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历1407年 第十七章 夜的另一半
让我们把时间推到杨峻茂杀死克兰西半小时之前。
菲尼克斯工会篮球场内在夜的幕布之下中显得格外寂静，两栋楼之外的街道上不时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
孟德尔在篮球场正中站着，同时头顶七十米的高空驶过了一辆公共列车。
光枪的光圈被他调整到了最大破坏力，枪口微微抬起一寸，他的双眼直视前方，而耳朵却在聆听四周的声音。
那个女人，那个有点让他感觉到威胁的女人，就藏匿在这片寂静的夜中。
尽管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她从夜幕中现身，但是他确信那个女人没有离开，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听到任何移动的声音，因此那个女人一定也是一直潜伏在一个角落，等待着在自己出现疏忽的那一瞬间露出獠牙。
令人略显亢奋的对手，这是孟德尔对那个女人的评价。
孟德尔向前踏出一步，他想引诱那个女人把握住自己重心转移的瞬间攻击，然而那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能沉得住气。
有些麻烦了，孟德尔挑了挑眉。
夜晚很长，孟德尔的耐心也很长，他可以保持神经紧绷的状态长达两天，区区一个夜晚而已，看看谁比谁更能耗。
孟德尔一边想着，一边从兜里拿出了烟幕弹。
虽然他心里想着耗下去，但他自己完全没有打算去耗时间，工作而已，越早完成就能越早休息。
烟幕弹从左手向前抛出，同时右手的光枪随着自己的转身向后瞄准。
一道激光从北方射出，穿透了烟幕，然而烟幕散去却已经不见了孟德尔的身影。
确定位置了，孟德尔的身影如同虎落从篮球架上扑向激光射出的位置。
然后他突然冷笑一声，落地转身用军用匕首挡住了一把刺向自己脊背的短刀，同时心中想着：小把戏。
那个女人终于让孟德尔看清了面貌，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立体而端庄，肌肤白皙而无瑕，双目中满是杀意与仇恨，那种仿佛从地狱中燃烧上来的仇恨之火让孟德尔微微有些心悸。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孟德尔架开短刀，手肘迅速击向面前这个自己虽然不认识但是好像被认出了一样的女人。
“你好像认识我。”手肘击向女人面门的同时，孟德尔却用仿佛打招呼一般的语气询问道。
女人没有答话，而是迅速偏转额头反手用拿刀的手去砍孟德尔的脖颈。
“意识不错。”孟德尔后撤步堪堪躲过刀锋的距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此时相隔两米，在这近距离之下，一切远程武器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你可能忘记了。”女人撕扯着衣领大口喘息着，“但是我还记得，二十年前，你站在我面前，用枪口指着我的画面。”
她仿佛毒蛇张开獠牙：“我为了复仇准备了二十年，孟德尔，我为了将刀捅入你的心脏熬了二十年。”
她仰天大笑：“哈哈哈，神明果然是眷顾我的，让我在今天可以对你复仇，让你为二十年前手上所沾的鲜血付出代价！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女人，孟德尔突然一阵晕眩，他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灼热无比的夜晚。
那是他在至今接过的一百多个委托中唯一一个失败的任务，也是唯一一个他与别人合作进行
的任务，也是第一个且本应该是最后一个为政治服务的暗杀任务。
任务的目标是清洗亚当斯·希拉一家并将其伪装成意外火灾。
在那一天本来应该顺利进行的任务，却因为合作者想要独吞酬金而起的贪欲和自己一时的善心而失败。
任务的失败让全世界知道了亚当斯·希拉一家是死于政治暗杀，并且也让唯一的一个幸存者逃脱了，同时也在孟德尔的背上留下了唯一的伤痕。
在那之后孟德尔为自己立下了三条规矩：
第一，不得接手与政治有关的委托。
第二，接受行动不带任何人性，执行行动不带任何感情。
第三，历史就是历史，之前的暗杀活动不能放在之后再行处理。
虽然第一条因为那个叫做卡罗琳的女人的诡计而被破，但是剩下的两条孟德尔可没打算去破除掉。
然后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职业生涯里唯一的污点，一想到那一夜自己的枪口指着她的时候踌躇了片刻的自己，背后的灼伤仿佛再度久违的疼了起来。
“拜你所赐啊，孟德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了，而是一个掌握武术的全球通缉犯。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刻的安寝，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仇恨。”
随着她说出饱含仇恨的话语，本来被其握在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
只见阿比盖尔微微合目，静气凝神，左手平抬，掌心向前，右手平齐腹部，掌心向内，双腿微曲，一前一后。
背部的灼热让一直十分平静的孟德尔也焦躁了起来，不过他的判断却没有任何的受到影响。即便自己想要使用枪械，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对方打断，刀具也只能让自己束手束脚。
孟德尔挥手将军用匕首掷向对面的阿比盖尔却见她右腿后迈，身形微动，同时左手高举，避过了刺向自己额头的匕首。然后在瞬间身形向前发力，右腿搓地向前，左手化作，劈掌，砍向对面的孟德尔。
孟德尔见状没有惊慌，他能看出来对面体型纤细的阿比盖尔在刹那间的爆发力是有多么惊人，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他惊慌。
还有半步，孟德尔看着已经模糊化的阿比盖尔的身影，只要她借着劈掌的冲劲向前靠近半步，他就有足够的把握一击杀掉她。这不是自我吹捧，而是孟德尔的杀人技巧足够迅速破解阿比盖尔这种试探性的攻击。
孟德尔可没有留手试探的打算，那时愚蠢之人的所为。他只想杀掉眼前的女人缓解身后的灼烧感，然后回到宾馆冲个澡，缓解背上的灼烧，再睡上一觉。
正当孟德尔的双拳开始微握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雇主的声音。
“先等一等，孟德尔。”斯图尔特喊道。
等你麻痹，没有理会雇主的要求的孟德尔右手突然仿佛化作蛟龙一般迅速灵活地钻过阿比盖尔的劈掌，同时左手爆发就要使用旋转力冲击对面的太阳穴。只要这一击打实，自己就能瞬间结束战斗，让阿比盖尔的所有梦想和野心化为泡影。
然而他失算了。
“还有膝击？”孟德尔眼睛下瞟的时候突然发现阿比盖尔的右足仿佛聚集了力道，同时他也从手上感觉到了阿比盖尔前一刻还聚集着杀意的劈掌突然卸去了一切力道。
假如孟德尔执意去用杀人拳干掉
阿比盖尔，那他也必然会死在阿比盖尔的膝击上，绝无生机。
阿比盖尔也瞬间理解了这个状况，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她突然清醒，在还有两个仇敌没有解决的同时不能将自己搭在这里。
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松开一切力道，后跳让出安全距离。
她是哪里学到这种功夫的，孟德尔双拳握在颈前，心中却疑窦顿生，看来是自己有点低估她了。
这个孟德尔不愧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杀手，若不是自己埋伏了一手，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倒地身亡了。阿比盖尔一边想着一边放低左臂膀，右手上护，摆出站架。
心照不宣地没有理睬一边的斯图尔特的两人再度开始了对峙，在这寂静而充满杀机的夜中。
与此同时，在菲尼克斯市政大楼三十二层的一间迎宾房间内，弗吉尼亚爵士正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的夜景。
“铺设在高空的公共列车线路四通八达，地上仿生人与普通人擦肩而过，这种城市的夜景，才是最美的啊。”很少言语的弗吉尼亚在看着城市的夜景少见的发表了感慨。
然后，门被推开了，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起单膝跪在了弗吉尼亚背后。
“暗杀克兰西的行动做的怎么样了？”弗吉尼亚没有转身问道。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情愿的说：“我们行动失败了，本来计划的很好，在地下停车场里我们都已经重伤他了，但是有人突然来了。为了不让行动败露，我们只能撤退。”
“嗯？”
“可是，这不怨我们啊，谁能想到突然会有人在那么晚的时候来地下停车场。不过您放心，虽然没能照您要求把尸体带回来，不过克兰西·蒙多加特是必死无疑，那么重的伤就算神仙也难救了！”那个黑衣人辩解道。
“嗯。”
弗吉尼亚表情不变，猜不透她的态度。
“现在我们要先一步告诉市长，洗脱我们的嫌疑，我相信就算市长猜到是我们干的，他也一定会装不知道的。然后我们再推到那个女逃犯身上，岂不是一举两得？”黑衣人笑了。
“嗯。”
“我们这就去行动。”说着两个黑衣人就打算转身离开，然后从刚才说话的黑衣人的胸口突然穿出了一把钢刀。
“第一，我们这次的行动是要配合一个影子部门将克兰西换成我们的仿生人，你们以为无伤大雅的失败正是我们的核心目的。第二，你们居然会选在地下停车场动手真是让我感到失望，作为我在安全机密局的直系下属居然连在哪里动手杀人暴露机率最低都不知道。第三，你们在看到有人来的时候居然会选择逃跑而不是灭口，很难让人相信你们是坎德纳斯的边缘人员。”弗吉尼亚用冰冷的语气在被刺穿的黑衣人背后说，当然不是给这个倒霉鬼说，他在被刺穿的那一刹那就死了，她是在给另一个全程没有说话的黑衣人说。
“是，是弗吉尼亚爵士。”幸免于难的黑衣人两腿一边打战一边说，然后半是逃跑的离开了房间。
“最后还不知道把同伴的尸体带出去处理掉。”弗吉尼亚叹了口气，任由尸体横在房间中央，“下属无能，上级还居心叵测，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集齐军功变成完整的仿生人。”
夜还很长，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本章完）
菲尼克斯工会篮球场内在夜的幕布之下中显得格外寂静，两栋楼之外的街道上不时传来车辆驶过的声音。
孟德尔在篮球场正中站着，同时头顶七十米的高空驶过了一辆公共列车。
光枪的光圈被他调整到了最大破坏力，枪口微微抬起一寸，他的双眼直视前方，而耳朵却在聆听四周的声音。
那个女人，那个有点让他感觉到威胁的女人，就藏匿在这片寂静的夜中。
尽管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到她从夜幕中现身，但是他确信那个女人没有离开，自己的耳朵并没有听到任何移动的声音，因此那个女人一定也是一直潜伏在一个角落，等待着在自己出现疏忽的那一瞬间露出獠牙。
令人略显亢奋的对手，这是孟德尔对那个女人的评价。
孟德尔向前踏出一步，他想引诱那个女人把握住自己重心转移的瞬间攻击，然而那个女人比他想象中更能沉得住气。
有些麻烦了，孟德尔挑了挑眉。
夜晚很长，孟德尔的耐心也很长，他可以保持神经紧绷的状态长达两天，区区一个夜晚而已，看看谁比谁更能耗。
孟德尔一边想着，一边从兜里拿出了烟幕弹。
虽然他心里想着耗下去，但他自己完全没有打算去耗时间，工作而已，越早完成就能越早休息。
烟幕弹从左手向前抛出，同时右手的光枪随着自己的转身向后瞄准。
一道激光从北方射出，穿透了烟幕，然而烟幕散去却已经不见了孟德尔的身影。
确定位置了，孟德尔的身影如同虎落从篮球架上扑向激光射出的位置。
然后他突然冷笑一声，落地转身用军用匕首挡住了一把刺向自己脊背的短刀，同时心中想着：小把戏。
那个女人终于让孟德尔看清了面貌，她长得很漂亮，五官立体而端庄，肌肤白皙而无瑕，双目中满是杀意与仇恨，那种仿佛从地狱中燃烧上来的仇恨之火让孟德尔微微有些心悸。
不过也仅是如此了，孟德尔架开短刀，手肘迅速击向面前这个自己虽然不认识但是好像被认出了一样的女人。
“你好像认识我。”手肘击向女人面门的同时，孟德尔却用仿佛打招呼一般的语气询问道。
女人没有答话，而是迅速偏转额头反手用拿刀的手去砍孟德尔的脖颈。
“意识不错。”孟德尔后撤步堪堪躲过刀锋的距离，“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两人此时相隔两米，在这近距离之下，一切远程武器都失去了应有的意义。
“你可能忘记了。”女人撕扯着衣领大口喘息着，“但是我还记得，二十年前，你站在我面前，用枪口指着我的画面。”
她仿佛毒蛇张开獠牙：“我为了复仇准备了二十年，孟德尔，我为了将刀捅入你的心脏熬了二十年。”
她仰天大笑：“哈哈哈，神明果然是眷顾我的，让我在今天可以对你复仇，让你为二十年前手上所沾的鲜血付出代价！哈哈哈！”
看着面前的女人，孟德尔突然一阵晕眩，他好像又重新回到了二十年前，那个灼热无比的夜晚。
那是他在至今接过的一百多个委托中唯一一个失败的任务，也是唯一一个他与别人合作进行
的任务，也是第一个且本应该是最后一个为政治服务的暗杀任务。
任务的目标是清洗亚当斯·希拉一家并将其伪装成意外火灾。
在那一天本来应该顺利进行的任务，却因为合作者想要独吞酬金而起的贪欲和自己一时的善心而失败。
任务的失败让全世界知道了亚当斯·希拉一家是死于政治暗杀，并且也让唯一的一个幸存者逃脱了，同时也在孟德尔的背上留下了唯一的伤痕。
在那之后孟德尔为自己立下了三条规矩：
第一，不得接手与政治有关的委托。
第二，接受行动不带任何人性，执行行动不带任何感情。
第三，历史就是历史，之前的暗杀活动不能放在之后再行处理。
虽然第一条因为那个叫做卡罗琳的女人的诡计而被破，但是剩下的两条孟德尔可没打算去破除掉。
然后面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职业生涯里唯一的污点，一想到那一夜自己的枪口指着她的时候踌躇了片刻的自己，背后的灼伤仿佛再度久违的疼了起来。
“拜你所赐啊，孟德尔，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二十年前那个手无寸铁的婴儿了，而是一个掌握武术的全球通缉犯。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刻的安寝，二十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仇恨。”
随着她说出饱含仇恨的话语，本来被其握在手中的短刀应声落地。
只见阿比盖尔微微合目，静气凝神，左手平抬，掌心向前，右手平齐腹部，掌心向内，双腿微曲，一前一后。
背部的灼热让一直十分平静的孟德尔也焦躁了起来，不过他的判断却没有任何的受到影响。即便自己想要使用枪械，也会在第一时间被对方打断，刀具也只能让自己束手束脚。
孟德尔挥手将军用匕首掷向对面的阿比盖尔却见她右腿后迈，身形微动，同时左手高举，避过了刺向自己额头的匕首。然后在瞬间身形向前发力，右腿搓地向前，左手化作，劈掌，砍向对面的孟德尔。
孟德尔见状没有惊慌，他能看出来对面体型纤细的阿比盖尔在刹那间的爆发力是有多么惊人，只是这种程度还不足以让他惊慌。
还有半步，孟德尔看着已经模糊化的阿比盖尔的身影，只要她借着劈掌的冲劲向前靠近半步，他就有足够的把握一击杀掉她。这不是自我吹捧，而是孟德尔的杀人技巧足够迅速破解阿比盖尔这种试探性的攻击。
孟德尔可没有留手试探的打算，那时愚蠢之人的所为。他只想杀掉眼前的女人缓解身后的灼烧感，然后回到宾馆冲个澡，缓解背上的灼烧，再睡上一觉。
正当孟德尔的双拳开始微握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雇主的声音。
“先等一等，孟德尔。”斯图尔特喊道。
等你麻痹，没有理会雇主的要求的孟德尔右手突然仿佛化作蛟龙一般迅速灵活地钻过阿比盖尔的劈掌，同时左手爆发就要使用旋转力冲击对面的太阳穴。只要这一击打实，自己就能瞬间结束战斗，让阿比盖尔的所有梦想和野心化为泡影。
然而他失算了。
“还有膝击？”孟德尔眼睛下瞟的时候突然发现阿比盖尔的右足仿佛聚集了力道，同时他也从手上感觉到了阿比盖尔前一刻还聚集着杀意的劈掌突然卸去了一切力道。
假如孟德尔执意去用杀人拳干掉
阿比盖尔，那他也必然会死在阿比盖尔的膝击上，绝无生机。
阿比盖尔也瞬间理解了这个状况，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她突然清醒，在还有两个仇敌没有解决的同时不能将自己搭在这里。
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松开一切力道，后跳让出安全距离。
她是哪里学到这种功夫的，孟德尔双拳握在颈前，心中却疑窦顿生，看来是自己有点低估她了。
这个孟德尔不愧是全世界最顶尖的杀手，若不是自己埋伏了一手，恐怕现在自己已经倒地身亡了。阿比盖尔一边想着一边放低左臂膀，右手上护，摆出站架。
心照不宣地没有理睬一边的斯图尔特的两人再度开始了对峙，在这寂静而充满杀机的夜中。
与此同时，在菲尼克斯市政大楼三十二层的一间迎宾房间内，弗吉尼亚爵士正背着手站在落地窗前俯视着整个城市的夜景。
“铺设在高空的公共列车线路四通八达，地上仿生人与普通人擦肩而过，这种城市的夜景，才是最美的啊。”很少言语的弗吉尼亚在看着城市的夜景少见的发表了感慨。
然后，门被推开了，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低着头走了进来，一起单膝跪在了弗吉尼亚背后。
“暗杀克兰西的行动做的怎么样了？”弗吉尼亚没有转身问道。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不情愿的说：“我们行动失败了，本来计划的很好，在地下停车场里我们都已经重伤他了，但是有人突然来了。为了不让行动败露，我们只能撤退。”
“嗯？”
“可是，这不怨我们啊，谁能想到突然会有人在那么晚的时候来地下停车场。不过您放心，虽然没能照您要求把尸体带回来，不过克兰西·蒙多加特是必死无疑，那么重的伤就算神仙也难救了！”那个黑衣人辩解道。
“嗯。”
弗吉尼亚表情不变，猜不透她的态度。
“现在我们要先一步告诉市长，洗脱我们的嫌疑，我相信就算市长猜到是我们干的，他也一定会装不知道的。然后我们再推到那个女逃犯身上，岂不是一举两得？”黑衣人笑了。
“嗯。”
“我们这就去行动。”说着两个黑衣人就打算转身离开，然后从刚才说话的黑衣人的胸口突然穿出了一把钢刀。
“第一，我们这次的行动是要配合一个影子部门将克兰西换成我们的仿生人，你们以为无伤大雅的失败正是我们的核心目的。第二，你们居然会选在地下停车场动手真是让我感到失望，作为我在安全机密局的直系下属居然连在哪里动手杀人暴露机率最低都不知道。第三，你们在看到有人来的时候居然会选择逃跑而不是灭口，很难让人相信你们是坎德纳斯的边缘人员。”弗吉尼亚用冰冷的语气在被刺穿的黑衣人背后说，当然不是给这个倒霉鬼说，他在被刺穿的那一刹那就死了，她是在给另一个全程没有说话的黑衣人说。
“是，是弗吉尼亚爵士。”幸免于难的黑衣人两腿一边打战一边说，然后半是逃跑的离开了房间。
“最后还不知道把同伴的尸体带出去处理掉。”弗吉尼亚叹了口气，任由尸体横在房间中央，“下属无能，上级还居心叵测，我要什么时候才能集齐军功变成完整的仿生人。”
夜还很长，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