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再见了，狴牢
蔡国的监狱，称为“狴（bi）牢”，也叫“囹圄”。蔡国的大牢，离蔡侯宫殿并不算远，反正我被这四名士兵裹挟带到了狴牢。
蔡国的狴牢其实就是一个一个深约3米的地下室，但是地下室上面有草棚，有士兵在这里把守张望。我初进大牢之时看到门口有一香炉，香炉前面画着一个写意的人像，后来知道这个叫皋陶（yao)，相传是这个人发明了监狱。监狱的负责人跟士兵了解了我犯了什么罪，然后让人把关到一间地牢里。
监狱臭不可闻，犯人们粪便在这里，地牢的墙角下有个洞，犯人们想大小便，便在这洞前解决。然后用一根推棍，把粪便推进洞里——原来洞的另一侧，是个粪坑。
我所在的地牢里，面积四五个平方，关着三个人。反正我是没兴趣特别关注他们，因为我自顾不暇。监狱的狱官说今天吉时已过，待明天辰时，也就是上午7-9点，给我施刑——墨刑。
当时我的内心其实是有些慌张的，我想过了，一旦到了危险时刻，我一定启动我手腕上的高科技仪器——地标接收器上的激活键，返回到现代社会。主要是我贪恋息妫的美色，而且息妫现在受到了蔡侯的污辱，我好打不平。
经过与同牢间犯的艰难沟通——主要是我正在适应他们的语言，我算是明白了他们犯下的罪行，一个是欠了钱还不起债，他估计司寇（掌管司法的官）判他卖身为奴；一个是自称被人冤枉偷鸡，其实并没有偷，但是按律可能会被判“劓（yi）刑”，就是割鼻子；一个是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贵族小姐，手摸到贵族小姐不该摸的地方，也是被判了墨刑——施刑的狱官今天家里祭祖，因为家里有事没来，明天上班。所以如果一切按部就班的话，我将会和这位狱友一起承受墨刑之罚。
我向他们表达我充分的同情。他们惊讶于我的视死如归和临危不惧，虽然是在一间牢里，他们对我恭敬有加。
监狱的饭根本不能入口，哪怕我闻到牢饭的味道，我就想吐。我把饭给狱友，他们欣喜若狂。等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我饿着肚子睡觉，监狱在狱官把我请了出来，说接蔡侯命令，我可以出狱了。
我在想是谁把我救了出来，还是蔡侯良心发现。正狐疑间，发现有一辆马车停在监狱门口，来的人我并不认识。那人自称是齐国驻蔡国驿馆的主事，奉管仲大人的命令，送我回息国驿馆。
在路上，这位主事向我介绍了他了解的情况。
原来，在我被抓进大牢不久，息夫人求见蔡夫人，请她让蔡侯释放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蔡侯没有同意。然后息夫人便找到管仲，息夫人认为管仲是齐国的上卿，在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贵，受人敬仰，本来也备了不少礼物送给管仲，没想到管仲和我认识。他本来想急着回齐国处理政务的，但是一听说我被抓了，但立刻驱车到蔡侯宫。
管仲说息夫人向他抱怨，有媵臣被判墨刑。他认为为了两国抗楚大计，应该给息夫人面子，放了周大建。
蔡侯则以周大建犯上之罪，本该处以大辟（死刑），起码是个宫刑，但是考虑到周大建是息夫人的媵臣，照顾到两国的兄弟关系，给足了面子，才判周大建墨刑的。
蔡侯说判周大建墨刑是依据《吕刑》（相当于我们国家所有法律的汇总），《吕刑》是周穆王所定，国家运行的根本，一旦被《吕刑》判决，就不能再加以更改。如果刑法朝令夕改，那么人人就不会敬畏刑法，国家就会乱套，国君也不会受人尊重。所以周大建被判墨刑，不能更改，只能实行。
听到这里，我真想猛打蔡侯一百拳：有权就了不起，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管仲说道，蔡侯言之有理，不过放了周大建，也有《吕刑》可依。《吕刑》讲“墨辟疑赦，其罚百锾（huan，通环)”，就是可以用一百枚圆环钱，抵墨刑。现在息夫人出了这一百环钱，所以希望蔡侯能够饶了周大建的肉刑。
蔡侯听了以后，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半响说不出话来。“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何况是一国诸侯，说话岂能失信于天下！所以蔡侯没办法，受了这一百钱，就命人把我放了。
齐国驿馆主事说，管仲解决了我的问题以后，就一面向息夫人汇报结果，一面就急急回国了——听闻盗跖在宋国后方骚乱，影响宋国民心；另外听说郑国、卫国、陈国、邾国、曹国等国已经举兵，要援助鲁国抗宋，而宋国却是齐国的盟军，是齐国攻打鲁国的先锋部队，所以齐侯非常需要管仲回齐国处理要务。
我说道：“我听说齐鲁两国世代交好，齐国攻打鲁国，应该是两国历史的插曲罢了，以后两国还会和平相处的。”主事朝我看了看，不知道我说什么。
主事说，管大人临走前，特别想向你问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国家好像人口众多，你们的国君是如何有效管理人口的。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国家呢，人口是很多。国君把领土分成省、市、县、乡四个级别，一个省有很多市，一个市有很多县，一个县有很多乡。在乡里，还有很多村，一个村有几百到几千人不等。国君给每个人编户口，村里对乡里负责，乡里对县里负责，县里对市里负责，市里对省里负责，省里对中央负责，每一级都有一个最高领导人，比如乡长啊、县长啊、市长啊、省长啊，然后省长直接向国君汇报工作，国君就是通过这样的行政划分来管理人口。”
我看马车还在走，便继续说道：“我们国家的国君，以发展经济为核心，国家有钱了，才能变得富强，人民有钱了，才会变得自信幸福。但是国土有山区，有平原，有水乡泽国，经济水平不可能大家都一要，所以不同的地区，要分别对待，税收也不一样，有轻有重。同一个地区，也分市区和郊区，发展的侧重点又不一样。”如此等等，一直聊天马车停到息国驿馆。
齐国驿馆主事向我深深躬身道谢，说将把我讲的这些内容，汇报给管仲，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我说的话，不过后来我看历史书的时候，我发现管仲在齐国实行的不少政策，都是我跟他讲过的，不过有很多地方变了形而已。
不知道是我影响了他，还是他影响了历史，反正这种烧脑的问题，我是不会考虑的。
待齐国主事走后，我进入息国驿馆。主事工已经通报息妫，息妫早已下令，一旦我回驿馆，立刻把我带到她的房间，不管天色有多晚。
当我来到息妫的房间时，息妫一看到我，就命这些下人退出。然后就扑向我，说我受委屈了。
其实我是非常被息妫的真诚感动的。我说没事没事，但是息妫就像我受了天大的苦难一下，不断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将今天会见蔡侯的情况，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她。
息妫听说蔡侯要以昨晚的强奸，抵销蔡国这么多年来对息国的恩情之时，非常愤怒。息妫说：“蔡国对息国有什么大恩？如果说帮助息国抵御楚国是大恩的话，那么息国岂不是对蔡国也有大恩？我们息国一直处于抗楚的前线，没有我们息国，蔡国上上下下，哪来的太平可言？蔡国助息国抗楚，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怎么能说对息国有恩呢？”
息妫又说：“汉江一带，最富有的可能就是随国了。随国拥有一座金矿，名叫‘绿山’，所产之金，可以制成礼器，也可以铸成兵器。楚子虽然兵多地广，但屡败于随国，就是因为随国到处都是金子做的武器，而楚子只有木棍这样的东西做兵器。但是三年前楚子打败随国，得到了绿山，经过这三年的发展，恐怕楚子上上下下都是金子所做的兵器了吧。绿山的金子，世世代代采不完，如果说以前息国还能以武器抵御楚子，现在真的是不好讲了。”
我本来奇怪地想问息妫：“金子这么贵重，而且好像不是很坚硬吧，这个也能做兵器？”后来一想，能制成礼器，就知道了，她说的金子，可不是我们现代人指的金子，而是青铜。虽然现代人有点看不上青铜，但是作为任何一样金属，在春秋时代，都是比较贵重值钱的。既然他们说的金子是青铜，那么我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息妫继续说道“楚国灭了随国、轸国等小国外，所幸三年来并没有对外发动战争，而只有驻兵防守。息国表面上视若平常，其实息侯内心一直深为忧虑，楚子虎狼之心，一定会卷土重来入侵息国的。我本来指望蔡侯能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两国更应该互相协助，没想到蔡国居然认为是息国占了他们的便宜，这着实让人可恨！”
我说：“是啊，这个蔡侯啊，表面上看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色中饿鬼，真是缺德，该死！”
息妫说：“你说得没错，我现在一天也不想呆在蔡国。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蔡国，回到息国去。”
于是我们定下主意后，闲聊一阵，我回房洗了一个澡，还是小红作陪，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我想向息妫证明点什么，我没有和小红小梅她们玩上次洗澡时玩的游戏。然后小红给我送来一些食物，我吃完后便休息了。
这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早上被吓，蔡侯要让人给我动刑，到了傍晚却峰回路转，重新获得了自由。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讲真，我有时侯都被我自己这一天英雄主义感动得要命！嗯，先休息再说吧。
(本章完)
蔡国的狴牢其实就是一个一个深约3米的地下室，但是地下室上面有草棚，有士兵在这里把守张望。我初进大牢之时看到门口有一香炉，香炉前面画着一个写意的人像，后来知道这个叫皋陶（yao)，相传是这个人发明了监狱。监狱的负责人跟士兵了解了我犯了什么罪，然后让人把关到一间地牢里。
监狱臭不可闻，犯人们粪便在这里，地牢的墙角下有个洞，犯人们想大小便，便在这洞前解决。然后用一根推棍，把粪便推进洞里——原来洞的另一侧，是个粪坑。
我所在的地牢里，面积四五个平方，关着三个人。反正我是没兴趣特别关注他们，因为我自顾不暇。监狱的狱官说今天吉时已过，待明天辰时，也就是上午7-9点，给我施刑——墨刑。
当时我的内心其实是有些慌张的，我想过了，一旦到了危险时刻，我一定启动我手腕上的高科技仪器——地标接收器上的激活键，返回到现代社会。主要是我贪恋息妫的美色，而且息妫现在受到了蔡侯的污辱，我好打不平。
经过与同牢间犯的艰难沟通——主要是我正在适应他们的语言，我算是明白了他们犯下的罪行，一个是欠了钱还不起债，他估计司寇（掌管司法的官）判他卖身为奴；一个是自称被人冤枉偷鸡，其实并没有偷，但是按律可能会被判“劓（yi）刑”，就是割鼻子；一个是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贵族小姐，手摸到贵族小姐不该摸的地方，也是被判了墨刑——施刑的狱官今天家里祭祖，因为家里有事没来，明天上班。所以如果一切按部就班的话，我将会和这位狱友一起承受墨刑之罚。
我向他们表达我充分的同情。他们惊讶于我的视死如归和临危不惧，虽然是在一间牢里，他们对我恭敬有加。
监狱的饭根本不能入口，哪怕我闻到牢饭的味道，我就想吐。我把饭给狱友，他们欣喜若狂。等到晚上七八点钟的时，我饿着肚子睡觉，监狱在狱官把我请了出来，说接蔡侯命令，我可以出狱了。
我在想是谁把我救了出来，还是蔡侯良心发现。正狐疑间，发现有一辆马车停在监狱门口，来的人我并不认识。那人自称是齐国驻蔡国驿馆的主事，奉管仲大人的命令，送我回息国驿馆。
在路上，这位主事向我介绍了他了解的情况。
原来，在我被抓进大牢不久，息夫人求见蔡夫人，请她让蔡侯释放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蔡侯没有同意。然后息夫人便找到管仲，息夫人认为管仲是齐国的上卿，在齐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尊贵，受人敬仰，本来也备了不少礼物送给管仲，没想到管仲和我认识。他本来想急着回齐国处理政务的，但是一听说我被抓了，但立刻驱车到蔡侯宫。
管仲说息夫人向他抱怨，有媵臣被判墨刑。他认为为了两国抗楚大计，应该给息夫人面子，放了周大建。
蔡侯则以周大建犯上之罪，本该处以大辟（死刑），起码是个宫刑，但是考虑到周大建是息夫人的媵臣，照顾到两国的兄弟关系，给足了面子，才判周大建墨刑的。
蔡侯说判周大建墨刑是依据《吕刑》（相当于我们国家所有法律的汇总），《吕刑》是周穆王所定，国家运行的根本，一旦被《吕刑》判决，就不能再加以更改。如果刑法朝令夕改，那么人人就不会敬畏刑法，国家就会乱套，国君也不会受人尊重。所以周大建被判墨刑，不能更改，只能实行。
听到这里，我真想猛打蔡侯一百拳：有权就了不起，就能这么欺负人吗？
管仲说道，蔡侯言之有理，不过放了周大建，也有《吕刑》可依。《吕刑》讲“墨辟疑赦，其罚百锾（huan，通环)”，就是可以用一百枚圆环钱，抵墨刑。现在息夫人出了这一百环钱，所以希望蔡侯能够饶了周大建的肉刑。
蔡侯听了以后，像是吃了死苍蝇一样，半响说不出话来。“君子一诺，驷马难追”，何况是一国诸侯，说话岂能失信于天下！所以蔡侯没办法，受了这一百钱，就命人把我放了。
齐国驿馆主事说，管仲解决了我的问题以后，就一面向息夫人汇报结果，一面就急急回国了——听闻盗跖在宋国后方骚乱，影响宋国民心；另外听说郑国、卫国、陈国、邾国、曹国等国已经举兵，要援助鲁国抗宋，而宋国却是齐国的盟军，是齐国攻打鲁国的先锋部队，所以齐侯非常需要管仲回齐国处理要务。
我说道：“我听说齐鲁两国世代交好，齐国攻打鲁国，应该是两国历史的插曲罢了，以后两国还会和平相处的。”主事朝我看了看，不知道我说什么。
主事说，管大人临走前，特别想向你问一个问题，就是你们国家好像人口众多，你们的国君是如何有效管理人口的。我想了想，说道：“我们国家呢，人口是很多。国君把领土分成省、市、县、乡四个级别，一个省有很多市，一个市有很多县，一个县有很多乡。在乡里，还有很多村，一个村有几百到几千人不等。国君给每个人编户口，村里对乡里负责，乡里对县里负责，县里对市里负责，市里对省里负责，省里对中央负责，每一级都有一个最高领导人，比如乡长啊、县长啊、市长啊、省长啊，然后省长直接向国君汇报工作，国君就是通过这样的行政划分来管理人口。”
我看马车还在走，便继续说道：“我们国家的国君，以发展经济为核心，国家有钱了，才能变得富强，人民有钱了，才会变得自信幸福。但是国土有山区，有平原，有水乡泽国，经济水平不可能大家都一要，所以不同的地区，要分别对待，税收也不一样，有轻有重。同一个地区，也分市区和郊区，发展的侧重点又不一样。”如此等等，一直聊天马车停到息国驿馆。
齐国驿馆主事向我深深躬身道谢，说将把我讲的这些内容，汇报给管仲，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听懂了我说的话，不过后来我看历史书的时候，我发现管仲在齐国实行的不少政策，都是我跟他讲过的，不过有很多地方变了形而已。
不知道是我影响了他，还是他影响了历史，反正这种烧脑的问题，我是不会考虑的。
待齐国主事走后，我进入息国驿馆。主事工已经通报息妫，息妫早已下令，一旦我回驿馆，立刻把我带到她的房间，不管天色有多晚。
当我来到息妫的房间时，息妫一看到我，就命这些下人退出。然后就扑向我，说我受委屈了。
其实我是非常被息妫的真诚感动的。我说没事没事，但是息妫就像我受了天大的苦难一下，不断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将今天会见蔡侯的情况，原原本本、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她。
息妫听说蔡侯要以昨晚的强奸，抵销蔡国这么多年来对息国的恩情之时，非常愤怒。息妫说：“蔡国对息国有什么大恩？如果说帮助息国抵御楚国是大恩的话，那么息国岂不是对蔡国也有大恩？我们息国一直处于抗楚的前线，没有我们息国，蔡国上上下下，哪来的太平可言？蔡国助息国抗楚，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罢了，怎么能说对息国有恩呢？”
息妫又说：“汉江一带，最富有的可能就是随国了。随国拥有一座金矿，名叫‘绿山’，所产之金，可以制成礼器，也可以铸成兵器。楚子虽然兵多地广，但屡败于随国，就是因为随国到处都是金子做的武器，而楚子只有木棍这样的东西做兵器。但是三年前楚子打败随国，得到了绿山，经过这三年的发展，恐怕楚子上上下下都是金子所做的兵器了吧。绿山的金子，世世代代采不完，如果说以前息国还能以武器抵御楚子，现在真的是不好讲了。”
我本来奇怪地想问息妫：“金子这么贵重，而且好像不是很坚硬吧，这个也能做兵器？”后来一想，能制成礼器，就知道了，她说的金子，可不是我们现代人指的金子，而是青铜。虽然现代人有点看不上青铜，但是作为任何一样金属，在春秋时代，都是比较贵重值钱的。既然他们说的金子是青铜，那么我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息妫继续说道“楚国灭了随国、轸国等小国外，所幸三年来并没有对外发动战争，而只有驻兵防守。息国表面上视若平常，其实息侯内心一直深为忧虑，楚子虎狼之心，一定会卷土重来入侵息国的。我本来指望蔡侯能够明白，今时不同往日，两国更应该互相协助，没想到蔡国居然认为是息国占了他们的便宜，这着实让人可恨！”
我说：“是啊，这个蔡侯啊，表面上看是正人君子，没想到是色中饿鬼，真是缺德，该死！”
息妫说：“你说得没错，我现在一天也不想呆在蔡国。明天早上天一亮，我们就离开蔡国，回到息国去。”
于是我们定下主意后，闲聊一阵，我回房洗了一个澡，还是小红作陪，不知道是因为太累了，还是我想向息妫证明点什么，我没有和小红小梅她们玩上次洗澡时玩的游戏。然后小红给我送来一些食物，我吃完后便休息了。
这真是漫长的一天啊！早上被吓，蔡侯要让人给我动刑，到了傍晚却峰回路转，重新获得了自由。人生的大起大落也不过如此，讲真，我有时侯都被我自己这一天英雄主义感动得要命！嗯，先休息再说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