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太子
字体: 16 + -

第74节 “白小姐”求医探父

    那公子听得心中那个别扭啊,还没有弄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那个走南闯北的店家听得清清楚楚,给公子解释:“这位奴娘是苏杭人,他说他回去也不过是走江湖卖唱的,没有什么意思。对了,她叫:白春花。”

    公子听说,忙问:“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那姑娘兴口说来:“吾嘎记得,吾啊有个姑姑在青州府,想去投靠他,可是又不知道青州府在什么方向,怎么走嘎!真真洽死人了。”

    那店家忙说:“啊呀,姑娘,你要去青州府怎么不早说啊?我告诉你啊:你就顺着这官道一直向北,五百里路,就是青州府地界了。可是那么远,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走?”

    那姑娘闻言笑了起来:“侬嘎太好啦。吾实在要谢谢侬啦。只要知道方向,吾有一匹马啦。”

    众人惊奇:“你会骑马?”

    姑娘笑了起来:“吾?从小被卖给小艺班,学骑马啦,学蹬技啦,嘎啦后来学歌学舞,还不是为了混口饭吃末?”

    店家点头:“我明白了,可怜啊,这么好个姑娘流落到走江湖卖艺的地步,也真算红颜薄命啊。”

    那姑娘吃了饭,付了银钱,带着自己的东西走出饭铺,上了马,出了小镇,顺着官道向北飞奔而去。

    他却不知道,他身后有一人骑着快马,跟上了他。

    直到天大黑,姑娘打扮的何常歌才住进一家小店里,可是他发现,那位他在黄河岸边的饭铺里碰见的那位公子也跟来了,并且带着宝剑,一身素衣素袍,还就住在隔壁,不由得心惊胆战,知道遇上了克星。

    夜里,他紧插门,那公子叫门,他便又哭又闹,使得那公子再也不叫门了。

    怕那公子再跟,第二天天不亮,他便上了路,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跑着,下午便进了青州府地界。

    何常歌马上觉得离大青县越近,事态越严重:周太师已经将网撒向了大青县,通缉他的布告贴的到处都是。

    晚上,何常歌歇在一家小店里,那追捕他的官兵在小店里一个一个房子地搜捕他,吓得何常歌心惊胆战,极力装出小女儿没有见过大市面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再加一口的苏杭口音,就连那些官兵也觉得他胆小怕事,太啰嗦,店家的人又为他说好话,也就不招惹他了。

    就这样一连五天的路程,何常歌才进入了大青县的大峡谷,又来到了大青县城。

    这里的情况更使他胆怯:追捕他的官兵一群群地四处转悠,逮捕他的布告贴满了县城的各个角落。

    更使他心惊的是,自家门口官兵成群结队,而更可怕的是,那个曾经侮辱过他的那个高个子,满脸胡子,像个辽帮人的钟大孬,就坐在自己家门口、自家门外的药铺门口蹲守着呢。

    何常歌远远滴看见了,不敢久留,便直接进城里了,找一处小店住下,然后操着一口苏杭口音,在城里四处打听一位姓张德裁缝——白春花的姑父。当然这是假的,根本打听不到,回到客店里,便装病,躺在炕上要店家为她去找大夫看病。

    店家见是给姑娘看病,自然想起了何家父子看女科最好,虽然何家被困,但是何家进出并没有受限制,便打发人去请来何家大公子。

    何常海听说一位苏州来的女子病在客店,忙带着自己的药箱,来到了客店里。

    i正《版:首发e:

    只见那位姑娘见大夫到了,伸出自己戴着玉钏的手,要何大公子给他诊脉。

    何大公子一诊脉,觉得脉象奇怪,仔细看这位姑娘,十分面熟,便问她话,那姑娘不说话,只有眼泪直往下淌。

    店家忙劝说:“姑娘有了病,光哭怎么能行啊?病不忌医嘛!”

    姑娘还是不吭气,用袖子遮住了自己脸面。

    何大公子想想,对店家说:“您去忙您的事吧,我来问她!”

    店家忙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了这两个人。姑娘顿时坐了起来下了床,抱住了何大公子。

    常海吓了一跳:“你?你?你?”

    “大哥,是我啊!我是何常歌啊!”

    常海恍然大悟:“啊?是你?”

    何常歌:“是我啊,我闯了大祸啦。哥哥,我想见见爷爷和爹娘他们!”

    “何常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一言难尽啊。哥,家里都好吗?”

    “爷爷身体还可以,可是咱们爹病的利害啊。因为你的事情,咱爹前几天被抓进了县衙门,但是因为咱们爷爷拿出了当今圣上的三道免死牌,又放回来了,但是病的更厉害了。爷爷说,只怕熬不过今年了!”

    “啊?爹他——”

    “唉,他的病没有办法治啊。你也知道他的腿上的伤口几十年了,一年比一年重,今年天凉的早,又在衙门里关了几天,放出来后竟然从伤口上流出了血油,爷爷说那是骨髓啊,上药止不住,请来苏老伯都说没有办法了。那骨髓就那样一天天地流着,人已经起不来了。”

    何常歌闻言泪如雨下:“都怪我不好,不听爷爷的话,去应什么秋闱,中什么首元!我想回去看看怎么办?可是家门口那么多官兵,还有那周太师家的狗腿子!”

    常海说:“他们虽然围着,但是爷爷有先皇的金牌,当今皇上的免死牌,没有人敢动他老人家;咱们爹也有过功劳,是有功之臣;就是我也,有功名,所以他们只在大门口,不进院子里来,只想在大门口逮住你。”

    “那我怎么进门去看爹呢?”

    常海说:“我想,你是姑娘打扮,就从这里想办法吧。你呀,继续装病。”

    何常歌又躺在了炕上了。

    常海出来对店家说:“这个姑娘病的不轻啊,一路受了风寒,心中忧虑成疾,得赶快治疗,要不然会变成女儿痨病,可就麻烦了。一个姑娘家住您这里肯定不方便,有个什么你也为难,我想我家里还有空屋,又有我母亲和媳妇照看,在让我爷爷给他好好调理一下,有个十天半月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