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历1407年 第七十七章 海瑟薇的挣扎
“今日我们受众人景仰的皇帝陛下终于因为操劳过度病倒了。”
电视上面出现了皇帝安然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画面，周围摆满了下属为他送的花，而皇帝满面红光，虽然不能动弹但是看起来很欣慰的样子。
“奇怪。”正在享受早餐的雷德姆看着新闻，“前几天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不过年纪大了就是世事难料，突然重病也是难说。”
“这不对。”正在给雷德姆倒茶的布兰达有些疑惑地道，“如果一个皇帝能够轻易被病痛击倒的话，那么医疗部门也就可以全部引咎辞职了。”
“而且昨天跟我会定时联系的皇帝之手内部线人，也没有发来消息，恐怕长岛内部出了一些事情。我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不，布兰达，去长岛太危险了。”雷德姆见状急忙出来反对。
“但是掌握皇族的所有信息，对您毫无疑问是有利的。”布兰达有些不解。
“不，我不能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利益就将你置于险境，所以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雷德姆喝了一口茶。
“……”布兰达张了张嘴，随后道，“主人，您总有一天会因为优柔寡断而遇挫的。”
“但是你总会在我身边不对嘛？”
看着雷德姆的笑容，布兰达面无表情地道：“是的，我会一直站在您的身后。”
长岛，室女宫
戴安娜坐在自己的大书桌前，看着自己写完的一封书信。
“殿下，就算您现在宣布摄政，国家内外也无人会反对的。”卡尔有些不解为什么戴安娜此时这么淡定。
“因为我们的敌人，卡尔，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戴安娜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小折刀，轻轻在自己的食指上割开了一道伤口，“只要我不走到台前，他们就不会把我作为游戏的一部分来考虑，放缓时间，主动权在我们这边，卡尔。”
卡尔有些心疼地看着戴安娜用力挤着食指来将血滴到信纸上：“可是，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戴安娜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的敌人无处不在，在坎德纳斯，在亚利桑那，在宫中，在宫外，他们是无形的，而这也正是最危险的一点。以往的多少次差点成功的革命，不都是因为坎德纳斯的不作为嘛？”
她嘴角勾着邪邪的笑意，将信纸折起来，递给卡尔：“将这封信寄给亚利桑那的弗拉德·该隐。”
“可是为什么要用信？”卡尔疑惑地接过信纸。
“因为只有信才能证明我的身份，亲爱的。”戴安娜调戏着他，“海瑟薇现在在干什么？”
“她……好像是说有什么事情，去教堂了。”
“难道是去……哼哼，蛮有意思的嘛。”
坎德纳斯市中心 圣子教堂内
“砰！”
寇尔克枢机主教应声倒地，接着修女们的尖叫声让整个教堂都混乱不堪。
海瑟薇合上身后的大门，这扇门是唯一可以离开
这座礼拜堂的出口，而她微笑着堵上了所有人的希望。
“海瑟薇枢机主教，你，你居然在天父面前杀人，你，你这是大罪过啊！”教皇用权杖指着海瑟薇，愤怒地呵斥着她。
“哦，抱歉，我忘记了天父也在这里。”海瑟薇假惺惺地鞠了一躬，然后道，“好了现在天父转过身去了，我想我应该可以接着杀人了吧。”
“歪门邪道，投靠魔鬼的叛教者！”教皇愤怒地举起镶着红宝石的权杖，“那就让我在这里将你精华吧！”
只见红宝石的光芒闪耀着，从四面八法射出的激光瞬间将红色的地板烧灼出一个空洞。
“呵呵呵，犹兰格·索塔洛斯给你们发明的武器还真好用啊，只要在这个礼拜堂内，就可以通过权杖来控制无数的激光武器，这就是神罚的真相么。”闪过了激光的海瑟薇看着排列在一层二层三层的金色烛台，激光正是从那些烛台之中发射，只要教皇愿意他甚至可以将激光排布成为杀戮的网。
“海瑟薇枢机主教！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坐在礼拜堂中央高台上的教皇愤怒地俯视着海瑟薇，“你打探了多少东西！”
“我打探了不少东西，全部都是能在一朝一夕间葬送这个教会的东西。”海瑟薇缓缓向前走着，偶尔闪过教皇控制的激光，“尽管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是寇尔克这个蠢货，可是一被诱惑甚而没都说出来了哦。”
“亏我还想把教皇之位传给他，结果居然是一个沉溺于欲望的庸俗之人吗？”教皇不争气地摇摇头。
“不用怪他，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当年的上位不也是因为谋杀了上代的教皇吗？”海瑟薇平时无忧无虑的脸上突然变得无比的狰狞、
“这种事，你都能查到吗？”教皇的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突然他看向周围吓得缩成一团的修女们，抬起权杖，刹那功夫就用激光将她们全部抹杀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海瑟薇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开怀大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们的死都是因为你，海瑟薇枢机主教。”教皇用权杖指着她，“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了，我可以将你杀死在这里，然后把一切的罪名推给你。死里逃生的经历更能够塑造我的圣徒声名。”
“教皇大人，教皇大人，你可真是令人发笑啊。”海瑟薇直起了腰，收敛了笑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种蒙骗小孩子的话语，你以为会对我有用？看看你吧，欲望几乎扭曲了你对神的虔诚之心，你刚进入教会的初衷都忘了吗？用爱消饵仇恨、用信仰抹平战争，你真的都做到了？”
“居然是为了无聊的正义，和无聊的信仰，那种事情在我当上红衣的时候就已经舍弃的无影无踪了！”教皇高举权杖，从三层所散射的激光螺旋扫射着礼拜堂的地面，同时从地下所升起的激光帷幕将教皇完完全全地保护在了里面，“海瑟薇枢机主教，我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什么幸运和神的眷顾，我可是一步一步自己走上来的，如果你以为你可以在这里把我杀死
，太幼稚了年轻人！”
“别再逗我发笑了教皇大人，说实话宫廷小丑可能会比教皇更适合你。”海瑟薇一边翩翩起舞躲避着激光雨，一边从长长地袖子中取出一根“铁管”，“正义，会因为那种东西才去杀人的家伙才幼稚。就算你兢兢业业为民为国，今天你也会被我杀掉。”
“你手中的是什么？枪吗？”教皇皱起眉头。
“枪？不不不，这是充满回忆的东西，是一种乐器呢。”海瑟薇将“铁管”的一端抵至唇边，“再见了，教皇阁下，起码在最后你还是挺惹人发笑的。”
音乐响起，教皇没有撑到海瑟薇吹奏的曲子结束，就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内脏全部吐了出来，他不需要走下他那高高的宝座，直接死在那里就可以了。
结束了这一切之后的他海瑟薇坐在礼拜堂之前的长长的阶梯上，把玩着手中的的长萧，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某种回忆之中。
“你，做完了？”
阿尔弗雷德坐到她的旁边。
“做完了。”海瑟薇长叹一口气，“但是我突然，就感觉到了空虚，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突然无趣了一样。”
“教会的事情是这样，皇室也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突然把教皇他们杀掉呢？难道只是因为你想成为教皇？”阿尔弗雷德问道。
“我也不知道。”海瑟薇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的教堂穹顶，“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除了兴趣之外，恐怕没有什么能解释我做这些事情的原因了吧。”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缺少必要的信念，我曾经在战场上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战场，为了补贴？为了-保家卫国？为了赢得荣耀？他们连为什么去牺牲都不清楚就牺牲了。”
“但是他们是国家的士兵，直面战争是他们的责任。”
“确实，他们是士兵，因此可以无忧无虑的赴死，但是我们不行。”阿尔弗雷德站起来，“我们的位置更高，所以我们拥有更多的权利，而我们也就拥有更多的责任。我们的决策会有更大的影响也会有更坏的后果。”
海瑟薇目光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瑟薇大妹子，这些事情就让你自己去想吧，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别人，能改变一个人的永远只有那个人自己。”阿尔弗雷德拍了拍海瑟薇的肩膀，向阶梯下走去。
“难道你这家伙，跟我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番话？”海瑟薇朝他喊道。
看着已经推开了门的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海瑟薇笑着骂道：“你这个傻大个，还真是闲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萧，缓缓地旋开另一端的组件，只见在青铜色的金属元件之上刻着鎏金的两个字母“y·s”，显然这是某个人的姓名缩写，证明着这把长萧在属于海瑟薇之前曾经属于过另一个人。
“母亲，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海瑟薇握紧了长箫看向天空，仿佛碧蓝的天空正是母亲的双眸。
（本章完）
电视上面出现了皇帝安然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画面，周围摆满了下属为他送的花，而皇帝满面红光，虽然不能动弹但是看起来很欣慰的样子。
“奇怪。”正在享受早餐的雷德姆看着新闻，“前几天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一副老当益壮的模样，不过年纪大了就是世事难料，突然重病也是难说。”
“这不对。”正在给雷德姆倒茶的布兰达有些疑惑地道，“如果一个皇帝能够轻易被病痛击倒的话，那么医疗部门也就可以全部引咎辞职了。”
“而且昨天跟我会定时联系的皇帝之手内部线人，也没有发来消息，恐怕长岛内部出了一些事情。我有必要去调查一下。”
“不，布兰达，去长岛太危险了。”雷德姆见状急忙出来反对。
“但是掌握皇族的所有信息，对您毫无疑问是有利的。”布兰达有些不解。
“不，我不能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利益就将你置于险境，所以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雷德姆喝了一口茶。
“……”布兰达张了张嘴，随后道，“主人，您总有一天会因为优柔寡断而遇挫的。”
“但是你总会在我身边不对嘛？”
看着雷德姆的笑容，布兰达面无表情地道：“是的，我会一直站在您的身后。”
长岛，室女宫
戴安娜坐在自己的大书桌前，看着自己写完的一封书信。
“殿下，就算您现在宣布摄政，国家内外也无人会反对的。”卡尔有些不解为什么戴安娜此时这么淡定。
“因为我们的敌人，卡尔，我们不能让他们这么快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戴安娜从抽屉中拿出一把小折刀，轻轻在自己的食指上割开了一道伤口，“只要我不走到台前，他们就不会把我作为游戏的一部分来考虑，放缓时间，主动权在我们这边，卡尔。”
卡尔有些心疼地看着戴安娜用力挤着食指来将血滴到信纸上：“可是，我们的敌人到底是谁？”
戴安娜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的敌人无处不在，在坎德纳斯，在亚利桑那，在宫中，在宫外，他们是无形的，而这也正是最危险的一点。以往的多少次差点成功的革命，不都是因为坎德纳斯的不作为嘛？”
她嘴角勾着邪邪的笑意，将信纸折起来，递给卡尔：“将这封信寄给亚利桑那的弗拉德·该隐。”
“可是为什么要用信？”卡尔疑惑地接过信纸。
“因为只有信才能证明我的身份，亲爱的。”戴安娜调戏着他，“海瑟薇现在在干什么？”
“她……好像是说有什么事情，去教堂了。”
“难道是去……哼哼，蛮有意思的嘛。”
坎德纳斯市中心 圣子教堂内
“砰！”
寇尔克枢机主教应声倒地，接着修女们的尖叫声让整个教堂都混乱不堪。
海瑟薇合上身后的大门，这扇门是唯一可以离开
这座礼拜堂的出口，而她微笑着堵上了所有人的希望。
“海瑟薇枢机主教，你，你居然在天父面前杀人，你，你这是大罪过啊！”教皇用权杖指着海瑟薇，愤怒地呵斥着她。
“哦，抱歉，我忘记了天父也在这里。”海瑟薇假惺惺地鞠了一躬，然后道，“好了现在天父转过身去了，我想我应该可以接着杀人了吧。”
“歪门邪道，投靠魔鬼的叛教者！”教皇愤怒地举起镶着红宝石的权杖，“那就让我在这里将你精华吧！”
只见红宝石的光芒闪耀着，从四面八法射出的激光瞬间将红色的地板烧灼出一个空洞。
“呵呵呵，犹兰格·索塔洛斯给你们发明的武器还真好用啊，只要在这个礼拜堂内，就可以通过权杖来控制无数的激光武器，这就是神罚的真相么。”闪过了激光的海瑟薇看着排列在一层二层三层的金色烛台，激光正是从那些烛台之中发射，只要教皇愿意他甚至可以将激光排布成为杀戮的网。
“海瑟薇枢机主教！你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坐在礼拜堂中央高台上的教皇愤怒地俯视着海瑟薇，“你打探了多少东西！”
“我打探了不少东西，全部都是能在一朝一夕间葬送这个教会的东西。”海瑟薇缓缓向前走着，偶尔闪过教皇控制的激光，“尽管你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但是寇尔克这个蠢货，可是一被诱惑甚而没都说出来了哦。”
“亏我还想把教皇之位传给他，结果居然是一个沉溺于欲望的庸俗之人吗？”教皇不争气地摇摇头。
“不用怪他，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当年的上位不也是因为谋杀了上代的教皇吗？”海瑟薇平时无忧无虑的脸上突然变得无比的狰狞、
“这种事，你都能查到吗？”教皇的的语气突然变得阴沉，突然他看向周围吓得缩成一团的修女们，抬起权杖，刹那功夫就用激光将她们全部抹杀了。
“哼哼哼，哈哈哈哈！”海瑟薇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开怀大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们的死都是因为你，海瑟薇枢机主教。”教皇用权杖指着她，“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了，我可以将你杀死在这里，然后把一切的罪名推给你。死里逃生的经历更能够塑造我的圣徒声名。”
“教皇大人，教皇大人，你可真是令人发笑啊。”海瑟薇直起了腰，收敛了笑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这种蒙骗小孩子的话语，你以为会对我有用？看看你吧，欲望几乎扭曲了你对神的虔诚之心，你刚进入教会的初衷都忘了吗？用爱消饵仇恨、用信仰抹平战争，你真的都做到了？”
“居然是为了无聊的正义，和无聊的信仰，那种事情在我当上红衣的时候就已经舍弃的无影无踪了！”教皇高举权杖，从三层所散射的激光螺旋扫射着礼拜堂的地面，同时从地下所升起的激光帷幕将教皇完完全全地保护在了里面，“海瑟薇枢机主教，我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什么幸运和神的眷顾，我可是一步一步自己走上来的，如果你以为你可以在这里把我杀死
，太幼稚了年轻人！”
“别再逗我发笑了教皇大人，说实话宫廷小丑可能会比教皇更适合你。”海瑟薇一边翩翩起舞躲避着激光雨，一边从长长地袖子中取出一根“铁管”，“正义，会因为那种东西才去杀人的家伙才幼稚。就算你兢兢业业为民为国，今天你也会被我杀掉。”
“你手中的是什么？枪吗？”教皇皱起眉头。
“枪？不不不，这是充满回忆的东西，是一种乐器呢。”海瑟薇将“铁管”的一端抵至唇边，“再见了，教皇阁下，起码在最后你还是挺惹人发笑的。”
音乐响起，教皇没有撑到海瑟薇吹奏的曲子结束，就已经将自己的所有内脏全部吐了出来，他不需要走下他那高高的宝座，直接死在那里就可以了。
结束了这一切之后的他海瑟薇坐在礼拜堂之前的长长的阶梯上，把玩着手中的的长萧，似乎陷入了对往事的某种回忆之中。
“你，做完了？”
阿尔弗雷德坐到她的旁边。
“做完了。”海瑟薇长叹一口气，“但是我突然，就感觉到了空虚，好像自己做的一切都突然无趣了一样。”
“教会的事情是这样，皇室也是这样。”
“你为什么要突然把教皇他们杀掉呢？难道只是因为你想成为教皇？”阿尔弗雷德问道。
“我也不知道。”海瑟薇有些迷茫地看着前方的教堂穹顶，“我做了很多事情，如果除了兴趣之外，恐怕没有什么能解释我做这些事情的原因了吧。”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你对自己所做的事情缺少必要的信念，我曾经在战场上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上战场，为了补贴？为了-保家卫国？为了赢得荣耀？他们连为什么去牺牲都不清楚就牺牲了。”
“但是他们是国家的士兵，直面战争是他们的责任。”
“确实，他们是士兵，因此可以无忧无虑的赴死，但是我们不行。”阿尔弗雷德站起来，“我们的位置更高，所以我们拥有更多的权利，而我们也就拥有更多的责任。我们的决策会有更大的影响也会有更坏的后果。”
海瑟薇目光游移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瑟薇大妹子，这些事情就让你自己去想吧，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可以改变别人，能改变一个人的永远只有那个人自己。”阿尔弗雷德拍了拍海瑟薇的肩膀，向阶梯下走去。
“难道你这家伙，跟我一起过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番话？”海瑟薇朝他喊道。
看着已经推开了门的阿尔弗雷德耸了耸肩，海瑟薇笑着骂道：“你这个傻大个，还真是闲啊。”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长萧，缓缓地旋开另一端的组件，只见在青铜色的金属元件之上刻着鎏金的两个字母“y·s”，显然这是某个人的姓名缩写，证明着这把长萧在属于海瑟薇之前曾经属于过另一个人。
“母亲，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海瑟薇握紧了长箫看向天空，仿佛碧蓝的天空正是母亲的双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