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当家:财迷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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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9章 十二年(十八)

    从刘家出来,牧锦风已经喝飘了,面上瞧着跟个没事人似的,脚下步伐却是踉踉跄跄的。

    他一手拽着那软乎乎的小手,拉着人就往城外走。

    “锦风!”

    “锦风!”

    “锦风!”杨晴一叠声唤着,用力将人朝反方向拖去,偏偏二人力量悬殊,她只有被拽走的份。

    到了城门口,有守卫上前,不待呵斥,就见那衣着并不出众的男子冷眼一睨,丢了块牌子上来:“把城门开了。”

    守卫一瞧手中令牌,头皮一紧,连忙招呼着人把城门打开。

    “别开城门,世子爷喝醉了!”杨晴连忙出声制止。

    几个守卫动作一顿,就听得妇人再度命令道:“来几个人,将他扶回去。”

    “还不快开!”牧锦风眉头一皱,气势立显:“别耽误了爷与我家夫人出城玩的时间。”

    “是,世子。”守卫应声,作势就要让人开门。

    杨晴一把将令牌抢了回来,柔声哄着自家夫君:“锦风,你喝太多了,现在不是出城玩的时间,当回去休息了。”

    “爷就要出城。”牧锦风一把搂住身侧人儿,施展轻功,竟是越墙而去。

    “锦风!”杨晴低呼,双手死死抱着男子的脖颈:“快停下,我陪你出城便是!”

    他喝了那么多,整个人都神智不清了,这般情况下在空中飞来飞去,该不会撞树吧?

    现代有禁止酒驾的条令,古代也应该弄个禁止酒飞的条令。

    闻言,牧锦风低低一笑,足尖落回地面。

    就在杨晴准备松开双手之际,身子兀地一轻,整个人再度被带回半空中。

    夜风迎面拂来,衣决被风吹起,青葱树枝被踩在脚下。

    “沙!”

    锦靴将树枝压弯,很快跃起,与天边皎月共同构成一幅水墨图景。

    杨晴初时心悬在嗓子眼,眼看自家夫君没有停下的打算,索性也就放开了手脚。

    都已经酒飞了,真要撞树,担不担心都得撞,还不如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好好欣赏一番不同的风景。

    她举目四望,除了天边的月,就只剩下一团漆黑。

    兀地,远方山间有几团诡异的亮光映入眼帘,没等她看清,脑袋兀地被一把闷在那坚硬的胸膛上。

    “锦风!”杨晴轻唤一声,脑袋兀地被埋得更紧。

    “锦风,山那边好像失火了!”杨晴看不见路,只能大概伸手指了一个方位。

    “鬼火。”牧锦风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这个醉鬼说话可信吗?”都醉得大半夜出城酒飞了,还能认得出什么是鬼火什么是山火?

    “那便去看看!”牧锦风说着,还真调转了个方向,朝着亮光方向飞去。

    杨晴再度想要抬头,又被按了回去。

    “锦风,你干嘛呢?”

    又是酒飞又是按着她脑袋的,今天的他怎么那么奇怪?

    “鬼火会跟着体弱的,不能看!”牧锦风一本正经言罢,打了个酒嗝。

    闻言,杨晴无奈地叹了口气:“锦风,鬼火不是真的有鬼,是磷……”

    话音未落,下巴忽的被抬起,唇被一双炙热的薄唇堵住。

    薄薄酒气喷洒入鼻尖,杨晴心神晃了晃,就觉身子缓缓朝下落去。

    流萤飞起,霎时间,目之能及是一片黄绿色的荧光,一闪一闪,美得宛若梦中仙境。

    双脚重新落回地上,牧锦风缓缓直起身来,哑声道:“喜欢吗?”

    杨晴环顾左右,伸手去捞流萤,一面抓一面笑道:“俗,俗不可耐,没想到我们世子爷也会做这么俗套的事情。”

    牧锦风双手负于身后,笑看那追逐嬉戏的人儿:“本是想玩点新意的,奈何这古往今来最不缺的就是人,能玩的把戏,都被玩过一遍,为夫也只能来套俗气的招式了。”

    杨晴抓了一只萤火虫,又放开,回首娇笑道:“在医馆内喝酒的时候你把下人都赶走了,就是为了假装耍酒疯,把我带这来呢?”

    牧锦风抬脚缓步行上前,半弯下身子,坏笑道:“让他们来抓流萤,一人抓三百只,要是抓不住,爷就剃了他们的脑袋,涂上荧粉充作萤火虫来发光。”

    “有你这么欺负人的吗?”杨晴嗔怪地横了自家夫君一眼,眉目间是难掩的笑意:“要给我一个惊喜,也不懂准备充分些。”

    别人给惊喜都是早有准备,他倒好,让身边人现抓,也亏得柏青他们够厉害,否则她今天怕是要对着一个个光秃秃的脑门了。

    想到二人浪漫亲吻着从天而降,落在一堆涂着荧光粉的光头堆里,她怕是会被吓得昏厥过去。

    “你不是羡慕刘大哥给刘大嫂抓了一百只萤火虫吗?”牧锦风挑眉,抓着那两只柔软的小手往身后一背,二人距离登时不足三寸:“虽然为夫觉得这些招式有些俗气,但绝不让你羡慕别的女人”

    “这辈子,你只有让人羡慕的份。”

    闻言,杨晴面颊瞬间烧得通红,一颗心“砰砰”直跳,除了望着那张脸,竟是做不出别的反应。

    牧锦风双手捧起那巴掌大的小脸,低头在她眉心烙下深深一吻,哑声唤道:“阿晴!”

    “嗯?”杨晴软声应了声,只觉心头又痒又麻。

    “爷真不想说那些个酸不兮兮的话。”牧锦风胸腔鼓动,闷笑道:“爷这辈子最庆幸两件事,一是生在牧家,二是娶了你。”

    “真酸。”杨晴嗔了声,唇角不受控制地高高扬起,险些咧到耳根子去:“你今天喝假酒了,净说些酸不兮兮的话。”

    “嗯,喝假酒了。”牧锦风将人搂怀里,温柔道:“就是想着已经到了虎城,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京都了。”

    “这些年,我忙于公事,鲜少有时间好好陪着你,总是你体贴我每天夜里陪我坐在书房,我处理公事,你看书。”

    “夜深了,你总给我留一盏烛火。”

    说到这,他幽幽叹了口气:“我知晓你很想出来游玩,很想我陪你出来游山玩水,虽然我每年都能抽出三五日的功夫,但,远远不够。”

    坊间都道她嫁给他占了大便宜,只有他心里清楚,是他占了大便宜。

    她这般心思剔透的女子,无论嫁到怎样的人家,都必定被捧在掌心呵护,反倒是嫁给他,拘束多,陪伴少,总是需要她来体贴理解他。

    如今过不了几日便要踏上回程,他又要忙碌起来,而她,又需得体贴他,主动陪伴他。

    “我觉得够就足够了。”杨晴反抱住男子,笑眯着眼,软声道:“我就喜欢瞧你处理公务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喜欢听别人褒赞你,喜欢别人用艳羡的目光盯着我瞧。”

    “如果我们日日粘在一起,怕是早就腻歪了。”

    “要腻歪也是你觉得腻歪了。”牧锦风低笑,将人抱得更紧:“爷这辈子都不会觉得腻。”

    “腻死人了!”杨晴将男子肘开,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兀地,她腰上一紧,再度被用力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