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冲动
“对了，你认识他来着。”孔壬记起林坎曾和古特一块与大师兄交谈过，“你有调查过他吗？他是不是盯上了我师妹体内寄居的东西吗？”
“十有八九。”古特轻轻点头，“调查之类的……关于他我算知道一点东西吧。”
“能说说吗？”
面对提问，古特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现在不是吝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情报，但首先我要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从古特的神情中孔壬察觉到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大概是要告诉自己和林坎对立的风险吧。
“如果你想从林坎手中夺回你的师妹，那么孔雀门的安全无法保证，你做好了为救一人而害一门的准备吗？”
孔壬愣了一下：“孔雀门的安危？”
“对。”古特的声音变得冷硬，“林坎这人极其讨厌吃亏，而且……比较蛮横，他就算不占理，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占尽便宜，人若犯他一毫，他定还人千针。这次虽然是他先动手抓的人，但如果在他达成抓人的目的之前你把人夺了回来，难保他不对孔雀门下手。”
看着一本正经的古特，孔壬踌躇了，他虽然想痛快给出肯定的回答，但要为救一人而将上百人置于险境之中，现在的他难以做到。
“我……这事……”孔壬的吐字困难起来，“我得和、得和门里商量一下。”
“那算了。”古特摇头拍了拍孔壬的肩膀，“为你的大师兄考虑考虑吧，现在正是魔道蠢动的不安之世，一边是自己师妹的安危，另一边是孔雀门的基业和门中弟子的性命，你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不觉得对你的师妹和师兄都太残忍吗？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林坎不是易与之辈，他诛杀过至少一位神灵，法力很大。”
孔壬彻底沉默了。
“这事情交给我吧，虽然我不能保证将你的师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古特按着孔壬的肩膀诚恳地说道。
树叶随风沙沙响动，林影间两道人影只剩一道。
这里是东国国界之外，孔壬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昂首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几只飞鸟在高空盘旋欢叫着，似乎试图逗他开心。
“我这是，怎么了……”孔壬的双拳劈啪作响，就在刚才，他又一次体验到了本以为不会再有的无力感和迷茫感。
万里之外，某座塌陷的地下神殿中。
这个残破的地下神殿曾经封印着魔王的残骸，不过现在这里只是久无人来的遗迹。
布好阵的林坎一把将孔星扔在地上，随手变出一个水壶，倒水浇醒因发热而在迷糊的孔星。
头发沾水后贴在了脸上，孔星费力地晃了晃头才弄开了挡住眼睛的发丝，看清了眼前人。
“你……你是……”孔星的声音中气不足，完全没有平时的活力。
“不对……不是你……”额角青筋隐现，林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孔星只是和他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灼伤，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
“看来靠你自己是不行了……那好，看我的。”林坎把孔星扶正，使个定身法定住，然后一手抚顶，念动咒语，意图引出融在孔星体内的异质灵魂。
疼痛、麻痹、冰冷，三种不同的负面感觉在林坎的牵引下开始暴动，脑袋疼的似乎要裂
开，手脚逐渐麻痹失去知觉，五脏六腑间如有寒风肆虐，孔星在第一时间失去知觉，眨眼间又因这三种剧烈的刺激而清醒，循环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坎将孔星全身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依据林坎表现出的痛苦程度来推测体内异质灵魂的剥离度。
大概三成。
孔星脸色煞白、浑身不断冒出冷汗。
大约四成。
两眼翻白、身体甚至开始脱离定身法的束缚不时颤抖。
大致五成。
已经基本没了进气只剩出气，脸部肌肉有松弛的迹象、能够感觉到体温的微幅下降。
林坎眉头紧皱，他开始担忧这具孱弱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到灵魂剥离。
但在那之前，他还得考虑别的事情。
一道青光自右侧毫无征兆地打将来，正专心施法的林坎反应不及，右脸如遭火炮炮击，霎时分魂术破，身体侧飞出几丈远才勉力站住了。
林坎捂着被灼焦的右脸颊，再生术发动，伤痕在一秒之内被治愈，转过头来，已经完全昏厥的女孩被一位中年模样、白衣白甲的男子轻轻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托付给身边一位身环霞光的彩衣女子。
林坎正要趁机动手，一道紫光自顶上将他罩定，令他一时如同肩负九山八海，难以动弹，林坎低喝一声，自体内蹦出三枚光印，一时瞬间移动从紫光圈下脱离，恢复了自由之身，抬头一望，天花板上突然现出一个“限”字，林坎运起法力，挥手将其拂灭，顺带刮去天花板上一层土灰。
就在林坎脱出紫光禁制的当儿，彩衣女子已从白衣男子手中接过孔星，化作虹光消失了。
“又是你！”林坎咬牙切齿，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曾与他二次交手的斗神燎吾，此刻燎吾的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上次那么严肃紧张。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林坎强压怒火。
“盯着你不就行了？”燎吾的不屑溢于言表，“你该庆幸我上次没有趁你被打蒙逮你回去！”
“咕……”林坎的脸和青筋一同扭曲，像是缠蛇的恶魔，但他又迅速平复下来，“现在跟你斗没意义……但你记着，迟早你会和那个山神一样被我炼成工具！”说罢，林坎横渡虚空离开现场。
残破的地下神殿成功逃过一劫，它保住了自己的残存框架，没有彻底变成一滩无法辨认的废墟。
“呼——”确认了林坎的远遁，燎吾长吁一口气，其实这回他下来根本没有做好冲充分准备，白甲只是因为天界正在备战才早穿好的，之所以有仙女跟随下凡只是因为她当时正试图拉住自己，因而被连着带下来了，真亏她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接住人。
燎吾已经很久没这么冲动过了，哪怕是喝仙酒喝高了也没这么莽撞，但他发现林坎只需出现在视界内就能轻易触到自己的冲动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当了斗神之后被他连着压制两次心里不痛快挂不住面子。
尽管林坎暂时从燎吾眼前逃脱，他也逃不出天界的手掌心，只要他仍持天界之物。
驾云扶摇直上，燎吾径回天界，准备为自己的违规之举领罪。
恰恰此时，天界最上层，开辟天第四研究所。
“你说的可是真的？”羽扇天官重复道。
“是真的，是真的！”邓先连连点
头，“你们这不是有星轨记录仪么，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是真的。”小胡子研究员确认了邓先所言的真实性，“那颗新星至今的记录确实与他所说的大致相同。”
“大致？”羽扇天官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是不是我说的时间没有完全对上？”邓先一指小胡子研究员面前的超维观测器，表情十分肯定。
“是的，和你说的时间有大概一天的误差。”小胡子研究员的视线集中在观测镜上。
“一天啊？”邓先长大了嘴，“别这么严格好不好……对了，你算一下那颗新星发出的超维波扩散到距它最近的生命天体需要的时间。”
“对上了。”几乎是邓先话一停小胡子研究员就接上了，“这次没问题。”
“怎么样？”邓先大拇指食指在下巴上伸直比了个直角，“这下总没疑问了吧？”
“嗯……那如此看来，也许真有希望让宇宙恢复。”羽扇天官语速放的很慢，而且抑扬顿挫的，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总是具备一股抓心感和一股谜一样的感染力。
“值得一试，对吧？”邓先凑近脸去，眼梢嘴角挂满得意。
羽扇天官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念道：“对了，刚才那武器的……”
“不是说不提了吗？”邓先突然变成了炸毛的刺猬，猛地捂住左手缩起身子，“有效！特别有效！疼死我了！有这秘密武器你们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这不是还不确定效果嘛……而且秘密武器，当然不能轻易示人了……算了，听你的不提了啊。”羽扇天官有点被邓先的反应吓到，连忙安慰。
邓先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大致愈合的左掌心，整条左臂都隐隐作痛，赶紧又搓了搓：“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天帝，没事先走了啊。”
“嗯。”羽扇天官随口一应，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研究员的操作上了。
邓先在另一位研究员的带领下出了开辟天，经层层关卡传达，终于再次来到了已化为机械之躯的天帝面前。
“邓先，汝来见余，有何要事？”在邓先作揖行礼后，天帝那特殊的混合音传入耳中。
“陛下，这可能不算什么特别要紧的问题。”邓先抬起头，看着眼前机械柱中央的大光球，“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魔天的残骸，你们究竟保留了多少？”
“总共三块。”天帝的回答速度堪称毫不迟疑，就像是算准了邓先会这么问。
邓先眉头微蹙：“除了那两段骨头，还有什么？”
“心脏。”
“这样啊……”邓先挠了挠头，那些魔王骨肉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毕竟和自己同源，多少有点不舒服。
不过，他并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确实是厉害的武器，如果能够击中魔天，我觉得这场神魔之争的结局已经确定了。”邓先顿了顿，“陛下觉得天界有几成把握用这武器打倒魔天？”
“几乎十成。”天帝的回答直接简单。
“真有自信啊……那么对于和摩天的交战，我有个提案，请陛下同意。”感觉到天帝的态度与上次有微妙的不同，邓先也不遮掩了，直截了当的吐出所欲。
“说。”天帝一反平时“有事决议会决定”的常态，毫不犹豫地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本章完）
“十有八九。”古特轻轻点头，“调查之类的……关于他我算知道一点东西吧。”
“能说说吗？”
面对提问，古特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吧，现在不是吝啬的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些情报，但首先我要确定一件事。”
“什么事？”从古特的神情中孔壬察觉到这不会是什么好事，大概是要告诉自己和林坎对立的风险吧。
“如果你想从林坎手中夺回你的师妹，那么孔雀门的安全无法保证，你做好了为救一人而害一门的准备吗？”
孔壬愣了一下：“孔雀门的安危？”
“对。”古特的声音变得冷硬，“林坎这人极其讨厌吃亏，而且……比较蛮横，他就算不占理，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占尽便宜，人若犯他一毫，他定还人千针。这次虽然是他先动手抓的人，但如果在他达成抓人的目的之前你把人夺了回来，难保他不对孔雀门下手。”
看着一本正经的古特，孔壬踌躇了，他虽然想痛快给出肯定的回答，但要为救一人而将上百人置于险境之中，现在的他难以做到。
“我……这事……”孔壬的吐字困难起来，“我得和、得和门里商量一下。”
“那算了。”古特摇头拍了拍孔壬的肩膀，“为你的大师兄考虑考虑吧，现在正是魔道蠢动的不安之世，一边是自己师妹的安危，另一边是孔雀门的基业和门中弟子的性命，你把这个问题抛给他，不觉得对你的师妹和师兄都太残忍吗？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林坎不是易与之辈，他诛杀过至少一位神灵，法力很大。”
孔壬彻底沉默了。
“这事情交给我吧，虽然我不能保证将你的师妹安然无恙的带回来，但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古特按着孔壬的肩膀诚恳地说道。
树叶随风沙沙响动，林影间两道人影只剩一道。
这里是东国国界之外，孔壬站在异国他乡的土地上，昂首望着碧蓝如洗的天空，几只飞鸟在高空盘旋欢叫着，似乎试图逗他开心。
“我这是，怎么了……”孔壬的双拳劈啪作响，就在刚才，他又一次体验到了本以为不会再有的无力感和迷茫感。
万里之外，某座塌陷的地下神殿中。
这个残破的地下神殿曾经封印着魔王的残骸，不过现在这里只是久无人来的遗迹。
布好阵的林坎一把将孔星扔在地上，随手变出一个水壶，倒水浇醒因发热而在迷糊的孔星。
头发沾水后贴在了脸上，孔星费力地晃了晃头才弄开了挡住眼睛的发丝，看清了眼前人。
“你……你是……”孔星的声音中气不足，完全没有平时的活力。
“不对……不是你……”额角青筋隐现，林坎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的眼中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孔星只是和他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灼伤，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
“看来靠你自己是不行了……那好，看我的。”林坎把孔星扶正，使个定身法定住，然后一手抚顶，念动咒语，意图引出融在孔星体内的异质灵魂。
疼痛、麻痹、冰冷，三种不同的负面感觉在林坎的牵引下开始暴动，脑袋疼的似乎要裂
开，手脚逐渐麻痹失去知觉，五脏六腑间如有寒风肆虐，孔星在第一时间失去知觉，眨眼间又因这三种剧烈的刺激而清醒，循环反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坎将孔星全身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在眼里，依据林坎表现出的痛苦程度来推测体内异质灵魂的剥离度。
大概三成。
孔星脸色煞白、浑身不断冒出冷汗。
大约四成。
两眼翻白、身体甚至开始脱离定身法的束缚不时颤抖。
大致五成。
已经基本没了进气只剩出气，脸部肌肉有松弛的迹象、能够感觉到体温的微幅下降。
林坎眉头紧皱，他开始担忧这具孱弱的身体能不能支撑到灵魂剥离。
但在那之前，他还得考虑别的事情。
一道青光自右侧毫无征兆地打将来，正专心施法的林坎反应不及，右脸如遭火炮炮击，霎时分魂术破，身体侧飞出几丈远才勉力站住了。
林坎捂着被灼焦的右脸颊，再生术发动，伤痕在一秒之内被治愈，转过头来，已经完全昏厥的女孩被一位中年模样、白衣白甲的男子轻轻抱在怀中，小心翼翼地托付给身边一位身环霞光的彩衣女子。
林坎正要趁机动手，一道紫光自顶上将他罩定，令他一时如同肩负九山八海，难以动弹，林坎低喝一声，自体内蹦出三枚光印，一时瞬间移动从紫光圈下脱离，恢复了自由之身，抬头一望，天花板上突然现出一个“限”字，林坎运起法力，挥手将其拂灭，顺带刮去天花板上一层土灰。
就在林坎脱出紫光禁制的当儿，彩衣女子已从白衣男子手中接过孔星，化作虹光消失了。
“又是你！”林坎咬牙切齿，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曾与他二次交手的斗神燎吾，此刻燎吾的神色平静，丝毫没有上次那么严肃紧张。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林坎强压怒火。
“盯着你不就行了？”燎吾的不屑溢于言表，“你该庆幸我上次没有趁你被打蒙逮你回去！”
“咕……”林坎的脸和青筋一同扭曲，像是缠蛇的恶魔，但他又迅速平复下来，“现在跟你斗没意义……但你记着，迟早你会和那个山神一样被我炼成工具！”说罢，林坎横渡虚空离开现场。
残破的地下神殿成功逃过一劫，它保住了自己的残存框架，没有彻底变成一滩无法辨认的废墟。
“呼——”确认了林坎的远遁，燎吾长吁一口气，其实这回他下来根本没有做好冲充分准备，白甲只是因为天界正在备战才早穿好的，之所以有仙女跟随下凡只是因为她当时正试图拉住自己，因而被连着带下来了，真亏她能那么快就反应过来接住人。
燎吾已经很久没这么冲动过了，哪怕是喝仙酒喝高了也没这么莽撞，但他发现林坎只需出现在视界内就能轻易触到自己的冲动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当了斗神之后被他连着压制两次心里不痛快挂不住面子。
尽管林坎暂时从燎吾眼前逃脱，他也逃不出天界的手掌心，只要他仍持天界之物。
驾云扶摇直上，燎吾径回天界，准备为自己的违规之举领罪。
恰恰此时，天界最上层，开辟天第四研究所。
“你说的可是真的？”羽扇天官重复道。
“是真的，是真的！”邓先连连点
头，“你们这不是有星轨记录仪么，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是真的。”小胡子研究员确认了邓先所言的真实性，“那颗新星至今的记录确实与他所说的大致相同。”
“大致？”羽扇天官没有放过这个细节。
“是不是我说的时间没有完全对上？”邓先一指小胡子研究员面前的超维观测器，表情十分肯定。
“是的，和你说的时间有大概一天的误差。”小胡子研究员的视线集中在观测镜上。
“一天啊？”邓先长大了嘴，“别这么严格好不好……对了，你算一下那颗新星发出的超维波扩散到距它最近的生命天体需要的时间。”
“对上了。”几乎是邓先话一停小胡子研究员就接上了，“这次没问题。”
“怎么样？”邓先大拇指食指在下巴上伸直比了个直角，“这下总没疑问了吧？”
“嗯……那如此看来，也许真有希望让宇宙恢复。”羽扇天官语速放的很慢，而且抑扬顿挫的，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总是具备一股抓心感和一股谜一样的感染力。
“值得一试，对吧？”邓先凑近脸去，眼梢嘴角挂满得意。
羽扇天官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转念道：“对了，刚才那武器的……”
“不是说不提了吗？”邓先突然变成了炸毛的刺猬，猛地捂住左手缩起身子，“有效！特别有效！疼死我了！有这秘密武器你们干嘛不早点拿出来！”
“这不是还不确定效果嘛……而且秘密武器，当然不能轻易示人了……算了，听你的不提了啊。”羽扇天官有点被邓先的反应吓到，连忙安慰。
邓先低头看了一眼已经大致愈合的左掌心，整条左臂都隐隐作痛，赶紧又搓了搓：“对了，我还有件事要问天帝，没事先走了啊。”
“嗯。”羽扇天官随口一应，他的注意力已经转到研究员的操作上了。
邓先在另一位研究员的带领下出了开辟天，经层层关卡传达，终于再次来到了已化为机械之躯的天帝面前。
“邓先，汝来见余，有何要事？”在邓先作揖行礼后，天帝那特殊的混合音传入耳中。
“陛下，这可能不算什么特别要紧的问题。”邓先抬起头，看着眼前机械柱中央的大光球，“但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魔天的残骸，你们究竟保留了多少？”
“总共三块。”天帝的回答速度堪称毫不迟疑，就像是算准了邓先会这么问。
邓先眉头微蹙：“除了那两段骨头，还有什么？”
“心脏。”
“这样啊……”邓先挠了挠头，那些魔王骨肉虽然不是自己的，但毕竟和自己同源，多少有点不舒服。
不过，他并不是来找不痛快的。
“确实是厉害的武器，如果能够击中魔天，我觉得这场神魔之争的结局已经确定了。”邓先顿了顿，“陛下觉得天界有几成把握用这武器打倒魔天？”
“几乎十成。”天帝的回答直接简单。
“真有自信啊……那么对于和摩天的交战，我有个提案，请陛下同意。”感觉到天帝的态度与上次有微妙的不同，邓先也不遮掩了，直截了当的吐出所欲。
“说。”天帝一反平时“有事决议会决定”的常态，毫不犹豫地将话题继续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