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监狱老大
第二天一早，6点。
太阳才刚刚露出一个角来，狱警就开始叫他们起床吃早饭。
王严满心欢喜的起了床，还发挥余热把被褥叠好。
看他的状态丝毫不像是失去自由的罪犯，反倒像是享受度假的旅客。时不时还会哼几句欢快的小曲儿。
食堂看起来和普通的职工食堂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宽阔的大厅，打饭是窗口式的。简简单单的几张椅子放在一堆就是餐桌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里没有见到狱警巡逻。
这座食堂只有一个区域的犯人，大约也就100来人。算上三个区域可能也就三百多人。所以，这所监狱的人也不算太多。
王严打了个哈欠，昨晚睡的真香，但还有些没有睡够。不过现在闻了饭香，他一下来了精神。他已经不太记得上次吃米饭是什么时候了。
他拿起饭盒去打了饭。
一见菜的品种，他不由的喜上眉梢，一大早居然就有鸡腿吃。
他可谓是穷凶“饿”极。过去为了节省开支买符咒和阴阳用具，他已经是几个月没开荤了。他甚至没等坐在位置上，立刻就把鸡腿含进了嘴里。
隔得几米开外都能听到他咯吱咯吱咬碎骨头的声音。排在他后面的犯人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随后同情的摇摇头。
他不以为然的坐在位置上，准备食用监狱里的第一餐，想想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喂！新来的？”
一个光头大汉一只脚搭在板凳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王严，眼神里有些嘲讽和不屑。他的身高有1米9左右，影子完全把坐着的王严笼罩在暗处。
“对。新来的。”
“没人告诉你规矩？”
“什么规矩？难道有新人欢迎paty？”
光头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大声道：“大伙听到没？这家伙想要新人paty？你说我们要不要满足他？”
犯人里不少人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不少人吆喝道：“要，当然要！”
“要给他开个难忘的，这才能记住云大您的好啊！”
光头收敛了笑容，几乎在瞬间。所有的笑容都立刻收住了，就像接受过训练一样整齐。
瘦猴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殷勤的叫道：“云大，这新人是我们那窝的。昨天匆忙没给他说规矩。下顿一定把最好的孝敬给您。今儿早上您受累，吃我的，我的鸡腿可大了。”
光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着瘦猴的鼻子，“没你事儿，滚！给我滚！明白？”
瘦猴被光头一吓，直接狼狈地摊坐在了地上，嘴皮儿泛着白，显然非常怕这位光头大汉。他哆哆嗦嗦的跑了，走的时候非常抱歉的望了王严一眼。
王严耸了耸肩示意没事儿，还往嘴里喂了一口米饭，感受饭粒儿给胃的充实感。
光头冷笑一声，在王严头上狠狠地敲了三下，就像在敲木鱼，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哈哈，paty开始了！你叫什么？”
王严眯了下眼睛，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王严。”
“王严？你怎么不叫阎王？tm的鬼名字！”
光头开始往嘴里呛唾沫，噗得一声，往王严的头上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王严恰巧在这时晃动了下头，巧妙的把唾沫躲开了。
光头愣了下，虽然觉得王严闪开是巧合。但心情没有得到释放，那就更不爽了。
破口大骂道：“你tm敢躲老子的圣水？是不是想尝尝爷爷的圣尿啊？”
王严眉头微微一锁，突然抬起头望着他。
“你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这一声的提问在极安静的大厅引起了回音。
差不多三四年了吧，还没人敢在这里问光头问题。
“你居然还敢问老子犯了什么事儿？”
光头表情微微狰狞，脸上的横肉抽筋式的动了动。他觉得自己的威压受到了挑衅，这下他暴怒的挑了起来，一把拧起王严的袖口！
“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干什么？！”
这时，一名狱警冲了过来，用电击棒指着光头。
喝道：“181，你在干什么？！给我放下他！把手举起来！”
何云天的编号就是181。他冷笑了一声，很用劲而地把手松开，紧接着又把双手举起来。
“罗警官，您怎么每次都来的那么及时啊？放心吧，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咯。”
一般情况下，狱警这时要么在隔壁用餐，要么在开早会，不会过来。但这位罗晨警官是个例外，他几乎是狱警里最尽忠职守的一位。因为餐厅时常会发生械斗事件，所以他基本上在就餐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
之所以来的这么晚，是因为有事儿耽误了。不然他会一直守着犯人吃完，才会回去吃自己的饭菜。
他的年纪已经上了40，可还在最底层混。不过不少犯人都很感激他，因为他们或多或少被他救过，有的甚至被他救过命。
他侧头问道：“520，你没事吧？”
王严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现在的他可不是520么。
他摇头答道：“没事，如果您再来晚点，那事儿可就大了。”
罗晨皱了下眉头，对其他犯人道：“都给我好好吃饭！明白吗？”
谁知他说完之后，所有犯人还是不动。
编号181的光头何云天歪了下嘴巴，阴阳怪气的道：“好，吃饭啊。”
这时，所有人低着头才开始吃饭，就好像光头才是狱警一样。
罗晨叹了口气，有时候狱警的话还真的没有这些刺头的话管用。
他把王严叫到一边。
“才来的第一天？”
“嗯。”
“我只负责守早餐这一会儿。保不了你多久。”
“哦。”
罗晨小声的叮嘱道：“我劝你最好懂点规矩。不是每次我都在的！”
王严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罗晨以为王严还不服气，摇摇头道：“年轻人，有时候放下尊严才能苟活！”
这回王严却笑了，“老年人，有时候放下原则才能升职。”
王严太熟悉罗晨这种人了。这种人空有正义，但却少了智慧。不过还好，按照正常理论，下辈子投胎是吃喝不愁的富二代。
被王严这么一说，罗晨愣了。
“520，不要等吃了亏才回头！”
“罗警官，您是吃了多少亏也没有回头啊？”
罗晨被反问的语塞，沉默了好久。他才叹了口气，“这三号监狱的头儿就是181号何云天，放风的时候也全是他的人，一会儿放风你别去了。我让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身体，应付应付。”
王严耸了耸肩，“随便。”
王严当然能看出罗晨是好意，可这完全不是解决问题之道啊。一次放风之后，还有下次放风。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
王严重新回到位置上，安心的吃完早餐。
他的饭盒干干净净，上面一粒米粒儿都没有剩下。
(本章完)
太阳才刚刚露出一个角来，狱警就开始叫他们起床吃早饭。
王严满心欢喜的起了床，还发挥余热把被褥叠好。
看他的状态丝毫不像是失去自由的罪犯，反倒像是享受度假的旅客。时不时还会哼几句欢快的小曲儿。
食堂看起来和普通的职工食堂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宽阔的大厅，打饭是窗口式的。简简单单的几张椅子放在一堆就是餐桌了。
只是奇怪的是，这里没有见到狱警巡逻。
这座食堂只有一个区域的犯人，大约也就100来人。算上三个区域可能也就三百多人。所以，这所监狱的人也不算太多。
王严打了个哈欠，昨晚睡的真香，但还有些没有睡够。不过现在闻了饭香，他一下来了精神。他已经不太记得上次吃米饭是什么时候了。
他拿起饭盒去打了饭。
一见菜的品种，他不由的喜上眉梢，一大早居然就有鸡腿吃。
他可谓是穷凶“饿”极。过去为了节省开支买符咒和阴阳用具，他已经是几个月没开荤了。他甚至没等坐在位置上，立刻就把鸡腿含进了嘴里。
隔得几米开外都能听到他咯吱咯吱咬碎骨头的声音。排在他后面的犯人看到他这样，吓了一跳，随后同情的摇摇头。
他不以为然的坐在位置上，准备食用监狱里的第一餐，想想还有点小小的激动。
“喂！新来的？”
一个光头大汉一只脚搭在板凳上，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王严，眼神里有些嘲讽和不屑。他的身高有1米9左右，影子完全把坐着的王严笼罩在暗处。
“对。新来的。”
“没人告诉你规矩？”
“什么规矩？难道有新人欢迎paty？”
光头愣了下，随后哈哈大笑，大声道：“大伙听到没？这家伙想要新人paty？你说我们要不要满足他？”
犯人里不少人也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不少人吆喝道：“要，当然要！”
“要给他开个难忘的，这才能记住云大您的好啊！”
光头收敛了笑容，几乎在瞬间。所有的笑容都立刻收住了，就像接受过训练一样整齐。
瘦猴不知从哪里跑了过来，殷勤的叫道：“云大，这新人是我们那窝的。昨天匆忙没给他说规矩。下顿一定把最好的孝敬给您。今儿早上您受累，吃我的，我的鸡腿可大了。”
光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着瘦猴的鼻子，“没你事儿，滚！给我滚！明白？”
瘦猴被光头一吓，直接狼狈地摊坐在了地上，嘴皮儿泛着白，显然非常怕这位光头大汉。他哆哆嗦嗦的跑了，走的时候非常抱歉的望了王严一眼。
王严耸了耸肩示意没事儿，还往嘴里喂了一口米饭，感受饭粒儿给胃的充实感。
光头冷笑一声，在王严头上狠狠地敲了三下，就像在敲木鱼，发出咚咚咚的声音，“哈哈，paty开始了！你叫什么？”
王严眯了下眼睛，似乎没有感觉到疼痛一样，“王严。”
“王严？你怎么不叫阎王？tm的鬼名字！”
光头开始往嘴里呛唾沫，噗得一声，往王严的头上吐。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王严恰巧在这时晃动了下头，巧妙的把唾沫躲开了。
光头愣了下，虽然觉得王严闪开是巧合。但心情没有得到释放，那就更不爽了。
破口大骂道：“你tm敢躲老子的圣水？是不是想尝尝爷爷的圣尿啊？”
王严眉头微微一锁，突然抬起头望着他。
“你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
这一声的提问在极安静的大厅引起了回音。
差不多三四年了吧，还没人敢在这里问光头问题。
“你居然还敢问老子犯了什么事儿？”
光头表情微微狰狞，脸上的横肉抽筋式的动了动。他觉得自己的威压受到了挑衅，这下他暴怒的挑了起来，一把拧起王严的袖口！
“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规矩！！”
“干什么？！”
这时，一名狱警冲了过来，用电击棒指着光头。
喝道：“181，你在干什么？！给我放下他！把手举起来！”
何云天的编号就是181。他冷笑了一声，很用劲而地把手松开，紧接着又把双手举起来。
“罗警官，您怎么每次都来的那么及时啊？放心吧，我们只是玩玩而已咯。”
一般情况下，狱警这时要么在隔壁用餐，要么在开早会，不会过来。但这位罗晨警官是个例外，他几乎是狱警里最尽忠职守的一位。因为餐厅时常会发生械斗事件，所以他基本上在就餐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
之所以来的这么晚，是因为有事儿耽误了。不然他会一直守着犯人吃完，才会回去吃自己的饭菜。
他的年纪已经上了40，可还在最底层混。不过不少犯人都很感激他，因为他们或多或少被他救过，有的甚至被他救过命。
他侧头问道：“520，你没事吧？”
王严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现在的他可不是520么。
他摇头答道：“没事，如果您再来晚点，那事儿可就大了。”
罗晨皱了下眉头，对其他犯人道：“都给我好好吃饭！明白吗？”
谁知他说完之后，所有犯人还是不动。
编号181的光头何云天歪了下嘴巴，阴阳怪气的道：“好，吃饭啊。”
这时，所有人低着头才开始吃饭，就好像光头才是狱警一样。
罗晨叹了口气，有时候狱警的话还真的没有这些刺头的话管用。
他把王严叫到一边。
“才来的第一天？”
“嗯。”
“我只负责守早餐这一会儿。保不了你多久。”
“哦。”
罗晨小声的叮嘱道：“我劝你最好懂点规矩。不是每次我都在的！”
王严撇了撇嘴，没有回答。
罗晨以为王严还不服气，摇摇头道：“年轻人，有时候放下尊严才能苟活！”
这回王严却笑了，“老年人，有时候放下原则才能升职。”
王严太熟悉罗晨这种人了。这种人空有正义，但却少了智慧。不过还好，按照正常理论，下辈子投胎是吃喝不愁的富二代。
被王严这么一说，罗晨愣了。
“520，不要等吃了亏才回头！”
“罗警官，您是吃了多少亏也没有回头啊？”
罗晨被反问的语塞，沉默了好久。他才叹了口气，“这三号监狱的头儿就是181号何云天，放风的时候也全是他的人，一会儿放风你别去了。我让你去医务室检查一下身体，应付应付。”
王严耸了耸肩，“随便。”
王严当然能看出罗晨是好意，可这完全不是解决问题之道啊。一次放风之后，还有下次放风。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
王严重新回到位置上，安心的吃完早餐。
他的饭盒干干净净，上面一粒米粒儿都没有剩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