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地支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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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地支之寅

    一名身着黑白两色劲装,头戴白骨发箍,浑身烈焰的魁梧男子冷声道:“阁下如果不能给某一个交代,今天阁下怕是得随某上山一叙了。”

    血袍人并不答话,罩在袍子里的眼睛四处扫了一圈,发现越来越多的鸦鹊族人已然赶到,并且呈现合围之势,心道:“鸦鹊一族,果然名不虚传。”

    “阁下可能给个话?”魁梧男子眼睛微眯,周身烈焰更甚,隐有一言不合便立即击杀对方的强烈战意!

    血袍人不答此问,却转口道:“据传,鸦鹊一族历来对幼童珍惜爱护有加,却不曾想今日让老朽开了眼界,传闻果然不如一见。”

    魁梧男子听罢,皱眉道:“阁下何出此言?”

    “老朽偶遇一孩童,而这孩童险些惨遭毒手就此一命呜呼,敢问贵使可曾知晓?又或者,鸦鹊一族早已不复当年,竟然允许族人相残不成?”面对鸦鹊殿十位使徒之一的烈焰使徒,血袍人好似在与对方唠嗑家常,语气非常平淡。

    烈焰生性爽朗、粗犷,最是受不了拐弯抹角,闻言语气不耐:“有话直说,阁下大可不必与某绕弯子。”

    “好!”血袍人很随意的一挥袍袖,居然就这样将山下洞内的早夭提溜在手,回望烈焰道:“敢问贵使,此孩童可是鸦鹊族人?”

    烈焰的眼瞳猛的一缩,面露惊诧,心道:“这个贱种为何在此?”

    血袍人始终关注着烈焰的神色变化,不一会儿,心里便有了计较。

    烈焰的眼神闪过一丝嫌恶,而此时的他根本不待血袍人继续追问,强忍着内心真实的情绪,道:“阁下莫要搬弄是非,此子却是某的族人,还请阁下速速还来。”

    “这是让老朽将这孩童再交由你们杀一次么?”血袍人轻甩袍袖,一直平静无波的沙哑语气,开始变得冷清。

    烈焰终于怒了,骂道:“阁下莫要在此胡言乱语,否则休怪某出手狠辣!”

    血袍人昂首,周身强大的气息骤然急涨,四周的气流仿若得到指令狂涌起来。

    “尔等大可试试!”沙哑的声音,此刻如平地起雷,直炸的山岭纷纷嗡鸣。

    烈焰气急,怒喝一声,火焰同时暴涨,誓要击毙这不知来历的怪人!

    火球如滚石般急冲而来,血袍人将早夭夹在腰侧,右手迅速结印。只是一刹那,一头黑色的风虎张开巨口,怒吼一声,就要一口将烈焰整个吞下!

    轰隆一声巨响,整个山巅竟在这两股力量的冲击之下,生生崩碎!

    鸦鹊族人见此情景,深知自身实力不够,迅速退出数里之地,依旧保持着合围之势。

    夜空中,血袍人悬空而立,身周黑色飓风已成。

    烈焰张开双翼,拳上火焰狂乱而起,瞬间冲至血袍人身前,一记毫无花哨的直拳狠砸他的头顶!

    血袍人临危不乱,低喝一声:“来的好!就让老朽见识见识鸦鹊一族的真正实力!”

    脚踏飓风,双腿微曲,翻腾的血色袍子终于露出了里面干瘦的身躯,这竟然是一位垂垂老矣的衰败之人!

    烈焰虎目急缩,就在这么一瞬,他看见了老者右臂之上那仿若血刻的“寅”字!

    “十二地支!?”一声惊呼,从烈焰的嘴里传出,可是他已经来不及收起拳势。

    双拳对轰,风与火的较量,竟然让整个夜空宛如被撕裂般,爆发了难以想象的巨大冲击波并照亮整座山岭!

    风吼火嘨,直冲天际!

    强烈的光芒直刺的人们睁不开眼,而那烈焰只觉得周身如被千刀万剐,内里五脏绞痛不止,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直坠山间!

    血袍人并不追击,右手背负身后,那双充满沧桑的眼睛虎视四周,颇有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

    “寅老好大的威风!”远处孤峰之上,一道清丽至极的女声响彻天地,人未到声先至,不怒自威!

    寅老遥望那座孤峰,目光幽深,坦然自若声如虎吟,道:“殿主何不如到此一叙,也让老朽好再一堵鸦鹊真容。”

    孤峰之上尚未回应,一个肩扛双头,身负六臂宛如战神的青年大声嘶吼,道:“老鬼休得放肆,还不快快拿命来!”

    话音落,人已到。刀剑枪戟斧与锤,舞出无数道幻影将寅老四周的空间完全遮蔽。

    “死!”一声厉喝,漫天兵器如灌雷势,猛然劈下!

    寅老临危不惧,右手虚画,就在这夜空中竟然跃出一副八卦图!

    “者!”寅老一声低吟,八卦图应声旋转,竟然将那已然劈至的兵器尽数吸入虚空之中!

    战神大吃一惊,就要挥动双翼闪避这诡异的八卦阵图,谁料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啊!”战神惊声尖叫,只能眼看着自己就要完全没入阵图之中,自己却毫无办法!

    就在这危急的一刻,一袭白纱宛如破碎了虚空,瞬间而至!

    洁白如玉的左手扯起战神的衣领,生生将他从阵图中拉扯出来,而右手一掌拍向寅老!

    手掌柔若无骨,却蕴含至强至霸的决然气息,彷如一座巨山!

    寅老不察,一声闷哼,如星辰一般坠落山间,激起万丈尘土。

    数声咳嗽,寅老勉力起身,腰侧的早夭已然被他放置身前,只是依旧昏迷不醒。

    抬头望着夜空那一袭白纱,寅老心中感慨万千,道:“十年不见,殿主却已将斗字决与镇山印融会贯通至此,老朽佩服。”

    “寅老莫言其他。你来本主族中,伤本主族人,此事何解?”声音清冷,白纱缓缓落地,看不清真容。

    寅老低头咳嗽数声,道:“亥,曾请托与老朽,让老朽务必赶来贵地,咳咳,所为何事老朽当时不知,如今已然明了。”

    白纱不置可否,声音波澜不惊,道:“何事?”

    “殿主不用再与老朽装糊涂,地上的孩童殿主可是识得?”

    “不识。”白纱语气冷漠,连看都未看地上的早夭一眼,便已经开口回答。

    寅老闻言,心里微苦,道:“殿主又何必如此,那事又与这孩童何干?再者说,这孩童...”

    未等寅老话完,白纱的声音隐含杀意的打断道:“寅老,本主敬你年长,你切勿再行倚老卖老之事!”

    “哈哈哈,那..咳咳咳,敢问殿主,可许老朽带走这孩童?”寅老苦笑三声,早已干涸的心脏竟然为了地上的早夭,涌起几缕酸楚。

    “请便!”

    “那老朽就此告辞。”寅老单手虚抓,地上的早夭就这样腾空而起。

    只是刚刚转身的寅老,却被那一袭白纱挡住了去路。

    “殿主,这是何意?”寅老目光露出不解。

    白纱冷漠的声音转为威严,再次响彻与这方天地之间,如雷贯耳:“寅老伤本主族人,却想这样一走了之,是否有些辱没了地支之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