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与千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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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黄泉篇·邪风、剑章、地狱城!

    “龙吟!”

    夺命危机间,墨丹尘袖中所藏‘天剑’之一应声而出,档下了绝命一剑。

    ‘这是...传说中的...天剑?’

    刀犬看着手中拿着一根木枝的墨丹尘满腹疑问,但是看见拿着‘天剑’的墨丹尘眼神已经变得如出笼猛虎一般便再无疑惑。

    “这东西是你搞的鬼?快让它停下来!大家都是好灵魂!”墨丹尘用‘龙吟’指着武士愤怒地问道。

    “‘黄泉邪风’是守卫黄泉城的第一条防线,只会在有活人的时候启动,在此之前它会一圈一圈绕着黄泉城前进,所以说只要你回去它就会自动停下。”武士的语气之中似乎不带有任何感情。

    谈话间黄泉邪风已经吹过并沿着黄泉城外围继续前行,经过的地方只留下星星点点的蓝色粒子飘散空中。

    “回去?把秋洛的灵魂交出来我就回去。”

    “秋洛?那个螟蛉带回来的灵魂?如果你是为了她来的话恐怕是来不及了。”

    “来不及?为什么?”

    “螟蛉从外面带回来的的灵魂都是从意志坚强的人类身上收割来的,虽然不知道这个阎王用了什么方法,但是可以知道这座黄泉城的一砖一瓦都是由这些灵魂制成的。”

    “什么?!”

    墨丹尘看向无法窥见全貌的巨城,从里面探出来的建筑的尖角便可以知道城内的建筑远非只有城门的高大如此简单。

    “你是说...这些!这些全部!?”

    天文数字般的灵魂不断地往黄泉城用来,并不知道本被安排好的命运已经偏斜了原有的轨道。

    “是的,阎王七世收集了无数的灵魂,他将邪恶的灵魂制成了黄泉邪风,坚强的灵魂制成了这座黄泉城,而那些没有用的灵魂则只能作为奴隶永远在城内工作。”

    “你说所有的灵魂?!大家都会变成奴隶?!”

    “是的。”

    知道真相的墨丹尘掉头跑到茫茫魂海之前张开双臂放声大喊着想要阻止灵魂们的前行。

    “大家!不能往前了!这里有会吃掉你们的怪风!还有要抓你们当奴隶的坏蛋!”

    但是他的呼喊并没有阻止任何一个灵魂的前进,无法真正抓住灵魂的墨丹尘只能一遍一遍高喊着,他试图抱住每一个从身边经过的灵魂,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为何阁下会如此信任在下?”武士并不明白眼前举止怪异的男人为何会去做。

    “啊?你说的都是骗人的吗?”墨丹尘放松了下来。

    “都是真的!”

    “大家!不能去这座城里!”墨丹尘又一次将武士凉在一旁继续阻止灵魂的前行。

    “没用的。”武士试图阻止墨丹尘无意义的举动。

    “为什么?”

    “灵魂在到达‘里世界’之后就如同被套上了项圈一般被引向黄泉城,不管往什么方向前进最终都会到达黄泉城。”

    “那大家可以停下啊。”

    “这也不是他们可以自主的。”

    “这些都是那个叫‘阎王七世’干的吗?”墨丹尘咬着牙愤怒地问道。

    “是的。”

    墨丹尘转身往黄泉城跑去,却被武士拦住了去路。

    “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揍飞那个‘阎王七世’!”

    “抱歉,在下不能让阁下过去。”

    “让开!”

    明白多说无用的墨丹尘并不打算停下,手中‘龙吟’从下往上划出一道漂亮的弧度,但这对武士来说并不算什么威胁,但这只是墨丹尘发起的佯攻,反应过来的时候墨丹尘已经越过了自己的头顶。

    ‘糟了!’

    越过武士墨丹尘的前路就没有了阻碍,黄泉城的大门对他来说近在咫尺,但就在这时黄泉邪风再次来到,比较之前更为狂暴、迅速,所经之处灵魂瞬间被撕成粉末,而在空中的墨丹尘躲无可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灵魂与肉体同时被撕扯的痛苦迫使墨丹尘发出了惨嚎,墨丹尘如同风中残枝一般翻滚、掉落,睡袍式的病号服已经破烂不堪,身体上也留下了数不清的划痕。

    “...”

    武士看着落在远处的入侵者以为一切已经结束。

    但墨丹尘仍然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低着头摇摇晃晃地往黄泉城走去,而一侧的武士默默举起刀对准了毫无防备的自己。

    “阁下此番精神在下铭记于心!”

    武士为了结束举止怪异入侵者的痛苦,手中银色中透着微蓝的剑再次刺向黄泉的侵入者。

    但这次的剑仍是落空了。

    ‘这是?影子?’

    武士惊讶的同时‘龙吟’已经抵至了自己的脖颈,身体的本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档下这一剑的同时入侵者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了眼前。

    ‘好快。’

    惊讶的同时木枝又从另一侧刺了过来,但这次武士挡的并没有刚才那样惊险。

    ‘在哪...’

    武士闭上眼睛凭借气息搜索入侵者的身影,在木枝第三次出现的时候武士已经掌握了墨丹尘的动向,用同样的方式躲过攻击的同时只留下一丝残影。

    两人用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进行着战斗,仿若无限的大桥上只剩下木枝与金属相撞发出的闷响证明着两人的交战。

    墨丹尘病友拿来逗乐的‘天剑’在真正的战斗中并不能支持太久,顺势而下的劈砍中遭遇到蓝焰的锋刃时被截成了两段,而墨丹尘并没有停下攻势,木枝从劈砍转成了突刺瞄准了目标的心口,反手招架中的武士并无法对此简单的一击进行反击,只能勉强避开,墨丹尘顺手抓住武士的衣领将他甩了出去。

    武士在空中调整了下姿势以便防御接下来的攻击,但是墨丹尘却更快一步出现在了他的下方抓住了他的一只脚将他重重地甩在了桥上,并在反作用力下弹起,武士在看见口中迸出献血的同时入侵者的身影出现在了自己上方。

    墨丹尘用重拳代替武器朝着武士砸去,武士一个灵巧的后翻躲过了这一击,并提刀向入侵者砍去。

    墨丹尘轻巧的转身躲开了无谋的突刺,但是略过自己的刀锋却出乎意料的一转继续追着自己砍来,尝过魂刀滋味的他并不敢硬去掩其锋芒选择了避让,然而刀锋却如锁定了自己一样不断追来。

    武士的在墨丹尘能控制到自己的范围之外进行着攻击,挑、砍、挥、刺,每个动作都经过精准计算,不让对手脱离连绵不断的攻击同时也让对手无法靠近。

    找不到破解武士刀法的墨丹尘一时陷入了单方面躲避的缠斗之中,但是当他发现武士刀给自己留下的余地越来越小的时候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自己想从缠斗中脱离出去,但是武士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在引导自己一般将自己困锁在连绵不绝的刀阵中,渐渐地武士的刀在墨丹尘身上留下了伤口。

    但是在胸口的口袋将要受到攻击的时候墨丹尘徒手接住了‘蓝焰’,此时的墨丹尘如同被蓝色的火焰点燃一般不断燃烧着。

    “阁下竟然!”

    “你很强!但为什么要做坏人的帮凶?”墨丹尘似乎忘却灵魂正在燃烧着的痛苦愤怒地质问道。

    “在下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

    “......”

    一阵沉默之后武士先开口了,“阁下不问到底是什么理由吗?”

    “问了你就能说吗?”

    “阁下...”眼前的男人的问题如同看透了自己无法向任何人倾诉的缘由一般让自己开始动摇。

    “够了,我不和你打了,无招无式的刀对谁都只是一种侮辱,你要砍就砍好了。”说完墨丹尘放开剑往无边的巨门走去。

    “在下放阁下过去的话小姐就死定了!”武士最后的嘶吼阻止了墨丹尘的脚步。

    “小姐?死定了是什么意思?”

    墨丹尘如武士预期般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武士,被封存的记忆缓缓解开,泪水不自觉的涌上了眼眶,武士呜咽讲述着自己来到黄泉的故事时候远处再次响起灵魂的哀嚎。

    “等下,那东西可以破坏掉吧。”墨丹尘打断自己毫不关心的故事,指了指再次袭来的黄泉邪风。

    “可以,但是...”

    “刀借我用下。”

    墨丹尘知道可以破坏黄泉邪风便迫不及待的从武士怀里拿过刀转身面向邪风吹来的方向举起了蓝焰,周身随之缓缓转起一股清风带起身上的余焰盘旋升起。

    “那是!”

    武士沿着升起的微蓝色火星向上看去,空中灵魂粒子组成星河旋涡如同受到牵引般,一股蓝色的龙卷由星河伸出不断变大、靠近,看不见的风与蓝色龙卷相交的刹那,灵魂的粒子不在受到旋涡的牵引如瀑布般倾泻而下,不断扩大的灵魂龙卷温柔地将两人包围进其中,而武士站在其中却感受到了温柔以外的东西。

    ‘剑气!’

    风圈的最外围由墨丹尘的剑气组成,在庞大剑气的引导下蓝色粒子不断充斥着龙卷的内侧,密度越来越高的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来不及了吗?’

    又一次袭来的黄泉邪风速度与力量远远超过了自己的计算,剑气屏障顷刻间被撕得粉碎,由灵魂粒子的形成的巨大龙卷成了黄泉邪风饲料不断被吞噬。

    僵持使得不断进食着的黄泉邪风不断的变得更大,吞噬速度也越发快速,很快倾泻而下的粒子已经跟不上这怪物吞噬的速度。

    “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吧!”知道再僵持下去这头被饲养的怪物将无法再被阻止,墨丹尘刀锋半转,缺月剑章再现黄泉,“明月剑境!”

    蓝焰如同回应墨丹尘一般蓝色火焰由剑身源源不断泻出,填补进粒子与粒子间的空隙中的同时一道剑光射入了邪风之中,随后一道细细的银光从黄泉邪风内部射出无序地开始从内部切割这头似乎无法被伤及的怪物。

    蓝色的魂炎从龙卷内部熊熊燃起,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怪物大口吞噬着‘食物’的同时烈焰也被带入了自己的体内,而蓝色的烈焰很快在怪物内部被划开的伤口处附着下点点的火苗,又迅速熄灭。

    怪物在无止境地吞噬,剑光在怪物体内不断进行看似无意义的切割,而火苗在怪物的体内不断堆积、熄灭。

    力量源源不断倾泻而出的墨丹尘在进行这一个赌博,现在不仅有通天的龙卷和极端的剑光需要维持,而手中的关键更需要自己的力量,虽然自己平时赌运不佳,但是浑身上下都已经被燃起他知道现在已经无路可退。

    僵持还在继续,只是最脆弱的一环——墨丹尘已经岌岌可危。

    “阁下为何要做到此种境地?那名少女真的值得阁下这样做么?”

    意识渐渐远去的墨丹尘已经无法听到身后的武士的嘶吼,在他失去意识之前只是觉得自己被谁从身后扶助,而手中的刀也被别人接了过去。

    “剑式·星海!”

    剑一接过剑,倒在怀中的墨丹尘已经晕了过去,通天的蓝色龙卷开始瓦解,向下崩塌而来,黄泉邪风失去了唯一的阻力向前袭来,而下定决心的武士重拾起了久违的剑式。

    隐藏在黄泉邪风之内的火苗沉稳的声线一起在黄泉城之前爆发,黄泉邪风瞬间被自己吞噬的灵魂化作的火焰吞噬,肆虐的邪恶在熊熊烈焰之下化作一阵清风带着残余的火焰略过剑一身旁,而灵魂们最后的哀嚎如同这只可怕的无形怪物留下的最后嘶吼一般响彻天际。

    “嘻嘻嘻,我还在想今天为什么门口会如此嘈杂,原来是无能的看门狗让我辛苦制造出来帮你看门的宠物都看顾不好。”

    此时出现在剑一身后的身影是最令自己厌恶的阎王七世手下恶鬼众之一的‘螟蛉鬼’。

    “...”

    “嘻嘻嘻,不要这么冷淡嘛,难得我给你带来了好消息。”

    “你们要放了我家小姐?”

    “嘻嘻嘻,鉴于你家小姐的能力和那段小小的仇恨,她要活着离开是不可能了,如果你想要你家小姐的尸体,估计阎王会看在你为他看了这么多年的份上网开一面的。”

    “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嘻嘻嘻,还是那么冷淡,不过没关系,今天我心情很好,司命祠这两天也就会被攻破了,而刚刚你破坏掉的那东西也就没什么存在价值了,再过几天,整个黄泉都会落进阎王的手中,到时候你这条‘黄泉刀犬’说不定也会得到嘉奖呢。”

    “哼,那还真是恭喜了。”

    “嘻嘻嘻,真是冷淡,明明以你的能力只要愿意迈入黄泉肯定能成为阎王的左膀右臂,但是为什么要为那无能的小丫头坚持做一条狗呢?”

    “你要说的只有这些?”

    “嘻嘻嘻,我只是被派来看看为什么会如此嘈杂而已,没想到竟然看到看门狗之间的互咬。”

    “你准备去向阎王告状吗?”

    “嘻嘻嘻,你觉得阎王大人会把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放心上吗?你破坏了这个黄泉邪风,再造一个就是了。对了,你手上抱着的人类...”

    螟蛉看着剑一躺着的人类好奇地问道。

    “尸体,你要么?”

    “脏死了!离我远点!”螟蛉一脸厌恶地阻止了带着墨丹尘靠近的剑一,“狗就是狗!只配最下人做的事情。”

    “本来还想问问这个人是否与天上出现的月亮有关,但是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月亮?”

    剑一抬头望去,一轮本不应该存在于黄泉的圆月正在缓缓消失。

    ‘里世界’的边缘,黄泉城往西直至虚无境界的边缘,一座由地心涌起的岩浆构筑而成的城堡里终日哀嚎与火光映天,所有极其恶毒的灵魂会被送到此处偿还他们生前的罪恶直至永远消失,恶灵们生前所能想到的以及无法想象酷刑在此地一一尝试,无数冒着火焰的恶鬼鞭挞督促的被判来此的恶灵们向下一项酷刑前行,哀嚎声在这里如同动人的音乐让酷吏们展现恐怖的笑容,折磨是这里唯一的娱乐项目,从这里通往外界所有通路都被切断,被熔岩腐蚀的残破不堪的巨匾上只有‘地狱’两字还勉强可以让人认出。

    地狱城的一角,一具巨大而丑陋的女性身躯正被链锁在熔岩池内不断被腐蚀,随后重生,再腐蚀,钩锁穿透的翅膀不断渗出腐臭的血液,带有腐蚀的吐息由缓缓地呻吟中带出。

    本放弃的一切希望的她却看到了本永远不该出现在黄泉的一轮圆月。

    “他来了!他来救我了!哈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穿透了整座地狱城,疯狂的挣扎让整座地狱为之颤动。

    数根长矛再次穿透了怪物的身体让她安静了下来。

    “你们!”

    镇守地狱城的三个将领赶到阻止了陷入疯狂的怪物。

    “希望会带给人疯狂,他踏入黄泉的那刻起就相当于撕毁了我们之间的协定,是无视你为他做出的这种牺牲的行为。”其中一个将领怜悯地看着怪物。

    “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一定会立刻赶过来就我的!”

    “你是知道的,他不可能记得你的存在。”

    怪物无声地开始落泪,带有腐蚀性眼泪在岩浆的蒸腾下瞬间化作了一股有毒的蒸汽灼烧自己的眼睛。

    “不!我不要!我要回去!回到他身边!”

    “那我们之间的协定呢?”

    怪物再次陷入了沉默。

    “那他...为什么要来黄泉...”

    “恐怕是和现任阎王有关系吧,他的目标似乎是在黄泉城里。”

    “阎王!!!”

    听见这个名字,怪物再次陷入了疯狂,但是身体被牢牢的固定住只能发出令人窒息的怒吼。

    “省点力气吧,只要协议存在你就无法从这里逃走....”

    此时,圆月在空中渐渐消失,绝望笼罩了在场四人的头顶。

    “他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怎么了?”看见月亮的消失,怪物一遍遍哀求般地问着三位将领。

    最年轻的一位女性将领出身阻止了她:“他的气息不是你最该了解的吗?莉莉丝!”

    “不一定是哪里出错了。不然就是他已经回去了,对!他已经回去了。”

    怪物勉强地安慰着自己,黄泉如同谁也没来过一样再次陷入了安静,宁静仅仅持续了数秒钟怪物便再次放声大笑。

    “他没死!没死!”

    原来刚才剑一为了避开螟蛉的询问特意摸消了墨丹尘的气息,但是螟蛉悻悻然离开后便再也没有这个必要,微弱的气息很快被怪物所察觉。

    “哦,是吗?那最好不过了,毕竟要靠他来打破现在的窘境呢。”

    三位将领中最年迈的一个开口了,熔岩从他被盔甲死死裹住的城墙般的身躯不断溢出,而最需脆弱的头部却没有任何盔甲保护,看似无法被伤及的岩浆塑造而成的头部只有左眼处的伤口是身上唯一的疤痕。

    “地炎星,你觉得那个男人会按我们期望的行动吗?”

    “但愿如此吧。”

    “咳咳...不要...不要...”

    ‘到底是何等险恶的梦境才能让阁下惧怕成这样?’

    剑一看着在梦境中痛苦挣扎的墨丹尘,隐藏在浓密胡须和长期未修剪的头发的面庞不断扭曲,四肢不断地挣扎,冷汗也随之浸透了他的衣服。

    “不要!”

    墨丹尘在恐惧的支配下突然坐起,惊恐地环视了一圈之后又躺了下去。

    “太好了,是梦!是梦!”

    墨丹尘扭曲的面庞与害怕的泪水拧成一团,但是拜托恐惧之后窃喜的笑容同时浮现在他脸上,一时间显得诡异无比。

    “阁下还好么?”

    “啊!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现实实在是太棒了!”

    “恕在下冒昧,阁下方才梦见什么了?”

    墨丹尘想起刚刚梦境中那三张微笑中带着杀意渐渐靠近的脸不禁打了个寒颤。

    “没,没什么。是你帮我疗伤的?”墨丹尘左右环视自己的身躯,发现身体上的伤口都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

    “蓝焰使用得当可以加快伤口愈合速度,这对在下来说并非难事。”

    墨丹尘背部稍稍用力就如往常一样站了起来,“哇!真厉害!谢谢你,我要去和那个阎王干上一架了。”

    “阁下在去之前能否把在下的故事听完。”

    “不要!”

    “为何?!”剑一惊讶地看着眼前奇怪的男人。

    “听着都麻烦,更何况要是被她们发现我回去晚了肯定免不了又是一顿揍。”

    “已经晚了。”

    “怎么可能~凭我的能力,用不了半小时就回来了。你看着!”墨丹尘说着就做起了准备运动。

    “如果按现实时间来算,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叫醒我!”墨丹尘如高速地晃动着武士的脑袋,以至于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奇怪了。

    “如果...阁下...救出...我家...小姐...还是...可以...把她...完整...带回...去的...”

    “你家小姐?为什么?”墨丹尘停下了晃动急切地看着武士。

    “我家小姐的能力可以让灵魂恢复成最原始的状态。”

    “原始状态?什么意思?”

    “就是我家小姐的能力能让灵魂还原成最初始的状态。”

    “最初始的状态?”

    “就是能让阁下把她的灵魂完整无缺地带回去。”

    “你确定吗?”

    “不确定,但是阎王希望控制我家小姐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能堵上一把了么...”墨丹尘很不情愿地皱起了眉头,但是眼下除了听从眼前这个武士的意见似乎找不到其他方法。

    “如果你家小姐有这种能力,为什么他要留着对自己这么危险的力量?”

    “这种力量会寄生在柳生家族之内某个人身上,如果这个人死了,这股力量会开始寻找下一个宿主,我想阎王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能控制住这股力量的方法。”

    “我不信。”

    “为什么!?”

    “为什么阁下要留下你这个柳生家族的人?”

    “因为...因为小姐和阎王做了交易...只要我出事,小姐便会自尽...而且....而且这股力量有时候会产生偏...差依附在普通人的身上....”剑一呜咽着讲完了自己的故事。

    “总觉得你和你家小姐有着一段俗套的爱情故事。”

    “在下去去一届武士,怎会奢求与小姐在一起?”

    “就还是有咯?”

    武士哭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告诉我怎么找你家小姐?她被关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

    “在黄泉城最北端的监狱最深层,这是螟蛉说的,不能太过相信,但是也没其他线索,至于相貌,只要比在下漂亮的那个便是我家小姐了。”

    “再见,你自己去找吧。”墨丹尘气氛地转身离去。

    “不要啊!”武士拖着墨丹尘的腿使他不能走得太快。

    墨丹尘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了脚步,“你说比你漂亮?”墨丹尘两眼放光地问着。

    “阁下有何非分之想?”

    “既然来此,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次好了,哈哈哈哈。”说完墨丹尘便大笑着转身走进了水帘之中。

    “等下!那水帘是孟婆...汤..制成的...”来不及阻止,墨丹尘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水帘之后。

    “啊啊啊啊啊!”

    武士仰天长啸,明明希望已经来到,可是绝望却更快一步。

    距离墨丹尘、秋洛灵魂被同化时间:5天10小时20分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