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不能够啊
陈翠萍下班回家后没见到公公把冯石开带回家，就把昨天的疑问说了出来。婆婆叫她别想那么多，是公公把冯石开送到他师父那里再学几天，周末就去接回家住。
为工作事务忙得不亦乐乎的陈翠萍也就懒得追问这么多了，公公婆婆总不会把他们的儿子弄丢的，就不用自己再去操心了。反正他们已经把冯石开的事情管起来了，她便可以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当然还要留出些时间来养胎，和那头憨牛暂时分开一段也好。整晚纠缠还真有点力不从心，能躺在床就一觉睡到天亮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张为华回到房间自然还是要得到白天没有得到的答案，杨海霞就把那一段青葱往事翻了出来，还没说完张为华就在床上大笑了起来：“那段时光想起来还蛮搞笑的啊。”
“很搞笑吗？你没有青春爱恋吗？”杨海霞笑着拍了一下张为华的将军肚。
“没有啊，那时候在部队好玩的事儿多得很，也不许想这些事，最多看看某个战友的来信照片而已。”张为华说。
“一看你就知道是个不懂爱情的，跟石开一样在地上是木头，在床上是牛头。”杨海霞说完大笑起来。
“你小声点，别让媳妇儿听见，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爱情故事。”张为华说。
“怕什么，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书上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杨海霞说。
“你要怀春也别找个农民呀，你看他怪里怪气的，石开不会是他的孩子吧？”张为华说。
“他年轻的时候可帅气呢，扛枪的样子一点都不比你差。石开肯定不是他的孩子，那时候根本就不懂得做这事儿，他碰都没碰我一下。”杨海霞说。
“碰都没碰？谁信。那还叫谈恋爱呀？”张为华说。
“不信拉倒。那时候谈恋爱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先上车再补票。”杨海霞说。
“我反正没谈过，车来了就上，从来都没买过票。”张为华说。
“什么呀，你以为说是坐公交车呀，是说恋爱与结婚。”杨海霞说。
“你不会再来一场黄昏恋吧？”张为华诡笑着问。
“说什么呢，都什么年纪了，孙子都有了，还想这事儿。”杨海霞说着，两眼珠扫视了张为华两个来回，问，“不会是你想再补上这一堂恋爱课吧？”
“我倒是想呢，谁跟我谈呀，谈条件还差不多。”张为华说。
“可惜呀，我跟了一个不懂浪漫的男人。”杨海霞说。
“你那时跟梅老怪很浪漫？”张为华问。
“不说他了，一点当年的感觉都没有，模样怪怪的。”杨海霞说，“不过，就你现在的条件还真有得谈呢。”
“少来，浪费心情，有时间不如锻炼一下身体。”张为华说。
“是呀，这才是实在的。女人老了要身材，男人老了要身体。”杨海霞对着天花板感叹着说。
“我觉得石开跟广告公司那事儿，可能没有翠萍说的那么简单。”张为华说。
“不管简不简单，周末我给你们带回来就是。”杨海霞说。
“哈哈，这不用担心。别旧情复燃就行。”张为华说。
“睡觉，再这么说我生气了啊。”杨海霞说着关闭了床头灯。
杨海霞和梅仁道约了周六喝下午茶。梅仁道吃完午饭就去了广告公司，让发型师忙碌了一通，又让设计师拿些男装样品来给他搭配形象。出门前特意照了照镜子，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的年轻范儿呢！与初恋情人约会又怎能随便？现在他只能是年富力强的梅董事长，而不是早上的梅老道。
在人民南一家港式茶餐厅，杨海霞进入大厅环视一圈没找到梅仁道，估计是迟到了。她正准备在一张空桌边坐下来等，一个穿着时尚发型光亮的中年人站起来边招手边喊她的名字，她定睛一看，然后微笑了一下走过去：这个老不正经地怎么穿成这样儿，还装什么嫩呢……
两人坐定之后，向服务员点了奶茶和果盘，梅仁道笑着说：“海霞啊，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还好，你呢？”杨海霞微笑着问。
“大难不死，算是迎来了后福啊！”梅仁道笑着说。
“大难不死？这么严重？”杨海霞睁大了眼睛问，“怎么回事？”
梅仁道好久没有重提那段历史了，虽然一般都压在心底不翻出来，但杨海霞不就是他可以诉说的人么？不跟她说，难道还跟妖精小李说？于是，梅仁道一边津津有味地喝茶，一边感慨无限地怀旧起那一段往事。
杨海霞听着也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边喝着奶茶边吃着水果，听梅仁道一讲就是半个小时，差点儿忘了周末接冯石开回家的事。等梅仁道停下来吃点心的时候，她就问：“你怎么收我儿子当徒弟了呢？”
“这还问你呢？怎么就把孩子弄丢了呢？他连爸妈都不认识了。”梅仁道用纸巾擦了擦嘴说。
“唉，说来话长。那时不是要回城嘛，临时把他寄养在老乡家里，没想到等我返回去找的时候那老乡搬迁了，就一直没找到呢。”杨海霞说。
“亏我女儿捡到了他，救了他，不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梅仁道说。
“真是天意啊，因为儿子落到你手里，我们转了一大圈又见面了。”杨海霞说着，喝了口奶茶，接着问，“你女儿多大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她多大了，看样子跟你儿子差不多吧。”梅仁道说。
“什么？你自己生的孩子你不知道她多大了？”杨海霞睁大眼睛问。
“不是我生的，是捡的，逃难时捡的。”梅仁道说。
“呵呵，真是英雄啊，自己亡命天涯还有心捡个孩子来养，真厉害！”杨海霞说着笑了起来。
“幸亏有这孩子，才让我大难不死呢，这些年相依为命，也多亏她给我带来了生活的乐趣。现在又要给我添外孙呢！”梅仁道笑着说。
“那恭喜你了！”杨海霞笑着说，润了下嘴唇，又问，“你夫人呢？现在还好吗？”
梅仁道笑着摇摇头说：“我一生都没结婚呢，哪有什么夫人。”
“不会吧，看你现在的事业做得也蛮大的呀，怎么就没有夫人呢？”杨海霞问。
“从来都没有，年轻时带着小孩子又没钱，上哪儿讨媳妇儿呢。”梅仁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从不在妖精小李以外的人面前提起他的身体情况。
“也是啊，你女儿怀孕几个月了？女婿也在这边？”杨海霞问。
“都快生了，女婿就是你那笨蛋儿子，真是缘份呀。”梅仁道说着笑了起来。
杨海霞惊呆了，凝视着梅仁道，问：“你说什么？不会这么巧吧？我媳妇儿是你女儿？”
梅仁道笑着点点头回答：“对呀，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很健忘，肯定没跟你说。”
“不对呀，我媳妇姓陈呀，她爸妈都还在湖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杨海霞说着，向后仰靠在椅靠上。
“没错，你儿子就是我女婿，是我收他做徒弟之后才和我女儿好上的。”梅仁道笑着提高声音说，“不过，我女儿跟我姓梅。”
“什么？姓梅？全名叫什么？”杨海霞向前坐直了问。
“叫梅青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女儿配不上你儿子？”梅仁道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小激动。
杨海霞突然一拍桌子，吓得梅仁道赶紧往后仰，杨海霞眼睛向天花板转了一圈，大声说：“天啊，怎么会这样！”
大厅里投来许多惊讶的目光，梅仁道赶紧挥挥手，说：“小声点儿说，什么情况？”
杨海霞低上头，双手握着脸，一会儿又拿开双手，苦笑着问：“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好办呀，我女儿一定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梅仁道笑着说。
杨海霞镇定了一下，伸过头靠近说：“我那傻儿子糊里糊涂地有了两个媳妇儿了，还都怀着孩子……“
“不能够啊？怎么会这样呢……”梅仁道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说。
“是真的呀，我屋里住着个媳妇儿，叫陈翠萍，是她带着我儿子去签的广告代言合同。”杨海霞往后靠着，无奈地说完又笑了起来，“这老天真会开玩笑呀！”
梅仁道这下子完全相信杨海霞说的是真的了，抬起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摸着脑袋笑着说：“老天爷太会开玩笑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精明一世也没讨到一个老婆，你那傻儿子一下子就有了俩。这叫什么事儿呀……”
“我儿子傻吗？哈哈哈，是大智若愚，好不好！不然怎么有两个女孩都愿意嫁给他呀。”杨海霞大笑着说，心想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开心一点，如此高大威猛的儿子多个媳妇儿又有什么关系。
梅仁道放下胳膊，问：“你屋里的儿媳妇是什么时候跟你儿子结婚的？”
“就前两个月呀。”杨海霞笑着说，心想看你怎么办。
“那他是先跟我女儿结婚的呢。”梅仁道说。
“现在论这个有什么用，你想怎么处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吧。”杨海霞说。
“你等我想想。”梅仁道说着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懂，让他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商量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让他们自己协商解决。”杨海霞说着，站了起来，动了动脚，又说，“那就明天下午吧，我有事先走了。”
为工作事务忙得不亦乐乎的陈翠萍也就懒得追问这么多了，公公婆婆总不会把他们的儿子弄丢的，就不用自己再去操心了。反正他们已经把冯石开的事情管起来了，她便可以全心投入到工作中。当然还要留出些时间来养胎，和那头憨牛暂时分开一段也好。整晚纠缠还真有点力不从心，能躺在床就一觉睡到天亮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最好的。
张为华回到房间自然还是要得到白天没有得到的答案，杨海霞就把那一段青葱往事翻了出来，还没说完张为华就在床上大笑了起来：“那段时光想起来还蛮搞笑的啊。”
“很搞笑吗？你没有青春爱恋吗？”杨海霞笑着拍了一下张为华的将军肚。
“没有啊，那时候在部队好玩的事儿多得很，也不许想这些事，最多看看某个战友的来信照片而已。”张为华说。
“一看你就知道是个不懂爱情的，跟石开一样在地上是木头，在床上是牛头。”杨海霞说完大笑起来。
“你小声点，别让媳妇儿听见，都老夫老妻了还说什么爱情故事。”张为华说。
“怕什么，谁都有年轻的时候，书上说‘哪个少女不怀春’呢。”杨海霞说。
“你要怀春也别找个农民呀，你看他怪里怪气的，石开不会是他的孩子吧？”张为华说。
“他年轻的时候可帅气呢，扛枪的样子一点都不比你差。石开肯定不是他的孩子，那时候根本就不懂得做这事儿，他碰都没碰我一下。”杨海霞说。
“碰都没碰？谁信。那还叫谈恋爱呀？”张为华说。
“不信拉倒。那时候谈恋爱哪像现在的年轻人，先上车再补票。”杨海霞说。
“我反正没谈过，车来了就上，从来都没买过票。”张为华说。
“什么呀，你以为说是坐公交车呀，是说恋爱与结婚。”杨海霞说。
“你不会再来一场黄昏恋吧？”张为华诡笑着问。
“说什么呢，都什么年纪了，孙子都有了，还想这事儿。”杨海霞说着，两眼珠扫视了张为华两个来回，问，“不会是你想再补上这一堂恋爱课吧？”
“我倒是想呢，谁跟我谈呀，谈条件还差不多。”张为华说。
“可惜呀，我跟了一个不懂浪漫的男人。”杨海霞说。
“你那时跟梅老怪很浪漫？”张为华问。
“不说他了，一点当年的感觉都没有，模样怪怪的。”杨海霞说，“不过，就你现在的条件还真有得谈呢。”
“少来，浪费心情，有时间不如锻炼一下身体。”张为华说。
“是呀，这才是实在的。女人老了要身材，男人老了要身体。”杨海霞对着天花板感叹着说。
“我觉得石开跟广告公司那事儿，可能没有翠萍说的那么简单。”张为华说。
“不管简不简单，周末我给你们带回来就是。”杨海霞说。
“哈哈，这不用担心。别旧情复燃就行。”张为华说。
“睡觉，再这么说我生气了啊。”杨海霞说着关闭了床头灯。
杨海霞和梅仁道约了周六喝下午茶。梅仁道吃完午饭就去了广告公司，让发型师忙碌了一通，又让设计师拿些男装样品来给他搭配形象。出门前特意照了照镜子，很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是他的年轻范儿呢！与初恋情人约会又怎能随便？现在他只能是年富力强的梅董事长，而不是早上的梅老道。
在人民南一家港式茶餐厅，杨海霞进入大厅环视一圈没找到梅仁道，估计是迟到了。她正准备在一张空桌边坐下来等，一个穿着时尚发型光亮的中年人站起来边招手边喊她的名字，她定睛一看，然后微笑了一下走过去：这个老不正经地怎么穿成这样儿，还装什么嫩呢……
两人坐定之后，向服务员点了奶茶和果盘，梅仁道笑着说：“海霞啊，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还好，你呢？”杨海霞微笑着问。
“大难不死，算是迎来了后福啊！”梅仁道笑着说。
“大难不死？这么严重？”杨海霞睁大了眼睛问，“怎么回事？”
梅仁道好久没有重提那段历史了，虽然一般都压在心底不翻出来，但杨海霞不就是他可以诉说的人么？不跟她说，难道还跟妖精小李说？于是，梅仁道一边津津有味地喝茶，一边感慨无限地怀旧起那一段往事。
杨海霞听着也仿佛回到了那个年代，边喝着奶茶边吃着水果，听梅仁道一讲就是半个小时，差点儿忘了周末接冯石开回家的事。等梅仁道停下来吃点心的时候，她就问：“你怎么收我儿子当徒弟了呢？”
“这还问你呢？怎么就把孩子弄丢了呢？他连爸妈都不认识了。”梅仁道用纸巾擦了擦嘴说。
“唉，说来话长。那时不是要回城嘛，临时把他寄养在老乡家里，没想到等我返回去找的时候那老乡搬迁了，就一直没找到呢。”杨海霞说。
“亏我女儿捡到了他，救了他，不然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梅仁道说。
“真是天意啊，因为儿子落到你手里，我们转了一大圈又见面了。”杨海霞说着，喝了口奶茶，接着问，“你女儿多大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她多大了，看样子跟你儿子差不多吧。”梅仁道说。
“什么？你自己生的孩子你不知道她多大了？”杨海霞睁大眼睛问。
“不是我生的，是捡的，逃难时捡的。”梅仁道说。
“呵呵，真是英雄啊，自己亡命天涯还有心捡个孩子来养，真厉害！”杨海霞说着笑了起来。
“幸亏有这孩子，才让我大难不死呢，这些年相依为命，也多亏她给我带来了生活的乐趣。现在又要给我添外孙呢！”梅仁道笑着说。
“那恭喜你了！”杨海霞笑着说，润了下嘴唇，又问，“你夫人呢？现在还好吗？”
梅仁道笑着摇摇头说：“我一生都没结婚呢，哪有什么夫人。”
“不会吧，看你现在的事业做得也蛮大的呀，怎么就没有夫人呢？”杨海霞问。
“从来都没有，年轻时带着小孩子又没钱，上哪儿讨媳妇儿呢。”梅仁道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从不在妖精小李以外的人面前提起他的身体情况。
“也是啊，你女儿怀孕几个月了？女婿也在这边？”杨海霞问。
“都快生了，女婿就是你那笨蛋儿子，真是缘份呀。”梅仁道说着笑了起来。
杨海霞惊呆了，凝视着梅仁道，问：“你说什么？不会这么巧吧？我媳妇儿是你女儿？”
梅仁道笑着点点头回答：“对呀，你还不知道吧，你儿子很健忘，肯定没跟你说。”
“不对呀，我媳妇姓陈呀，她爸妈都还在湖北呢。你是不是搞错了。”杨海霞说着，向后仰靠在椅靠上。
“没错，你儿子就是我女婿，是我收他做徒弟之后才和我女儿好上的。”梅仁道笑着提高声音说，“不过，我女儿跟我姓梅。”
“什么？姓梅？全名叫什么？”杨海霞向前坐直了问。
“叫梅青呀，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我女儿配不上你儿子？”梅仁道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小激动。
杨海霞突然一拍桌子，吓得梅仁道赶紧往后仰，杨海霞眼睛向天花板转了一圈，大声说：“天啊，怎么会这样！”
大厅里投来许多惊讶的目光，梅仁道赶紧挥挥手，说：“小声点儿说，什么情况？”
杨海霞低上头，双手握着脸，一会儿又拿开双手，苦笑着问：“这可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好办呀，我女儿一定会给你生个大胖孙子！”梅仁道笑着说。
杨海霞镇定了一下，伸过头靠近说：“我那傻儿子糊里糊涂地有了两个媳妇儿了，还都怀着孩子……“
“不能够啊？怎么会这样呢……”梅仁道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低声说。
“是真的呀，我屋里住着个媳妇儿，叫陈翠萍，是她带着我儿子去签的广告代言合同。”杨海霞往后靠着，无奈地说完又笑了起来，“这老天真会开玩笑呀！”
梅仁道这下子完全相信杨海霞说的是真的了，抬起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摸着脑袋笑着说：“老天爷太会开玩笑了，真是傻人有傻福啊，我精明一世也没讨到一个老婆，你那傻儿子一下子就有了俩。这叫什么事儿呀……”
“我儿子傻吗？哈哈哈，是大智若愚，好不好！不然怎么有两个女孩都愿意嫁给他呀。”杨海霞大笑着说，心想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开心一点，如此高大威猛的儿子多个媳妇儿又有什么关系。
梅仁道放下胳膊，问：“你屋里的儿媳妇是什么时候跟你儿子结婚的？”
“就前两个月呀。”杨海霞笑着说，心想看你怎么办。
“那他是先跟我女儿结婚的呢。”梅仁道说。
“现在论这个有什么用，你想怎么处理他们三个人的关系吧。”杨海霞说。
“你等我想想。”梅仁道说着又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说，“年轻人的想法我也不懂，让他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商量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让他们自己协商解决。”杨海霞说着，站了起来，动了动脚，又说，“那就明天下午吧，我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