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灰色历1407年 第二章 2号演员斯图尔特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为我出主意了，斯图尔特。”
在坎德纳斯美术馆宽阔的大厅内，内阁秘书克莱门特·蒂姆和前内阁秘书法尔·斯图尔特并肩走着。
“斯图尔特，核电站的事情对我们都是打击，首相那边才刚刚决定了倒霉人选，今晚，我们的朋友克伦威尔就要彻底安静了。”克莱门特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
“我和克伦威尔是老朋友了，本来他可以安然退休，谁也不会去难为他。可惜他却以为自己拿着一个陈年旧事就能要挟我们，左右政坛，难怪首相会选他背锅。”斯图尔特低头看着地面笑着，“首相打算怎么把核电站的事情推到他身上？”
“这太简单了，就说一个月前半个月前无论哪个时间他曾经秘密自行决定视察达拉然核电站，并因为收取工会组织负责人彼得的贿赂而上报没有安全隐患，时至今日则显出其弊端，政府将巴拉巴拉巴拉。随便弄个仿生人上去认罪往艾尔登岛一扔就完事了，你知道的，坎德纳斯这一套，说不定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替换已经完事儿了。”
“呵呵呵，我不在乎是怎么处理，谁来处理的，我这边还有很多麻烦啊，你知道的，学生们。”斯图尔特点上一支雪茄。
“学生们？哈哈哈丢给他们一个濒危野生动物让他们注意去就行了，让他们拉拉横幅，脱脱衣服，最多搞搞游行，这种事还难以处理？我觉得卡勒曼山脉的濒危野驴就不错。”
“卡勒曼山脉没有野驴，而且野驴是已灭绝动物。”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反正学生们交给你了，虽然好打发，但是可不要小觑啊。”
在两个大人物聊天的时候，从大厅的一侧大门步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身披金红国旗披风，腰间配剑，白手套白靴子，目光锐利，步伐坚定，举手投足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啊，我介绍一下，这四位是你卸任之后新增的部门安全机密局的四位成员，首先是玛塔·哈莉·史蒂芬森爵士。”
一个相貌极美的银发波浪少女伸出手，与斯图尔特握了握手。
“佛雷德里克·茹贝尔·波波夫爵士。”
一个身形纤细的英俊男子与斯图尔特握手。
“佛吉尼亚·阿蒂米斯·佐尔格爵士和克劳德·福克斯爵士。”
最后是一位金色短发的飒爽女士和一个健壮的男士相继与斯图尔特握手。
“有时候我偶尔会想我们公务员是不是爵位太多了。”法尔冲克莱门特笑笑，“这几位，应该不是你的人吧。”
“当然不是。”克莱门特吐了口烟圈，耸耸胡子，“他们为金色鹰尾花工作。”
“啊，虚构的花朵绽放真实的血脉，皇族的人。”目视四人离开大厅，斯图尔特突然问，“他们不是仿生人？”
“比仿生人厉害的多。”克莱门特继续迈开步伐，“这么说，我们特工组织的最先进的制暴性仿生人在玛塔女士的手下过不了三招。”
“真是令人震惊，如果他们能再早点出现我们在三十年
前那场仿生人大论战里也许就不需要用黑手段了。”
“陈年旧事毋庸再提，这是规矩，斯图尔特。”
“哦，那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也是为了一件陈年旧事，为了一件可能毁了政府的陈年旧事，说起来这也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斯图尔特来了兴致。“怎么个与我有关？”
“阿比盖尔·希拉。”
“咳咳咳咳！”斯图尔特猛吸一口烟，差点呛住，“阿比盖尔·希拉？她她她，出现了？”
“得到了她的消息，似乎她要在今晚逃出哈密尔顿了。”克莱门特哼了一声，“外交部向哈密尔顿施压，要求他们逮捕阿比盖尔·希拉，并引渡给我们，然后飞机失事，二十年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的人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阿比盖尔·希拉，这个人就是个炸弹啊，她携带着能摧毁坎德纳斯政府的能力，我们必须处理掉她！”
“那件事的参与者现在没剩几个了，皇族也会协助，毕竟这是直接威胁到金色鹰尾花的事情,所以你尽可能放心就可以了。”
“哼，真希望我晚上还能睡得着。”斯图尔特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夜里
“玛丽，能不能去别的房间去跳你那该死的健身操。”斯图尔特摘下眼镜，从手机上抬起头，“我还想退休了多活几年，谢谢。”
“你们老年人就需要这样吸取一些年轻活力。”女儿玛丽·法尔一边伸展着腰肢一边在音乐噪音中大声回答，“而且这不是健身操，这是交谊舞，我们学校校友会举办交谊舞会，我希望借此机会和比尔拉近关系。”
“我上句话的意思是请你离开这个房间，然后一会儿回到这个房间告诉我比尔是谁，我正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斯图尔特严肃的说。
“切，老东西自己一边凉快去吧。”玛丽·法尔用胳膊夹起摆在桌子上的立体便携音响，摔门而出。
“我早说过不应该让她去读坎德纳斯经济学院，那里出来的都是野蛮人。”斯图尔特嘟囔着用手机将室内温度恢复至自己适宜的温度，“还要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保护协会，我可不能让我的女儿成了别人的笑柄……”
正说着，手机便响起了昨天新换的铃声格里高利的圣咏。
“詹姆斯，怎么样了，我说的那件事。”斯图尔特捂着手机低声说。
“斯图尔特，我还是挺惊讶你会托我办这种事，我以为你是那种不关心里层只顾表层的人。”
“如果你指的是我在任上所下达的决策的话，尽管令人遗憾，我还是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对我们的政府，我们的选民，我们的国家有利，这也是着几年来能够确确实实看得到的，非但如此克莱门特不可能将我奉为老师看待。”
“呵呵呵，老朋友，你说的都对。我不和你争辩，我也争辩不过你。”
“既然你知道不与我争辩那就快点进入正题，我所想找的杀手你们有没有合适的。”斯图尔特说话
略显急切。
是的，斯图尔特在反复考量了这场神的竞赛之后，决定雇佣一位长期杀手，他认为自己虽然有众多资源可以利用但自己杀人还是有心无力，而且目前自己也不再是内阁秘书，不能直接的利用政府资源，只好选择去雇佣一位杀手来为自己执行行动，反正神没有规定谁来杀，只规定了谁去死。
斯图尔特认为自己是在这个游戏中胜算最大的人，因为他曾经在政治上所布下的关系网几乎已经覆盖了全球，他所拥有的财富几乎富可敌国，他所拥有的威望甚至随时可以振臂一呼。
“你所提出的要求略有苛刻，需要杀手跟随你前往世界各地并且很长的时间，不过你足够幸运，我们的顶级杀手目前需要一份长期的差事，并且一大笔钱。”
“顶级杀手？”
“是的，你绝对听说过，他叫孟德尔，有极为丰富的经验以及绝对可以信任的技术，他的诚信也是一个被所有人津津乐道的关键，何况1000龙盾一天应该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龙盾？他要龙盾干什么,这是虚拟交易体系的货币吧。”
这里必须提一下关于灰色政府的三种货币体系，虎盾、鹰盾、龙盾，三种货币可以相互替换，鹰盾是最常用的币种，无论是人民日常生活还是国家之间的交易运用的都是鹰盾，虎盾是人们对于黄金的另一种称呼，龙盾则更为普遍运用与虚拟交易体系，属于电子货币。
“谁知道，大概是杀手的癖好之类的吧。”
“可以接受，明天我会去你们那里签署合约。”
之所以将签署合约排到明天，是因为斯图尔特在等一个神迹，他十分愿意相信神的存在，但是他也必须要做好一切只是一个幻觉的准备，因此他现在的安排让他可以随时取消合约。
商议完毕之后斯图尔特先是盯着对面的墙上的浮雕思考了片刻，接着他打算戴上眼镜继续浏览新闻。
“晚上好。”
斯图尔特全身一颤，伸手便想要按桌上的紧急按钮，但是当他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时，他停下了动作。
“我是神之使，神的代言人，斯图尔特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昨天的‘梦’。”身披斗篷的男人走到一边的壁上冰箱前，取出了一瓶红酒。
“神使，神使阁下，那确然不是梦。”斯图尔特颤抖着站起，扑通跪伏在地上，“不知道神使阁下的前来，不能提前备好酒宴晚会迎接。”
“不需要。”男人左手拿着红酒，右手递过来一个信封，“除了通知你你的目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对你有利的消息。”
接过信封，斯图尔特没有急着拆而是等着男人说完。
“1号，今晚已经死了。”男人的声音冷漠而又戏谑。
斯图尔特眨了眨眼睛，戴上眼镜拆开了信封，而当他看到信封内写着的名字时，他全身战栗，丝毫没注意自称神使的男人时何时消失的。
“5号 阿比盖尔·希拉，逃犯，正在前往亚利桑那的菲尼克斯的班机上。”
（本章完）
在坎德纳斯美术馆宽阔的大厅内，内阁秘书克莱门特·蒂姆和前内阁秘书法尔·斯图尔特并肩走着。
“斯图尔特，核电站的事情对我们都是打击，首相那边才刚刚决定了倒霉人选，今晚，我们的朋友克伦威尔就要彻底安静了。”克莱门特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
“我和克伦威尔是老朋友了，本来他可以安然退休，谁也不会去难为他。可惜他却以为自己拿着一个陈年旧事就能要挟我们，左右政坛，难怪首相会选他背锅。”斯图尔特低头看着地面笑着，“首相打算怎么把核电站的事情推到他身上？”
“这太简单了，就说一个月前半个月前无论哪个时间他曾经秘密自行决定视察达拉然核电站，并因为收取工会组织负责人彼得的贿赂而上报没有安全隐患，时至今日则显出其弊端，政府将巴拉巴拉巴拉。随便弄个仿生人上去认罪往艾尔登岛一扔就完事了，你知道的，坎德纳斯这一套，说不定在我们说话的功夫，替换已经完事儿了。”
“呵呵呵，我不在乎是怎么处理，谁来处理的，我这边还有很多麻烦啊，你知道的，学生们。”斯图尔特点上一支雪茄。
“学生们？哈哈哈丢给他们一个濒危野生动物让他们注意去就行了，让他们拉拉横幅，脱脱衣服，最多搞搞游行，这种事还难以处理？我觉得卡勒曼山脉的濒危野驴就不错。”
“卡勒曼山脉没有野驴，而且野驴是已灭绝动物。”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反正学生们交给你了，虽然好打发，但是可不要小觑啊。”
在两个大人物聊天的时候，从大厅的一侧大门步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他们身披金红国旗披风，腰间配剑，白手套白靴子，目光锐利，步伐坚定，举手投足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啊，我介绍一下，这四位是你卸任之后新增的部门安全机密局的四位成员，首先是玛塔·哈莉·史蒂芬森爵士。”
一个相貌极美的银发波浪少女伸出手，与斯图尔特握了握手。
“佛雷德里克·茹贝尔·波波夫爵士。”
一个身形纤细的英俊男子与斯图尔特握手。
“佛吉尼亚·阿蒂米斯·佐尔格爵士和克劳德·福克斯爵士。”
最后是一位金色短发的飒爽女士和一个健壮的男士相继与斯图尔特握手。
“有时候我偶尔会想我们公务员是不是爵位太多了。”法尔冲克莱门特笑笑，“这几位，应该不是你的人吧。”
“当然不是。”克莱门特吐了口烟圈，耸耸胡子，“他们为金色鹰尾花工作。”
“啊，虚构的花朵绽放真实的血脉，皇族的人。”目视四人离开大厅，斯图尔特突然问，“他们不是仿生人？”
“比仿生人厉害的多。”克莱门特继续迈开步伐，“这么说，我们特工组织的最先进的制暴性仿生人在玛塔女士的手下过不了三招。”
“真是令人震惊，如果他们能再早点出现我们在三十年
前那场仿生人大论战里也许就不需要用黑手段了。”
“陈年旧事毋庸再提，这是规矩，斯图尔特。”
“哦，那他们这是要去干什么？”
“也是为了一件陈年旧事，为了一件可能毁了政府的陈年旧事，说起来这也与你有关。”
“与我有关？”斯图尔特来了兴致。“怎么个与我有关？”
“阿比盖尔·希拉。”
“咳咳咳咳！”斯图尔特猛吸一口烟，差点呛住，“阿比盖尔·希拉？她她她，出现了？”
“得到了她的消息，似乎她要在今晚逃出哈密尔顿了。”克莱门特哼了一声，“外交部向哈密尔顿施压，要求他们逮捕阿比盖尔·希拉，并引渡给我们，然后飞机失事，二十年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的人等这个机会很久了。”
“阿比盖尔·希拉，这个人就是个炸弹啊，她携带着能摧毁坎德纳斯政府的能力，我们必须处理掉她！”
“那件事的参与者现在没剩几个了，皇族也会协助，毕竟这是直接威胁到金色鹰尾花的事情,所以你尽可能放心就可以了。”
“哼，真希望我晚上还能睡得着。”斯图尔特将酒杯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夜里
“玛丽，能不能去别的房间去跳你那该死的健身操。”斯图尔特摘下眼镜，从手机上抬起头，“我还想退休了多活几年，谢谢。”
“你们老年人就需要这样吸取一些年轻活力。”女儿玛丽·法尔一边伸展着腰肢一边在音乐噪音中大声回答，“而且这不是健身操，这是交谊舞，我们学校校友会举办交谊舞会，我希望借此机会和比尔拉近关系。”
“我上句话的意思是请你离开这个房间，然后一会儿回到这个房间告诉我比尔是谁，我正在等一个很重要的电话。”斯图尔特严肃的说。
“切，老东西自己一边凉快去吧。”玛丽·法尔用胳膊夹起摆在桌子上的立体便携音响，摔门而出。
“我早说过不应该让她去读坎德纳斯经济学院，那里出来的都是野蛮人。”斯图尔特嘟囔着用手机将室内温度恢复至自己适宜的温度，“还要加入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保护协会，我可不能让我的女儿成了别人的笑柄……”
正说着，手机便响起了昨天新换的铃声格里高利的圣咏。
“詹姆斯，怎么样了，我说的那件事。”斯图尔特捂着手机低声说。
“斯图尔特，我还是挺惊讶你会托我办这种事，我以为你是那种不关心里层只顾表层的人。”
“如果你指的是我在任上所下达的决策的话，尽管令人遗憾，我还是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所做的大部分事情都对我们的政府，我们的选民，我们的国家有利，这也是着几年来能够确确实实看得到的，非但如此克莱门特不可能将我奉为老师看待。”
“呵呵呵，老朋友，你说的都对。我不和你争辩，我也争辩不过你。”
“既然你知道不与我争辩那就快点进入正题，我所想找的杀手你们有没有合适的。”斯图尔特说话
略显急切。
是的，斯图尔特在反复考量了这场神的竞赛之后，决定雇佣一位长期杀手，他认为自己虽然有众多资源可以利用但自己杀人还是有心无力，而且目前自己也不再是内阁秘书，不能直接的利用政府资源，只好选择去雇佣一位杀手来为自己执行行动，反正神没有规定谁来杀，只规定了谁去死。
斯图尔特认为自己是在这个游戏中胜算最大的人，因为他曾经在政治上所布下的关系网几乎已经覆盖了全球，他所拥有的财富几乎富可敌国，他所拥有的威望甚至随时可以振臂一呼。
“你所提出的要求略有苛刻，需要杀手跟随你前往世界各地并且很长的时间，不过你足够幸运，我们的顶级杀手目前需要一份长期的差事，并且一大笔钱。”
“顶级杀手？”
“是的，你绝对听说过，他叫孟德尔，有极为丰富的经验以及绝对可以信任的技术，他的诚信也是一个被所有人津津乐道的关键，何况1000龙盾一天应该对你来说不算什么吧。”
“龙盾？他要龙盾干什么,这是虚拟交易体系的货币吧。”
这里必须提一下关于灰色政府的三种货币体系，虎盾、鹰盾、龙盾，三种货币可以相互替换，鹰盾是最常用的币种，无论是人民日常生活还是国家之间的交易运用的都是鹰盾，虎盾是人们对于黄金的另一种称呼，龙盾则更为普遍运用与虚拟交易体系，属于电子货币。
“谁知道，大概是杀手的癖好之类的吧。”
“可以接受，明天我会去你们那里签署合约。”
之所以将签署合约排到明天，是因为斯图尔特在等一个神迹，他十分愿意相信神的存在，但是他也必须要做好一切只是一个幻觉的准备，因此他现在的安排让他可以随时取消合约。
商议完毕之后斯图尔特先是盯着对面的墙上的浮雕思考了片刻，接着他打算戴上眼镜继续浏览新闻。
“晚上好。”
斯图尔特全身一颤，伸手便想要按桌上的紧急按钮，但是当他看到突然出现在房间里的人时，他停下了动作。
“我是神之使，神的代言人，斯图尔特先生，希望你还记得昨天的‘梦’。”身披斗篷的男人走到一边的壁上冰箱前，取出了一瓶红酒。
“神使，神使阁下，那确然不是梦。”斯图尔特颤抖着站起，扑通跪伏在地上，“不知道神使阁下的前来，不能提前备好酒宴晚会迎接。”
“不需要。”男人左手拿着红酒，右手递过来一个信封，“除了通知你你的目标，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对你有利的消息。”
接过信封，斯图尔特没有急着拆而是等着男人说完。
“1号，今晚已经死了。”男人的声音冷漠而又戏谑。
斯图尔特眨了眨眼睛，戴上眼镜拆开了信封，而当他看到信封内写着的名字时，他全身战栗，丝毫没注意自称神使的男人时何时消失的。
“5号 阿比盖尔·希拉，逃犯，正在前往亚利桑那的菲尼克斯的班机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