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决心与诡异
“薛洋，你运动能力还是这么强。”
有些微胖的马灏光小跑着到了山崖顶部，用袖口擦了擦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薛洋目光不善的看着他，顿时背后一凉。
“唉唉，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不要——”
“啪。”
马灏光被薛洋推到山崖边缘，一脚踢进水里，响起了比刚才更大的落水声。
“潜水找一找，那人应该还没游远。”
撂下这句话，薛洋便转身离开了山崖。
入水之后，马灏光的体表便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的鳞片，如同鱼鳞一般，如果放在不知情的平民百姓眼中，估计会被当成水鬼之类的脏东西。
这便是他最初的异能——鱼人，能够让他在水中呼吸一段时间，而且极其擅长游泳，速度堪比世界冠军级别的游泳者，持续时间甚至更长。
叹了口气，马灏光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便老老实实的潜入水中，寻找那人的踪迹。
当然，直到天空完全放亮，他也没有完成任务。
******
韦汐坐在高数课的教室中，双手端平放在课桌上，一幅好好学习的样子。
实际上，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薛洋的反应，却发现他与往常相比基本上没变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了一声，薛洋的心理控制能力真的很强。
呃，至少在这种性格状态下是的。
昨天在泛舟环岛垂钓时，他们划船走过山崖下面，眼尖的小虎发现有一道海水与周围的颜色不太一样，仔细探查后发现那居然是一道暗流，而且流速不算太快，流经的地方就有南边的沙滩区域。
所以韦汐才有胆量选择从山崖上跳下。
就算追击者也擅长游泳，但不知道暗流的存在的话，不可能追得上他，轻轻松松就能甩脱追兵。
韦汐被暗流冲上沙滩时，时间刚过六点十分。
他赶紧小跑回宿舍，确认薛洋还没回来后，蹑手蹑脚的摸进去，在盥洗室换了身衣服，然后叫另外两人起床、吃饭，一套流程下来，没有意外情况发生，这让他松了口气。
昏昏欲睡的小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含糊不清的问道：“汐哥，你怎么也开始早起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韦汐有些心虚，根据老师的要求在桌面触屏上记下笔记，压低声音反问道：“要不以后你负责叫我们起床？”
“汐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小虎呢？”许云龙突然一反常态，故作姿态道：“靠他的话，不是每天都要迟到？”
“呵呵，薛洋，你知道夏娜吗，奥，对了，还有远坂凛、香风智乃、初音未来......”
许风虎淡淡反击，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许云龙富含杀气的眼神，没有继续说下去。
薛洋明白他这是在揭许云龙老底，配合的发出疑惑的声音：“夏娜是华夏国人？剩下的几个听起来像是日本人名字，不过我没听说过。找机会问问日本朋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的。”
“不用了，他们肯定不知道。”小龙颇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
周一的下午一如既往的残酷。
不知是无意而为还是怎么着，蓝木这节课只做了一些示范性动作，便让所有学生两人一组进行演练，而韦汐的对手，正好是薛洋。
“挥拳要迅速，借助腿部、腰部的力量，你这样软绵绵的拳头，放着你打也打不中！”
薛洋趁韦汐攻击时露出的破绽，左手成八字掌抓住他右手手腕，随即一脚踢中韦汐膝盖，使用巧劲将他放倒。
韦汐躺在地上，感受着隐隐作痛的左腿膝盖，苦涩的干笑道：“没必要这么狠吧！”
事实上，操场上的学生还是以划水的居多，大多数都是你一拳我一腿的不断“交手”，看起来很精彩，实际上全是破绽，或者就是真的完全练习老师教授的动作，就连背摔也是轻拿轻放的，蓝木看在眼中，却也没有阻止。
所以，在这个全体参与的演练中，由于薛洋不留情面的出手，韦汐仍旧是最惨的一个。
“对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洋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
韦汐背后渗出些许冷汗，自己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不，薛洋应该只是有所猜测，所以打算试探自己。
要是让他知道是我，估计前面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不对，蓝木老师这节课直接将我和薛洋分配在一起，难道是受到了薛洋的影响？这样的话，看来薛洋对这个秘密的重视程度超过我的想象，之前的一些小心思需要收起来了。
他尴尬一笑，故作轻松道：“没错，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接下来能不能下手轻点？”
薛洋脸色柔和了一点，不过很快就重新板起了脸：
“不，我不认为你有放松的资格。”
“你所看到的这些划水的学员中，有一半以上来自于大大小小的势力，从小接受着最顶级的培养，格斗术这种基本能力，大多数人早在十岁之前就掌握了。”
“除了他们，剩下的或许只是被选中的有机甲驾驶天赋的玩家，而其中大部分和你一样，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为了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才来到华元装甲学院，赌上生命和尊严去战斗。或许你现在还没什么感受，但马上你就能明白，这里是一个多么残酷的地方。”
“而这个教授最基础格斗技巧的课程，就是学院提供给你们的机会！”
“所以，你还准备偷懒吗？”
说这话时，薛洋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一点居高临下的态度。
他不希望韦汐这样有天赋、有决心的家伙倒在第一轮的淘汰中，哪怕只是作为室友的角度，他还是决定趁机劝诫一番。
至于能不能起到相应的效果，那是韦汐自己的事，如果没有拼上一切的决心，说什么都是白费。
韦汐从草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和草茎，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散漫，咬牙道：“继续！”
雄狮初醒，遨游于野，其威莫测。
******
晚上九点整，韦汐结束了晚上的课程，和薛洋三人一起回到宿舍内。
不过，这次他没有立即进入tow中，而是一个人坐在窗边，思考一些事情。
经历了和薛洋一个下午的对打，他自觉实际战斗能力又提升了几分，可在华元装甲学院，这点力量还远远不够，更别说想要在未来战胜霍修甚至他身后的霍家。
而且，他发觉了造成现实中战斗能力不足的根本原因——身体的灵活性跟不上精神的反应速度。
在tow中，韦汐能够用最笨拙的机甲和薛洋五五开，可见在反应速度的敏锐性上，他甚至更胜一筹，这一点毫无疑问，而且随着精神力的提升，这将是韦汐极大的优势。
可脑子转的再快，手脚却无法跟上，还是没有一点用。换句话说，就是眼高手低，明明能够捕捉到薛洋的攻击轨迹，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反击的方法，可放到现实中，或许拳头已经打到身上，用于阻挡的招式才刚刚起步。
也就是说，目前阶段的主要矛盾就是日益增长的精神力发挥需求与落后的身体素质之间的矛盾，如果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实际格斗能力将获得质的飞跃，拥有异能之后的战斗力增幅也将更大——韦汐还是坚信自己能够成为异能者。
就算是力量上的差距，也只是次要的。
至于提升精神对肉体的掌控以及反应速度的方法，或许就只有不断战斗，呃，挨打吧，毕竟切身的疼痛是刺激神经末梢发育和形成肌肉反射的最佳方式。找机会问一问薛洋，这种信息应该不需要特别保密，不至于让他为难。
想通了这些事，韦汐心情大好，终于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星空，准备欣赏一下风景，就进入tow继续挑战天梯赛。
目前，他已经打上巴别塔第四十七层，且只有两场败绩，今晚就能上到五十层以上，获得最低的学分。
不过五十层将是一个分水岭，这之后的玩家水平就称得上“高手”了，战斗的方式也有所改变，韦汐便打算换一台机甲继续挑战，真要他拿zb001打对方的四代机并获胜，难度未免太大了。
虽然韦汐喜欢省钱，但该花的学分还是要花的！
“嗯...真漂亮。咦，怎么回事？”
韦汐伸了个懒腰，便要回到床上，登陆tow。
这时，韦汐突然发现视界中有了一点变化，不由得发出疑惑的声音。
其实，这个变化并不明显，可韦汐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它所吸引，瞬时停下脚步，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一点异常。
星空扭曲起来，就像是tow中战斗结束后的场景，原本璀璨的夜空变成一个似能吸人魂魄的旋涡，让韦汐想到了几个世纪之前那位落魄画家的抽象画作。
更诡异的是，这时的韦汐没有任何的惊恐或疑惧，在他的世界中，除了这一幕之外所有的图像和声音都被自动隔绝了，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一小部分。
夜空不断地扭曲、变化，外形逐渐固定，勾勒出一幅异常恐怖的图画。
那是一张人脸！
人脸带着些女性化的特征，或许说是中性更好，线条由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组成，如果不是眼神和神色中透漏着的绝望、疯狂的气息，或许还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找到你了。”
那人脸诡异一笑，对着处于奇异状态的韦汐说道。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回响着这句话，声音刺穿入韦汐的脑海，却不能让他有所动摇。
旋即，一切如同镜子般破碎，韦汐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本章完）
有些微胖的马灏光小跑着到了山崖顶部，用袖口擦了擦汗，气喘吁吁的说道。
话还没说完，便看见薛洋目光不善的看着他，顿时背后一凉。
“唉唉，你要干什么，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不要——”
“啪。”
马灏光被薛洋推到山崖边缘，一脚踢进水里，响起了比刚才更大的落水声。
“潜水找一找，那人应该还没游远。”
撂下这句话，薛洋便转身离开了山崖。
入水之后，马灏光的体表便浮现出一层半透明的鳞片，如同鱼鳞一般，如果放在不知情的平民百姓眼中，估计会被当成水鬼之类的脏东西。
这便是他最初的异能——鱼人，能够让他在水中呼吸一段时间，而且极其擅长游泳，速度堪比世界冠军级别的游泳者，持续时间甚至更长。
叹了口气，马灏光觉得这或许是个机会，便老老实实的潜入水中，寻找那人的踪迹。
当然，直到天空完全放亮，他也没有完成任务。
******
韦汐坐在高数课的教室中，双手端平放在课桌上，一幅好好学习的样子。
实际上，他一直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薛洋的反应，却发现他与往常相比基本上没变化，不由得在心中感慨了一声，薛洋的心理控制能力真的很强。
呃，至少在这种性格状态下是的。
昨天在泛舟环岛垂钓时，他们划船走过山崖下面，眼尖的小虎发现有一道海水与周围的颜色不太一样，仔细探查后发现那居然是一道暗流，而且流速不算太快，流经的地方就有南边的沙滩区域。
所以韦汐才有胆量选择从山崖上跳下。
就算追击者也擅长游泳，但不知道暗流的存在的话，不可能追得上他，轻轻松松就能甩脱追兵。
韦汐被暗流冲上沙滩时，时间刚过六点十分。
他赶紧小跑回宿舍，确认薛洋还没回来后，蹑手蹑脚的摸进去，在盥洗室换了身衣服，然后叫另外两人起床、吃饭，一套流程下来，没有意外情况发生，这让他松了口气。
昏昏欲睡的小虎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含糊不清的问道：“汐哥，你怎么也开始早起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韦汐有些心虚，根据老师的要求在桌面触屏上记下笔记，压低声音反问道：“要不以后你负责叫我们起床？”
“汐哥，你怎么能这样对小虎呢？”许云龙突然一反常态，故作姿态道：“靠他的话，不是每天都要迟到？”
“呵呵，薛洋，你知道夏娜吗，奥，对了，还有远坂凛、香风智乃、初音未来......”
许风虎淡淡反击，话还没说完，就感受到了许云龙富含杀气的眼神，没有继续说下去。
薛洋明白他这是在揭许云龙老底，配合的发出疑惑的声音：“夏娜是华夏国人？剩下的几个听起来像是日本人名字，不过我没听说过。找机会问问日本朋友，看他们有没有认识的。”
“不用了，他们肯定不知道。”小龙颇有些痛心疾首的说道。
******
周一的下午一如既往的残酷。
不知是无意而为还是怎么着，蓝木这节课只做了一些示范性动作，便让所有学生两人一组进行演练，而韦汐的对手，正好是薛洋。
“挥拳要迅速，借助腿部、腰部的力量，你这样软绵绵的拳头，放着你打也打不中！”
薛洋趁韦汐攻击时露出的破绽，左手成八字掌抓住他右手手腕，随即一脚踢中韦汐膝盖，使用巧劲将他放倒。
韦汐躺在地上，感受着隐隐作痛的左腿膝盖，苦涩的干笑道：“没必要这么狠吧！”
事实上，操场上的学生还是以划水的居多，大多数都是你一拳我一腿的不断“交手”，看起来很精彩，实际上全是破绽，或者就是真的完全练习老师教授的动作，就连背摔也是轻拿轻放的，蓝木看在眼中，却也没有阻止。
所以，在这个全体参与的演练中，由于薛洋不留情面的出手，韦汐仍旧是最惨的一个。
“对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薛洋冷笑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
......
韦汐背后渗出些许冷汗，自己不小心露出什么破绽了吗？
不，薛洋应该只是有所猜测，所以打算试探自己。
要是让他知道是我，估计前面就不会这么轻松了，不对，蓝木老师这节课直接将我和薛洋分配在一起，难道是受到了薛洋的影响？这样的话，看来薛洋对这个秘密的重视程度超过我的想象，之前的一些小心思需要收起来了。
他尴尬一笑，故作轻松道：“没错，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接下来能不能下手轻点？”
薛洋脸色柔和了一点，不过很快就重新板起了脸：
“不，我不认为你有放松的资格。”
“你所看到的这些划水的学员中，有一半以上来自于大大小小的势力，从小接受着最顶级的培养，格斗术这种基本能力，大多数人早在十岁之前就掌握了。”
“除了他们，剩下的或许只是被选中的有机甲驾驶天赋的玩家，而其中大部分和你一样，出于各种各样的理由，为了获得改变命运的力量，才来到华元装甲学院，赌上生命和尊严去战斗。或许你现在还没什么感受，但马上你就能明白，这里是一个多么残酷的地方。”
“而这个教授最基础格斗技巧的课程，就是学院提供给你们的机会！”
“所以，你还准备偷懒吗？”
说这话时，薛洋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和一点居高临下的态度。
他不希望韦汐这样有天赋、有决心的家伙倒在第一轮的淘汰中，哪怕只是作为室友的角度，他还是决定趁机劝诫一番。
至于能不能起到相应的效果，那是韦汐自己的事，如果没有拼上一切的决心，说什么都是白费。
韦汐从草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沾着的灰尘和草茎，眼神再也没有之前的散漫，咬牙道：“继续！”
雄狮初醒，遨游于野，其威莫测。
******
晚上九点整，韦汐结束了晚上的课程，和薛洋三人一起回到宿舍内。
不过，这次他没有立即进入tow中，而是一个人坐在窗边，思考一些事情。
经历了和薛洋一个下午的对打，他自觉实际战斗能力又提升了几分，可在华元装甲学院，这点力量还远远不够，更别说想要在未来战胜霍修甚至他身后的霍家。
而且，他发觉了造成现实中战斗能力不足的根本原因——身体的灵活性跟不上精神的反应速度。
在tow中，韦汐能够用最笨拙的机甲和薛洋五五开，可见在反应速度的敏锐性上，他甚至更胜一筹，这一点毫无疑问，而且随着精神力的提升，这将是韦汐极大的优势。
可脑子转的再快，手脚却无法跟上，还是没有一点用。换句话说，就是眼高手低，明明能够捕捉到薛洋的攻击轨迹，甚至在脑海中勾勒出反击的方法，可放到现实中，或许拳头已经打到身上，用于阻挡的招式才刚刚起步。
也就是说，目前阶段的主要矛盾就是日益增长的精神力发挥需求与落后的身体素质之间的矛盾，如果有方法解决这个问题，他的实际格斗能力将获得质的飞跃，拥有异能之后的战斗力增幅也将更大——韦汐还是坚信自己能够成为异能者。
就算是力量上的差距，也只是次要的。
至于提升精神对肉体的掌控以及反应速度的方法，或许就只有不断战斗，呃，挨打吧，毕竟切身的疼痛是刺激神经末梢发育和形成肌肉反射的最佳方式。找机会问一问薛洋，这种信息应该不需要特别保密，不至于让他为难。
想通了这些事，韦汐心情大好，终于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星空，准备欣赏一下风景，就进入tow继续挑战天梯赛。
目前，他已经打上巴别塔第四十七层，且只有两场败绩，今晚就能上到五十层以上，获得最低的学分。
不过五十层将是一个分水岭，这之后的玩家水平就称得上“高手”了，战斗的方式也有所改变，韦汐便打算换一台机甲继续挑战，真要他拿zb001打对方的四代机并获胜，难度未免太大了。
虽然韦汐喜欢省钱，但该花的学分还是要花的！
“嗯...真漂亮。咦，怎么回事？”
韦汐伸了个懒腰，便要回到床上，登陆tow。
这时，韦汐突然发现视界中有了一点变化，不由得发出疑惑的声音。
其实，这个变化并不明显，可韦汐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被它所吸引，瞬时停下脚步，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一点异常。
星空扭曲起来，就像是tow中战斗结束后的场景，原本璀璨的夜空变成一个似能吸人魂魄的旋涡，让韦汐想到了几个世纪之前那位落魄画家的抽象画作。
更诡异的是，这时的韦汐没有任何的惊恐或疑惧，在他的世界中，除了这一幕之外所有的图像和声音都被自动隔绝了，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一小部分。
夜空不断地扭曲、变化，外形逐渐固定，勾勒出一幅异常恐怖的图画。
那是一张人脸！
人脸带着些女性化的特征，或许说是中性更好，线条由一颗颗明亮的星星组成，如果不是眼神和神色中透漏着的绝望、疯狂的气息，或许还有一番别样的美感。
“找到你了。”
那人脸诡异一笑，对着处于奇异状态的韦汐说道。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回响着这句话，声音刺穿入韦汐的脑海，却不能让他有所动摇。
旋即，一切如同镜子般破碎，韦汐眼前只剩一片黑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