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历1407年 第二十五章 8号演员克兰西
克兰西从沙发上醒来，第一时间并没有尝试睁眼而是去摸枪。当发现手枪仍然在自己身下压着的时候，他才睁开眼睛。
这里是他在警察署的一间专门的卧室，尽管在房间中央就有一张看起来就舒适柔软的大床。但克兰西除了白天会小寐一会会躺上去之外，平时基本不会碰。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不安稳生活养成的生活习惯，自从三年前的爱妻惨死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安心睡过觉了。
当然他睡觉不会脱衣服，就算是早晨的冲澡也会把枪放在一只手能够到的地方，今天同样如此。
克兰西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这才走出自己的卧室，打开反锁的门，外面就是警察署主楼的第五层了。
两个男秘书已经在外等候了，当克兰西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迎了上来：“署长，今天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克兰西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去接受父亲的安排而不反抗，毕竟反抗也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在框架之下搞一些小动作他还是会的。
他的目标是“9号 游荡者 伦道夫·卡特，现正在汉密尔顿。”这就是那个自称神使的人给他的信封里的内容。
毕竟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警察署长，就算没有亲信，可以用的门路肯定还是有的，于是他在当天就通过暗网雇佣了琥珀帮的杀手，委托他们前往汉密尔顿调查伦道夫·卡特的事情，注意他并没有想除掉伦道夫·卡特。
克兰西坐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开始审批昨日的一些交通事故、抢劫盗窃乃至打架斗殴的报告。他必须了解所有案件的前因后果并且写下自己的解决方案以及身为警察署长的提议。虽然这在政府职员就职小册子里是写着的，但是一般来说这种小册子只有准备考公务员的人和找论文素材的学生才会看。而在克兰西这里他还真得按着小册子上面来。
克兰西写了一份夫妻调解书之后，将自己的手机关机了。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另一部放在西服内衬的手机，他和自己的雇佣的接头人约定每天上午九点要进行一次交流，这样对双方来说都很方便。
电话拨通了，克兰西没有说话而是等对方先开口，这是为了防止对方被挟持或绑架等情况会危害到自己身上。
“喂，雇主。”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次很明显的能听出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
“出岔子了？”克兰西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端起了水杯，“别那么大火气，喝杯水放平心态。”
“你让我们调查的那个伦道夫·卡特是什么来头。”接线员想到电话对面是自己的雇主还是没有把火撒出来。
“他之前是在我们这里当侦探的，而且和警方合作的很好。不过十年前他就不辞而别了，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说他最近出现在汉密尔顿……”突然克兰西听到办公室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于是一松手将手机掉到了自己腿边一个早已经打开的抽屉中，并用腿将其合上。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普通警员：“署长，城市农场的史密斯太太来了。”
“让她进来啊，靠，真是忙死老子了。”克兰西瞬间将脸转变成另一副模样，“那个谁，你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是署长，对了我叫乔尔，署长。”在警员接过水杯的时候他说道。
“知道了那个谁，赶紧去去去去去。”克兰西摆摆手让他离开。
然后只见办公室挤进来了一个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的阿姨，手上还提着一把葱蒜。
“啊呦，署长好啊，署长好啊。”史密斯太太笑着坐到克兰西对面，“这是自家种的，署长要是不嫌弃就拿上吧。”
“放那儿吧。”克兰西揉着额头，“那个什么史密斯太太，我知
道你是想来要求我们让城市建设绕开你们的，但是你知道吧，这行不通啊。”
“为什么不行，菲尼克斯周围那么一大块地方为什么你们不占，非要占我们城市农场的地方啊。”史密斯太太笑着先是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圈用来表现菲尼克斯周边的空地，然后再用手掌围了一个小圈来表现自己的农场。
“史密斯太太你得知道菲尼克斯周边那些地都是不能用的，灰色世界地皮本来就值钱，你们的城市农场在市政区域本来就不合理啊。”克兰西摊开手，“怎么说呢，就是我们菲尼克斯向外扩张已经不行了，国会上已经确定了政策，菲尼克斯周边都是生态保养区域，擅自挪用是对后代子孙的不负责，也是对可持续发展的不负责。”
这些都是克兰西昨天背的词。
“那关我什么事，你们自己矫情凭什么占我们的地方。”史密斯太太收起笑脸一把捞起放在地上的葱蒜，“你们政府部门是不是欺软怕硬看不起我们老百姓！”
“本来这就是土地规划局的事情你非要让我们警察署帮着协调算怎么回事。”克兰西快要把眉毛凝成麻花了，“本来你这个城市农场左边靠着政府职工宿舍，一到晚上就猪狗乱叫，吵得政府部门鸡犬不宁。右边是国税局，白天老是有莫名其妙的动物飞进去。而且隔着一堵墙都能直接飞过来，一飞过来就是三楼档案室。差点造成本世纪最大的国家档案丢失丑闻！虽然文件归档了和丢失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仍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那你们应该把墙加高，把墙壁换成隔音的，以及将档案室调换位置。就算这些都不行也应该是你们挪地方。凭什么让我们挪地方?”史密斯太太原形毕露，一边飞溅着唾沫一边飞快地抽动着嘴皮子。
“嘿我这暴脾气！”克兰西捋了捋袖子作势要站起来，只听见对面的史密斯太太突然大喊：“警察局长打人啦！警察局长打人啦！”
“把她给我丢出去！”
几分钟后
“谢了那个谁。”克兰西接过水，目送乔尔警员离开办公室，然后整个人那种盛气凛然的劲头就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刚才有人突然进来了，你接着说。”克兰西重新将电话拨过去。
“好的，就是那个侦探，干掉了我们二十多个弟兄！”接线人咬牙切齿道。
“不会吧，他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才对。”克兰西稍稍坐正身子，有些认真地问道，“他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人就要考虑是不是他被坎德纳斯改造成仿生人了。”
“算是一个人，不过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应该是他女儿吧。”
“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克兰西笑了，“你们有人看见当时怎么回事了吗？”
“没有，我们的狙击手都被一并干掉了。”
“你们擅自行动去杀他了？”克兰西皱起眉头，“一帮蠢猪，你们不逼他，怎么可能死。”
“老板，我们是职业杀手好不好，你雇佣我们不是为杀人？那是为干什么。”
“算了算了，说什么也晚了，这样，你告诉我那个女孩的样貌，我去查查她的来头，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我倒是见过一眼，梳着很长的黑色头发，长得还挺漂亮，是个美人胚子，穿着一件以前的人们才会穿的黑色裙子。要不是太小兄弟们看不上眼，还打算拿她慰劳慰劳兄弟们呢。”
克兰西听着描述，没有去嫌弃雇佣杀手的粗俗恶心，而是陷入了沉思，这个描述，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是在哪里呢？
电话挂断，克兰西盯着自己面前的白纸上，只记着几条信息：
第一，伦道夫·卡特似乎近期没有离开汉密尔顿的想法。
第二，伦道夫·卡特刚来到汉密尔顿时没有工作，现在他在汉密尔顿重操旧业，又干起了侦探的行当。
第三，那个小女孩身份成迷，而且似乎与伦道夫来汉密尔顿之前就同行了。
“这个小女孩我的记忆里肯定见过相同描述的人，但是究竟是谁呢？”克兰西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突然惊醒。
“难不成，是那个在一年前坎德纳斯首相来亚利桑那‘视察’的时候，在宴会上负责表演魔术的小女孩？”
他越想越肯定，于是打开电脑开始在坎多搜索引擎上搜索一年前的那场惊艳的魔术，那么神奇的魔术绝对有很多人记得。
果然如此，克兰西点开了一个文章，在这篇文章中笔者详细地写出了当时魔术的过程，以及其神奇和魔术师充满迷惑性的外表。
“我和妻子都以为她只是上去作为助手表演，但是在魔术开始的一刹那我们全场都震惊了。那个小女孩仿佛能在整个大厅内瞬间移动一样，一会儿到了观众席的末尾发射彩弹，一会儿又在前面给首相王子倒茶。她好像无处不在一样，如果有人说是有她的同胞姐妹的话，那他在看到魔术的高潮绝对会被打脸的。
那个女孩在一分钟之内出现在了12个地点，而且长相都一模一样，要知道就算是成年人全力奔跑也不可能在一分钟那跑过整个大厅。
魔术表演完成后，我们和王子首相一起起立鼓掌。真的，就算你说那是魔法我都可以相信。”
然后下面的评论要么是一些没看过的人开始计算大厅大小试图证明他也能办到，没什么厉害的；要么是戏谑地说那个女孩把魔法的存在暴露了出来；也有人怀疑这么厉害的魔术师为什么之前之后都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头。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很是热闹。
最后有一条看似胡乱编撰的评论吸引了克兰西的目光，这条评论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这不是魔法也不是魔术，而是科技。
“这其实是一场对全新技术的测试和收集数据，这项科技在多年前是被坎德纳斯封禁了，而我有幸看见过一份它在没有封禁之前的拨款申请，在这份申请上，他们称之为‘瞬间移动’，是的你没有听错，本来我以为这项技术是因为异想天开而被封禁。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这项技术太过革命性，而被坎德纳斯转到暗处进行研究了，而且看来还成功了！”
然后在下面另一个人匿名评论道：“是的，正如你说的那样，而且那个女孩并不是真人，为了适应瞬间移动的粒子转换，她被设置成了仿生人。而且她是鹰尾花的四项绝密技术之一，被称为‘天涯海角’。”
这个评论下面有很多人在嘲讽他中二阴谋论，但是知道“鹰尾花”是什么意思的克兰西则相信了几分。
“能瞬间移动的仿生人？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还真得叫那些家伙小心一点。”
克兰西正想喝口水，突然门外再度传来了脚步声，让克兰西慌忙将网页关闭。
又是那个叫乔尔警员，只是这次他比之前更慌张了：“坎德纳斯要开战了，坎德纳斯已经派兵打过来了！他们的海军就在亚利桑那外面啊！”
“什么？这不可能。”克兰西装傻又不是真傻，“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端起克兰西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们的光感仪和雷达都检测到了在太平洋有一座岛已经靠近了，是艾尔登岛！现在国会几个议员和威廉王子已经赶过去了？这是重大外交危机啊！”
“来人，先把这个乔尔给我下派到停车场看大门去。还有告诉莱斯市长，我这就过去。”克兰西匆忙穿上西服，并且没有忘记配枪。
看来今天是要忙死自己啊。
（本章完）
这里是他在警察署的一间专门的卧室，尽管在房间中央就有一张看起来就舒适柔软的大床。但克兰西除了白天会小寐一会会躺上去之外，平时基本不会碰。
这是这么多年来的不安稳生活养成的生活习惯，自从三年前的爱妻惨死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安心睡过觉了。
当然他睡觉不会脱衣服，就算是早晨的冲澡也会把枪放在一只手能够到的地方，今天同样如此。
克兰西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这才走出自己的卧室，打开反锁的门，外面就是警察署主楼的第五层了。
两个男秘书已经在外等候了，当克兰西走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迎了上来：“署长，今天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克兰西点点头，他已经习惯了去接受父亲的安排而不反抗，毕竟反抗也没有什么效果。
不过，在框架之下搞一些小动作他还是会的。
他的目标是“9号 游荡者 伦道夫·卡特，现正在汉密尔顿。”这就是那个自称神使的人给他的信封里的内容。
毕竟当了这么长时间的警察署长，就算没有亲信，可以用的门路肯定还是有的，于是他在当天就通过暗网雇佣了琥珀帮的杀手，委托他们前往汉密尔顿调查伦道夫·卡特的事情，注意他并没有想除掉伦道夫·卡特。
克兰西坐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开始审批昨日的一些交通事故、抢劫盗窃乃至打架斗殴的报告。他必须了解所有案件的前因后果并且写下自己的解决方案以及身为警察署长的提议。虽然这在政府职员就职小册子里是写着的，但是一般来说这种小册子只有准备考公务员的人和找论文素材的学生才会看。而在克兰西这里他还真得按着小册子上面来。
克兰西写了一份夫妻调解书之后，将自己的手机关机了。然后打开了自己的另一部放在西服内衬的手机，他和自己的雇佣的接头人约定每天上午九点要进行一次交流，这样对双方来说都很方便。
电话拨通了，克兰西没有说话而是等对方先开口，这是为了防止对方被挟持或绑架等情况会危害到自己身上。
“喂，雇主。”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只是这次很明显的能听出他的声音压抑着愤怒。
“出岔子了？”克兰西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端起了水杯，“别那么大火气，喝杯水放平心态。”
“你让我们调查的那个伦道夫·卡特是什么来头。”接线员想到电话对面是自己的雇主还是没有把火撒出来。
“他之前是在我们这里当侦探的，而且和警方合作的很好。不过十年前他就不辞而别了，我也是才得到的消息说他最近出现在汉密尔顿……”突然克兰西听到办公室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于是一松手将手机掉到了自己腿边一个早已经打开的抽屉中，并用腿将其合上。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普通警员：“署长，城市农场的史密斯太太来了。”
“让她进来啊，靠，真是忙死老子了。”克兰西瞬间将脸转变成另一副模样，“那个谁，你去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是署长，对了我叫乔尔，署长。”在警员接过水杯的时候他说道。
“知道了那个谁，赶紧去去去去去。”克兰西摆摆手让他离开。
然后只见办公室挤进来了一个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的阿姨，手上还提着一把葱蒜。
“啊呦，署长好啊，署长好啊。”史密斯太太笑着坐到克兰西对面，“这是自家种的，署长要是不嫌弃就拿上吧。”
“放那儿吧。”克兰西揉着额头，“那个什么史密斯太太，我知
道你是想来要求我们让城市建设绕开你们的，但是你知道吧，这行不通啊。”
“为什么不行，菲尼克斯周围那么一大块地方为什么你们不占，非要占我们城市农场的地方啊。”史密斯太太笑着先是用手比划了一个大圈用来表现菲尼克斯周边的空地，然后再用手掌围了一个小圈来表现自己的农场。
“史密斯太太你得知道菲尼克斯周边那些地都是不能用的，灰色世界地皮本来就值钱，你们的城市农场在市政区域本来就不合理啊。”克兰西摊开手，“怎么说呢，就是我们菲尼克斯向外扩张已经不行了，国会上已经确定了政策，菲尼克斯周边都是生态保养区域，擅自挪用是对后代子孙的不负责，也是对可持续发展的不负责。”
这些都是克兰西昨天背的词。
“那关我什么事，你们自己矫情凭什么占我们的地方。”史密斯太太收起笑脸一把捞起放在地上的葱蒜，“你们政府部门是不是欺软怕硬看不起我们老百姓！”
“本来这就是土地规划局的事情你非要让我们警察署帮着协调算怎么回事。”克兰西快要把眉毛凝成麻花了，“本来你这个城市农场左边靠着政府职工宿舍，一到晚上就猪狗乱叫，吵得政府部门鸡犬不宁。右边是国税局，白天老是有莫名其妙的动物飞进去。而且隔着一堵墙都能直接飞过来，一飞过来就是三楼档案室。差点造成本世纪最大的国家档案丢失丑闻！虽然文件归档了和丢失也没什么区别。但是仍然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那你们应该把墙加高，把墙壁换成隔音的，以及将档案室调换位置。就算这些都不行也应该是你们挪地方。凭什么让我们挪地方?”史密斯太太原形毕露，一边飞溅着唾沫一边飞快地抽动着嘴皮子。
“嘿我这暴脾气！”克兰西捋了捋袖子作势要站起来，只听见对面的史密斯太太突然大喊：“警察局长打人啦！警察局长打人啦！”
“把她给我丢出去！”
几分钟后
“谢了那个谁。”克兰西接过水，目送乔尔警员离开办公室，然后整个人那种盛气凛然的劲头就肉眼可见的消失了。
“刚才有人突然进来了，你接着说。”克兰西重新将电话拨过去。
“好的，就是那个侦探，干掉了我们二十多个弟兄！”接线人咬牙切齿道。
“不会吧，他应该没有这么厉害才对。”克兰西稍稍坐正身子，有些认真地问道，“他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人就要考虑是不是他被坎德纳斯改造成仿生人了。”
“算是一个人，不过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应该是他女儿吧。”
“女儿？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女儿。”克兰西笑了，“你们有人看见当时怎么回事了吗？”
“没有，我们的狙击手都被一并干掉了。”
“你们擅自行动去杀他了？”克兰西皱起眉头，“一帮蠢猪，你们不逼他，怎么可能死。”
“老板，我们是职业杀手好不好，你雇佣我们不是为杀人？那是为干什么。”
“算了算了，说什么也晚了，这样，你告诉我那个女孩的样貌，我去查查她的来头，这个你总该知道吧。”
“这个我倒是见过一眼，梳着很长的黑色头发，长得还挺漂亮，是个美人胚子，穿着一件以前的人们才会穿的黑色裙子。要不是太小兄弟们看不上眼，还打算拿她慰劳慰劳兄弟们呢。”
克兰西听着描述，没有去嫌弃雇佣杀手的粗俗恶心，而是陷入了沉思，这个描述，好像在那里见过，但是是在哪里呢？
电话挂断，克兰西盯着自己面前的白纸上，只记着几条信息：
第一，伦道夫·卡特似乎近期没有离开汉密尔顿的想法。
第二，伦道夫·卡特刚来到汉密尔顿时没有工作，现在他在汉密尔顿重操旧业，又干起了侦探的行当。
第三，那个小女孩身份成迷，而且似乎与伦道夫来汉密尔顿之前就同行了。
“这个小女孩我的记忆里肯定见过相同描述的人，但是究竟是谁呢？”克兰西陷入了沉思，想了一会儿突然惊醒。
“难不成，是那个在一年前坎德纳斯首相来亚利桑那‘视察’的时候，在宴会上负责表演魔术的小女孩？”
他越想越肯定，于是打开电脑开始在坎多搜索引擎上搜索一年前的那场惊艳的魔术，那么神奇的魔术绝对有很多人记得。
果然如此，克兰西点开了一个文章，在这篇文章中笔者详细地写出了当时魔术的过程，以及其神奇和魔术师充满迷惑性的外表。
“我和妻子都以为她只是上去作为助手表演，但是在魔术开始的一刹那我们全场都震惊了。那个小女孩仿佛能在整个大厅内瞬间移动一样，一会儿到了观众席的末尾发射彩弹，一会儿又在前面给首相王子倒茶。她好像无处不在一样，如果有人说是有她的同胞姐妹的话，那他在看到魔术的高潮绝对会被打脸的。
那个女孩在一分钟之内出现在了12个地点，而且长相都一模一样，要知道就算是成年人全力奔跑也不可能在一分钟那跑过整个大厅。
魔术表演完成后，我们和王子首相一起起立鼓掌。真的，就算你说那是魔法我都可以相信。”
然后下面的评论要么是一些没看过的人开始计算大厅大小试图证明他也能办到，没什么厉害的；要么是戏谑地说那个女孩把魔法的存在暴露了出来；也有人怀疑这么厉害的魔术师为什么之前之后都没有听说过她的名头。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很是热闹。
最后有一条看似胡乱编撰的评论吸引了克兰西的目光，这条评论一上来就开门见山说这不是魔法也不是魔术，而是科技。
“这其实是一场对全新技术的测试和收集数据，这项科技在多年前是被坎德纳斯封禁了，而我有幸看见过一份它在没有封禁之前的拨款申请，在这份申请上，他们称之为‘瞬间移动’，是的你没有听错，本来我以为这项技术是因为异想天开而被封禁。现在看来应该是因为这项技术太过革命性，而被坎德纳斯转到暗处进行研究了，而且看来还成功了！”
然后在下面另一个人匿名评论道：“是的，正如你说的那样，而且那个女孩并不是真人，为了适应瞬间移动的粒子转换，她被设置成了仿生人。而且她是鹰尾花的四项绝密技术之一，被称为‘天涯海角’。”
这个评论下面有很多人在嘲讽他中二阴谋论，但是知道“鹰尾花”是什么意思的克兰西则相信了几分。
“能瞬间移动的仿生人？如果是真的话，那么还真得叫那些家伙小心一点。”
克兰西正想喝口水，突然门外再度传来了脚步声，让克兰西慌忙将网页关闭。
又是那个叫乔尔警员，只是这次他比之前更慌张了：“坎德纳斯要开战了，坎德纳斯已经派兵打过来了！他们的海军就在亚利桑那外面啊！”
“什么？这不可能。”克兰西装傻又不是真傻，“到底怎么回事。”
警员端起克兰西的水一饮而尽，然后气喘吁吁地说道：“我们的光感仪和雷达都检测到了在太平洋有一座岛已经靠近了，是艾尔登岛！现在国会几个议员和威廉王子已经赶过去了？这是重大外交危机啊！”
“来人，先把这个乔尔给我下派到停车场看大门去。还有告诉莱斯市长，我这就过去。”克兰西匆忙穿上西服，并且没有忘记配枪。
看来今天是要忙死自己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