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望龙山下
“陛下，这个人真的可信吗？”待到荀柏离开后，风礽问道。
龙昶不置可否，说：“谁知道呢，哪还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不过是在赌罢了……不说这些，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
“陛下明示。”
“先去摸清楚星流在封角邑的巡守情况，召集龙卫。然后想办法找到云川，凭他的能力，我想应该能帮到我们。”
风礽又问：“可是，云川有没有可能投靠星流？”
龙昶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注视着风礽，“所以你要做的事非常艰巨且危险，风礽大哥，无论什么情况都先保证自己活着，你现在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明白了，”风礽知道自己所肩负的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风礽必不辱命！”
说罢，风礽拨开藤蔓，纵身跃向滚滚江流。
小小的断崖居室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少年，小小的少年身上承载着的是这个国家巨大的命运。
“风雨摇兮，国危亡……”龙昶长叹一声，“解开龙萌的玄黄血究竟在何方？国师……哪能保住圣龙密卷吗……”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次日也未放晴，依旧阴云密布。昨夜荀柏就在一处屋檐下湿漉漉勉强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回想起昨夜仍旧有些不真实的感受。怀中黑色的圆筒仍在，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参与到了一个国家的存亡之中。
他不禁想到在北齐部落的种种，柯米三人过得还好吗？还在为生存而烦恼吗？还是说已经把铁蹄他想了更远的地方？
也许是呼应荀柏的意念，胸前的黑色羽毛轻轻晃动。
“走把海风，望龙山下汇合！”
青凤枭从飞檐上振翅而飞，朝着望龙山而去，荀柏整装，甩掉身上的水，向着远远的雪山出发。
封角邑内，云家的宅邸，云川静静站在一堵青灰色院墙前，无数剑痕之中多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新痕迹。
“云川哥哥，陪我玩会吧！”一个小男孩跑到他身前。
云川轻轻抱起他，道：“现在不行，哥哥有些事情要做，去跟小谷玩行吗？”
“不要嘛，哥哥带我玩！”
云川微笑着摇摇头：“哥哥真的有事要做。”
“那你刚才一直在这边发呆！”
“唔，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云灵姐姐喊回来了哦！”云川笑着说。
一听到云灵的名字，小家伙明显委顿了不少，但仍不想放弃：“可是云灵姐姐不是……”
“真的要喊过来了哦，云灵！”
“啊——！”小男孩头也不回立刻跑了。
待到小男孩离开之后，云川敲了敲墙边的一株矮树：“没人了，出来吧。”
“我都不在家了你还拿我吓小孩？”云灵从草丛中的洞里探出头来出来。
云川笑了笑，给妹妹搭了把手：“你就适合用来吓唬小孩，谁让你平时老一副冷脸？”
云灵竟无力反驳，想到在小村的时候雨秀和荀柏也老拿她吓唬小孩，不禁想难道自己真的太凶了？
“不过你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回来，现在可正是戒严的时候。”
“是师父说的，你想我了？”只有在云川面前，云灵才像个二十多的姑娘。
云川失笑：“星涯叔叔
还真是老样子，我也多年未曾见到他了，现在还好吗？”
“嗯，师父之前去了森洲，如今在黑市坐商，看起来还不错。”
“叔叔当年就喜欢那些奇货，如今也是得偿所愿了。”
兄妹俩寒暄着，丝毫不像是多年未见，仿佛昨日也在这大宅子里微笑着谈天说地。
“哎，可惜皇帝叔叔死了我都没办法去为他吊唁，他以前对我可好了。”云灵看向皇宫的方向，然后露出一个愤恨的表情，“叔叔不可能在这个年纪仙逝的，到底是谁！？”
云川叹了口气：“原来你也察觉到了，哎，偏偏是他。”
“谁？”
“一个我们都很熟悉，或者说曾经很熟悉的人……”云川露出一抹苦笑，声音变得无比沉重，“剑圣星流！”
云灵脸色顿时惨白，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双手颤抖着：“这不可能……”
云川看到妹妹如此暗暗叹了口气，她一直都很崇拜星流，如今听到这种消息难免……可惜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放眼整个归龙城，有实力战胜那个龙萌的只有两个。”
“另一个是谁？”云灵打了个激灵。
“望龙寺住持。”
云灵顿时泄了气：“不可能是他……”
一个出不了望龙寺的人，怎么可能杀死在皇宫的皇帝？
小院里的兄妹二人沉默着，哥哥想给妹妹一点冷静和思考的空间。然而此时，却有不速之客悄然闯入。
“快躲起来！”云川对着还在发呆的妹妹一声轻喝。
云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哥哥从袖子里拿出了他那把随身的玉笛，悠远的笛音回响，无形的涟漪在空间中荡漾。
“他们人呢？”小院中走进几个身穿精致盔甲的人，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肃然地杀气。
“刚才有法术发动的痕迹！”
“搜！”
云川和云灵就在原地一动不动，但神奇的是那些人哪怕靠到了身前也无法发现他们。从五感到各种特殊的感知力，他们的存在仿佛就此抹去。
“云隐术！”云灵忍不住惊呼。
云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不然就被发现了。”
时过境迁，上一次见到哥哥使用这个法术，是在他帮助自己逃出去的时候，有些怀念呢……
“他们是什么人？”云灵压低声音。
“看不出来吗，那是夔龙卫。”
云灵当然看得出来，只是……
“为什么，他们不是只听令于陛下一人吗？”
云川再次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一直到夔龙卫的首领离开，他的法术内再也感知不到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但夔龙卫的首领一直都是星流叔叔，但他怎会如此行事？除非……”
“除非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个猜想罢了……”随即他苦笑道，“看来家里也不安全，我得和你一块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望龙山脚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荀柏望着主峰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思量着该如何上山。
海风的长啸声传来，它比荀柏早到不少，已经等候他多时。
归龙城的外城墙在这里已经和山脉融为一体，封角邑的护城河穿过山谷把皇宫和望龙山
脉隔开，一条足有数百丈的细细铁索跨过护城河悬在高空将二者相连，那大概是唯一能直接从山上进到封角邑的地方，但究竟什么人有能力通过那铁索？
“咕——”
无论登上望龙山有多急，但现在荀柏饿了，仔细想来他已经将近两天没吃东西，肚子正在抗议。
“海风，自己去找点吃的，明天咱们上山！”
青凤枭点了点头，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先吃饭，好好休息一下，做好准备明天再想办法攀登望龙山！荀柏想着，便四下寻找食宿之所。终于在靠近城墙的一条阴暗小巷里，找到一家有些破旧的客栈。
酒招旗挂在店门外，随风轻轻摇晃，却有几分行将就木。店门大开着，酒香与饭菜香气飘出来，勾起了荀柏肚子里的馋虫。
“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荀柏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上来。
“住店，也吃点东西。”
“好嘞，二楼客房备一间！”小二高声吆喝，楼上传来回应。
跟着小二走进店里，大厅零零散散坐着四伙人。他们要么低声谈话，要么无声进餐，零星几点碗箸碰撞声。
荀柏稍稍环视了一番四周，一桌人放着大小包袱，从行头来看是进城的商人；一桌人老少皆有，穿着朴素应该是要上望龙寺的香客；一桌人身着轻便铠甲想必是巡城护卫；还有一桌人皆低头默不作声，也不见有何行李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客官您来点什么？”
荀柏找了张还算干净的小桌坐下，随意点了两个菜，安静坐在凳子上候着。天色忽的暗了，微微小风吹起，檐角风铃摇响，看来晚间又有一场雨。
巡城的护卫吃过饭匆匆离去了，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紧张焦躁，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威严气势。皇帝的死和太子的失踪想必对他们也造成了不少影响。
那一桌商人也匆匆上了楼，看样子他们明日的行程也不少。
没多时，荀柏的饭菜上来了，他早已饥肠辘辘，便不再管其他，狼吞虎咽起来。
很快荀柏就把桌上的饭菜清扫一空，满足地拍了拍肚皮。店小二见状迎了上来，问：“客官，您住几晚？”
“就今晚。”
“咱家店小，您看先把房钱结了？”
“可以，多少？”
“算上饭钱五十铜。”
有点贵，但是荀柏也没有讲价的意思，便在身上掏了掏却发现身上仅有云灵给他的一大枚银钱。无奈，也只能拿出来。
亮闪闪的大银钱拿出来让这家店内的光都好像亮了几分。
“呃，这，客官您这可是二百银，咱这小店不好找啊。”店小二犯了难。归龙城的钱和大威帝国类似：千铜一银、千银一金、十金一宝，这二百银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
荀柏也很无奈，苦笑道：“我也确实没零钱，真不是为难你。”
商量一阵，最终在给出一银钱的价格之后，店小二还是收下了钱。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最方便的总是钱。
把店小二拿回来的一袋子银钱揣好荀柏想到。
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投了过来。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最惹麻烦的也是钱。
荀柏的手悄然移到刀柄上。
（本章完）
龙昶不置可否，说：“谁知道呢，哪还有比现在更糟的情况？不过是在赌罢了……不说这些，有几件事需要你去办。”
“陛下明示。”
“先去摸清楚星流在封角邑的巡守情况，召集龙卫。然后想办法找到云川，凭他的能力，我想应该能帮到我们。”
风礽又问：“可是，云川有没有可能投靠星流？”
龙昶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他注视着风礽，“所以你要做的事非常艰巨且危险，风礽大哥，无论什么情况都先保证自己活着，你现在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明白了，”风礽知道自己所肩负的一切究竟意味着什么，“风礽必不辱命！”
说罢，风礽拨开藤蔓，纵身跃向滚滚江流。
小小的断崖居室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少年，小小的少年身上承载着的是这个国家巨大的命运。
“风雨摇兮，国危亡……”龙昶长叹一声，“解开龙萌的玄黄血究竟在何方？国师……哪能保住圣龙密卷吗……”
这场雨足足下了一整夜，次日也未放晴，依旧阴云密布。昨夜荀柏就在一处屋檐下湿漉漉勉强睡了一夜，早上起来回想起昨夜仍旧有些不真实的感受。怀中黑色的圆筒仍在，那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参与到了一个国家的存亡之中。
他不禁想到在北齐部落的种种，柯米三人过得还好吗？还在为生存而烦恼吗？还是说已经把铁蹄他想了更远的地方？
也许是呼应荀柏的意念，胸前的黑色羽毛轻轻晃动。
“走把海风，望龙山下汇合！”
青凤枭从飞檐上振翅而飞，朝着望龙山而去，荀柏整装，甩掉身上的水，向着远远的雪山出发。
封角邑内，云家的宅邸，云川静静站在一堵青灰色院墙前，无数剑痕之中多了一道微不可查的新痕迹。
“云川哥哥，陪我玩会吧！”一个小男孩跑到他身前。
云川轻轻抱起他，道：“现在不行，哥哥有些事情要做，去跟小谷玩行吗？”
“不要嘛，哥哥带我玩！”
云川微笑着摇摇头：“哥哥真的有事要做。”
“那你刚才一直在这边发呆！”
“唔，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云灵姐姐喊回来了哦！”云川笑着说。
一听到云灵的名字，小家伙明显委顿了不少，但仍不想放弃：“可是云灵姐姐不是……”
“真的要喊过来了哦，云灵！”
“啊——！”小男孩头也不回立刻跑了。
待到小男孩离开之后，云川敲了敲墙边的一株矮树：“没人了，出来吧。”
“我都不在家了你还拿我吓小孩？”云灵从草丛中的洞里探出头来出来。
云川笑了笑，给妹妹搭了把手：“你就适合用来吓唬小孩，谁让你平时老一副冷脸？”
云灵竟无力反驳，想到在小村的时候雨秀和荀柏也老拿她吓唬小孩，不禁想难道自己真的太凶了？
“不过你居然敢在这种时候回来，现在可正是戒严的时候。”
“是师父说的，你想我了？”只有在云川面前，云灵才像个二十多的姑娘。
云川失笑：“星涯叔叔
还真是老样子，我也多年未曾见到他了，现在还好吗？”
“嗯，师父之前去了森洲，如今在黑市坐商，看起来还不错。”
“叔叔当年就喜欢那些奇货，如今也是得偿所愿了。”
兄妹俩寒暄着，丝毫不像是多年未见，仿佛昨日也在这大宅子里微笑着谈天说地。
“哎，可惜皇帝叔叔死了我都没办法去为他吊唁，他以前对我可好了。”云灵看向皇宫的方向，然后露出一个愤恨的表情，“叔叔不可能在这个年纪仙逝的，到底是谁！？”
云川叹了口气：“原来你也察觉到了，哎，偏偏是他。”
“谁？”
“一个我们都很熟悉，或者说曾经很熟悉的人……”云川露出一抹苦笑，声音变得无比沉重，“剑圣星流！”
云灵脸色顿时惨白，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双手颤抖着：“这不可能……”
云川看到妹妹如此暗暗叹了口气，她一直都很崇拜星流，如今听到这种消息难免……可惜事实就是如此残酷：“放眼整个归龙城，有实力战胜那个龙萌的只有两个。”
“另一个是谁？”云灵打了个激灵。
“望龙寺住持。”
云灵顿时泄了气：“不可能是他……”
一个出不了望龙寺的人，怎么可能杀死在皇宫的皇帝？
小院里的兄妹二人沉默着，哥哥想给妹妹一点冷静和思考的空间。然而此时，却有不速之客悄然闯入。
“快躲起来！”云川对着还在发呆的妹妹一声轻喝。
云灵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哥哥从袖子里拿出了他那把随身的玉笛，悠远的笛音回响，无形的涟漪在空间中荡漾。
“他们人呢？”小院中走进几个身穿精致盔甲的人，他们浑身上下散发着肃然地杀气。
“刚才有法术发动的痕迹！”
“搜！”
云川和云灵就在原地一动不动，但神奇的是那些人哪怕靠到了身前也无法发现他们。从五感到各种特殊的感知力，他们的存在仿佛就此抹去。
“云隐术！”云灵忍不住惊呼。
云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点，不然就被发现了。”
时过境迁，上一次见到哥哥使用这个法术，是在他帮助自己逃出去的时候，有些怀念呢……
“他们是什么人？”云灵压低声音。
“看不出来吗，那是夔龙卫。”
云灵当然看得出来，只是……
“为什么，他们不是只听令于陛下一人吗？”
云川再次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一直到夔龙卫的首领离开，他的法术内再也感知不到除他们之外的任何人：“但夔龙卫的首领一直都是星流叔叔，但他怎会如此行事？除非……”
“除非什么？”
他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我的一个猜想罢了……”随即他苦笑道，“看来家里也不安全，我得和你一块走了。”
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望龙山脚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荀柏望着主峰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思量着该如何上山。
海风的长啸声传来，它比荀柏早到不少，已经等候他多时。
归龙城的外城墙在这里已经和山脉融为一体，封角邑的护城河穿过山谷把皇宫和望龙山
脉隔开，一条足有数百丈的细细铁索跨过护城河悬在高空将二者相连，那大概是唯一能直接从山上进到封角邑的地方，但究竟什么人有能力通过那铁索？
“咕——”
无论登上望龙山有多急，但现在荀柏饿了，仔细想来他已经将近两天没吃东西，肚子正在抗议。
“海风，自己去找点吃的，明天咱们上山！”
青凤枭点了点头，扑扇着翅膀飞走了。
先吃饭，好好休息一下，做好准备明天再想办法攀登望龙山！荀柏想着，便四下寻找食宿之所。终于在靠近城墙的一条阴暗小巷里，找到一家有些破旧的客栈。
酒招旗挂在店门外，随风轻轻摇晃，却有几分行将就木。店门大开着，酒香与饭菜香气飘出来，勾起了荀柏肚子里的馋虫。
“客官里边请，打尖还是住店？”荀柏一进门，店小二就迎了上来。
“住店，也吃点东西。”
“好嘞，二楼客房备一间！”小二高声吆喝，楼上传来回应。
跟着小二走进店里，大厅零零散散坐着四伙人。他们要么低声谈话，要么无声进餐，零星几点碗箸碰撞声。
荀柏稍稍环视了一番四周，一桌人放着大小包袱，从行头来看是进城的商人；一桌人老少皆有，穿着朴素应该是要上望龙寺的香客；一桌人身着轻便铠甲想必是巡城护卫；还有一桌人皆低头默不作声，也不见有何行李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客官您来点什么？”
荀柏找了张还算干净的小桌坐下，随意点了两个菜，安静坐在凳子上候着。天色忽的暗了，微微小风吹起，檐角风铃摇响，看来晚间又有一场雨。
巡城的护卫吃过饭匆匆离去了，他们一个个神色凝重紧张焦躁，丝毫没有平日里的威严气势。皇帝的死和太子的失踪想必对他们也造成了不少影响。
那一桌商人也匆匆上了楼，看样子他们明日的行程也不少。
没多时，荀柏的饭菜上来了，他早已饥肠辘辘，便不再管其他，狼吞虎咽起来。
很快荀柏就把桌上的饭菜清扫一空，满足地拍了拍肚皮。店小二见状迎了上来，问：“客官，您住几晚？”
“就今晚。”
“咱家店小，您看先把房钱结了？”
“可以，多少？”
“算上饭钱五十铜。”
有点贵，但是荀柏也没有讲价的意思，便在身上掏了掏却发现身上仅有云灵给他的一大枚银钱。无奈，也只能拿出来。
亮闪闪的大银钱拿出来让这家店内的光都好像亮了几分。
“呃，这，客官您这可是二百银，咱这小店不好找啊。”店小二犯了难。归龙城的钱和大威帝国类似：千铜一银、千银一金、十金一宝，这二百银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
荀柏也很无奈，苦笑道：“我也确实没零钱，真不是为难你。”
商量一阵，最终在给出一银钱的价格之后，店小二还是收下了钱。
果然无论什么时候最方便的总是钱。
把店小二拿回来的一袋子银钱揣好荀柏想到。
几道不怀好意的视线投了过来。
果然不论什么时候最惹麻烦的也是钱。
荀柏的手悄然移到刀柄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