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仙人境界
谢秦大王一曲娓娓唱罢，虽不及专业演员嗓音高亮清透，但是腔调宽厚雄浑，倒也别有一翻韵味。词句在文化水平不算太高的谢秦大王手里被改的乱七八糟，大致意思就是在他还是小团伙犯罪的时候，有一天无意中得罪了黑老大，恰好被路过的秦广王仗义出手给救了云云，一晃多年过去，谢秦大王虽然没有再见过秦广王，但对他的救命之恩确实记忆深刻，所以才会出现刚才一幕。
他还在意犹未尽地品味自己刚才的美妙唱段，转身见李修缘已睡得呼声震天，便令小妖将他抬入卧室安歇。
这一觉，李修缘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这山洞又潮又湿，极为不舒服。他拿出传讯玉牌，连通柳承露：“我成功了。”
柳承露兴奋地道：“跑出去了？哎，你跟我说说那妖怪什么样呗？可怕不？是不是萌萌哒？你上次挂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问。”
李修缘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小机关枪似得哒哒哒一连串。跟你说，你哥我不但没出去，还跟这山大王做了铁哥们。”
柳承露努努嘴：“哟哟哟，也不谁让人家煎炒烹炸了四五回，这会倒成了铁哥们了，真臭屁。行了，姐姐我要带小弟们下副本去了。”
李修缘轻咳一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去吧去吧，我也该出去了。”
放下玉牌，李修缘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发觉这诺大一个山洞居然静的出奇。他走出卧室，见有一小妖侍立一侧，便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家大王现在在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小妖躬身答道：“回禀李公子，我家大王正带着小的们在山前操练，特留小人在此服侍公子。”
李修缘抱拳道：“有劳有劳，能不能带我去找你家大王？”
小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李公子这边走。”
甫一出洞，阳光晃得李修缘有些睁不开眼，朦胧间就听前方喊声震天。他定神一看，谢秦大王立于一处高台之上，台下数千只妖怪，各拿一杆长枪正在习武。群妖动作整齐划一，招式苍劲有力，远远望去颇为壮观。
谢秦大王招呼他登上高台，关切地问道：“李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李修缘老脸一红，惭愧道：“昨晚未待大王唱完便睡了过去，请大王不要介意。”
谢秦大王哈哈一笑，道：“人之常情嘛，李公子不必挂怀。”
李修缘看了一眼台下，奇道：“大王，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谢秦大王道：“李公子，你如不嫌弃我为妖身，便叫一声老哥，这大王大王的，听上去未免有些生分。”
李修缘大喜，道：“老哥你义薄云天，倒是你不嫌弃我籍籍无名之辈便好。”
谢秦大王道：“不知贤弟想问何事，但说无妨。”
李修缘道：“老哥你在这山中逍遥自在，为何还要操练手下呢？”
谢秦大王看了看正卖力练习的群妖，又望了望远方起伏的山岭，才沉吟道：“贤弟有所不知，我这妖界却不比你那人间界太平安宁，厮杀吞并时而有之。何况我观这天下大势，虽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李修缘不禁追问道：“此话何解？”
谢秦大王坐到椅子上，又示意李修缘也坐下，悄声说道：“我听闻那人间君王昏庸无能，各方诸侯蠢蠢欲动，不瞒兄弟，本朝望气黯然，当失天下。”说道此处，他伸出手指了指天上，继续说道：“不过更为可虑的确是地界仙人过多参与朝政，又不服管辖，天庭极为不满，只怕...”
李修缘听得此说，想到或可征战沙场、快意恩仇，不禁有些热血沸腾，见他略有沉吟，当下朗声说道：“老哥毋须顾虑，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谢秦大王拍拍李修缘的肩膀，大笑道：“贤弟说得好，是条汉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完又将李修缘仔细端详了一番，疑惑道：“贤弟，我见你仙品已开，为何没有修习仙术呢？”
李修缘叹道：“我这仙品是机缘巧合之下开启的，并非仙人指点。”
谢秦大王见他情绪低落，便道：“贤弟莫要丧气，机缘乃是天意，贤弟你福泽深厚，来日必成大器。本来做哥哥的该当授你法术，只可惜未得恩师首肯，不敢擅专。”
李修缘稍稍振作，道：“多谢老哥厚爱，不过即便尊师首肯，我怕也是不能修习，我听说妖道不适于人。”
谢秦大王起初一愣，然后哑然失笑道：“贤弟误会了，我修习的乃是仙法，并非妖道。早年间我吸收日月精华，得以成精为妖，后来偶遇恩师，传我仙法妙诀，才可以纵横这山川大地。”
李修缘道：“原来如此。不知仙界共有几种境界，老哥你现下又修行到什么境界了？”
谢秦大王抚须一笑道：“修仙从低至高分为真仙、玄仙、天仙、金仙、混元金仙和混元无极金仙。若是三清正统，则为大罗仙；若是旁门别支，则为太乙仙。愚兄不才，虽得师傅真传，但生性愚鲁，仅为太乙金仙。”
李修缘料想这占山为妖毕竟难成气候，想来品阶不会太高，否则定然上天封神了，然而听他自称是太乙金仙之时不禁大吃一惊，那所谓“愚鲁”便不过是谦虚之词。他咧咧嘴道：“想不到老哥你竟然有如此境界，失敬失敬。”
谢秦大王摆摆手道：“贤弟哪里话。恩师云游四方，待我见到，一定为贤弟引荐，师傅若是收了贤弟这等人才，想必也是极为欢喜。”
李修缘激动非常，道：“如此便劳烦老哥了！只是眼下我要去一趟元墉城见一位朋友，不知会不会有所冲突？”
谢秦大王见他喜形于色，便开口道：“贤弟，我知你心中高兴，只是为兄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修行之事切忌心浮气躁，讲求少思寡欲。俗语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不可太过执着。”
李修缘想起黄书朗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到底自己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当下郑重说道：“多谢老哥指点，小弟受教了，小弟决定先去元墉城。”
谢秦大王道：“嗯，也好，如果师尊有意收你为徒，我便想法给你带去消息，贤弟有时间倒要时常回来看看老哥。”
李修缘重重点头：“嗯，一定的。”
(本章完)
他还在意犹未尽地品味自己刚才的美妙唱段，转身见李修缘已睡得呼声震天，便令小妖将他抬入卧室安歇。
这一觉，李修缘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只觉头痛欲裂，这山洞又潮又湿，极为不舒服。他拿出传讯玉牌，连通柳承露：“我成功了。”
柳承露兴奋地道：“跑出去了？哎，你跟我说说那妖怪什么样呗？可怕不？是不是萌萌哒？你上次挂的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问。”
李修缘瞪了她一眼，道：“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小机关枪似得哒哒哒一连串。跟你说，你哥我不但没出去，还跟这山大王做了铁哥们。”
柳承露努努嘴：“哟哟哟，也不谁让人家煎炒烹炸了四五回，这会倒成了铁哥们了，真臭屁。行了，姐姐我要带小弟们下副本去了。”
李修缘轻咳一声，道：“好汉不提当年勇。去吧去吧，我也该出去了。”
放下玉牌，李修缘活动了一下筋骨，才发觉这诺大一个山洞居然静的出奇。他走出卧室，见有一小妖侍立一侧，便问道：“这位兄弟，请问你家大王现在在哪，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小妖躬身答道：“回禀李公子，我家大王正带着小的们在山前操练，特留小人在此服侍公子。”
李修缘抱拳道：“有劳有劳，能不能带我去找你家大王？”
小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李公子这边走。”
甫一出洞，阳光晃得李修缘有些睁不开眼，朦胧间就听前方喊声震天。他定神一看，谢秦大王立于一处高台之上，台下数千只妖怪，各拿一杆长枪正在习武。群妖动作整齐划一，招式苍劲有力，远远望去颇为壮观。
谢秦大王招呼他登上高台，关切地问道：“李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李修缘老脸一红，惭愧道：“昨晚未待大王唱完便睡了过去，请大王不要介意。”
谢秦大王哈哈一笑，道：“人之常情嘛，李公子不必挂怀。”
李修缘看了一眼台下，奇道：“大王，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谢秦大王道：“李公子，你如不嫌弃我为妖身，便叫一声老哥，这大王大王的，听上去未免有些生分。”
李修缘大喜，道：“老哥你义薄云天，倒是你不嫌弃我籍籍无名之辈便好。”
谢秦大王道：“不知贤弟想问何事，但说无妨。”
李修缘道：“老哥你在这山中逍遥自在，为何还要操练手下呢？”
谢秦大王看了看正卖力练习的群妖，又望了望远方起伏的山岭，才沉吟道：“贤弟有所不知，我这妖界却不比你那人间界太平安宁，厮杀吞并时而有之。何况我观这天下大势，虽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李修缘不禁追问道：“此话何解？”
谢秦大王坐到椅子上，又示意李修缘也坐下，悄声说道：“我听闻那人间君王昏庸无能，各方诸侯蠢蠢欲动，不瞒兄弟，本朝望气黯然，当失天下。”说道此处，他伸出手指了指天上，继续说道：“不过更为可虑的确是地界仙人过多参与朝政，又不服管辖，天庭极为不满，只怕...”
李修缘听得此说，想到或可征战沙场、快意恩仇，不禁有些热血沸腾，见他略有沉吟，当下朗声说道：“老哥毋须顾虑，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带三尺剑立不世之功！”
谢秦大王拍拍李修缘的肩膀，大笑道：“贤弟说得好，是条汉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说完又将李修缘仔细端详了一番，疑惑道：“贤弟，我见你仙品已开，为何没有修习仙术呢？”
李修缘叹道：“我这仙品是机缘巧合之下开启的，并非仙人指点。”
谢秦大王见他情绪低落，便道：“贤弟莫要丧气，机缘乃是天意，贤弟你福泽深厚，来日必成大器。本来做哥哥的该当授你法术，只可惜未得恩师首肯，不敢擅专。”
李修缘稍稍振作，道：“多谢老哥厚爱，不过即便尊师首肯，我怕也是不能修习，我听说妖道不适于人。”
谢秦大王起初一愣，然后哑然失笑道：“贤弟误会了，我修习的乃是仙法，并非妖道。早年间我吸收日月精华，得以成精为妖，后来偶遇恩师，传我仙法妙诀，才可以纵横这山川大地。”
李修缘道：“原来如此。不知仙界共有几种境界，老哥你现下又修行到什么境界了？”
谢秦大王抚须一笑道：“修仙从低至高分为真仙、玄仙、天仙、金仙、混元金仙和混元无极金仙。若是三清正统，则为大罗仙；若是旁门别支，则为太乙仙。愚兄不才，虽得师傅真传，但生性愚鲁，仅为太乙金仙。”
李修缘料想这占山为妖毕竟难成气候，想来品阶不会太高，否则定然上天封神了，然而听他自称是太乙金仙之时不禁大吃一惊，那所谓“愚鲁”便不过是谦虚之词。他咧咧嘴道：“想不到老哥你竟然有如此境界，失敬失敬。”
谢秦大王摆摆手道：“贤弟哪里话。恩师云游四方，待我见到，一定为贤弟引荐，师傅若是收了贤弟这等人才，想必也是极为欢喜。”
李修缘激动非常，道：“如此便劳烦老哥了！只是眼下我要去一趟元墉城见一位朋友，不知会不会有所冲突？”
谢秦大王见他喜形于色，便开口道：“贤弟，我知你心中高兴，只是为兄有一句话要提醒你，修行之事切忌心浮气躁，讲求少思寡欲。俗语有云‘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凡事不可太过执着。”
李修缘想起黄书朗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说到底自己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当下郑重说道：“多谢老哥指点，小弟受教了，小弟决定先去元墉城。”
谢秦大王道：“嗯，也好，如果师尊有意收你为徒，我便想法给你带去消息，贤弟有时间倒要时常回来看看老哥。”
李修缘重重点头：“嗯，一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