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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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抛绣球

    “你无能为力?哈,薛平谦,是你把我们带进的绿柳山庄,现在却来说无能为力,你骗谁呢?”苗蝶起被气乐了,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吗?

    “蝶起,千不该,万不该,冷兄不该接我师妹的绣球。”薛平谦说道。

    “你别跟我说这个,这倒成我相公的不是了?要不是你骗我们,我们就不会来绿柳山庄,要是不来,哪有现在这糟心事?”苗蝶起气道。

    她现在也不知道冷容怎么样了,有没有被人欺负?

    “蝶起,我让你们来绿柳山庄是让我师叔做主的。你说与我已经解除婚约,可是一没有见证人,二没有解婚书,我自然要调查清楚,也需要长辈来给我做个见证。”薛平谦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说道。

    “我已经和你解除婚约了,难道还要随身携带那张破纸吗?再说我已经成亲了,就算我和你没有解除婚约又能怎样?难道你还能娶我不成?”苗蝶起气愤。

    “事关名誉问题,我不能这么糊里糊涂。”薛平谦攥了攥拳,凭什么他的未婚妻成了别人的妻子他还要忍气吞声?

    “那你就可以说谎吗?你明明说你是代表师门前来给你师叔拜寿,可为什么到了这却是你师妹抛绣球招亲?此刻我相公被你们绑了去拜堂成亲,薛平谦,你好阴毒的心思!”苗蝶起斥责。

    因为薛平谦一直跟在苗蝶起她们的马车后面,她心里就跟有个疙瘩似的,总是不痛快。

    为了不再纠结此事,于是苗蝶起找个机会和薛平谦大吵了一架,嚷嚷着他们已经解除了婚约,质问他干嘛还像癞皮狗一样跟着她们?

    薛平谦一听也沉不住气了。

    自从第一次见苗蝶起,他就对她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总是特别关注她的一颦一笑,时常会有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感慨。

    可是她已经嫁人了,薛平谦也只能把这种感觉压在心底。

    可是当他知道苗蝶起就是他的未婚妻时,他一夜未眠。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他妻子的人,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妻子?

    当时就薛平谦恨不得去砸开苗蝶起的房门,想要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后来想想,自己当初也不同意这门婚事,也想着把这门婚事给退了。

    薛平谦猜想,苗蝶起是不是跟他有一样想法?只不过她做的更决绝一点。

    早就听说住在深山里的苗寨人因为自成一族,行为性格与生活习惯不似东煌中原人,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向来也不受道德理念束缚,活的更加随性。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连婚姻大事也不当一回事,如此的草率行事,完全不顾对方的脸面与感受。

    薛平谦原本是个豁达之人,更是心高气傲之人,如果这是苗寨人的处事风格与个性,他只能遗憾自己和苗蝶起有缘无分,他还会想着该如何和父亲解释。

    可是他没有想到,苗蝶起早已经去过薛家退亲,那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

    别人也就罢了,那他父亲呢?这么大的事总不至于糊涂吧?

    这么长的时间里,薛之澄在几次家书中都没有提到过此事,这意味着什么?

    想起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继母,薛平谦的心就往下沉,看来是有人从中做了手脚。

    倘若他早知道苗蝶起去找他退婚,他一定会下山回去。

    如果他早点见到她,她是不是就不会嫁给别人?

    就算她有别的心思,他也可以以不同意退婚的理由阻止她嫁人。

    原本这一切都得是有机会挽回的,可惜最终因为有人从中作梗,导致他失去未婚妻,遗憾终生。

    这个错误由谁来背?

    错失心头所爱的薛平谦自然不肯善罢甘休,他要查个明白。

    只是家务事他不方便对苗蝶起言明,只能说不信任她的话,他要查明真伪,甚至与她大吵。

    毕竟退婚是大事,儿戏不得。

    薛平谦以自己在江湖上有头有脸为由,绝不接受这平白无故被退婚的侮辱,他要求苗蝶起配合他调查,否则就以悔婚之罪告她上衙门。

    当然,他私心里希望苗蝶起说的是假话,只是看她斩钉截铁的样子,知道自己所希望的几率渺茫。

    此次薛平谦到南安,的确是奉师父之命来给他师叔拜寿。

    他只是趁机要求让苗蝶起暂时跟他来绿柳山庄,要求待他给家里写信查明此事之后再做定夺。

    其实私心里,薛平谦不过就想多留她几天。

    苗蝶起见薛平谦不信她所说他们已解除婚约,心里就有气,就和他杠上了。

    查就查,谁怕谁?

    于是她和冷容跟随薛平谦暂时改道来到南安的芗城。

    只是他们一进城,就看到市面上热闹非常,原来是有人在抛绣球招女婿。

    苗蝶起一时兴起,就拉着冷容去看哪家的姑娘这么想不开,要把自己的婚姻交老天爷来决定。

    只是她们刚钻进人群挤到前面,那绣球不偏不倚就朝她们砸了过来。

    冷容手快,为了不让绣球砸到苗蝶起脸上,一伸手就接住了绣球,结果摊上了大事。

    要说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所以苗蝶起怀疑这是薛平谦提前设计好的。

    因为他嫉恨冷容“娶”了自己,让他丢失颜面,所以用这招报复冷容,只可惜他打错了算盘。

    “蝶起,我没有说谎,我的确是奉师命前来拜寿,根本不知道我师妹招亲的事。”薛平谦解释,他也是到了芗城才知道的。

    “你还编,薛平谦,我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我真庆幸与你解除了婚约,你以为逼着我相公和你师妹成亲就能看我笑话吗?哼,就怕你们会成为整个芗城,不,是整个南安的笑话!”苗蝶起冷笑。

    她还就不信了,要是他们知道冷容是个女子,这堂还拜的下去吗?

    “蝶起,我没有……”薛平谦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们会不会成为南安的笑话我不知道,但是你成为容哥哥的下堂妻是肯定的。”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插进来,语调满是高傲,还带有几分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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