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九死一生
医生皱着眉头走到方大正床边，先检查了一下方大正的状态，然后就开始问他现在的感觉，方大正说就是感觉浑身无力，也没别的了。
医生满脸狐疑的问他真的没什么其他感觉了，就算身体上没有，脑子里有没有？
这个问题让我揪心起来，如果医生知道方大正出现了事宜问题，可能又会采取新的治疗措施，我倒不是说不想让他给方大正治病，我怕那样的话一来会耽误时间，二来会不让我介入，那可就难办了。不过好的是，方大正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一生有满脸狐疑的看了看他，然后就说：“既然这样，就多加休息。你现在体内很虚弱，我在药物中加点利于睡眠和营养的成分。”
然后他就让护士跟他去取药，临走前他又嘱咐我：“尽量聊的时间不要太长，也要充分注意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到他。”
医生和护士走后，我还没说话，方大正倒先抱怨开了：“这些医生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还说什么照顾我的情绪，难不成我成了精神病患者了，你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我被方大正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劝他说：“人家医生那句话不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别没耐心啊。出院这事急不得，得保证没有后遗症才行……”
方大正打断我的话：“你小子别咒我行吗？我这身体能有什么后遗症？别废话了，按我说的去办。”
听方大正这口气倒像是基本恢复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他能够醒过来有种侥幸的意思，再加上他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两次入院了，身体本来就虚弱，基础不牢靠，不能尽着他的性子来，还是得想办法先稳住他。
我了解他的性格，得来硬的先镇住他，然后才能来软的。就说这才隔了多久，他就已经住院两回了，身体怎么样暂且不说，但老是这样务必会耽误工作，要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破案？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一通话说得他不言语了，我就知道我的话是多少起作用了，口气就软活下来说，在医院躺着照常可以工作啊，比如现在，我俩就像在办公室里那样商量案情不同啥事都不耽误吗？
从他的表情看我知道我的话戳住他的软肋了，可他天生就是那种不喜欢服软的人，反而责备起我来了：“好了好了，这些道理我都懂，把我当三岁孩子了不是？那你快点说说我现在啥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我就告诉他，昨天夜里我们在北方学院里等到了女鬼，在追赶它的时候他被尸虫叮咬了，然后就昏迷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
方大正点了点头。
我又问他还记得在河边看到的女鬼进入水中的情形吗，方大正摇摇头，我就给他描述了一下，方大正听得目瞪口呆，然后说：“看来这女鬼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到此为止，就可以知道方大正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的情况。
方大正问我：“看来女鬼跟尸虫果然是一伙的？”
我点点头。
方大正又说：“被尸虫叮咬后，会出现选择性失忆，难不成，当时孟槿也被尸虫咬过？”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到，那李一晓呢，她也属于选择性失忆吧，难不成她也被尸虫咬过？唉，可惜啊，当时没想到这一点，也没对两个人的身体进行检查。
方大正又问我：“女鬼为什么要对李一晓下手？”
我摇了摇头，把在李一晓那里调查大的情况向他说了说。方大正点了点头说：“看来这女鬼跟孟槿和李一晓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把这个联系搞清楚了应该会对案子的侦破起很大的作用。”
我深表赞成，看来方大正除了出现失忆的情况之外思路还依然很清楚，思维依旧很敏捷，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
方大正又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我想了想说，现在看来，北方学院里的女鬼跟苏平家楼道里的女鬼之间有很大关联，或者可能就是同一个女鬼，调查北方学院里的女鬼无从下手，那就去苏平家小区调查一下那个女鬼的情况，或许有所发现。
方大正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现在还感觉头蒙蒙的，那我就听你的，先卧床休息，等完全恢复了再说。这案子就先交给你了，唉，小穆，辛苦你了。”方大正有些动情地说。
“咱哥俩还说啥辛苦？”我拍拍他的肩膀，安顿好他休息后，就离开了病房。我让郝民盯在医院里照看方大正，然后驱车返回警局。
我找到老罗，先把方大正的情况告诉了他，老罗自然欣喜不已，不过欣喜过后他不无担心地说：“希望不要有副作用就好。”
说实话，对这事我心里也一直轻松不下来，刚才方大正没问我，我也没告诉他，但我心里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错，就像老罗征求意见。
老罗很理解我的想法，说我也不必过于自责，像疫苗试验阶段参与研制的专家学者也都会有这样的心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出发点都是好的，然后他就说，接下来这事就交给他处理，让我安心去处理别的事情吧。
听老罗这么说，我也就安下心来，也没再细问他怎么处理。我又找到于明，让他查了一下苏平家所在的阳光家园小区属于哪家物业公司，然后叫着他一起直奔而去。
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我没有告诉苏平我要去，而是先给刘院长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苏平的情况。据刘院长说素萍还没有上班，不过他去看过他，说他已经恢复了，今明两天的就可以上班了。
刘院长的话让我想起了苏平所说的“鬼叫瘦”，就问刘院长苏平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我那天见他的时候可是瘦的吓人，刘院长说是啊，当时看到苏平一夜之间瘦得不成样子他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现在苏平又胖回原来的样子了，而且好像比原来还要胖点了。他说感觉苏平就想一个气球，原来送了气，现在突然又被吹鼓了起来。
刘院长的比喻很形象，其实我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不过现在听他这么一描述，那苏平十之八九已经完全恢复了，我不禁松了口气。我想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得去苏平家去看看他。不过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苏平的病叫做“鬼叫瘦”，而那个女鬼就在他楼里，虽然不是一个楼层，但这个女鬼跟他或者说跟他得的这种怪病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呢？如果有联系的话，会是怎样的联系呢？
当然我是不可能一时间得到答案的，也或者这仅仅是个不成立的猜测罢了，但不管怎样，我决定还是去找他一趟，好，就这么定了。
在路上，于明就问了我去苏平家小区的目的，我就把我之前的遭遇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尽管我说的避重就轻，他听后还是骤然变色，说：“这也太惊悚了吧？楼里住着女鬼，而且电梯还那么诡异？”
我笑着说：“是啊，到时候你可别光忙着害怕，得帮我看看到时怎么回事？”
一听我这样说，于明来了精神，腰板一挺说：“我怎么可能害怕呢？我可是铁杆的无神论者，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呢，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人，你说对吧穆哥？”
我叹了口气说：“要真是有人装神弄鬼到好办了。”
听了我的话于明脸色又有些变说：“怎么穆哥，你也相信那真是女鬼啊？”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不过到时候你别逼我跑得快就好了。”
于明干笑着说：“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郝民。”
话说间我们就到了阳光家园门口。我们停好车，走到小区的由一个巨型石条做成的门牌跟前，于明看着烫金的“阳光家园”四个大字说：“名字起的不错，可名不副实啊。”
我没说话，不错从门口往小区里面看，依旧冷冷清清，偌大的小区里看不到个人影，记得那天来的时候里面草坪上还有工人和挖掘机在干活，现在好像也停工了。门口的传达室也大门紧锁，门上厚厚的灰尘说明要想有保安来值班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进小区之后，我们直奔苏平家所在的那栋楼而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给王正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外面采购装修材料，没在楼里干活。我就问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没有，他说没有，他让我先上去，他很快就回来。
挂断电话，于明好奇地问我是谁，我就说是这座楼里的一个装修工，挺热心的一个年轻人，让他帮忙注意这楼里的动静。
于明调侃说：“还是穆哥工作有方，这么快就发展出来内线了。”
可当我们走进光线昏暗的电梯间里的时候，于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
医生满脸狐疑的问他真的没什么其他感觉了，就算身体上没有，脑子里有没有？
这个问题让我揪心起来，如果医生知道方大正出现了事宜问题，可能又会采取新的治疗措施，我倒不是说不想让他给方大正治病，我怕那样的话一来会耽误时间，二来会不让我介入，那可就难办了。不过好的是，方大正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一生有满脸狐疑的看了看他，然后就说：“既然这样，就多加休息。你现在体内很虚弱，我在药物中加点利于睡眠和营养的成分。”
然后他就让护士跟他去取药，临走前他又嘱咐我：“尽量聊的时间不要太长，也要充分注意病人的情绪，不要刺激到他。”
医生和护士走后，我还没说话，方大正倒先抱怨开了：“这些医生就是喜欢小题大做，我说没事就是没事了，还说什么照顾我的情绪，难不成我成了精神病患者了，你现在就去办出院手续，赶快离开这鬼地方。”
我被方大正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劝他说：“人家医生那句话不是为了你好啊，你可别没耐心啊。出院这事急不得，得保证没有后遗症才行……”
方大正打断我的话：“你小子别咒我行吗？我这身体能有什么后遗症？别废话了，按我说的去办。”
听方大正这口气倒像是基本恢复了，但我还是不放心，我总觉得他能够醒过来有种侥幸的意思，再加上他最近一段时间已经两次入院了，身体本来就虚弱，基础不牢靠，不能尽着他的性子来，还是得想办法先稳住他。
我了解他的性格，得来硬的先镇住他，然后才能来软的。就说这才隔了多久，他就已经住院两回了，身体怎么样暂且不说，但老是这样务必会耽误工作，要这样下去啥时候才能破案？正所谓欲速则不达。
一通话说得他不言语了，我就知道我的话是多少起作用了，口气就软活下来说，在医院躺着照常可以工作啊，比如现在，我俩就像在办公室里那样商量案情不同啥事都不耽误吗？
从他的表情看我知道我的话戳住他的软肋了，可他天生就是那种不喜欢服软的人，反而责备起我来了：“好了好了，这些道理我都懂，把我当三岁孩子了不是？那你快点说说我现在啥都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我就告诉他，昨天夜里我们在北方学院里等到了女鬼，在追赶它的时候他被尸虫叮咬了，然后就昏迷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
方大正点了点头。
我又问他还记得在河边看到的女鬼进入水中的情形吗，方大正摇摇头，我就给他描述了一下，方大正听得目瞪口呆，然后说：“看来这女鬼的本事果然不一般。”
到此为止，就可以知道方大正出现了选择性失忆的情况。
方大正问我：“看来女鬼跟尸虫果然是一伙的？”
我点点头。
方大正又说：“被尸虫叮咬后，会出现选择性失忆，难不成，当时孟槿也被尸虫咬过？”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想到，那李一晓呢，她也属于选择性失忆吧，难不成她也被尸虫咬过？唉，可惜啊，当时没想到这一点，也没对两个人的身体进行检查。
方大正又问我：“女鬼为什么要对李一晓下手？”
我摇了摇头，把在李一晓那里调查大的情况向他说了说。方大正点了点头说：“看来这女鬼跟孟槿和李一晓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把这个联系搞清楚了应该会对案子的侦破起很大的作用。”
我深表赞成，看来方大正除了出现失忆的情况之外思路还依然很清楚，思维依旧很敏捷，这让我着实松了口气。
方大正又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我想了想说，现在看来，北方学院里的女鬼跟苏平家楼道里的女鬼之间有很大关联，或者可能就是同一个女鬼，调查北方学院里的女鬼无从下手，那就去苏平家小区调查一下那个女鬼的情况，或许有所发现。
方大正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现在还感觉头蒙蒙的，那我就听你的，先卧床休息，等完全恢复了再说。这案子就先交给你了，唉，小穆，辛苦你了。”方大正有些动情地说。
“咱哥俩还说啥辛苦？”我拍拍他的肩膀，安顿好他休息后，就离开了病房。我让郝民盯在医院里照看方大正，然后驱车返回警局。
我找到老罗，先把方大正的情况告诉了他，老罗自然欣喜不已，不过欣喜过后他不无担心地说：“希望不要有副作用就好。”
说实话，对这事我心里也一直轻松不下来，刚才方大正没问我，我也没告诉他，但我心里也不知道这样做对还是错，就像老罗征求意见。
老罗很理解我的想法，说我也不必过于自责，像疫苗试验阶段参与研制的专家学者也都会有这样的心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出发点都是好的，然后他就说，接下来这事就交给他处理，让我安心去处理别的事情吧。
听老罗这么说，我也就安下心来，也没再细问他怎么处理。我又找到于明，让他查了一下苏平家所在的阳光家园小区属于哪家物业公司，然后叫着他一起直奔而去。
为了不闹出太大的动静，我没有告诉苏平我要去，而是先给刘院长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苏平的情况。据刘院长说素萍还没有上班，不过他去看过他，说他已经恢复了，今明两天的就可以上班了。
刘院长的话让我想起了苏平所说的“鬼叫瘦”，就问刘院长苏平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我那天见他的时候可是瘦的吓人，刘院长说是啊，当时看到苏平一夜之间瘦得不成样子他也被吓了一跳，不过现在苏平又胖回原来的样子了，而且好像比原来还要胖点了。他说感觉苏平就想一个气球，原来送了气，现在突然又被吹鼓了起来。
刘院长的比喻很形象，其实我之前就有这种感觉，不过现在听他这么一描述，那苏平十之八九已经完全恢复了，我不禁松了口气。我想如果有时间的话，我得去苏平家去看看他。不过想到这里，我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苏平的病叫做“鬼叫瘦”，而那个女鬼就在他楼里，虽然不是一个楼层，但这个女鬼跟他或者说跟他得的这种怪病有某种神秘的联系呢？如果有联系的话，会是怎样的联系呢？
当然我是不可能一时间得到答案的，也或者这仅仅是个不成立的猜测罢了，但不管怎样，我决定还是去找他一趟，好，就这么定了。
在路上，于明就问了我去苏平家小区的目的，我就把我之前的遭遇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尽管我说的避重就轻，他听后还是骤然变色，说：“这也太惊悚了吧？楼里住着女鬼，而且电梯还那么诡异？”
我笑着说：“是啊，到时候你可别光忙着害怕，得帮我看看到时怎么回事？”
一听我这样说，于明来了精神，腰板一挺说：“我怎么可能害怕呢？我可是铁杆的无神论者，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呢，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吓唬人，你说对吧穆哥？”
我叹了口气说：“要真是有人装神弄鬼到好办了。”
听了我的话于明脸色又有些变说：“怎么穆哥，你也相信那真是女鬼啊？”
我摇摇头说：“不好说，不过到时候你别逼我跑得快就好了。”
于明干笑着说：“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郝民。”
话说间我们就到了阳光家园门口。我们停好车，走到小区的由一个巨型石条做成的门牌跟前，于明看着烫金的“阳光家园”四个大字说：“名字起的不错，可名不副实啊。”
我没说话，不错从门口往小区里面看，依旧冷冷清清，偌大的小区里看不到个人影，记得那天来的时候里面草坪上还有工人和挖掘机在干活，现在好像也停工了。门口的传达室也大门紧锁，门上厚厚的灰尘说明要想有保安来值班还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
进小区之后，我们直奔苏平家所在的那栋楼而去。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给王正打了个电话，他说他在外面采购装修材料，没在楼里干活。我就问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没有，他说没有，他让我先上去，他很快就回来。
挂断电话，于明好奇地问我是谁，我就说是这座楼里的一个装修工，挺热心的一个年轻人，让他帮忙注意这楼里的动静。
于明调侃说：“还是穆哥工作有方，这么快就发展出来内线了。”
可当我们走进光线昏暗的电梯间里的时候，于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