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交锋
”蠢货！一群蠢货！“
治安局局长的办公室传出了暴怒的吼声，门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随后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又传了出来了。
新来的后勤站起身，想进去看看是什么碎了。他的前辈马上对着他摇摇头，示意别去。
平时局长在众人面前，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形象，即使遇到困难，也总是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鼓励着大家。即使偶尔会发火，最多也只是眼神和言语比较严厉而已。今天这种情况，连这位在治安局后勤部工作了十几年的前辈，都从来没见识过。
局长摇晃着手中的材料，接着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让你们把这件事情控制住，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拉斐尔阁下，这件事太突然了，他们之前明明都很安分，今天不知怎么就开始到处......“
”谁问你这个了？“
拉斐尔·格拉亚尼，治安局现任局长，是格拉亚尼家族目前实际的掌权人。
”我是说你们就是这么把人带回来的？！“
”可他们当街那么喊，下面的人也是怕这事太张扬了，所以才把他们打晕了。“
”哈哈哈哈。“
拉斐尔一阵苦笑过后，忿忿地指着眼前的人说道。
”这就是我直属的特别行动队？你们就看不出他们是故意的？平时你们抓犯人的时候，他们是不是都喊着自己是无辜的？你们会对他们动手吗？“
”这......“
平时抓犯人，他们都是问心无愧，所以无论对方怎么喊，都无所谓。可是，这一次，他们是问心有愧的。是他们把这个案子压了下来，听到对方的喊声，内心压力就无比巨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出此下策，把人打晕了。
可就是这样的反常行为，把围观的人群，推向了对立面，让他们不再怀疑老威廉他们的说辞。
拉斐尔此时也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长叹了一口气，把身体埋进了沙发之中。
”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我估计明天公法局和城主大人都会知道。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拉斐尔放下了揉捏着鼻梁的手。
继续对下属发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事已至此，只能自己上场了。
”兰迪，我们还有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拉斐尔坐了起来，再度翻开了弗兰几人的档案。
兰迪见局长火气已经消了，赶紧开始介绍起这几个人。
”阁下，其实主要的就是弗兰，老威廉和布朗这三个人。另外两个就是出手打了我的下属，然后一起被带回来的。“
”嗯，这个弗兰？“
”阁下，这个叫弗兰的，是个辩护人。不过没接过什么大案子，平时也就来我们这里保保人，还有接些小的纠纷案件，据我的手下说，是在路上遇到了这个布朗，听了他的话，然后说要接这个案子的。“
兰迪能当上这个局长直属行动队的队长，肯定也是有点本事的。他当然知道属下闯了大祸了，于是事先把这几个人的底都摸了一遍，他料到拉斐尔会发火，不过他也知道，他的局长大人，发完火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而这时候，就是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拉斐尔看了一眼兰迪，他相信兰迪的情报应该没有问题，材料上也和兰迪所说的相符，只是他觉得这样的巧合是不是太刻意了一点。
”还有两个呢？“
拉斐尔没有多纠结这点，毕竟现在只是他的猜测。
”这个老威廉，就是女神之泪那个死者威廉的父亲，是个老裁缝了，平时恪守本分，没闹过什么事。就是人有点贪财，会揩点客户的油。然后这个布朗，是威廉的兄弟，平时在工地上干活，都叫他傻大个，没什么心思，进来过两次，都是打架这种小事。“
拉斐尔有仔细翻了翻几个人的材料。
他可以断定，这三个人闹得这一出戏，肯定是安排好的。布朗不可能有这个脑子，老威廉也没有那么精明，至于这个弗兰，拉斐尔觉得要见一见才好下判断。
”你去安排一下，过会儿我亲自审一下这个弗兰。“
弗兰被带到治安局之后，就被关在了单独的审讯室里，期间有人进来，只是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就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弗兰开始觉得之前的处理方式应该不是治安局高层的决策，现在他们估计正在为属下捅的篓子大为光火。想到这里弗兰不禁感谢起了来抓他们的治安局干员，多亏了他们，威廉的案子，可能明天就全城轰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依然没有人进来。
弗兰不担心他们三个人会在治安局里面出什么事，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应付不了治安局的审讯。只是这样的冷处理，让他不禁觉得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难道他们决定破罐破摔，直接对我们下手？
就在他猜疑的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进来的人正是拉斐尔，治安局的局长。
只不过拉斐尔耍了一个心眼，他没有穿着局长的制服进来，而是找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干员借了一身普通干员的制服。
弗兰也没见过拉斐尔几次，因此没有认出他来。
在几个程序化的问题之后，拉斐尔暂停了提问。
虽然弗兰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拉斐尔，可是从拉斐尔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观察着对方。拉斐尔的说话方式让弗兰觉得有些别扭，感觉是刻意在模仿什么人；他散发出来的气场和妆容修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领导而不是一个底层的干员；更关键的，他使用的笔弗兰之前在他老板那里见过，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干员能够买得起的。
根据这几点，弗兰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伪装成普通干员的样子来接触自己肯定是另有所图，自己要多加小心。
在弗兰观察拉斐尔的时候，拉斐尔也在观察着弗兰。
从穿着来看，弗兰过得并不富裕，从气质上来看，应该是接受过系统的教育，这些都与他的档案相吻合。但拉斐尔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他认为这一次老威廉和布朗的行为显然是受到别人指使的，而弗兰就是最可疑的人物。拉斐尔注意到，弗兰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在观察他，当弗兰看到他的笔时，他捕捉到了弗兰眼神细微的变化。
这个人不简单，至少比他的履历要复杂。
拉斐尔很快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为了进一步试探弗兰，拉斐尔停止了提问，开始直视对方，他想看看面对这种压力，弗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在试探我？
弗兰心中马上就警觉了起来。
我该如何表现？是要变现出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是沉着冷静？他肯定也注意到了我在观察他，那么此刻如果我立刻就慌张的话，显然是装出来的。
一番分析之后，弗兰决定冷静对待拉斐尔的这一次试探，他静静地回看着拉斐尔。
两人互视了几分钟后，拉斐尔先开口了。
”是你让那两个人这么做的？“
”什么意思啊？他们怎么做了？“
弗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对方。
”哼哼，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拉斐尔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就好像他已经找到了答案一样。
他拿出了烟斗，示意了一下，弗兰表示他并不介意，于是拉斐尔点燃了烟草，重重地吸了一口。
”我不太明白，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要趟这种浑水？“
”可我知道您为什么不希望参与进来呢。“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了。“
拉斐尔笑着看向弗兰，露出了一丝欣赏的表情。
”你们格兰亚尼家族一直都支持着商人们出售从布鲁姆斯走私来的商品，并且从中牟利。现在，两个城市正在谈判进一步开放，一旦达成协议，就意味着会有更大量的商团和货源从布鲁姆斯运到艾雷德，到时候就有更多的机会夹杂一些违禁品，你们的生意自然回更加红红火火，你们怎么可能让人坏了好事？“
拉斐尔看似只是抽着烟，不经意地听着弗兰的回答，可是他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观察着弗兰。
这一段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拉斐尔却听出了一点学生背书的感觉。
”你们格兰亚尼家族？你知道我是谁？“
他突然一改刚才平和的语气和目光，用一种老鹰般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弗兰。
就是现在！
弗兰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吓，他的右手轻微地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随即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起了对方的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治安局的局长，拉斐尔·格拉亚尼！”
就在弗兰自信满满地回答完的时候，拉斐尔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弗兰刚才那些细小的动作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不要再装了！老实说，是谁教你这些的！“
”没，你胡说什么！这些还用教，我当然能看出来！“
弗兰的眼神开始有些闪烁，而这让拉斐尔更加确信，真正策划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弗兰，是有人授意他做的这一切，弗兰不过是一个执行者。
”能表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拉斐尔看着开始变得惊慌的弗兰，他确定这一次双方的交锋，是由他的胜利告终了。
弗兰表面虽然开始有些慌张，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他需要营造出一种，他只是一个执行者的假象，只要身后还有人，那么他的存在就是可以替代的，治安局即使除掉了他，依然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酵，这样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拉斐尔此刻露出的笑容，有些瘆人。
这也在弗兰的意料之中，既然背后有人，对方一定会不择手段地问出那个人的名字。
怎么这么慢？弗兰不禁有些焦急。
治安局到底有些什么手段他不清楚，但肯定不会让他好受。他之前设下的双保险，此刻另一重却迟迟没有触发。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站住，你不能进去！听见没，里面在审查！“
来了！
弗兰在内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这一局，是他赢了。
治安局局长的办公室传出了暴怒的吼声，门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随后一声清脆的破碎声又传了出来了。
新来的后勤站起身，想进去看看是什么碎了。他的前辈马上对着他摇摇头，示意别去。
平时局长在众人面前，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形象，即使遇到困难，也总是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鼓励着大家。即使偶尔会发火，最多也只是眼神和言语比较严厉而已。今天这种情况，连这位在治安局后勤部工作了十几年的前辈，都从来没见识过。
局长摇晃着手中的材料，接着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
”你看看你们干的好事，我让你们把这件事情控制住，你看看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拉斐尔阁下，这件事太突然了，他们之前明明都很安分，今天不知怎么就开始到处......“
”谁问你这个了？“
拉斐尔·格拉亚尼，治安局现任局长，是格拉亚尼家族目前实际的掌权人。
”我是说你们就是这么把人带回来的？！“
”可他们当街那么喊，下面的人也是怕这事太张扬了，所以才把他们打晕了。“
”哈哈哈哈。“
拉斐尔一阵苦笑过后，忿忿地指着眼前的人说道。
”这就是我直属的特别行动队？你们就看不出他们是故意的？平时你们抓犯人的时候，他们是不是都喊着自己是无辜的？你们会对他们动手吗？“
”这......“
平时抓犯人，他们都是问心无愧，所以无论对方怎么喊，都无所谓。可是，这一次，他们是问心有愧的。是他们把这个案子压了下来，听到对方的喊声，内心压力就无比巨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出此下策，把人打晕了。
可就是这样的反常行为，把围观的人群，推向了对立面，让他们不再怀疑老威廉他们的说辞。
拉斐尔此时也像是接受了这个事实，长叹了一口气，把身体埋进了沙发之中。
”这件事已经瞒不住了，我估计明天公法局和城主大人都会知道。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情。“
拉斐尔放下了揉捏着鼻梁的手。
继续对下属发怒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事已至此，只能自己上场了。
”兰迪，我们还有整整一个晚上的时间。还有机会力挽狂澜！“
拉斐尔坐了起来，再度翻开了弗兰几人的档案。
兰迪见局长火气已经消了，赶紧开始介绍起这几个人。
”阁下，其实主要的就是弗兰，老威廉和布朗这三个人。另外两个就是出手打了我的下属，然后一起被带回来的。“
”嗯，这个弗兰？“
”阁下，这个叫弗兰的，是个辩护人。不过没接过什么大案子，平时也就来我们这里保保人，还有接些小的纠纷案件，据我的手下说，是在路上遇到了这个布朗，听了他的话，然后说要接这个案子的。“
兰迪能当上这个局长直属行动队的队长，肯定也是有点本事的。他当然知道属下闯了大祸了，于是事先把这几个人的底都摸了一遍，他料到拉斐尔会发火，不过他也知道，他的局长大人，发完火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而这时候，就是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拉斐尔看了一眼兰迪，他相信兰迪的情报应该没有问题，材料上也和兰迪所说的相符，只是他觉得这样的巧合是不是太刻意了一点。
”还有两个呢？“
拉斐尔没有多纠结这点，毕竟现在只是他的猜测。
”这个老威廉，就是女神之泪那个死者威廉的父亲，是个老裁缝了，平时恪守本分，没闹过什么事。就是人有点贪财，会揩点客户的油。然后这个布朗，是威廉的兄弟，平时在工地上干活，都叫他傻大个，没什么心思，进来过两次，都是打架这种小事。“
拉斐尔有仔细翻了翻几个人的材料。
他可以断定，这三个人闹得这一出戏，肯定是安排好的。布朗不可能有这个脑子，老威廉也没有那么精明，至于这个弗兰，拉斐尔觉得要见一见才好下判断。
”你去安排一下，过会儿我亲自审一下这个弗兰。“
弗兰被带到治安局之后，就被关在了单独的审讯室里，期间有人进来，只是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就一直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就像是被遗忘了一样。
弗兰开始觉得之前的处理方式应该不是治安局高层的决策，现在他们估计正在为属下捅的篓子大为光火。想到这里弗兰不禁感谢起了来抓他们的治安局干员，多亏了他们，威廉的案子，可能明天就全城轰动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依然没有人进来。
弗兰不担心他们三个人会在治安局里面出什么事，他也不担心自己会应付不了治安局的审讯。只是这样的冷处理，让他不禁觉得对方是不是有什么阴谋，难道他们决定破罐破摔，直接对我们下手？
就在他猜疑的时候，审讯室的门打开了。
进来的人正是拉斐尔，治安局的局长。
只不过拉斐尔耍了一个心眼，他没有穿着局长的制服进来，而是找和他身材差不多的干员借了一身普通干员的制服。
弗兰也没见过拉斐尔几次，因此没有认出他来。
在几个程序化的问题之后，拉斐尔暂停了提问。
虽然弗兰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拉斐尔，可是从拉斐尔进来之后他就一直在观察着对方。拉斐尔的说话方式让弗兰觉得有些别扭，感觉是刻意在模仿什么人；他散发出来的气场和妆容修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领导而不是一个底层的干员；更关键的，他使用的笔弗兰之前在他老板那里见过，这可不是一个普通干员能够买得起的。
根据这几点，弗兰已经可以确定，眼前这个人伪装成普通干员的样子来接触自己肯定是另有所图，自己要多加小心。
在弗兰观察拉斐尔的时候，拉斐尔也在观察着弗兰。
从穿着来看，弗兰过得并不富裕，从气质上来看，应该是接受过系统的教育，这些都与他的档案相吻合。但拉斐尔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些。
他认为这一次老威廉和布朗的行为显然是受到别人指使的，而弗兰就是最可疑的人物。拉斐尔注意到，弗兰在回答他问题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在观察他，当弗兰看到他的笔时，他捕捉到了弗兰眼神细微的变化。
这个人不简单，至少比他的履历要复杂。
拉斐尔很快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为了进一步试探弗兰，拉斐尔停止了提问，开始直视对方，他想看看面对这种压力，弗兰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他在试探我？
弗兰心中马上就警觉了起来。
我该如何表现？是要变现出慌慌张张的样子，还是沉着冷静？他肯定也注意到了我在观察他，那么此刻如果我立刻就慌张的话，显然是装出来的。
一番分析之后，弗兰决定冷静对待拉斐尔的这一次试探，他静静地回看着拉斐尔。
两人互视了几分钟后，拉斐尔先开口了。
”是你让那两个人这么做的？“
”什么意思啊？他们怎么做了？“
弗兰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对方。
”哼哼，你不回答也没关系。“
拉斐尔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就好像他已经找到了答案一样。
他拿出了烟斗，示意了一下，弗兰表示他并不介意，于是拉斐尔点燃了烟草，重重地吸了一口。
”我不太明白，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要趟这种浑水？“
”可我知道您为什么不希望参与进来呢。“
”哦？那我倒是想听听你的高见了。“
拉斐尔笑着看向弗兰，露出了一丝欣赏的表情。
”你们格兰亚尼家族一直都支持着商人们出售从布鲁姆斯走私来的商品，并且从中牟利。现在，两个城市正在谈判进一步开放，一旦达成协议，就意味着会有更大量的商团和货源从布鲁姆斯运到艾雷德，到时候就有更多的机会夹杂一些违禁品，你们的生意自然回更加红红火火，你们怎么可能让人坏了好事？“
拉斐尔看似只是抽着烟，不经意地听着弗兰的回答，可是他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观察着弗兰。
这一段说得是挺有道理的，但是拉斐尔却听出了一点学生背书的感觉。
”你们格兰亚尼家族？你知道我是谁？“
他突然一改刚才平和的语气和目光，用一种老鹰般锐利的目光看向了弗兰。
就是现在！
弗兰的脸上掠过了一丝惊吓，他的右手轻微地做出了一个握拳的动作。
随即他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起了对方的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治安局的局长，拉斐尔·格拉亚尼！”
就在弗兰自信满满地回答完的时候，拉斐尔突然露出了狡黠的笑容，弗兰刚才那些细小的动作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不要再装了！老实说，是谁教你这些的！“
”没，你胡说什么！这些还用教，我当然能看出来！“
弗兰的眼神开始有些闪烁，而这让拉斐尔更加确信，真正策划这件事情的人并不是弗兰，是有人授意他做的这一切，弗兰不过是一个执行者。
”能表现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拉斐尔看着开始变得惊慌的弗兰，他确定这一次双方的交锋，是由他的胜利告终了。
弗兰表面虽然开始有些慌张，但是这一切不过是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他需要营造出一种，他只是一个执行者的假象，只要身后还有人，那么他的存在就是可以替代的，治安局即使除掉了他，依然无法阻止这件事情的发酵，这样就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不愿意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拉斐尔此刻露出的笑容，有些瘆人。
这也在弗兰的意料之中，既然背后有人，对方一定会不择手段地问出那个人的名字。
怎么这么慢？弗兰不禁有些焦急。
治安局到底有些什么手段他不清楚，但肯定不会让他好受。他之前设下的双保险，此刻另一重却迟迟没有触发。
就在此时，他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吵闹声。
”站住，你不能进去！听见没，里面在审查！“
来了！
弗兰在内里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这一局，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