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与其守着古城资源，坐吃山空，不如将魔人城的重心转移，放在恢复生机上，古城资源总有消耗完的一天，源源不断再生才是万世永存之道。”道陵建议。
“我族也曾想过此问题，父神曾鼓励城中居民扩大植被，有人听从，前往种植，但没有收成，然后不了了之。”陌玉生提出现状。
道陵指出道：“首先需要玉生兄身体力行，上行下效。
扩大至被，增加可以耕种的土地资源为魔人城长远之策，眼下虽无显著成效，但所谓有前人栽树，后人有大树乘凉。”
陌玉生觉得可以一试，如今的魔人城迫切需要一条出路，顺着道陵的想法，陌玉生得出具体安排措施：
“我这就差人将古城内的部分物质去置办苗种，在旧城周围，有诸多幼苗，可将其移至此片沙洲进行大量培育。”
道陵接着道：“魔人城如今最迫切的是生存之路，刚才所谋为发展之路，幼苗在置办的同时还请玉生兄还需要置办一些竹子。”
道陵故作悬疑。
“为何？”陌玉生不解，魔人城种植的葡萄从来不用竹子作支架，太轻太脆，风吹易倒下。
道陵言语描述不通，解释道：“玉生兄只管购置便是，到时便知。”
“好，我这便让人去置办，若能让魔人城摆脱困境，道陵兄当为我魔人城恩人。”
道陵即能指出魔人城症结所在，陌玉生相信道陵一定有他的用意，因此无条件地选择相信道陵。
“玉生兄不必如此，魔人城在此处与黄沙争斗，生存困难，我有间接的责任，魔人也是人，当与世共存。”
道陵脸怀愧色，不敢居功。
“言止于此，我不再言恩，道陵兄亦不再言愧。”陌玉生持了两杯果子酒，欲敬道陵。
道陵想起每次醉酒，都被水千柔打得踉跄，看见酒杯时，手竟不自主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会，最终是选择以茶代酒，陌玉生会意一笑。
杯中酒水交付，纯钧归位，此时此刻，魔人城的兴衰也系于道陵肩上。
第二天傍晚，陌玉生就将东西差人置办回来，道陵随陌玉生一起，来到了魔人城中的一片种植地。
陌玉生将幼苗安置在靠近水源附近，道陵则在那弄他的竹子。
道陵向陌玉生讨了柄小剑，把竹子横在幼苗下，每靠近幼苗的根部处，在竹子上打一个小洞，再让陌玉生用灵气，将整根竹子内部竹节打通。
道陵再找来一个装果酒的桶，装果酒的桶上面都是密封的，只留了一个倒酒的密封开口，道陵将果酒桶多打了几个小孔，将竹子卯入果酒桶底部侧面。
最后道陵将水灌进果酒桶中，水流就经过竹子上的小孔，一滴滴地朝着幼苗根茎滴落。
顶部小孔的打开个数不一，竹管流出的水大小不同，打开孔越多，流的水越大。
陌玉生大开眼界，由衷佩服，开口赞叹道：“妙极！道陵兄神人。”
陌玉生一看就知道这个装置的作用，这套装置虽然简易，但简直就是为了干旱地而生。
以往魔人城种植，都是将水浇在地上，水很快被滚烫的黄沙蒸干，作物只吸收了少部分。
欲要种出食蔬，就会造成作物与人争水的情况。
本来沙洲中的水就不多，到了秋冬之季，天气更燥，水更加稀有，而作物去需要大量的水浇灌。
魔人城靠着古城遗存过冬，冬天的水只留给人和牲畜喝，不再给作物浇水。
缺少了新鲜蔬果的魔人城，冬天是最难熬的，疾病肆虐，即便如今中州秋风伊始，魔人城的药铺人流早已络绎不绝。
然而有了这个装置，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作物能在秋冬之际，用最少的水，长出最多新鲜的食蔬，不仅解决魔人城食物问题，还能控制疾病爆发。
可以说，这是一个能改变当下魔人城新鲜食蔬短缺处境的东西。
几近密封状态的桶，里面的水不会被晒干，水量大小的控制自如，适应早晚或者季节不同干湿条件下的水量需求。
陌玉生召集魔人城各个区域的管理者前来议事，在水源附近向众人展示了道陵的装置。
“好！少主的这个装置，简直神来之笔！”一名区域管理者赞不绝口。
“这是...”陌玉生本欲借此机会向众人介绍道陵，但被道陵止住了。
“陌公子大才，魔人城在陌公子的带领下，想必进驻中州指日可待！”道陵朗声道。
霎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听到“中州”二字，魔人城的人总会在心中多掂量几分，这时人们才纷纷注意到少城主身边站着的这个不同肤色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魔人城之事指手画脚！”一名壮硕的年轻管事开口斥问，众管理者也警惕地看着少城主身边的这位“来历不明”者。
“看他的皮肤就不是什么好人，中州的人没一个好货色！”一名腰已经弯了的老管理者，一边咳嗽一边道。
扶着他的一名小女孩捋了捋他的背，替他顺了气。
“没一个好货色...”有人附议吼道。
紧接着群情激愤：“滚出去！”
道陵无奈，笑着持礼退了出去，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魔人城与中州的隔阂远比他想象的要深，至少上层人物是如此。
而陌玉生能如此对待自己，实在是厚德仁心，心境澄明。
换做是其他的上位者，或许从道陵他们进魔人城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陌玉生此时在道陵心中的形象又抬高了几分。
绿洲湖边吹来热风，让陌玉生的呼吸变得不畅，有种呼吸被塞在鼻子中的感觉。
陌玉生看着道陵离去，看着眼前的装置，心底催生出一种莫大的愧歉，而道陵退走时的笑意，更让他明白，道陵对于魔人城的歉意，让道陵多么难以释怀。
陌玉生深呼一口气，显然明白道陵的意思：道陵借机，催生出魔人城对中州人的愤懑，因为愤懑，才会不甘，因为不甘，才欲上进。
假如连魔人城上层的人，对于中州人的歧视都无动于衷，那么魔人族便只剩躯壳而没有灵魂了。
要让魔人城的人融入中州，首先需让他们将心中的那股愤怒发泄出来，显露出内心最深处的那份想要得到中州认同的柔软之地。
通过陌玉生接下灌溉装置的功劳，让魔人城的人心中萌生干劲，坚信魔人族也能创造价值，通过这份信念，由这些管理者，由上至下传达，带动整个魔人城的信仰。
接下来的日子，魔人城中迅速推广了该装置，得到极大的成效回馈，城中每日的灌溉用水量减少了近八成，甚至城中还出现了有孩童拿水嬉闹的景象。
身为一城少主，陌玉生几日来在道陵居所和魔人城各地间来回跑，遇到不懂的问题，躬身向道陵请教，谦卑有礼。
魔人城的高层就陌玉生对道陵恭敬姿态，横眉冷对，千夫所指，认为是对中州人低头哈腰。
陌玉生不以为然，为了魔人城的未来出路，俯首甘为魔人城百姓的牛马，他心愈发明澈如镜，高尚的气节俯仰其间。
一时间，魔人城的百姓对陌玉生领导而产生的成效给予极大的肯定，对陌玉生的崇拜一时无两。
人们在吃饭地时候会说：今日咱家吃的跟玉生公子一样的食物。
人们在照顾作物时会说：今日我与玉生公子一同打了水。
......
凡是陌玉生所做之事，都会成为人们的楷模，效仿对象，这就是一个新事物出现时，人们对新事物未知的一种膜拜，视为前沿。
陌玉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崇拜氛围，他小时候，总怯生生的躲在父亲魔神身后，现在被众人捧成了生活的中心，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道陵倒是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的，因为陌玉生一身清明澄澈，却没有上位者的威严，有了正行，却没有高大的身姿，如何能带领魔人族走入新的时代。
一来二去，陌玉生在众高层中也渐渐有了威望。
是日，陌玉生再次将众区域的管理者招来，众管理者闻讯而动，毫不拖沓。
即使再看到道陵在陌玉生身旁，也是缄默不言，因为现在陌玉生，就是魔人城的风向标，一言一行，都密切受到百姓的关注，所做的事，就是权威。
“吾计划于此再启夕时魔神绿林之计。
西沙肆虐，年愈东倾，倘若我们能从此地，向外扩展，种出一片绿墙，于人族功德，乃是千秋万代，当吾族入中州时，将再无人小觑！”
陌玉生字句铿锵，再无需道陵造势，举手投足，自带威严。
“吾望列为，能与吾一道，壮我魔人族，届时若有人再提‘魔人’二字，心中将不带粗鄙，卑劣的标签，而是一种高尚，奉献的标志。
因为我魔人族，替人族事业前进，创下万世荣光勋业。”
“是！”众管理者异口同声，斗志昂扬。
各管理者回到各管辖区，积极宣扬陌玉生的理念。
陌玉生在众百姓的见证下，从水源附近挖了一株幼苗，亲自将其载种在干旱的地块。
于是众人纷纷效仿，魔人城民间产生了自发组织，从外面置办回苗种，竞相种植。
当下人们相互讨论的话题不再是中州人说了哪些魔人恶毒的话，而是问目前为止你家种了几棵树。
人们皆以效仿陌玉生为荣。
按照如此进度，魔人城不久的将来，此处不再是一片被黄沙包裹的绿洲，而是一片长林的起始点。
魔人城欣欣向荣，百废俱兴。
人们通过灌溉装置，相继挖掘出一些适合在魔人城种植的作物，慢慢地，不多久魔人城竟然有不同肤色的人进到城中，与魔人进行生意往来。
魔人城大多都是希望商贾能带来一些合适的种子，魔人城居民则针对气候，充分发挥此处向阳的优势，向商贾贡献一些比外面更加甘甜新鲜的蔬果。
道陵在道观中习书时，任何墨宝开始都是一张白纸，如何运作，如何成型，全靠手中的笔。
魔人城的居民就像砚台中黑抹抹的墨水，蹚在那一无是处，魔人族就像是张白纸，道陵将陌玉生打造成魔人城的一杆笔，挥笔所过，墨宝自成。
“我族也曾想过此问题，父神曾鼓励城中居民扩大植被，有人听从，前往种植，但没有收成，然后不了了之。”陌玉生提出现状。
道陵指出道：“首先需要玉生兄身体力行，上行下效。
扩大至被，增加可以耕种的土地资源为魔人城长远之策，眼下虽无显著成效，但所谓有前人栽树，后人有大树乘凉。”
陌玉生觉得可以一试，如今的魔人城迫切需要一条出路，顺着道陵的想法，陌玉生得出具体安排措施：
“我这就差人将古城内的部分物质去置办苗种，在旧城周围，有诸多幼苗，可将其移至此片沙洲进行大量培育。”
道陵接着道：“魔人城如今最迫切的是生存之路，刚才所谋为发展之路，幼苗在置办的同时还请玉生兄还需要置办一些竹子。”
道陵故作悬疑。
“为何？”陌玉生不解，魔人城种植的葡萄从来不用竹子作支架，太轻太脆，风吹易倒下。
道陵言语描述不通，解释道：“玉生兄只管购置便是，到时便知。”
“好，我这便让人去置办，若能让魔人城摆脱困境，道陵兄当为我魔人城恩人。”
道陵即能指出魔人城症结所在，陌玉生相信道陵一定有他的用意，因此无条件地选择相信道陵。
“玉生兄不必如此，魔人城在此处与黄沙争斗，生存困难，我有间接的责任，魔人也是人，当与世共存。”
道陵脸怀愧色，不敢居功。
“言止于此，我不再言恩，道陵兄亦不再言愧。”陌玉生持了两杯果子酒，欲敬道陵。
道陵想起每次醉酒，都被水千柔打得踉跄，看见酒杯时，手竟不自主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会，最终是选择以茶代酒，陌玉生会意一笑。
杯中酒水交付，纯钧归位，此时此刻，魔人城的兴衰也系于道陵肩上。
第二天傍晚，陌玉生就将东西差人置办回来，道陵随陌玉生一起，来到了魔人城中的一片种植地。
陌玉生将幼苗安置在靠近水源附近，道陵则在那弄他的竹子。
道陵向陌玉生讨了柄小剑，把竹子横在幼苗下，每靠近幼苗的根部处，在竹子上打一个小洞，再让陌玉生用灵气，将整根竹子内部竹节打通。
道陵再找来一个装果酒的桶，装果酒的桶上面都是密封的，只留了一个倒酒的密封开口，道陵将果酒桶多打了几个小孔，将竹子卯入果酒桶底部侧面。
最后道陵将水灌进果酒桶中，水流就经过竹子上的小孔，一滴滴地朝着幼苗根茎滴落。
顶部小孔的打开个数不一，竹管流出的水大小不同，打开孔越多，流的水越大。
陌玉生大开眼界，由衷佩服，开口赞叹道：“妙极！道陵兄神人。”
陌玉生一看就知道这个装置的作用，这套装置虽然简易，但简直就是为了干旱地而生。
以往魔人城种植，都是将水浇在地上，水很快被滚烫的黄沙蒸干，作物只吸收了少部分。
欲要种出食蔬，就会造成作物与人争水的情况。
本来沙洲中的水就不多，到了秋冬之季，天气更燥，水更加稀有，而作物去需要大量的水浇灌。
魔人城靠着古城遗存过冬，冬天的水只留给人和牲畜喝，不再给作物浇水。
缺少了新鲜蔬果的魔人城，冬天是最难熬的，疾病肆虐，即便如今中州秋风伊始，魔人城的药铺人流早已络绎不绝。
然而有了这个装置，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作物能在秋冬之际，用最少的水，长出最多新鲜的食蔬，不仅解决魔人城食物问题，还能控制疾病爆发。
可以说，这是一个能改变当下魔人城新鲜食蔬短缺处境的东西。
几近密封状态的桶，里面的水不会被晒干，水量大小的控制自如，适应早晚或者季节不同干湿条件下的水量需求。
陌玉生召集魔人城各个区域的管理者前来议事，在水源附近向众人展示了道陵的装置。
“好！少主的这个装置，简直神来之笔！”一名区域管理者赞不绝口。
“这是...”陌玉生本欲借此机会向众人介绍道陵，但被道陵止住了。
“陌公子大才，魔人城在陌公子的带领下，想必进驻中州指日可待！”道陵朗声道。
霎时间，周围一片寂静。
听到“中州”二字，魔人城的人总会在心中多掂量几分，这时人们才纷纷注意到少城主身边站着的这个不同肤色的人。
“你是何人？竟敢对我魔人城之事指手画脚！”一名壮硕的年轻管事开口斥问，众管理者也警惕地看着少城主身边的这位“来历不明”者。
“看他的皮肤就不是什么好人，中州的人没一个好货色！”一名腰已经弯了的老管理者，一边咳嗽一边道。
扶着他的一名小女孩捋了捋他的背，替他顺了气。
“没一个好货色...”有人附议吼道。
紧接着群情激愤：“滚出去！”
道陵无奈，笑着持礼退了出去，他实实在在地感受到，魔人城与中州的隔阂远比他想象的要深，至少上层人物是如此。
而陌玉生能如此对待自己，实在是厚德仁心，心境澄明。
换做是其他的上位者，或许从道陵他们进魔人城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阶下囚了。
陌玉生此时在道陵心中的形象又抬高了几分。
绿洲湖边吹来热风，让陌玉生的呼吸变得不畅，有种呼吸被塞在鼻子中的感觉。
陌玉生看着道陵离去，看着眼前的装置，心底催生出一种莫大的愧歉，而道陵退走时的笑意，更让他明白，道陵对于魔人城的歉意，让道陵多么难以释怀。
陌玉生深呼一口气，显然明白道陵的意思：道陵借机，催生出魔人城对中州人的愤懑，因为愤懑，才会不甘，因为不甘，才欲上进。
假如连魔人城上层的人，对于中州人的歧视都无动于衷，那么魔人族便只剩躯壳而没有灵魂了。
要让魔人城的人融入中州，首先需让他们将心中的那股愤怒发泄出来，显露出内心最深处的那份想要得到中州认同的柔软之地。
通过陌玉生接下灌溉装置的功劳，让魔人城的人心中萌生干劲，坚信魔人族也能创造价值，通过这份信念，由这些管理者，由上至下传达，带动整个魔人城的信仰。
接下来的日子，魔人城中迅速推广了该装置，得到极大的成效回馈，城中每日的灌溉用水量减少了近八成，甚至城中还出现了有孩童拿水嬉闹的景象。
身为一城少主，陌玉生几日来在道陵居所和魔人城各地间来回跑，遇到不懂的问题，躬身向道陵请教，谦卑有礼。
魔人城的高层就陌玉生对道陵恭敬姿态，横眉冷对，千夫所指，认为是对中州人低头哈腰。
陌玉生不以为然，为了魔人城的未来出路，俯首甘为魔人城百姓的牛马，他心愈发明澈如镜，高尚的气节俯仰其间。
一时间，魔人城的百姓对陌玉生领导而产生的成效给予极大的肯定，对陌玉生的崇拜一时无两。
人们在吃饭地时候会说：今日咱家吃的跟玉生公子一样的食物。
人们在照顾作物时会说：今日我与玉生公子一同打了水。
......
凡是陌玉生所做之事，都会成为人们的楷模，效仿对象，这就是一个新事物出现时，人们对新事物未知的一种膜拜，视为前沿。
陌玉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崇拜氛围，他小时候，总怯生生的躲在父亲魔神身后，现在被众人捧成了生活的中心，让他有些手忙脚乱。
道陵倒是乐于见到这种情况的，因为陌玉生一身清明澄澈，却没有上位者的威严，有了正行，却没有高大的身姿，如何能带领魔人族走入新的时代。
一来二去，陌玉生在众高层中也渐渐有了威望。
是日，陌玉生再次将众区域的管理者招来，众管理者闻讯而动，毫不拖沓。
即使再看到道陵在陌玉生身旁，也是缄默不言，因为现在陌玉生，就是魔人城的风向标，一言一行，都密切受到百姓的关注，所做的事，就是权威。
“吾计划于此再启夕时魔神绿林之计。
西沙肆虐，年愈东倾，倘若我们能从此地，向外扩展，种出一片绿墙，于人族功德，乃是千秋万代，当吾族入中州时，将再无人小觑！”
陌玉生字句铿锵，再无需道陵造势，举手投足，自带威严。
“吾望列为，能与吾一道，壮我魔人族，届时若有人再提‘魔人’二字，心中将不带粗鄙，卑劣的标签，而是一种高尚，奉献的标志。
因为我魔人族，替人族事业前进，创下万世荣光勋业。”
“是！”众管理者异口同声，斗志昂扬。
各管理者回到各管辖区，积极宣扬陌玉生的理念。
陌玉生在众百姓的见证下，从水源附近挖了一株幼苗，亲自将其载种在干旱的地块。
于是众人纷纷效仿，魔人城民间产生了自发组织，从外面置办回苗种，竞相种植。
当下人们相互讨论的话题不再是中州人说了哪些魔人恶毒的话，而是问目前为止你家种了几棵树。
人们皆以效仿陌玉生为荣。
按照如此进度，魔人城不久的将来，此处不再是一片被黄沙包裹的绿洲，而是一片长林的起始点。
魔人城欣欣向荣，百废俱兴。
人们通过灌溉装置，相继挖掘出一些适合在魔人城种植的作物，慢慢地，不多久魔人城竟然有不同肤色的人进到城中，与魔人进行生意往来。
魔人城大多都是希望商贾能带来一些合适的种子，魔人城居民则针对气候，充分发挥此处向阳的优势，向商贾贡献一些比外面更加甘甜新鲜的蔬果。
道陵在道观中习书时，任何墨宝开始都是一张白纸，如何运作，如何成型，全靠手中的笔。
魔人城的居民就像砚台中黑抹抹的墨水，蹚在那一无是处，魔人族就像是张白纸，道陵将陌玉生打造成魔人城的一杆笔，挥笔所过，墨宝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