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建——一位时空穿越者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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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柳下季,果然是个不近女色的男人

    鬼才知道,是出于节约经费的目的,还是其它什么原因,他们让我就穿个试验服,其它啥也不带就进入“量子分射区”了(当然,手腕上还套着前南装的地标接收器)。据我后来知道的信息就是:一是多带一样东西进去,就要耗电耗时什么的,成本巨大,就好比向火星发射卫星,每增加一公斤,就得增加多少钱。另一个就是他们把这个当作试验性质,并不是特别指望效果能怎么样。

    我啊,到底是too yang!too ******!sometimes *****!

    中国的科学家们啊,还需要更加严谨一点。本来讲好是把我送到明末张献忠丹江口沉银区域的,结果我被晃晃悠悠的带到一个了年代更久远的过去,都不知道能不能回到现代。

    我只知道当我睁眼定神的时候,我躺一个破房子里的草堆上。这房子面积也不大,好像室内面积二三十平方,草堆占了四五个平方的样子,我就在草堆顶上,一伸手,就可以摸到屋顶。这个房子大门开着,直觉应该就是天色已晚,天色要黑不黑的样子。室内中间有个土台子,上面点着一盏圆形的灯,灯火已经点燃,亮度有点昏暗。土台子旁有几卷竹简,还有一个包裹。正当我想下去看看什么情况的时候,听到了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我吓得不敢出声。

    情况不明,先观察一下。

    一男一女,前后脚进来。男的国字脸,束发,穿的是古代中国男人的传统衣服,看起来40多岁样子,嘴上面的八字胡须像牛角一样飞扬,目光炯炯有人,看起来也孔武有力,整个人英气逼人,很帅。进来的女人,头发缕在脑后,垂髻发式,面貌清秀,20多岁的样子,也是穿古衣,服饰的颜色淡雅,整个人气质优雅而不失妩媚。

    古代人的口音与用词习惯跟我们现代人不一样,我尽量用现代人的语言习惯转述他们的对话吧。

    两人分左右侧坐在地上。

    男的说:“不知道夫人怎么一个人到走失到这里?”

    女的说:“路上碰到了流匪强盗,被冲散了,马夫拼死驱车逃命,侥幸跳过一劫。等到马停下来的时候,我从车厢里出来一看,车夫已经失血过多也死了。正好看到先生你在打水,我看你像个贵族子弟,知书达礼,所以才敢大胆的向你求救。”

    他们巴啦巴啦的聊,我总算知道了个大概。男的是鲁国的官员,周游列国,正准备回鲁国。碰巧遇上了这个贵妇。但是这两个人,以我的观察,都是话说了一半,似乎都有保留,可能与对方不是很熟的缘故吧。

    他们聊得起劲,但是我却惨了,不敢乱动。听他们说鲁国、楚国什么的,我有点是懵了,不是让我到明朝吗?听两人对方,我分别是到了春秋战国年代了。先不考虑那个地标接书器了,就算扔在这个年代,也只有500年的工作寿命,牛博士的仪器根本搜索不到。以他们不靠谱的技术,我能不能回到现代社会,都是个疑问。

    我全然没有穿越的喜悦,看了下手腕,貌似腕上的接收器工作正常。我想输入密码,按激活键赶快走人,但是又有点不甘心,心想来都来了,不如好好体验一下这里的生活。遇到危险时再返回到现代社会也不迟。

    主意已定,就不打算走了。先观察眼前的这两个人什么情况吧。

    两人聊了半晌,也觉疲惫。男的给女人拿了一块饼垫饥,女的捎做推辞,便掩袖吃了起来。男人还带了一个器皿,给女的倒了点水。

    女的说:“先生大恩大德,我该怎么报答你呢?”虽然我是旁观者,我都听出这个话里有挑逗的味道。但是男的却说不用客气,请便。

    夜色更晚,有点凉风,我虽然在草堆里,却也感到一点凉意。心里正踌躇,不知如何是好。

    只见那女的说道:“好冷啊!”

    我暗叫不妙,因为我这里是草堆,女的嫌冷,应该会到这草堆里捂暖吧。只见这女的却对男的说:“先生,我觉得有点冷,快要冻死我了。能不能帮我?”

    男的说:“怎么帮?”

    女的说:“不如你把衣服敞开,我睡在你怀里,互相取暖。”

    我听了都要把下巴掉下来了。古代人果然开放啊!这男人有福了。唉,这是什么世道,第一次穿越到古代,就让我看别人演的春宫大戏,老天爷,你好不公平啊!

    只见那男人作揖道:“夫人,此事不可。《周礼》有云‘男女授受不亲’,我断然不可做有违礼节之事!”

    我暗笑:这男的真会装!这个女人如此漂亮,你会不动心?

    这男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觉得可笑,但是看样子也不像假正经。

    那女人只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就说道:“我家有老母在堂,我的丈夫还在远方,万一冻死了,我岂不是见他们的机会都没有了。”说罢,这女人开始抽噎起来。

    我靠!这女人更会演戏,说笑就笑,说哭就哭,要是生在现代社会,真是做演员的好料子。

    男人沉思了一下,说道:“好吧,你坐到我怀里来吧。男女授受不亲,这是守礼;见死不救,这是豺狼的行径。我让你坐到怀里来,有违《周礼》,这不过是权宜的行为了!”

    那女人听了,立刻欢喜起来,笑吟吟的坐到那男的怀里,主动把男人衣服打开,包着自己,俯趴在土台子上,睡了起来。只见那男的只不过偶尔微微动了动,恐怕是调整一下不舒服的身姿吧。

    我通过昏暗的灯光,就看到这男人,像个死太监一样,对女人根本没什么大的反应。我多么希望这个女人坐在我的怀里啊,我和这个男人换个角色。

    男人不是无情物,碰到干柴燃烈火!

    我饶有兴趣地偷看这一幕,耐心地等待春宫戏的上演,我等啊等,等啊等,终于,我等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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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我忽然觉得踏空什么,其时,天色已亮,我是一觉醒来,翻身不小心滚了下来。我的行为立刻惊动了这一男一女。

    女的花容失色,男的却动作迅速,从他的包裹那抽出一把青铜剑出来,大声朝我喝道:“你是什么人,敢躲在这里?”

    在起初的几秒钟内,我能够判断出这一夜,男的真的是君子行为,没沾那女的一点便宜。我不知道如何回应这男的问话,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这男的其实也非常紧张!

    “我柳下季从不杀无名之辈,快报上你的名来!”这男人继续朝我怒喝!

    柳下季?柳下,柳下,女人坐在怀里,一夜没动情,这不是就是“坐怀不乱”吗?这个男人,莫非就是???

    我恍然大悟,哈哈笑道:“柳下季,哈哈,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我们书上讲过的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男人听我一说,蒙了。那女人看着我,像是看一个神经病人。

    我径直走向那个男人,全然不顾他手中有把剑。

    “你是不是山东人,不,鲁国人?”男人略往后退,点头说“是”。

    “你是不是有个弟弟叫跖,柳下跖?后来做强盗了,也叫盗跖,很出名的那位,对吗?”男人目瞪口呆,点头说“是”。

    我两个手拍着男人的肩膀,大笑道:“没想到我一来,就见到历史中的名人了!”

    女人一听我这么说,也惊讶起来:“原来夫子是大名鼎鼎的柳下大夫啊!怎么不早说?”那男子把剑收起,向我们施礼道:“不错,我就是柳下季,你们说的盗跖就是我的弟弟。”

    那女人立刻走到我身边上,明显地想和我做朋友。她对柳下季说道:“你弟弟横行天下,侵暴诸侯,恶贯满盈。这次我从陈国归宁省亲回来,就是碰到了你弟弟的抢劫,跟随我的人都被杀被俘,我一个人侥幸逃了出来。先生被称为天下的贤士,为什么纵容你的弟弟作恶?”她冷冷地说道:“我真是替先生您感到羞愧啊!”

    柳下季黯然道:“夫人所言甚是。跖为人心如涌泉,意如飘风,拥卒之强足以抗诸侯之兵,口才之高足以掩饰他的罪过。喜欢听顺他意的话,逆他的意思,他就会暴怒不已。我根本阻止不了他。”

    “一个月以前,我听说他在陈国蔡国一带烧杀抢掠,于是特地从鲁国赶过来,四天前终于见了一面,该讲的都讲了,但是我劝不了他。所以只收收拾行囊,返回鲁国。在这里碰到夫人,没想到夫人受到跖的抢劫,请夫人饶恕我教弟无方的罪过!”柳下季深深地朝那女人作了一揖。

    我觉得柳下季说得有道理,就帮着说道:“他讲得有道理,所谓‘一样米养百样人’,又所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盗跖就算作恶再多,跟柳下大夫没有关系的。”

    柳下季闻言又朝我深深弯腰作了一揖!他肯定感谢此时此刻我帮他说话。

    那女人眉目上扬,跺步朝我扫视,说道:“你先不要帮他说话······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这么多?穿着打扮这么奇怪,你是哪国人?怎么在这里?想干什么?”

    我——我在想要不要如实回答。那女人又接着发问:“还有,你怎么知道他叫柳下季?他明明叫柳下季,你又怎么叫他柳下惠?”

    柳下季听了这个女人的话后,说了声:“夫人所言极是”,然后他又把剑拿起来,对着我,要审我。

    唉,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刚才你们都觉得我是好人的样子,怎么现在又对我有敌意呢?我该咋解释才好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