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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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御花园凤怜六儿

    然后,杨淑妃指着那块玉锁问他:“这个玉锁真是你的吗?”

    何常歌点头称是。

    “你姓何?在家排行为四?”

    旁边的李寰妃叫出了他的乳名:“小四哥儿!小四哥儿!”

    何常歌连忙施礼说:“我是四哥儿。”

    李寰妃问他:“那你能记得我们几个人吗?”

    何常歌看着三位娘娘,各个头戴凤冠,身披霞帔,貌美非常,也确实觉得非常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得摇摇头。

    杨淑妃笑道:“既然你是小四哥儿,难道你连我也忘了不成?”

    何常歌看着看她:年龄在三十岁左右,身材如柳,眉目俊秀,小巧的丹唇含笑,微微显出一边一个的虎牙,好像是还带着几分稚气的年轻姑娘。何常歌觉得非常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杨淑妃看见他傻呆呆地瞧着自己,抿嘴笑道:“小四哥儿,‘老兔寒蟾泣天色,云楼半开壁斜白。’”

    一直在苦思冥想的何常歌心中豁然一亮,脱口而出:“玉轮轧满湿团光,鸾佩相逢褂香陌。”

    话语一落,迟疑地叫道:“您是杨,杨姑姑?”

    泪水顿时满脸满腮,又用自己的衣袖连忙抹去,跪在地上向三位娘娘磕头:“杨姑姑、李姑姑、刘姑姑!”

    三位娘娘都站了起来。刘后亲自扶他起来,李寰妃为他整整衣襟,杨淑妃为他拭去泪水:“别哭,你快给你的父皇去见礼啊。”

    何常歌犹豫不决,杨淑妃笑着把他拉到皇上面前按倒:“你小的时候,和公主抢着叫父皇,这会儿怎么都忘了?”

    刘后李寰妃也催他:“快叫啊!”

    何常歌此时已经回忆起小时候零碎的往事,向皇上跪下磕头叫声:“父皇在上,义子何常歌给你磕头了。”

    他这一叫父皇,顿时太子公主、皇亲王爷、满朝文武大臣全都愣住了。

    皇上哈哈大笑着:“终于认出来了。”

    皇上离开了座,扶起了何常歌,又是仔仔细细地打量,点头笑道:“你就是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四哥儿?一晃十几年啦,你都长了这么大。朕想了你多少年了?记得那次殿试的时候,朕看见你,就曾经怀疑你是小四哥儿,可是你说你十九岁,又是青州府大青县人,以为是朕自己认错了。你爷爷身体好吗?你父母身体好吗?他们怎么不送你来京城见朕?”

    何常歌回答:“我爷爷还好,只是年纪大了,今年以来常常闹病;我父亲因为旧伤复发一直病着,不能来京城。”

    “你爷爷今年有八十了吧?那年朕去了三关,你爷爷突然带着你全家离开京城而去,朕从三关回来,几次派人去寻找你一家人,却因为你那里泸州发大水,没有能找到。洪水去过以后,朕又几次派人去寻找,看见你家旧宅上什么也没有,四处打听也没有打听到,还以为你家遭了不幸呢。谁知道你家竟然跑到大青县去了。”

    一直莫名其妙的周太师问道:“难道他就是万岁多少年来常常念道的那个孩子?……”

    皇上笑着说:“是啊。他是朕的义子。小四哥儿,伦理你还得把他叫声舅舅呢。”

    佘太君问:“那他是?”

    皇上笑道:“老爱卿,你可记得何天章何太医?”

    佘太君说道:“怎么记不得?他比我还小几岁呢!”

    “这个孩子,便是他的小孙儿!”

    佘太君恍然大悟:“那他就应该是钱郡主的小外孙?”

    皇上点头:“是的。”

    当年任兵部尚书的王强,因为当时在边关,并不知此事,便笑着问:“那怎么又认了万岁为义父呢?”

    皇上说:“说来话长。”

    皇上归了龙位,边看歌舞,边与众人说当年的事情。

    那何常歌已经被三位娘娘拉到自己那边的席上去了,他岂敢落座?

    刘后说他:“四哥儿,你过来。”

    何常歌过来了。

    刘后说:“你把你的右边这边的衣襟解开,把那边的肩膀头露出来,让我们看看,哀家要看看你是不是四哥儿!”

    何常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看看刘后的眼神,就解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右肩,果真在肩膀上有一个红红的圆圆的痣。

    杨淑妃一眼就看到了何常歌肩膀上的伤疤:“你这是!”

    何常歌掩饰地:“没事!”

    刘后在催促说:“看看你的左脚板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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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常歌红了脸:“这个……”

    杨淑妃笑了起来:“哪那么多不好意思啊!来来来,我给你脱。”

    何常歌哪敢啊,急忙自己脱了左脚的靴子的布袜,露出了脚板底下一个黑黑的痣。

    刘后笑了起来,那二位娘娘也都会以了,轻轻地笑了起来:“是我们的四哥儿!”

    杨淑妃帮何常歌一阵穿好鞋袜。

    因为看见他的头发有些乱,李寰妃笑着说:“小四哥儿,来,我给你把头发梳一梳吧。”

    何常歌想推辞,杨淑妃早命人搬来了一个软垫子,让他坐下。

    可是何常歌怎么敢大模大样地坐在这里?他便跪在了垫子上。有宫娥拿过来一把梳子,李寰妃取下了何常歌头上的发冠银簪子,给他梳头。杨淑妃拿过他的那银簪子仔细观瞧。

    刘后在一旁说:“小四哥儿,真真难为你爷爷他老人家了。你的这一身打扮,一定是他安排的,对吧?”

    何常歌说:“是啊。”

    “你这身衣服是你的奶妈王妈妈做的吗?”刘后又问。

    何常歌说:“是啊。王妈妈针线可好了。”

    李寰妃笑着说:“她的针线当然好了。她是宫里出去的绣女。你这一身衣服,完全是真正的宫绣,平常百姓家是没有这样的衣服的。……所以刚才你第一次跪在那边的时候,我就觉得好奇怪,不但你的模样,就连你的这身衣服都是那么眼熟,果真你竟然就是我们的小四哥儿。我们想了你多少年了?”

    李寰妃的泪水已经下来了,她掩饰着自己的悲伤,一阵把何常歌的头发梳好,给他戴上发冠和银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