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濒临死亡
七点，深山里的天空处处都笼罩着山石的巨大黑影。山雾也因在龙潭附近而尤其的浓厚些。此时，他们出现了。巡查队的成员陆续的走到警卫室外，我坐在警卫室内，默默的观察着他们，究竟谁是申梓楸。
当杰西卡走过来时，所有的同学都立刻紧张起来，开始集合站位。门卫同学提醒我，该出去打招呼了。可当我刚走到门口时，我想我见到的那位必定是申梓楸无疑。
他走在杰西卡身后。我之所以如此确定，完全是直觉。他是报道那天在校门口为我开释的人，是我当晚噩梦里的魔鬼，是拥有完美颜值的男生。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洁白的皮肤，甚至连眉毛，或者睫毛也没有两根任意的纠缠在一起。这样一个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分辨出来的人，肯定是患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申梓楸了。
“粟茵熏。”杰西卡看着我。然后，在场的人也都看向了我。杰西卡是巡查队里唯一的女生，也是队长。
“恩。”我局促的蜻蜓点水般答应着。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粟茵熏同学今后将在龙宫工作。在未来三天的时间里，大家尽可能将在龙潭附近活动需要注意的事项教给她。”杰西卡穿着巡查队特有的队服，扎起了马尾，英姿飒爽。说完，她将我拉到队伍的最末。
现在好了，我整个人都暴露在申梓楸的面前了。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流光溢彩的宝石吸引着我。我很难克制自己不去看他。
但是，当我触碰到他眼睛的那一刻，他清澈见底的瞳孔好像并没有排斥混沌的我。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在心里对你微笑，那么隐晦，又如此迷人。
“粟茵熏，粟茵熏。”杰西卡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到我耳里。这才将我拉了回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看看其他同学和申梓楸，脸蛋刷的一下滚烫起来。
“接下来，我们说的你要认真记下来。不可以再分心。吴杰，你来带她。”
“恩。”我认真的点头。我看见杰西卡说完后，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申梓楸。
“你好，我是吴杰。你不用紧张！女孩被副队迷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走在我前面的同学，第一个主动和我说话的巡查队员。
“副队是申梓楸吗？”
“对。”
“你们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对龙潭进行巡逻吗？”
“是的。如果没有我们。上次那位受伤的同学就捡不回一条命了。”他提起来还心有余悸。
“为什么龙潭那么危险呢？为什么又有那么多同学对龙潭那么好奇呢？我实在搞不明白。”本来对龙潭没有向雪那种好奇的。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使我不由自主的好奇起来。
“等下就要到了。你会发现龙潭周围布满了很多奇怪古老的大树。气候阴暗潮湿。可能是这样所以龙潭周围有很多巨大凶残的蟒蛇。”
“我也听说了，因为有野兽，所以不允许学生靠近龙潭。那大家为什么总是冒着生命危险要到龙潭里去呢？”
“可能是有很多人相信那个传说吧！”
“传说？不大可能吧。我从小就生活在山下，我都没有听过什么传说。”如果要较真的话，以前龙潭也没有奇石奇树，更加没有听过大蟒蛇。竹叶青，五步蛇倒是有很多。
“我今年高二，做巡查员一年了，我也没见过。据说龙潭深处有一条像龙一样巨大的蟒蛇。当人侵犯了它的领域，它就会从潭水里冲出来。很多人说那就是传说中的蛟龙。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神话中的生物吸引了好奇心爆棚的中学生吧！”
“但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可能害人的只是普通的蟒蛇，因为体型巨大，而学生心理惊恐，所以就以为是怪物。”毕竟我在这里生活十五年了，如果有蛟龙存在，我们村子里那么多迷信的老人怎么都没有人说起过。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等下我会教你，如果不小心走进去，迷路了要怎么走出来。另外，遇到蟒蛇要怎么脱身。这些你最好都认真学习。毕竟尹凡学长的龙宫离龙潭太近了。”
“恩。谢谢你。”
我们走的水泥路越来越窄，然后就是我十分熟悉的山路。看得出来，这些山路已经成型，可能巡查队每天都有固定的路线。申梓楸一直和杰西卡走在最前面。包括我在内，队伍一共有七个人。听吴杰说，一般情况，队长和副队不会同时值班带队。
我总也不自觉的望着申梓楸的背影。可是有一刻，也会回想起噩梦里，他转过身来一张血口的可怕样子。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走到这里，吴杰递给我一枚轻巧的手电筒。
“给你。虽然知道山路对你不是问题。但是你最好不要踩到蛇尾巴。”
我默默接过手电。心里还在想那个可怕的梦。
突然，一声尖叫从前方传来。然后，就听见杰西卡大声喊着：“不要乱动。快，把绳子扔下去，把他拉起来。”
手电筒的光都汇合到路边的斜坡下。我也围上去想帮忙。只见斜坡下去三米左右的地方有位队员努力抓着身边的一块大石。他身体的大部分都掉在一个地洞里了。
申梓楸从另一位队员那里拿过绳子，甩到落难队员的身旁。大声喊道：“去抓绳子，快！不知道现在蟒蛇在不在洞里。”
“蟒蛇怎么会在地洞里呢？”我问吴杰。
“这里土质很松，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些新的地洞，而且很大。后来我们发现，这些洞里有蟒蛇出没。”吴杰紧张得握紧拳头。
“真是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山里的野鸡，野兔如果不小心掉到这些洞里，蟒蛇在洞里可以坐享其成。”
“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些地洞是怎么产生的？”
吴杰并没有再接我的话。大家都很紧张的注视着那位同学一点点的被申梓楸拉上来。他力气很大，一个人就能拉动落难的同学。
我把手电的光往地洞里照了又照。距离太远，光线太暗，我又有点近视，所以看不清。洞里到底有多深，蟒蛇真的在吗？不知不觉自己越走越近。脚底的土地突然不受力了，猝不及防的我已经在滚向那个令我好奇的地洞。
当在场的人还在为刚搭手帮上被拉上来的同学而稍微松了一口气时，又被我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吓住。往往在这种生死关头，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好似代表了这世界上所有力量的手在黑暗中接住了我坠落的身体。
泥土、青草甚至还有蚯蚓的气味扑面而来。肢体不太灵活的我，没有悬念的从地洞口消失在众人眼前。惊恐，十分惊恐。就在降落的那么一两秒的瞬间，我脑袋里飘过去几十幅坠崖而亡，被蟒蛇绞死的恐怖画面。直到他的出现，我的心脏才停止了此刻妖魔万分的地心引力引发的自由落体。
“是你？你怎么会？”
由于紧张，握在手里的电筒倒是没有掉。在这若大的黑暗里，它的光亮也只够看见眼前的人。救下我的人居然是前一刻还在地面上拉另一个同学的申梓楸。
“没人教过你，被人帮助后要说谢谢吗？”说着，他将我放下，又抬头看了看，有一个绑着三个手电筒的绳子正在慢慢下降。
我站立不敢乱动，确实非常感谢他，因为好奇而忘记说感谢的话。
“谢谢你。”
“算了。真是麻烦。”现在洞里越来越亮，也渐渐看得见洞壁边缘。申梓楸走到一处，手里掰下一点泥土，用手指来回摩擦。他好像在思考什么。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方才都说算了。你以后牢记，这里土层特殊，沿着老路走，起码有90%的情况是安全的。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洞里没有蟒蛇，你最好不要乱动。”
“恩，我知道了。”
洞有大概五六米深，救我们的绳索也已经快接近我们了。
“那个，你最近有没有梦见过我？”
没有一点点防备，申梓楸突然转过身来问我。我吓的一激灵。那个噩梦又浮现脑海。
我犹犹豫豫没有回答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眼里恐怕充满了尴尬与害怕。自己虎头虎脑的说了一句：“这洞里好热啊！怎么这么热？”
他却轻笑一声，说道：“地洞里气温比外面高10摄氏度左右，并不稳定。地洞里又潮湿又温暖，很适合养蟒蛇。”
停顿了一会，他又接着说：“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我的问题呢？”
“我……我为什么会梦到你啊？你的问题太奇怪了。我没有理由梦到你！”我一说谎话就紧张得冒汗，何况地洞里好热。
“看来是梦到了。”他笃定的盯着我。我故作镇定也没有躲闪。
“看来，那个梦很恐怖？我伤害你了吗？”他看上去很开心。
“没有，你没有伤害我。”我尽然脱口而出，被他轻而易举的套出了实话。
显然，他嘴角得意的笑容是在挖苦我。然而，他后面说出的话警告我，这绝对不是普通同学之间的调侃。
“也许，我只是来不及伤害你，因为你已经吓醒了。”
他说的那么自信，就好像那一切梦境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好害怕他可以说出每一个情节。
正当我又尴尬又害怕的时候，“救星”——蟒蛇突然出现。它眼睛闪着寒光从申梓楸的身后冲出来，足有菜碗口那么粗的蟒蛇，带着它尖利的獠牙，没有丝毫犹豫的朝我进攻。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逃跑，或许我只是吓傻了。
就在蟒蛇那寒气逼人的蛇信子添上我的脚踝，尖牙插入我的皮肤后，申梓楸同样反应快速的扯住蟒蛇的尾巴，将蛇甩了出去。
后来，我的身体愈来愈重，视线渐渐模糊，将晕未晕之际，我看见申梓楸双手抓住蟒蛇的七寸，蛇头狰狞的张着大嘴，蛇尾挣扎着扭来扭去，整个地洞在我的感观里地动山摇。
随着申梓楸一用力将蟒蛇的七寸整个撕裂开，眼前的画面才安静下来，鲜血染红了他的纯白衬衣。他转过身来，脱掉了血红的上衣。我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模糊的意识里，我被人抱在怀里。我觉得很冷很冷，但是在他的怀里找不到一丝温度。整个人如同困在冬天的雪地里，即将要冻死过去。时间过了很久，好似一段人生那么长久。
(本章完)
当杰西卡走过来时，所有的同学都立刻紧张起来，开始集合站位。门卫同学提醒我，该出去打招呼了。可当我刚走到门口时，我想我见到的那位必定是申梓楸无疑。
他走在杰西卡身后。我之所以如此确定，完全是直觉。他是报道那天在校门口为我开释的人，是我当晚噩梦里的魔鬼，是拥有完美颜值的男生。他一尘不染的白色衬衫，洁白的皮肤，甚至连眉毛，或者睫毛也没有两根任意的纠缠在一起。这样一个一眼就能在人群中分辨出来的人，肯定是患有严重洁癖和强迫症的申梓楸了。
“粟茵熏。”杰西卡看着我。然后，在场的人也都看向了我。杰西卡是巡查队里唯一的女生，也是队长。
“恩。”我局促的蜻蜓点水般答应着。
“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粟茵熏同学今后将在龙宫工作。在未来三天的时间里，大家尽可能将在龙潭附近活动需要注意的事项教给她。”杰西卡穿着巡查队特有的队服，扎起了马尾，英姿飒爽。说完，她将我拉到队伍的最末。
现在好了，我整个人都暴露在申梓楸的面前了。而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就像是流光溢彩的宝石吸引着我。我很难克制自己不去看他。
但是，当我触碰到他眼睛的那一刻，他清澈见底的瞳孔好像并没有排斥混沌的我。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在心里对你微笑，那么隐晦，又如此迷人。
“粟茵熏，粟茵熏。”杰西卡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到我耳里。这才将我拉了回来。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再看看其他同学和申梓楸，脸蛋刷的一下滚烫起来。
“接下来，我们说的你要认真记下来。不可以再分心。吴杰，你来带她。”
“恩。”我认真的点头。我看见杰西卡说完后，有些不满的瞪了一眼申梓楸。
“你好，我是吴杰。你不用紧张！女孩被副队迷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走在我前面的同学，第一个主动和我说话的巡查队员。
“副队是申梓楸吗？”
“对。”
“你们每天这个时候都要对龙潭进行巡逻吗？”
“是的。如果没有我们。上次那位受伤的同学就捡不回一条命了。”他提起来还心有余悸。
“为什么龙潭那么危险呢？为什么又有那么多同学对龙潭那么好奇呢？我实在搞不明白。”本来对龙潭没有向雪那种好奇的。但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使我不由自主的好奇起来。
“等下就要到了。你会发现龙潭周围布满了很多奇怪古老的大树。气候阴暗潮湿。可能是这样所以龙潭周围有很多巨大凶残的蟒蛇。”
“我也听说了，因为有野兽，所以不允许学生靠近龙潭。那大家为什么总是冒着生命危险要到龙潭里去呢？”
“可能是有很多人相信那个传说吧！”
“传说？不大可能吧。我从小就生活在山下，我都没有听过什么传说。”如果要较真的话，以前龙潭也没有奇石奇树，更加没有听过大蟒蛇。竹叶青，五步蛇倒是有很多。
“我今年高二，做巡查员一年了，我也没见过。据说龙潭深处有一条像龙一样巨大的蟒蛇。当人侵犯了它的领域，它就会从潭水里冲出来。很多人说那就是传说中的蛟龙。可能就是因为这种神话中的生物吸引了好奇心爆棚的中学生吧！”
“但并没有人亲眼见过。可能害人的只是普通的蟒蛇，因为体型巨大，而学生心理惊恐，所以就以为是怪物。”毕竟我在这里生活十五年了，如果有蛟龙存在，我们村子里那么多迷信的老人怎么都没有人说起过。
“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等下我会教你，如果不小心走进去，迷路了要怎么走出来。另外，遇到蟒蛇要怎么脱身。这些你最好都认真学习。毕竟尹凡学长的龙宫离龙潭太近了。”
“恩。谢谢你。”
我们走的水泥路越来越窄，然后就是我十分熟悉的山路。看得出来，这些山路已经成型，可能巡查队每天都有固定的路线。申梓楸一直和杰西卡走在最前面。包括我在内，队伍一共有七个人。听吴杰说，一般情况，队长和副队不会同时值班带队。
我总也不自觉的望着申梓楸的背影。可是有一刻，也会回想起噩梦里，他转过身来一张血口的可怕样子。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走到这里，吴杰递给我一枚轻巧的手电筒。
“给你。虽然知道山路对你不是问题。但是你最好不要踩到蛇尾巴。”
我默默接过手电。心里还在想那个可怕的梦。
突然，一声尖叫从前方传来。然后，就听见杰西卡大声喊着：“不要乱动。快，把绳子扔下去，把他拉起来。”
手电筒的光都汇合到路边的斜坡下。我也围上去想帮忙。只见斜坡下去三米左右的地方有位队员努力抓着身边的一块大石。他身体的大部分都掉在一个地洞里了。
申梓楸从另一位队员那里拿过绳子，甩到落难队员的身旁。大声喊道：“去抓绳子，快！不知道现在蟒蛇在不在洞里。”
“蟒蛇怎么会在地洞里呢？”我问吴杰。
“这里土质很松，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些新的地洞，而且很大。后来我们发现，这些洞里有蟒蛇出没。”吴杰紧张得握紧拳头。
“真是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山里的野鸡，野兔如果不小心掉到这些洞里，蟒蛇在洞里可以坐享其成。”
“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些地洞是怎么产生的？”
吴杰并没有再接我的话。大家都很紧张的注视着那位同学一点点的被申梓楸拉上来。他力气很大，一个人就能拉动落难的同学。
我把手电的光往地洞里照了又照。距离太远，光线太暗，我又有点近视，所以看不清。洞里到底有多深，蟒蛇真的在吗？不知不觉自己越走越近。脚底的土地突然不受力了，猝不及防的我已经在滚向那个令我好奇的地洞。
当在场的人还在为刚搭手帮上被拉上来的同学而稍微松了一口气时，又被我突如其来的事故惊吓住。往往在这种生死关头，才真正体会到什么是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好似代表了这世界上所有力量的手在黑暗中接住了我坠落的身体。
泥土、青草甚至还有蚯蚓的气味扑面而来。肢体不太灵活的我，没有悬念的从地洞口消失在众人眼前。惊恐，十分惊恐。就在降落的那么一两秒的瞬间，我脑袋里飘过去几十幅坠崖而亡，被蟒蛇绞死的恐怖画面。直到他的出现，我的心脏才停止了此刻妖魔万分的地心引力引发的自由落体。
“是你？你怎么会？”
由于紧张，握在手里的电筒倒是没有掉。在这若大的黑暗里，它的光亮也只够看见眼前的人。救下我的人居然是前一刻还在地面上拉另一个同学的申梓楸。
“没人教过你，被人帮助后要说谢谢吗？”说着，他将我放下，又抬头看了看，有一个绑着三个手电筒的绳子正在慢慢下降。
我站立不敢乱动，确实非常感谢他，因为好奇而忘记说感谢的话。
“谢谢你。”
“算了。真是麻烦。”现在洞里越来越亮，也渐渐看得见洞壁边缘。申梓楸走到一处，手里掰下一点泥土，用手指来回摩擦。他好像在思考什么。
“对不起，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方才都说算了。你以后牢记，这里土层特殊，沿着老路走，起码有90%的情况是安全的。现在还不能确定这洞里没有蟒蛇，你最好不要乱动。”
“恩，我知道了。”
洞有大概五六米深，救我们的绳索也已经快接近我们了。
“那个，你最近有没有梦见过我？”
没有一点点防备，申梓楸突然转过身来问我。我吓的一激灵。那个噩梦又浮现脑海。
我犹犹豫豫没有回答他，也不敢看他的眼睛。我眼里恐怕充满了尴尬与害怕。自己虎头虎脑的说了一句：“这洞里好热啊！怎么这么热？”
他却轻笑一声，说道：“地洞里气温比外面高10摄氏度左右，并不稳定。地洞里又潮湿又温暖，很适合养蟒蛇。”
停顿了一会，他又接着说：“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我的问题呢？”
“我……我为什么会梦到你啊？你的问题太奇怪了。我没有理由梦到你！”我一说谎话就紧张得冒汗，何况地洞里好热。
“看来是梦到了。”他笃定的盯着我。我故作镇定也没有躲闪。
“看来，那个梦很恐怖？我伤害你了吗？”他看上去很开心。
“没有，你没有伤害我。”我尽然脱口而出，被他轻而易举的套出了实话。
显然，他嘴角得意的笑容是在挖苦我。然而，他后面说出的话警告我，这绝对不是普通同学之间的调侃。
“也许，我只是来不及伤害你，因为你已经吓醒了。”
他说的那么自信，就好像那一切梦境都是真实发生过的。我好害怕他可以说出每一个情节。
正当我又尴尬又害怕的时候，“救星”——蟒蛇突然出现。它眼睛闪着寒光从申梓楸的身后冲出来，足有菜碗口那么粗的蟒蛇，带着它尖利的獠牙，没有丝毫犹豫的朝我进攻。速度之快，我根本来不及思考逃跑，或许我只是吓傻了。
就在蟒蛇那寒气逼人的蛇信子添上我的脚踝，尖牙插入我的皮肤后，申梓楸同样反应快速的扯住蟒蛇的尾巴，将蛇甩了出去。
后来，我的身体愈来愈重，视线渐渐模糊，将晕未晕之际，我看见申梓楸双手抓住蟒蛇的七寸，蛇头狰狞的张着大嘴，蛇尾挣扎着扭来扭去，整个地洞在我的感观里地动山摇。
随着申梓楸一用力将蟒蛇的七寸整个撕裂开，眼前的画面才安静下来，鲜血染红了他的纯白衬衣。他转过身来，脱掉了血红的上衣。我终于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模糊的意识里，我被人抱在怀里。我觉得很冷很冷，但是在他的怀里找不到一丝温度。整个人如同困在冬天的雪地里，即将要冻死过去。时间过了很久，好似一段人生那么长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