皇子早没有了。
“而结果我的那个大白猫当场就被闹死了。
“何太医见如此，便将您的六皇子带出了宫。就是如此，周皇后还每每威逼何太医。何太医为了保住您的血脉，只得辞朝出了京，回了自己的家乡。”
皇上听他们如此的一通说，当然相信了。心中十分悲哀：“说朕是天子，是皇上，可真真不如一个柴门百姓！百姓可以几世同堂，儿孙成行，同享天伦之乐。可是朕呢？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保护不了啊！”
看着几个爱妃泣不成声，杨淑妃也哭着看着孩子的胎发，皇上长叹了一声：“朕知道了，朕不怪你们。只是你们应该早点给朕说一声啊。”
李娘娘说：“去年他回来了，我当时就想禀报与您，就怕周太师为难六皇子，再说太子已立，不愿他们兄弟相残而乱了我们大宋的社稷。所以思量再三，只想给他封王，给他终身富贵也就是了，谁知道他命该如此，妾妃又何奈？”
说到此，李娘娘又哭了起来。
皇上说：“他虽然是我六皇子，可是他杀了人，也是罪有应得啊。”
刘后不以为然地说：“六皇子为什么杀人？本宫觉得其中必有缘故，但是他已经死了，也就真假难辨了。”
陈公公说：“据奴才所知，六皇子和周文礼周公子关系挺好啊，怎么突然反目了？又互相厮杀起来了？”
皇上说：“不是说为了乐坊的那个白荷花？”
刘后摇头：“皇上，这都是周太师所言，谁亲眼见了？……”
刘后喊了一声来人，陈公公便进来了.刘后对他说：“反正小四哥儿已经死了，你就把小四哥儿的真实身份和事情给皇上说了吧！”
陈公公听说，忙给皇上跪下了：“何太医的那个孙儿四哥儿，其实是皇上您的六皇子。”
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刘后杨淑妃陈公公和病榻上的李妃，知道这个事情千真万确是真的了，不由地想起四哥儿年幼在宫中的许多事情和他那天真活泼的神气；想起在自己五十大寿的那个祝寿的宴会上，弹琴说笑的风流才气；也自然想起去年年底，李成龙捧上来的那个失了形，两眼睛变成了血窟窿的首级，不由地两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刘后、杨淑妃和陈公公连忙过来扶起了他：“皇上！您要保重啊。”
皇上咬着牙站起来怒道：“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朕？十几年了，竟然没有透一点信？”
刘后说：“皇上，请息怒。只因为想保住皇上的血脉，妃妾不得不如此啊。皇上，我在宫中几十年了，您是知道的，许多事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说：前面不说了，就拿李玉芳李娘娘来说，她不是为您生了皇子吗？您知道您的那个皇子是怎么死的？”
皇上说：“他不是出麻疹不好，夭亡的吗？”
刘后说：“不，他是喝了周娘娘送来的发疹子的药，被毒死的。”
皇上两眼大瞪：“什么？”
陈公公忙说：“当时五皇子正在出疹子，周娘娘打发人送来一碗药，说着发疹子的，谁知道吃了没有半个时辰，五皇子就抽起了风，不到一个时辰就死了。这事情是李妃死了以后，她宫里的宫娥悄悄给我说的。可是因为周皇后娘娘在后宫称霸，我不敢禀报给您。”
刘后说：“皇上，您可知道，李妃是怎么死的？”
皇上：“不是说冷宫起火烧死的？”
刘后说：“不是。是周娘娘打发人放火烧死的。”
皇上更是吃惊：“啊？活活烧死的？”
刘后又说：“也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我知道李宸妃怀了您的龙钟后，我就防着周皇后为难她——您是知道的，她毕竟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如同亲姐妹一样的啊。自从她怀了您的龙种后，那周皇后处处为难李宸妃，说她犯了宫规，处罚她去厨房做苦力活——这个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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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了救她，不是去搬来了您吗？后来我把李宸妃救回我的西宫。
“可是因为军情紧急，您去了三关。你走后当天，周娘娘就派人围了我的西宫。我看到了李玉芳娘娘的结局，又看我的西宫围的和铁桶一样。眼看李宸妃要生，我没有叫隐婆，叫来何太医，和何太医商量，求他救救皇上的骨血。
“他当即答应了。有他指点，是我接生的。
“果真李妹妹生得是皇子，可是我只能大声说：是个公主。所以满宫上下都知道李宸妃生得是位公主。何太医悄悄地抱出去皇子，将自己的小孙女儿抱进宫里来了。第二天，周皇后娘娘跑来看看，果真是个公主，才打发了围我的那些人。多少年了，您的六皇子在何家大小的看护下，长得一表人才，谁知道还是没有逃脱被害的厄运。”
皇上问：“这么说来，我的长公主是何家的女儿？”
陈公公跪着禀告：“是的。当年何家长门已经有三个儿子了，好想要一个女儿啊，可是为了救六皇子，何太医他冒着莫大的风险，把自己的小孙女抱进了宫，换出了六皇子自己抚养去了。”
刘后又说：“六皇子百天的时候，何太医为什么专门请您去吃孩子的长寿面？四岁的时候，何太医带他进宫，也有想让他回宫的意思。可是因为周皇后，始终没有敢说出来。
“您去了边关，周娘娘对六皇子起了疑心，曾经送来点心与他吃，如果不是李妹妹发现点心颜色不对，把点心喂了我的那个大白猫，您的六皇子早没有了。
“而结果我的那个大白猫当场就被闹死了。
“何太医见如此，便将您的六皇子带出了宫。就是如此，周皇后还每每威逼何太医。何太医为了保住您的血脉，只得辞朝出了京，回了自己的家乡。”
皇上听他们如此的一通说，当然相信了。心中十分悲哀：“说朕是天子，是皇上，可真真不如一个柴门百姓！百姓可以几世同堂，儿孙成行，同享天伦之乐。可是朕呢？连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保护不了啊！”
看着几个爱妃泣不成声，杨淑妃也哭着看着孩子的胎发，皇上长叹了一声：“朕知道了，朕不怪你们。只是你们应该早点给朕说一声啊。”
李娘娘说：“去年他回来了，我当时就想禀报与您，就怕周太师为难六皇子，再说太子已立，不愿他们兄弟相残而乱了我们大宋的社稷。所以思量再三，只想给他封王，给他终身富贵也就是了，谁知道他命该如此，妾妃又何奈？”
说到此，李娘娘又哭了起来。
皇上说：“他虽然是我六皇子，可是他杀了人，也是罪有应得啊。”
刘后不以为然地说：“六皇子为什么杀人？本宫觉得其中必有缘故，但是他已经死了，也就真假难辨了。”
陈公公说：“据奴才所知，六皇子和周文礼周公子关系挺好啊，怎么突然反目了？又互相厮杀起来了？”
皇上说：“不是说为了乐坊的那个白荷花？”
刘后摇头：“皇上，这都是周太师所言，谁亲眼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