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历1407年 第五章 10号演员杨峻茂
狭窄的房间里，低矮的天花板下，简陋的饭桌边，一家四口正在围坐在一起吃着中午剩下的凉鸡肉。
杨峻茂低头吃着面，一边的妹妹杨琬琰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鸡肉。
“克劳德那个混蛋，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父亲杨怀信光着膀子右手捏着烟头就开始骂街了起来，“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举荐他的，现在当个车间主任就开始牛气起来了，忘恩负义！利令智昏！背信弃义！”
母亲楚曼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用勺子喝着汤。
“妈的还有工会一帮小人，事先说得明明白白我们罢工，工会和公司交涉，结果公司出了点钱，工会就把我们卖了！好了，现在都停职一周等待处理，克劳德可得意了！”杨怀信将烟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让杨峻茂全身一抖。
“你看见没有，我好歹还是一个模具图纸设计师，一个被人抢破头的工作，你不好好学习，以后混的还不如我！”杨怀信把矛头指向了杨峻茂。
杨峻茂放下餐叉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坐下！听你父母教育你！”伴随着桌子又一次的颤抖。
“怎么难道你爸爸说的不对吗。”母亲楚曼这时开口了，“就算你成绩赶了上来，以后和别人竞争，人家诚信档案清清白白，你的上面几次迟到几次不及格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人要你吗？”
“你到现在就是失败，失败者！听见没有，就算你今年密歇根学院毕业该失业还是失业，你去街上看看，是不是满街仿生人？你做的不成功，还有谁用你？就算有人用你，那也是施舍，把你当乞丐！”
“看看你妹妹！成绩优秀、人也漂亮、诚信档案好看得很，以后肯定是个成功人士。以后你混的不成功、没出息还得让你妹妹养你！”
一阵雷霆暴雨之后，杨峻茂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房间一角脱落的墙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见门被敲了敲，妹妹杨琬琰走了进来。
“怎么不开灯。”杨琬琰把灯打开，“哥，你没事吧。”
“唉——”杨峻茂只能长叹一声。
“哥，爸是太着急了，公司把他停职一周都没有工资，妈又只是家庭主妇，肯定是很难受的。”杨琬琰坐到床边说，“他们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那个，我觉得你没问题的。”
“谢谢，琬琰，我不是在想那个，你哥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被打击过。”杨峻茂坐起来，“现在什么学习什么考试什么诚信档案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有更酷更重要的事值得我考虑！”
“啊？老哥你看那些小说看多了吧。”杨琬琰一脸懵逼，“不过既然你没有难过，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我现在在构思一个很重要的计划！”杨峻茂兴奋地一点都没有听到琬琰的话，“等我完成了，你们就再也不用担心缺钱了。”
杨琬琰露出了复杂的微笑，站起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时转身轻轻地说，“其实以后我养你也没关系的。”然而杨峻茂此时正拿出纸笔打算写些什么，丝毫没有听见杨琬琰的低语。
“晚安。”
门关上了，似乎也隔开了现实与幻想，此时的杨峻茂正疯狂的在纸上书写着自己淘汰其他比赛者的计划，都是一些不切实际且极度中二的幻想。
“我会将他堵在巷子里，里面放一些事先买好的烟花爆竹，在他掏枪的时候，我引发爆竹把他注意力打乱，我再一个箭步冲过去，夺枪并把钢管砸在他头上，之后潇洒离开，这计划完美。”杨峻茂满意的将本子放下，“一天构思一个，
十天估计就够了，我可以等他们来找我，丝毫不用着急，毕竟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说不定那个人只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混混。”
他躺到床上合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在餐厅开枪一枪击杀对手然后酷酷离开的帅炸场面。
早晨起床，杨峻茂在刷牙的时候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而停职在家的杨怀信在客厅打开了上个世纪就已经被淘汰的电视，看起了新闻。
“昨夜伟大的歌手埃尔顿·西因病离世，享年38岁，有上万民众自发组织起来为其送行，声势浩大，并有军方人员护送车队。”
“我们知道，埃尔顿·西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心理学家以及他的本职歌手，他的《明星之夜》、《灰色乐园的男和女》等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歌曲影响了一代人，他的陨落是歌坛不可估量的损失，同样也是世界人民的损失，他是于这畸形世界中开放的不朽之花，他是上帝赐福的灵魂施洗者，他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导师，然而昨天，一颗明星悄然陨落了。”
“埃尔顿死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杨怀信一边卷着烟卷一边冲着电视说话，一边的楚曼正在打电话联系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的同学问问有没有临时缺少人手的工作。
“下一则新闻，昨夜坎德纳斯新任行政部部长雷德姆·芬恩遭到暗杀，所幸并无大碍，雷德姆·芬恩公开发表声明称杀手是恐怖组织天国降临的恐怖分子，并表示会让天国降临付出代价，这是否代表坎德纳斯政府会对一直处于无政府状态的克什米尔地区进行处理呢？一切不得而知，目前天国降临组织并未对此事件作出回应。”
“这些官员死了才好。”杨怀信哼了一声，此时杨琬琰走进卫生间，和杨峻茂站在了一块儿。杨峻茂叼着牙刷哼哼了两声，给她挪了挪地儿。
“今天是仿生人之母的尤兰格·索塔洛斯逝世五十周年，让我们为她在仿生人领域所作出的伟大贡献而献上敬意，并默哀一分钟。”
电视上出现了尤兰格·索塔洛斯的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端庄静谧的少女，她一头黑色卷发长的漫过了她斜坐着的沙发椅，侧目的微笑让她更加具有神秘魅力。
“记住这个女人。”当杨峻茂走出卫生间时看见杨怀信正对着电视咬牙切齿，“就是这个女人将我们都逼上了绝路，将人类逼上了绝路。”
杨峻茂也是在这时永远记住了这个端丽少女的照片，并在他之后的人生中，永世不忘。
“下面是关于今天早晨威廉王子在国会发表的声明，表示他即将造访坎德纳斯……”
“看见威廉我就不想看了。”杨怀信关了电视。
“我们学院的人都叫他‘舔狗威廉’。”杨峻茂偷偷对刚过来的杨琬琰说。
“我们学院的同学也是这么叫他的。”杨琬琰笑了笑。
“又是一个灰暗的周一。”杨怀信继续散播着消极的气氛，“不过对于菲尼克斯，这基本是常态，老婆，这个月的低保领了没有，没有我去领了。”
吃完饭后杨琬琰和杨峻茂一同坐上了公共列车，列车驶出封闭的车站，这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在外面的湛蓝的空中拉着几十条公车车轨，这些公共列车为了不占用地面空间采用了亚利桑那科学家最新研究的建筑技术，在仿生人的日日夜夜工作下，建立了一座真真正正的立体城市。这里就是日新月异之都——菲尼克斯。
“街上到处都是仿生人。”杨琬琰低头看着走在街上的一个个仿生人，“人类是不是越来越多余了呢。”
“嗯，还
有仿生人问题也需要解决。”杨峻茂点点头，心里早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当上神明后都要干些什么了。
“尊敬的各位乘客，列车正在停靠亚瓦研究中心，请下车的乘客下车，其他乘客拿出身份证明，接受亚瓦研究中心列车检查员的检查。”
“麻烦死了。”杨峻茂叹了口气，“又有一个人要看到我迟到五次的记录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钱包：“哎？我的身份证明呢？糟了我忘带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会忘带，特意临走前去你房间给你拿上的。”杨琬琰翻了个白眼，“喏，给你。”
“谢谢了老妹！我真是太爱你了！”
“得了得了，别贫了你这家伙。”
在杨峻茂到密歇根学院站的一路上，接受了十一次身份检查，而这是菲尼克斯市的常态之一。
“这种到处让人掏身份证明的政策，和把人当动物养有什么区别！”杨峻茂一边冲朋友弗兰德抱怨着，一边用身份证明在教室门口打了卡。
“这里就是把我们当动物养的地方啊。”弗兰德耸耸肩，“坎德纳斯政府把亚利桑那政府尤其是菲尼克斯市当作政策和科技的试验区，要是践行的不错，就拿去应用，要是不好，他们也不会受到影响，我们这些平民自然就是试验区的小白鼠了。”
“哼哼，坎德纳斯，我记住了。”杨峻茂心里默念，想着成为神之后就立刻去把坎德纳斯政府屠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杨峻茂都在忙着学习之前自己遗漏的知识，等到了晚上他几乎已经忘了神的比赛这一档子事了。
又是重复昨晚的抱怨，争吵，杨峻茂对此都麻木了，他只想赶紧到房间里蒙住头好好睡一觉，然而在他的房间正有一个不速之客在等着他回来。
“你是谁？”杨峻茂开灯的时候突然看见窗户边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正当他想大声求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就是神？”
“不，我是神的代言人，你可以称呼我为神使。”神使仍旧一身黑色的斗篷，“这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我不想多待，直入主题吧。”
他掏出那一个信封：“这里面是你的目标，不管你做没做好准备，至少我把信息传达到了，要不要动手看你心情。”
接住信封的杨峻茂兴奋地拆开，而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上瞬间吓得失去了神色：“8号克兰西·蒙多加特，菲尼克斯市警署署长？”
“对了还有件事，1号昨天死了，恭喜少了个竞争对手，好了还有问题吗？没有我走了。”神使看来确实不想多呆。
“等，这不公平！警察署长，警察署长我怎么可能能赢过他，我这就是白送啊！”
“你不是知道竞争者里有官僚吗？”神使突然有兴趣了起来。
“这……”杨峻茂怎么可能好意思说自己以为官僚最多就是一个类似什么监管局里面的负责人之类的芝麻小官，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警署署长！
“你刚才提到了公平对吧，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可能就是一个别人路上的垫脚石而已，现实里不努力可能最多会就靠低保过活，而在这场游戏里不努力是真的会死哦。顺便一提，拿了你的名字的那位正在向你赶过来，而且她很有杀人能力，这点你尽可以相信我，因为她已经杀过许多人。”
听到这里，杨峻茂再也扛不住了，眼前一片漆黑坐倒在地，耳边一直回荡着神使残酷的话语，当杨琬琰将他扶起来并带着哭泣呼喊他时他才清醒过来，当然现在神使自然已经不在了。
（本章完）
杨峻茂低头吃着面，一边的妹妹杨琬琰小口小口地咀嚼着鸡肉。
“克劳德那个混蛋，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父亲杨怀信光着膀子右手捏着烟头就开始骂街了起来，“也不想想当初是谁举荐他的，现在当个车间主任就开始牛气起来了，忘恩负义！利令智昏！背信弃义！”
母亲楚曼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用勺子喝着汤。
“妈的还有工会一帮小人，事先说得明明白白我们罢工，工会和公司交涉，结果公司出了点钱，工会就把我们卖了！好了，现在都停职一周等待处理，克劳德可得意了！”杨怀信将烟重重地拍在桌子上，让杨峻茂全身一抖。
“你看见没有，我好歹还是一个模具图纸设计师，一个被人抢破头的工作，你不好好学习，以后混的还不如我！”杨怀信把矛头指向了杨峻茂。
杨峻茂放下餐叉站了起来：“我吃饱了。”
“坐下！听你父母教育你！”伴随着桌子又一次的颤抖。
“怎么难道你爸爸说的不对吗。”母亲楚曼这时开口了，“就算你成绩赶了上来，以后和别人竞争，人家诚信档案清清白白，你的上面几次迟到几次不及格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有人要你吗？”
“你到现在就是失败，失败者！听见没有，就算你今年密歇根学院毕业该失业还是失业，你去街上看看，是不是满街仿生人？你做的不成功，还有谁用你？就算有人用你，那也是施舍，把你当乞丐！”
“看看你妹妹！成绩优秀、人也漂亮、诚信档案好看得很，以后肯定是个成功人士。以后你混的不成功、没出息还得让你妹妹养你！”
一阵雷霆暴雨之后，杨峻茂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着房间一角脱落的墙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听见门被敲了敲，妹妹杨琬琰走了进来。
“怎么不开灯。”杨琬琰把灯打开，“哥，你没事吧。”
“唉——”杨峻茂只能长叹一声。
“哥，爸是太着急了，公司把他停职一周都没有工资，妈又只是家庭主妇，肯定是很难受的。”杨琬琰坐到床边说，“他们说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那个，我觉得你没问题的。”
“谢谢，琬琰，我不是在想那个，你哥我什么时候因为这种事被打击过。”杨峻茂坐起来，“现在什么学习什么考试什么诚信档案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有更酷更重要的事值得我考虑！”
“啊？老哥你看那些小说看多了吧。”杨琬琰一脸懵逼，“不过既然你没有难过，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我现在在构思一个很重要的计划！”杨峻茂兴奋地一点都没有听到琬琰的话，“等我完成了，你们就再也不用担心缺钱了。”
杨琬琰露出了复杂的微笑，站起向门外走去，走到门边时转身轻轻地说，“其实以后我养你也没关系的。”然而杨峻茂此时正拿出纸笔打算写些什么，丝毫没有听见杨琬琰的低语。
“晚安。”
门关上了，似乎也隔开了现实与幻想，此时的杨峻茂正疯狂的在纸上书写着自己淘汰其他比赛者的计划，都是一些不切实际且极度中二的幻想。
“我会将他堵在巷子里，里面放一些事先买好的烟花爆竹，在他掏枪的时候，我引发爆竹把他注意力打乱，我再一个箭步冲过去，夺枪并把钢管砸在他头上，之后潇洒离开，这计划完美。”杨峻茂满意的将本子放下，“一天构思一个，
十天估计就够了，我可以等他们来找我，丝毫不用着急，毕竟只有一个人知道我是谁，说不定那个人只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小混混。”
他躺到床上合上眼睛，满脑子都是自己在餐厅开枪一枪击杀对手然后酷酷离开的帅炸场面。
早晨起床，杨峻茂在刷牙的时候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而停职在家的杨怀信在客厅打开了上个世纪就已经被淘汰的电视，看起了新闻。
“昨夜伟大的歌手埃尔顿·西因病离世，享年38岁，有上万民众自发组织起来为其送行，声势浩大，并有军方人员护送车队。”
“我们知道，埃尔顿·西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心理学家以及他的本职歌手，他的《明星之夜》、《灰色乐园的男和女》等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歌曲影响了一代人，他的陨落是歌坛不可估量的损失，同样也是世界人民的损失，他是于这畸形世界中开放的不朽之花，他是上帝赐福的灵魂施洗者，他是我们所有人的精神导师，然而昨天，一颗明星悄然陨落了。”
“埃尔顿死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杨怀信一边卷着烟卷一边冲着电视说话，一边的楚曼正在打电话联系好几年没有联系过的同学问问有没有临时缺少人手的工作。
“下一则新闻，昨夜坎德纳斯新任行政部部长雷德姆·芬恩遭到暗杀，所幸并无大碍，雷德姆·芬恩公开发表声明称杀手是恐怖组织天国降临的恐怖分子，并表示会让天国降临付出代价，这是否代表坎德纳斯政府会对一直处于无政府状态的克什米尔地区进行处理呢？一切不得而知，目前天国降临组织并未对此事件作出回应。”
“这些官员死了才好。”杨怀信哼了一声，此时杨琬琰走进卫生间，和杨峻茂站在了一块儿。杨峻茂叼着牙刷哼哼了两声，给她挪了挪地儿。
“今天是仿生人之母的尤兰格·索塔洛斯逝世五十周年，让我们为她在仿生人领域所作出的伟大贡献而献上敬意，并默哀一分钟。”
电视上出现了尤兰格·索塔洛斯的照片，只见照片上是一个端庄静谧的少女，她一头黑色卷发长的漫过了她斜坐着的沙发椅，侧目的微笑让她更加具有神秘魅力。
“记住这个女人。”当杨峻茂走出卫生间时看见杨怀信正对着电视咬牙切齿，“就是这个女人将我们都逼上了绝路，将人类逼上了绝路。”
杨峻茂也是在这时永远记住了这个端丽少女的照片，并在他之后的人生中，永世不忘。
“下面是关于今天早晨威廉王子在国会发表的声明，表示他即将造访坎德纳斯……”
“看见威廉我就不想看了。”杨怀信关了电视。
“我们学院的人都叫他‘舔狗威廉’。”杨峻茂偷偷对刚过来的杨琬琰说。
“我们学院的同学也是这么叫他的。”杨琬琰笑了笑。
“又是一个灰暗的周一。”杨怀信继续散播着消极的气氛，“不过对于菲尼克斯，这基本是常态，老婆，这个月的低保领了没有，没有我去领了。”
吃完饭后杨琬琰和杨峻茂一同坐上了公共列车，列车驶出封闭的车站，这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在外面的湛蓝的空中拉着几十条公车车轨，这些公共列车为了不占用地面空间采用了亚利桑那科学家最新研究的建筑技术，在仿生人的日日夜夜工作下，建立了一座真真正正的立体城市。这里就是日新月异之都——菲尼克斯。
“街上到处都是仿生人。”杨琬琰低头看着走在街上的一个个仿生人，“人类是不是越来越多余了呢。”
“嗯，还
有仿生人问题也需要解决。”杨峻茂点点头，心里早已经开始盘算自己当上神明后都要干些什么了。
“尊敬的各位乘客，列车正在停靠亚瓦研究中心，请下车的乘客下车，其他乘客拿出身份证明，接受亚瓦研究中心列车检查员的检查。”
“麻烦死了。”杨峻茂叹了口气，“又有一个人要看到我迟到五次的记录了。”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摸钱包：“哎？我的身份证明呢？糟了我忘带了！怎么办，怎么办！”
“我就知道你会忘带，特意临走前去你房间给你拿上的。”杨琬琰翻了个白眼，“喏，给你。”
“谢谢了老妹！我真是太爱你了！”
“得了得了，别贫了你这家伙。”
在杨峻茂到密歇根学院站的一路上，接受了十一次身份检查，而这是菲尼克斯市的常态之一。
“这种到处让人掏身份证明的政策，和把人当动物养有什么区别！”杨峻茂一边冲朋友弗兰德抱怨着，一边用身份证明在教室门口打了卡。
“这里就是把我们当动物养的地方啊。”弗兰德耸耸肩，“坎德纳斯政府把亚利桑那政府尤其是菲尼克斯市当作政策和科技的试验区，要是践行的不错，就拿去应用，要是不好，他们也不会受到影响，我们这些平民自然就是试验区的小白鼠了。”
“哼哼，坎德纳斯，我记住了。”杨峻茂心里默念，想着成为神之后就立刻去把坎德纳斯政府屠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杨峻茂都在忙着学习之前自己遗漏的知识，等到了晚上他几乎已经忘了神的比赛这一档子事了。
又是重复昨晚的抱怨，争吵，杨峻茂对此都麻木了，他只想赶紧到房间里蒙住头好好睡一觉，然而在他的房间正有一个不速之客在等着他回来。
“你是谁？”杨峻茂开灯的时候突然看见窗户边站着一个陌生的身影，正当他想大声求救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你就是神？”
“不，我是神的代言人，你可以称呼我为神使。”神使仍旧一身黑色的斗篷，“这里有一种压抑的感觉，我不想多待，直入主题吧。”
他掏出那一个信封：“这里面是你的目标，不管你做没做好准备，至少我把信息传达到了，要不要动手看你心情。”
接住信封的杨峻茂兴奋地拆开，而当他看到里面的内容时脸上瞬间吓得失去了神色：“8号克兰西·蒙多加特，菲尼克斯市警署署长？”
“对了还有件事，1号昨天死了，恭喜少了个竞争对手，好了还有问题吗？没有我走了。”神使看来确实不想多呆。
“等，这不公平！警察署长，警察署长我怎么可能能赢过他，我这就是白送啊！”
“你不是知道竞争者里有官僚吗？”神使突然有兴趣了起来。
“这……”杨峻茂怎么可能好意思说自己以为官僚最多就是一个类似什么监管局里面的负责人之类的芝麻小官，没想到居然是一个警署署长！
“你刚才提到了公平对吧，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你可能就是一个别人路上的垫脚石而已，现实里不努力可能最多会就靠低保过活，而在这场游戏里不努力是真的会死哦。顺便一提，拿了你的名字的那位正在向你赶过来，而且她很有杀人能力，这点你尽可以相信我，因为她已经杀过许多人。”
听到这里，杨峻茂再也扛不住了，眼前一片漆黑坐倒在地，耳边一直回荡着神使残酷的话语，当杨琬琰将他扶起来并带着哭泣呼喊他时他才清醒过来，当然现在神使自然已经不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