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谋:狂妃要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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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 两个曹小姐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滚过来!还要本宫请你是不是?”

    馆绣公主睁了眼,见眼前的婢女背对着自己,一动不动,简直是要气死她。

    李宁如低下头,朝她福了福:“是,公主。”

    “哼。”

    馆绣公主又闭上眼,靠在浴桶里。

    李宁如稍稍的抬了抬头,见馆绣公主闭了眼,她稍稍的松了口气,绕道走到馆绣公主身后,手指轻轻的按上馆绣公主的额头,柔柔的按着。

    “公主,奴婢给你拿了些花瓣回来泡澡。”

    鸳鸯的声音随着推门声而响起。

    李宁如连忙拿了一旁的纱巾围住自己的脸,鸳鸯看她一眼,忍不住道:“你拿着个东西围着脸干嘛?”

    “奴婢……奴婢……有些着凉,这里水汽重,奴婢怕鼻涕落下来……”

    李宁如尖着嗓音扯谎。

    鸳鸯嫌弃的翻了翻白眼,馆绣公主侧过头躲开李宁如,随手指了指:“行了,用不着你了,你去给本宫加热水。”

    “是。”

    李宁如快步走到另一边去捣鼓热水,小心翼翼的竖起耳朵听着鸳鸯和馆绣公主在说话。

    鸳鸯将篮子里的花瓣都撒到浴桶里,又拿了香膏抹在馆绣公主的长发上给她洗头:“公主,你说,那曹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将耶律公子都叫去了那边,来接公主您也不是曹老爷亲自来的,这是看不上你吗?”

    “看不上也是正常的,我又不是皇上的女儿,亲生母妃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徐贵人,还死于非命,要不是锦帧亲政,惦念旧恩,将我交给郭太妃抚养成人,我这公主也要和其余人一样去为先帝守陵或者随随便便的就许配出去嫁了,哪里能到今日的富贵地位。”

    馆绣公主看的很清楚,所以即使她年纪小,但是已经很懂得为自己谋划,她知道很多事机会只有一次,她若是抓不住很可能就没有了。

    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自然是婚姻,她要嫁个如意郎君,当然不能随随便便,她要嫁给耶律沪月,图的不过是耶律府上的祖例传下来,男人都只能娶一个妻子,不管什么妾侍填房都不会有。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从小生长在皇宫中亲眼目睹了这么多后宫女人的悲剧,难道馆绣公主还不知道吗?

    她并不想要嫁给一个这样的丈夫,然后以色侍人,待她红颜老去就被新人取而代之,这样的日子是她母妃经历的,最后结局如此悲惨。

    若是她的丈夫只有他一个妻子,一辈子只娶她一人,那么不管他的心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她都能生活的十分如意十分平静。

    不是没有想过嫁给李习凛的,因为将军府的传统也是男子娶妻只娶一人,但李贤只不过是一个将军,为官清廉,刚正不阿,那么就

    富贵不足,这样的话,还不如选择退出官场从商的耶律家享尽荣华富贵。

    所以她才要争耶律沪月的续弦这个位置。

    鸳鸯想了想道:“公主,你说那李宁如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可如果她还活着,为何我们找不到呢?又为何刑部的尸首皇上那边会通过呢?”

    馆绣公主眯了眯眼,道:“人还没见到,本宫不敢妄下判断,你多留心一些。”

    “是。”鸳鸯压低声音道,“公主,那现在我们要不要趁着在幽州城的时间做些什么?”

    馆绣公主沉默的想了想,凑近鸳鸯的耳边低语着。

    离的有些远,李宁如还要倒水,根本听不清馆绣公主和鸳鸯说了什么,但是足以让她提高警惕。

    ——

    “喂,你能不能给我松绑?”

    李习凛避开曹紫衣递过来的汤勺,有些想要发脾气,可仍旧安奈住了。

    曹紫衣将手里的汤碗放下,淡淡的道:“多少人想要本姑娘喂呢,本姑娘还不愿意,你倒好,居然还嫌弃。”

    “我……”李习凛深呼吸了一口气,刚才他已经听到耶律沪月他们在外头的声音了,想必他们与若欢都见到面了,唯独他可怜兮兮的被绑在这里动弹不得,“曹大小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不然你先把我放了,我去见见……”

    “不行。”曹紫衣无奈的耸耸肩,“李习凛,我还没想好要把你怎么办呢,怎么可能给你松绑?要是松绑了,你跑了,我去哪里找你?难不成要跟着去瀛洲?我才不去那鬼地方呢。”

    “你!”李习凛狠狠的磨牙,“你不是说了,这半个月都得待在幽州城吗?我还能去哪里?大小姐!曹大小姐!要不你把耶律沪月他们都叫进来,我……”

    “那更不行了!要是他们看见你被我绑了,那还不得救你吗?”

    曹紫衣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李习凛。

    一股挫败和无奈感双双的席卷而来,李习凛只能道:“那好,你就等着吧,等着他们把你们曹府都翻个底朝天来找我,到时候你可别怨!”

    这话听在曹紫衣的耳朵里,曹紫衣只觉得好笑,她摇摇头道:“我告诉他们了呀,我说跟你之间有点私人恩怨,所以暂时扣留了你,等我出了气儿就将你放了,你知道他们是怎么说的吗?”

    顿时,不好的预感在李习凛心里快速的蔓延。

    曹紫衣清了清嗓子,道:“耶律沪月是这么说的,啊,你和习凛有恩怨吗?那好吧,也是时候让他吃点苦头了;唐毓衡是这么说的,既然有恩怨,那就要赶紧的解开了,没关系,你爱怎么对付他就怎么对付,不过手下留情啊,半个月之后他还得去瀛洲;段祁渊是这么说的,恩怨要两清,要不就把他吊起来揍一顿吧。”

    “……”

    李习凛气的握紧拳头。

    曹紫衣打了个呵欠,自己喝了一杯热茶润喉,道:“所以啊,你就安心的待着吧,等我什么时候想好了要怎么收拾你再说。”

    说着,曹紫衣就起身准备要走,外头有婢女急急忙忙的冲进来,连门都没有敲,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曹紫衣脸色微变,赶紧出门去了。

    李习凛只觉得奇怪,才坐直了身子,耶律沪月已经从另一个窗口翻了进来按住他的肩膀,像是松了口气道:“你在这里。”

    李习凛见到耶律沪月,也是松了口气:“刚才曹紫衣说你们就这么放任我不管了。”

    “我们要不这么说,她能放松守卫,我能摸到这里来?”耶律沪月瞪他一眼,手中的剑刷的一挥,李习凛身上的绳索全部断了。

    李习凛赶紧伸了伸胳膊道:“快走!免得那个曹大小姐回来了,又得抓着我……”

    “那个恐怕不是真的曹大小姐。”

    耶律沪月的话让李习凛脚步一顿,他侧过头去:“你说什么?”

    “这事也是我方才在曹府中摸了一遍才发现的,具体的我不清楚,但是曹府实际是有两位小姐,应该是卵生的,我亲眼见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位小姐与刚才从这房间走出去的小姐面貌长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躺在床上的那位右边眼角下方有一颗细小的美人痣,而刚才那位没有。”

    这么细微的细节,李习凛也不知道耶律沪月是怎么发现的。

    但是经他这么一提起,李习凛自己也想起了一直被自己忽略和忘记的一点儿。

    当年那紫衣女子与他打起来的时候,两人曾经靠的十分近距离,他确实看到那个女子眼角之下是有一颗小小的美人痣的,而那女子身后还有一顶软轿,也不知道是谁在里头。

    只是后来不打了,正是因为软轿中传出来一个轻轻的咳嗽声,撩起门帘的时候,李习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他记得那也是一个蒙面的女子,眉眼与紫衣女子十分相似,穿的也是一袭紫衣,他还嘀咕着怎么这两女子打扮的如此相似?

    正是那咳嗽的女子令那紫衣女子眉头紧蹙,这才不打了的。

    现在想来,要是按照耶律沪月这么说来看,曹紫衣不是当年跟他打斗的女子,反而是在软轿中咳嗽的女子,而今在外盛传病入膏肓药石无效的曹家独女,曹家大小姐才是当年与他打斗的紫衣女子?

    “这……”耶律沪月吃了一惊,可转瞬又摇头,“双胞胎也不是没有见过,曹家有几个小姐,哪个才是真的曹家大小姐,这跟我们也没有关系,沪月,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耶律沪月叹息了声,似乎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本来也是这么觉得的,一个大家族哪里还

    能没有一点的不能为外人所道的秘密?跟我们没有关系便是了,可没想到我的运气还不错,竟然在那小姐房中发现这个。”

    李习凛看着耶律沪月从背后掏出一把折扇,他皱眉看着耶律沪月在他面前将折扇打开,顿时瞪圆了眸子,那折扇上画着的不正是李习凛自己吗?

    “我告诉你,这折扇可是藏在那小姐的枕头下,她睡着了,翻身的时候掉落下来了,我偷溜进去还以为你在里头,没想到见着了个病秧子,再捡到了这把画着你的折扇,你说跟你有没有关系?”

    耶律沪月勾起了一边唇角,把折扇丢他怀里。

    李习凛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嘭,窗子外头的天空上飞快的闪过两道烟火。

    耶律沪月一怔,他们下船之前虽然匆忙,但他怕宁如一个人有危险,也受到了李习凛发信号弹的启发,便也给了自己西秦那边常用的信号弹给宁如防身用。

    而眼下外头的烟火就是宁如发的信号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