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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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小礼

    君九卿起身向谢子榛郑重其事的拱了拱手。

    轻歌被这一幕搞的莫名其妙,可君九卿接下来,却更是吓了轻歌一跳。

    “微臣见过公主!”君九卿和那个黑衣侍卫又向轻歌行礼。

    “公子这是何意?”轻歌连忙起身,她一介乡野女子,哪来的什么公主。

    “轻歌,你先坐。”谢子榛看着眼前的局面,便让轻歌先坐着。

    君九卿也直了身,继续坐在了石墩上。

    轻歌身后的阿茶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公主?合着她这半个月还跟公主一个桌子吃饭了!

    虽说轻歌经过生死,成熟稳重了许多,终究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姑娘,眼前的状况,让她有点措手不及。

    “公子…”轻歌皱着眉头,看向谢子榛。

    “公主!”还不等谢子榛开口,君九卿再一次开口。

    “君墨!”君九卿身后的黑衣侍卫听到自家主子唤他,便晓得他要做什么了。

    君墨上前一步,朝轻歌自报了家门,当然也是称轻歌为公主。

    当君墨叙述完一切,轻歌仍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这么说,追根究底,救我的还是君公子了?”良久,轻歌才开口。

    “九卿前段时间无暇顾及大元这边,这才请我帮忙的。”谢子榛说到。

    他可是自动忽略了是因为输给了君九卿才答应他事情的这个原因。

    “有些累了,我去歇会。”轻歌低垂着眼帘,放下手中的杯子,提起裙摆便离开了。

    “姑娘!”阿茶唤了一声,也急急的追轻歌去了。

    看着轻歌离去的背影,君九卿和谢子榛心思各异。

    “便让她静静吧!”谢子榛捏了颗莲子放进嘴里,咔擦一声。

    “嗯!”君九卿嗯了一声,喝了口茶,也起身离开了。

    谢子榛笑着摇了摇头,这君九卿还是一惯的寡言。

    他又给自己续了杯茶,继续坐在湖心亭,欣赏着这大好景色。

    轻歌走的极快,这厢都过了桥,到了长廊底下。

    阿茶追上轻歌,为她撑着伞,生怕她晒着了。

    轻歌心里极乱,娘亲待她如此之好,最后却被告知云氏不是她的亲生母亲,这让她怎么接受?

    回到房间,轻歌慢慢冷静下来了,仔细的思考者。

    “公主!皇上和太后找了您十四年,一刻都未停歇啊!”

    “您是我大晋的长公主殿下!”

    “将军奉命来寻您回宫!”

    ……

    君墨的话一句句回荡在轻歌脑海里,清晰无比。

    轻歌拿在手里的书也没有心思看,想的出神。

    若是她走了,这大仇又何时报?

    云氏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胜似亲生,如今她对云氏的愧疚又多了一份。

    可若想报仇,必须变得强大。

    眼下正是机会。

    轻歌摇了摇头,继续翻动手中的书本。

    “主子!”君墨站在君九卿的身后,出声道。

    “公主她…”君墨欲言又止。

    “无妨,她会跟我们回去的。”君九卿坐在院子里,仍旧是喝着茶。

    这次泡的,是君墨从大晋带来的茶,这雪顶含翠是他一贯爱喝的。

    “公主是聪明人。”君九卿喝了一口茶,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君九卿所处的地方,是这庄子的另一处院子。

    “属下明白!”君墨仍旧抱着剑,主子说的话,不会错的。

    状元府。

    “啊…!啊哈…”老远就听到封远旭杀猪般的叫声。

    岑郎中瞧着趴在床上的封远旭,不禁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咱们这状元郎还真是倒霉啊!

    封远旭屁股上的伤已有好转的趋势了,可没想到啊,在他房里给他换药的小厮,有断袖之癖!

    还是那种心里极其变态的那一类。

    也就是那天扶着封远旭从茅房回来的其中一个小厮。

    这小厮瞧着封远旭趴在那,现下也是动不得的样子,周围又没有别人,便想着堵了封远旭的嘴,绑了他的手脚,跟他来点愉快的事情。

    大不了事后他便将他打晕,然后再想法子逃出府就是了。

    可没想到封远旭都那样了还能剧烈挣扎,就在他快得手的时候,岑郎中和和伯来了。

    今天岑郎中正好找到了更快更好方子治疗封远旭,这才带着和伯来看封远旭。

    如果不然,啧啧这后果那就不可描述了。

    和伯脸色铁青,一脚将那小厮踢了出去。

    这才有了刚刚岑郎中为封远旭重新换药的一幕。

    封远旭余惊未了,趴在床上脸色苍白,手还微微发抖。

    “真是不中用!”和伯很是生气,这封远旭连个状元府都治理不好。

    若是今天他和岑郎中没有来,那可有封远旭哭的了。

    他怎么就有一个这样的主子?

    自从云轻歌烧死在了地牢,这封远旭就更加的蠢了。

    也难怪,以前都是轻歌在提点着封远旭,青阳村地方也小,封远旭这蠢的特点自然也就不明显。

    “和伯…”封远旭虚弱的喊了一声和伯。

    和伯也有些不忍心,便叮嘱了几句,也没再骂封远旭,便出去了。

    他得去处置了那小厮!

    “公子的伤,千万不可再出什么差错了。”岑郎中重新给封远旭上好药,又叮嘱了他一番。

    “谢过郎中。”封远旭向岑郎中道谢。

    岑郎中收拾收拾药箱子,便离开了。

    殊不知,这里的一举一动,都被暗处的一双眼睛看了个全。

    京郊庄子,君九卿所在的院子,松竹院。

    这里但是应了这个院名,院里栽着大片的竹子与松树,绿油油的,苍翠挺白,在院子里投出一大片凉快的阴凉地。

    “有这种趣事?”君九卿淡淡的问到。

    底下汇报的人,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方才在状元府的人嘛!

    “属下句句属实!”汇报的人再次说到。

    “既然这么有趣,那便也去说与公主听听,想必她也觉得有趣。”君九卿虽在大晋,可他在大元关注的事,自然明了。

    也明了云轻歌与封远旭和元锦玉的干系。

    “属下明白!”说完,黑衣人便朝着轻歌住着的落荷居去。

    看着黑衣人离去,君九卿朝着君墨招了招手。

    “你去这样……”君九卿对附耳过来的君墨吩咐了些什么。

    “属下这就去办!”君墨领了命令,也离开了。

    “小小礼物,还望公主笑纳。”君九卿呢喃了一番,放下茶杯,起身朝屋里走去。

    已过了正午,太阳也有点西斜,微风拂过,虽没有落荷居的丝丝清香,这竹叶却哗哗作响,听着好不舒服。

    哎,又有人要倒霉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