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暧昧
这是许诺第一次见到乐彤喝醉，她就算是喝醉了也很美，可是喝醉的她，让他心疼。
……
“哥、娜娜子喜欢小新吗？”
“这个、喜欢呀。”
这个复杂的问题，许诺有些犹豫得回答了，还好多多这小子没有一直纠缠在这上面。
“那你喜不喜欢我妈妈？”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许诺措不及防。
“喜欢。”
可他还是说了实话。
“为什么呀？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这个问题，许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还是那女人的儿子。
想了想，他微笑着看着多多说道：“因为漂亮。”许诺觉得，这是个小孩儿能听懂的答案，可是心里，却涌现出好多好多的答案，那些答案，都变成了一个词。
“等我练好了滑板，就让李培培看。”多多这孩子大概思维有些跳脱。
“李培培是谁啊？”
许诺觉得有趣，难道这小子这么早就想追女孩子啊。
“我们班班长，有心脏病，每次体育课她都在旁边坐着，冬天就她自己在教室里，太可怜了，她说她喜欢看电视上那些人滑滑板。”
想不到这小子挺有同情心的，许诺笑了，“你今天在外面练了一个小时了。”
“我姥爷说我体育好，长大了能当运动员，可是我不想当运动员。”
“那你想当什么？”
许诺抱着多多，已经很晚了，这小子眼睛要睁不开了。
“我想当画家，我妈妈就会画画，我还看过她的本子呢，里面的画特别好看。”
这是许诺第二次听到乐彤会画画的事了。
大概是餐厅的灯光太过幽暗了，小家伙终于在许诺的怀里睡着了，抱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这是年轻的许诺在今天以前都没有想过的，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还是感觉抱着一个棉花团一样，好像稍微一个不小心，棉花团就会受到伤害，他几乎是僵着胳膊抱着多多下了楼，乐彤坐在背对着楼梯口的小桌上，许诺刚想要叫她，却发现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好几个空酒瓶，桌下还有。
于是他安安静静的抱着多多进了小屋，又小心翼翼的把这孩子放在小床上，帮他脱掉袜子，盖上被，又把暖炉打开调到了适当的温度，出去的时候，留了个门缝。
然后许诺来到了乐彤的面前，他叫了她的名字，也顾不得许多了。
“千万别喜欢我！别搞这种不切实际的懂吗？”
乐彤的话让许诺感到吃惊，莫非她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分明的喝醉了，这些话，更像是醉话。
“不要去搞什么爱情，找个合适自己的才是正事！合适的，啥叫合适的，就算今天觉得合适，明天再看也不合适了。”
说这话的乐彤流着眼泪，让许诺心疼，原来她是这般的妩媚，让人有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可是又让人心疼，许诺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乐彤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她的脸贴着许诺的手，眼泪又开始簌簌的落下，从前许诺就听过“女人是水做的”这样一句话，果然不假，这眼泪就像泉水一样的冒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是搞错了还是怎样？
可是她的脸贴着自己的手，这女人分明是在依靠着这手，也许这是她此刻想要的，究竟是谁的手，只有心里最清醒的那个她才能知道。
就在许诺想要去搂抱，想让她靠着自己的时候，乐彤突然倒在了他的华丽，许诺皱着眉头，看到她呼吸均匀、不禁笑了，毕竟喝得太多了，能这样睡着也是好事。
于是他将她抱到了小屋里，放在多多的身边，今晚这对母子是回不了家了，许诺同样帮乐彤脱掉了袜子，看着那双脚，竟然咽了下口水，然后他赶紧站起身，确定了暖炉的温度和时间后就关门出去了，他没有卷闸门的钥匙，每天早上都是乐彤或是小义过来开门他才能出去的，看来今晚他只能做个夜班保安了。
将二楼的灯全部关掉后，又把那些酒瓶收拾好，之后许诺穿着羽绒服在一楼靠门的位置坐下，盯着外面的一切，明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说不定会挨训，他还没见过乐彤发脾气的样子，只是看她隐忍不发，就觉得很冷了。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一会儿看看手机，看看上面母亲发来的信息，雪花飘着，这么美的夜晚，就算不睡又能怎样。
直到夜深得完全暗了下来，又渐渐的变亮，这是许诺第一次熬夜，以前在网吧都是能睡上六个小时的。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许诺终于要熬不住了，他的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屋的门开了。
“乐彤！”
他赶紧起身，意识到不妥，马上改了口，“姐。”
“你在外面待了一宿？”
阳光已经照进了店里，乐彤慢慢的走过来，却还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对不起，我、我看你睡着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而且、那么晚打车、不安全的，所以、所以……”
许诺就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越说声音越小，两只眼睛盯着乐彤，结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一下把乐彤逗笑了，“是我不好，不该喝酒的，你等我一下，我把多多叫起来，你进屋睡吧。”
“不用了！不用、”
许诺还在逞强，乐彤变得严肃了些，“不要逞强了，大白天的要是就在店里这么睡着了多不好看。”
说完她转身要回到小屋，可是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了，昨晚、谢谢你。”
这一生谢谢，似乎意味悠长，可是许诺真的困极了，他没办法去好好想这个问题，眼看着乐彤领着刚睡醒的多多出来，他也有点不忍心。
“多多啊，去洗把脸、漱漱口，快去。”
这温柔的声音好像是催眠曲，许诺感觉更困了。
“你快进去睡吧。”
于是在这温柔的催促下，许诺迷迷糊糊的走进小屋，门还没关上，便一头栽到了床上，乐彤将门关好，小屋还很暖和，不止暖和，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不是酒气而是香水味儿，想到这儿，许诺闭着眼睛露出了笑容，像个疯子。
那天晚上的事两人都没有再提过，一切都如往常一样，随着新年的到来，店里的外卖变得多了起来，许诺对此很感慨，他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反倒更喜欢有家的味道的食物，喜欢和家人一同动手做吃的，而不是打个电话叫现成的。
虽然多多说想当画家，但许诺觉得这小子更有运动天分，看他玩儿滑板时自信的样子，就好像是个专业的运动员。
“等我再长大一些就去连别的动作。”这小子也在畅想着以后的事呢。
不过，他的画也很好，想起他说乐彤也会画画，又想到店里挂着的那几幅作品，可能这小子真的遗传了妈妈的艺术细胞呢！
还有几天就到农历新年了，很多店都关了门，许诺知道这里也要关门的，终于有一天，在小义和小赵都下班离开后，在他陪着多多写作业的时候，乐彤把他也叫到了楼下，二人在饭桌旁面对面坐下。许诺看到乐彤手里的一个红色信封，他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薪水。
“他们都拿了，这是你的。”
乐彤将信封递到了许诺的手上，那上面也有她的温度。
“谢谢姐。”
许诺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封，发现很厚，于是他打开后数了一下，顿时大叫着，“这太多了！”
“让你辅导多多写作业，陪他玩儿的时候我就说过会给你加钱的。”
乐彤的身子向前凑了下，“而且你也做了杂工该做的了，这些是你应得的。”
“可是、”
许诺还是觉得不妥。
“不要可是了，这里还有新年红包的，在我这儿干到过年就会有红包，大家都一样。”
说到这儿，两个人开始沉默，乐彤想了想，问道，“等下我这儿就打烊，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年初六都会停业的，那你今晚？”
“我会回家的。”许诺低着头，心有不甘。
“那就好，哪都不比家里，何况要过年了，一家团聚，多好。”
“没有人跟我团聚。”
许诺这话像是在赌气，乐彤怎么会听不出来，可她还是觉得吃惊，“那、你的父母？”
“他们都不在，我爸不在、我妈也不在。”
许诺说着看了眼乐彤，仿佛一个置气的孩子，那眼神又变得像当初一样的忧郁。
“那他们、”
乐彤还想要问下去，结果许诺打断了她的话，“过完年，我还能来吗？”
“当然可以。”
一个孤独孩子的请求，乐彤不忍心拒绝。
“那、”许诺站起身，“姐，你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
他看着乐彤，这是非常认真的请求。
“不是名片上那个公共的号码，是你本人用的。”
看他这样认真的模样，乐彤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
“姐，你什么时候走？我等你，然后我打车回家。”
乐彤点点头，许诺的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不知道为何，像极了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下的命令。
……
“哥、娜娜子喜欢小新吗？”
“这个、喜欢呀。”
这个复杂的问题，许诺有些犹豫得回答了，还好多多这小子没有一直纠缠在这上面。
“那你喜不喜欢我妈妈？”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许诺措不及防。
“喜欢。”
可他还是说了实话。
“为什么呀？为什么喜欢？”
为什么？这个问题，许诺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对方还是那女人的儿子。
想了想，他微笑着看着多多说道：“因为漂亮。”许诺觉得，这是个小孩儿能听懂的答案，可是心里，却涌现出好多好多的答案，那些答案，都变成了一个词。
“等我练好了滑板，就让李培培看。”多多这孩子大概思维有些跳脱。
“李培培是谁啊？”
许诺觉得有趣，难道这小子这么早就想追女孩子啊。
“我们班班长，有心脏病，每次体育课她都在旁边坐着，冬天就她自己在教室里，太可怜了，她说她喜欢看电视上那些人滑滑板。”
想不到这小子挺有同情心的，许诺笑了，“你今天在外面练了一个小时了。”
“我姥爷说我体育好，长大了能当运动员，可是我不想当运动员。”
“那你想当什么？”
许诺抱着多多，已经很晚了，这小子眼睛要睁不开了。
“我想当画家，我妈妈就会画画，我还看过她的本子呢，里面的画特别好看。”
这是许诺第二次听到乐彤会画画的事了。
大概是餐厅的灯光太过幽暗了，小家伙终于在许诺的怀里睡着了，抱着一个八岁的孩子，这是年轻的许诺在今天以前都没有想过的，虽然是个男孩子，可是还是感觉抱着一个棉花团一样，好像稍微一个不小心，棉花团就会受到伤害，他几乎是僵着胳膊抱着多多下了楼，乐彤坐在背对着楼梯口的小桌上，许诺刚想要叫她，却发现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摆着好几个空酒瓶，桌下还有。
于是他安安静静的抱着多多进了小屋，又小心翼翼的把这孩子放在小床上，帮他脱掉袜子，盖上被，又把暖炉打开调到了适当的温度，出去的时候，留了个门缝。
然后许诺来到了乐彤的面前，他叫了她的名字，也顾不得许多了。
“千万别喜欢我！别搞这种不切实际的懂吗？”
乐彤的话让许诺感到吃惊，莫非她知道了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分明的喝醉了，这些话，更像是醉话。
“不要去搞什么爱情，找个合适自己的才是正事！合适的，啥叫合适的，就算今天觉得合适，明天再看也不合适了。”
说这话的乐彤流着眼泪，让许诺心疼，原来她是这般的妩媚，让人有种怎么看都看不够的感觉，可是又让人心疼，许诺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乐彤就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她的脸贴着许诺的手，眼泪又开始簌簌的落下，从前许诺就听过“女人是水做的”这样一句话，果然不假，这眼泪就像泉水一样的冒出来，她到底知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是搞错了还是怎样？
可是她的脸贴着自己的手，这女人分明是在依靠着这手，也许这是她此刻想要的，究竟是谁的手，只有心里最清醒的那个她才能知道。
就在许诺想要去搂抱，想让她靠着自己的时候，乐彤突然倒在了他的华丽，许诺皱着眉头，看到她呼吸均匀、不禁笑了，毕竟喝得太多了，能这样睡着也是好事。
于是他将她抱到了小屋里，放在多多的身边，今晚这对母子是回不了家了，许诺同样帮乐彤脱掉了袜子，看着那双脚，竟然咽了下口水，然后他赶紧站起身，确定了暖炉的温度和时间后就关门出去了，他没有卷闸门的钥匙，每天早上都是乐彤或是小义过来开门他才能出去的，看来今晚他只能做个夜班保安了。
将二楼的灯全部关掉后，又把那些酒瓶收拾好，之后许诺穿着羽绒服在一楼靠门的位置坐下，盯着外面的一切，明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说不定会挨训，他还没见过乐彤发脾气的样子，只是看她隐忍不发，就觉得很冷了。
为了不让自己睡着，一会儿看看手机，看看上面母亲发来的信息，雪花飘着，这么美的夜晚，就算不睡又能怎样。
直到夜深得完全暗了下来，又渐渐的变亮，这是许诺第一次熬夜，以前在网吧都是能睡上六个小时的。
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许诺终于要熬不住了，他的眼皮开始打架的时候，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屋的门开了。
“乐彤！”
他赶紧起身，意识到不妥，马上改了口，“姐。”
“你在外面待了一宿？”
阳光已经照进了店里，乐彤慢慢的走过来，却还是和他保持着距离。
“对不起，我、我看你睡着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儿，而且、那么晚打车、不安全的，所以、所以……”
许诺就像个害羞的小姑娘一样，越说声音越小，两只眼睛盯着乐彤，结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这一下把乐彤逗笑了，“是我不好，不该喝酒的，你等我一下，我把多多叫起来，你进屋睡吧。”
“不用了！不用、”
许诺还在逞强，乐彤变得严肃了些，“不要逞强了，大白天的要是就在店里这么睡着了多不好看。”
说完她转身要回到小屋，可是又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了，昨晚、谢谢你。”
这一生谢谢，似乎意味悠长，可是许诺真的困极了，他没办法去好好想这个问题，眼看着乐彤领着刚睡醒的多多出来，他也有点不忍心。
“多多啊，去洗把脸、漱漱口，快去。”
这温柔的声音好像是催眠曲，许诺感觉更困了。
“你快进去睡吧。”
于是在这温柔的催促下，许诺迷迷糊糊的走进小屋，门还没关上，便一头栽到了床上，乐彤将门关好，小屋还很暖和，不止暖和，还有一种特殊的气味，不是酒气而是香水味儿，想到这儿，许诺闭着眼睛露出了笑容，像个疯子。
那天晚上的事两人都没有再提过，一切都如往常一样，随着新年的到来，店里的外卖变得多了起来，许诺对此很感慨，他这个新时代的年轻人反倒更喜欢有家的味道的食物，喜欢和家人一同动手做吃的，而不是打个电话叫现成的。
虽然多多说想当画家，但许诺觉得这小子更有运动天分，看他玩儿滑板时自信的样子，就好像是个专业的运动员。
“等我再长大一些就去连别的动作。”这小子也在畅想着以后的事呢。
不过，他的画也很好，想起他说乐彤也会画画，又想到店里挂着的那几幅作品，可能这小子真的遗传了妈妈的艺术细胞呢！
还有几天就到农历新年了，很多店都关了门，许诺知道这里也要关门的，终于有一天，在小义和小赵都下班离开后，在他陪着多多写作业的时候，乐彤把他也叫到了楼下，二人在饭桌旁面对面坐下。许诺看到乐彤手里的一个红色信封，他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薪水。
“他们都拿了，这是你的。”
乐彤将信封递到了许诺的手上，那上面也有她的温度。
“谢谢姐。”
许诺小心翼翼的拿着信封，发现很厚，于是他打开后数了一下，顿时大叫着，“这太多了！”
“让你辅导多多写作业，陪他玩儿的时候我就说过会给你加钱的。”
乐彤的身子向前凑了下，“而且你也做了杂工该做的了，这些是你应得的。”
“可是、”
许诺还是觉得不妥。
“不要可是了，这里还有新年红包的，在我这儿干到过年就会有红包，大家都一样。”
说到这儿，两个人开始沉默，乐彤想了想，问道，“等下我这儿就打烊，从明天开始一直到年初六都会停业的，那你今晚？”
“我会回家的。”许诺低着头，心有不甘。
“那就好，哪都不比家里，何况要过年了，一家团聚，多好。”
“没有人跟我团聚。”
许诺这话像是在赌气，乐彤怎么会听不出来，可她还是觉得吃惊，“那、你的父母？”
“他们都不在，我爸不在、我妈也不在。”
许诺说着看了眼乐彤，仿佛一个置气的孩子，那眼神又变得像当初一样的忧郁。
“那他们、”
乐彤还想要问下去，结果许诺打断了她的话，“过完年，我还能来吗？”
“当然可以。”
一个孤独孩子的请求，乐彤不忍心拒绝。
“那、”许诺站起身，“姐，你能告诉我你的手机号吗？”
他看着乐彤，这是非常认真的请求。
“不是名片上那个公共的号码，是你本人用的。”
看他这样认真的模样，乐彤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
“姐，你什么时候走？我等你，然后我打车回家。”
乐彤点点头，许诺的这句话，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不知道为何，像极了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下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