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孤独寂寞热
第二天跟彪哥出去学习，彪哥带着她去了一家镇级医院，这家医院比较远，转了两趟公交车才到，彪哥说这是他做的医院里面最小的一家。
清研看到门口写着“小坪医院”，挂着一甲医院的牌子。
彪哥带她去住院部，主任办公室门口贴着“医药代表恕不接待”，清研想起了张泽。
想起张泽粘胶带的修长的手指，张泽，他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在门诊还是上手术了呢？
张泽坐在外公家的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一盆黑松发呆。
“你都看了半个小时了，那么喜欢就拿回去吧！”黎志麟看看外孙打着石膏的胳膊，又看看那盆黑松，他也不知道这是外孙从哪里搬过来的，这个盆景好是好，之前也没见外孙有收集盆景的爱好啊。难道受伤之后性情都变了？
“外公”张泽转过头来看着黎志麟。
“你跟外公说实话，你跟那个清研，是不是分手了？”他外孙都受伤这么久了，这女孩子也没来探望过。
张泽眼睛黯淡了一下，没说话，又转过头去看那盆黑松了。
“唉！”黎志麟叹了一口气。
跟着彪哥在医院穿梭，彪哥一路戴着墨镜，只在见到客户的时候才摘下，见完客户之后再戴上去。
有时在门诊不方便带她一起见客户时，她就在候诊区等着，时不时会遇到一些不带病历本的年轻人，也在等医生，他们有时会对她点头微笑，有些人会过来打招呼，问她哪个厂家的，清研想起彪哥的叮嘱，只是微笑，不敢说话了，生怕彪哥一会儿看到又要质问她。
“彪哥”清研看着彪哥脸色不错，鼓起勇气开口了。
“怎么了？”
“你们宿舍有空调吗？”
彪哥戴着墨镜的脸转过来，“没有！”
“那我们办事处为什么不装空调呢？”
“这个问题”彪哥嗤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拜托你以后不要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好不好？”
这几天楠姐都没回办事处，清研问彪哥，“楠姐什么时候回来呢？”她感觉楠姐对她挺好的，最起码很和气。
“你问我我问谁呢？领导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们管得着吗？”
清研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彪哥在客户那里受气了还是怎么了，清研问彪哥什么彪哥回答的语气都不怎么好，不是说清研问的问题太幼稚，就是问清研：“你们培训的时候没教吗？你怎么学的？”
清研索性不问了。
跟完彪哥之后跟小林实习，两天之内小林全都是让清研当跑腿的，让清研帮她提资料，所谓资料就是医学报纸，报纸上有刊登公司产品的一些广告，或者是论文。每周一期。
派发给所有客户。
清研纳闷，为什么不见彪哥派报纸呢？
一份报纸看似不沉，多了自然有有分量了，清研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放了百十来份报纸。等公交的时候清研把报纸放到地上，双手交替捏着被勒得又红又酸的双手。
“小林姐，拿这么多都能派完吗？”
“让你拿你就拿，那么多话做什么。”小林眼皮也不抬一下，手里拿着一个镜子，她在看自己的妆容。
到了医院，小林让清研在候诊区等着，清研就抱着那些报纸乖乖等着，这样也好，最起码医院有空调，凉快多了。
每次小林就从袋子里拿一份报纸，拜访完一个客户，再来拿一份。
他们回去的时候报纸还剩下一大半。
晚上回到办事处，小林叫上彪哥和王旭东一起吃饭去了，他们没叫她。
办事处的位置挺好的，下面有一家大型超市，不远处就是广场，有街心公园，有电影院，ktv，游戏厅，还有图书馆。
清研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跟楚才一起做饭吃。
洗碗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起了泡，不禁想起了那几个字“吃苦耐劳”，这算什么，清研把手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
“楚哥，你怎么每次回来都那么晚呢？”
“我们otc哪能跟你们临床部比呢？你们一人也就几家医院，我一个人要跑全市的药店，你看我的鞋子都快磨破了”
“今天我跟小林姐一起去医院了，拿了很多报纸”
“呵呵，这报纸是公司让大家给客户的，一般是刚开始的时候，跟客户不熟悉，借着送报纸的机会混脸熟的，你看看办事处这么多报纸，”楚才指了指那一堆，“都熟悉了，谁还干这么蠢的事情，提着报纸不累吗？”
清研恍然大悟。
第二天小林又让清研提报纸的时候清研问了：“小林姐，今天你打算拜访多少个客户呢？”
“怎么？”小林漂亮的眼睛朝清研一斜。
“拜访多少个客户，咱们就拿多少份报纸好不好？”清研看着自己起了水泡的双手，今天再提那么多报纸，只怕水泡要破了。
“随便你！”小林拿起自己的手包就走。
清研拿了二十多份出来，这下轻松多了。
清研看着小林穿的高跟鞋有十厘米，暗暗吃惊，自己穿三四厘米的还可以，再高就走不稳了，看人家，走得又快又稳，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是清脆有力。
“阿嚏！阿嚏！”小林打了两个喷嚏。
“小林姐，你感冒了吧，晚上电扇不能直接对着一直吹的”清研想起来接连几天小林都是把电扇定住只吹她自己。
“乌鸦嘴！”小林漂亮的眼睛狠狠瞪了清研一眼。
清研闭嘴。
清研感觉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表情怎么这么不好看。
跟了林姐一上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林姐说约了客户吃饭，不方便带她，让她自己先回去，清研求之不得。
办事处很热，清研在办事处附近转着熟悉环境。
路过一家蛋糕店，橱窗里面做工精巧的慕斯蛋糕色彩缤纷，清研惦记着自己卡上的余额，不敢多看，匆匆而过。
清研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起了雨，清研感觉自己好孤独，一个朋友都没有。
清研看到门口写着“小坪医院”，挂着一甲医院的牌子。
彪哥带她去住院部，主任办公室门口贴着“医药代表恕不接待”，清研想起了张泽。
想起张泽粘胶带的修长的手指，张泽，他此刻在做什么呢？是在门诊还是上手术了呢？
张泽坐在外公家的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面前的一盆黑松发呆。
“你都看了半个小时了，那么喜欢就拿回去吧！”黎志麟看看外孙打着石膏的胳膊，又看看那盆黑松，他也不知道这是外孙从哪里搬过来的，这个盆景好是好，之前也没见外孙有收集盆景的爱好啊。难道受伤之后性情都变了？
“外公”张泽转过头来看着黎志麟。
“你跟外公说实话，你跟那个清研，是不是分手了？”他外孙都受伤这么久了，这女孩子也没来探望过。
张泽眼睛黯淡了一下，没说话，又转过头去看那盆黑松了。
“唉！”黎志麟叹了一口气。
跟着彪哥在医院穿梭，彪哥一路戴着墨镜，只在见到客户的时候才摘下，见完客户之后再戴上去。
有时在门诊不方便带她一起见客户时，她就在候诊区等着，时不时会遇到一些不带病历本的年轻人，也在等医生，他们有时会对她点头微笑，有些人会过来打招呼，问她哪个厂家的，清研想起彪哥的叮嘱，只是微笑，不敢说话了，生怕彪哥一会儿看到又要质问她。
“彪哥”清研看着彪哥脸色不错，鼓起勇气开口了。
“怎么了？”
“你们宿舍有空调吗？”
彪哥戴着墨镜的脸转过来，“没有！”
“那我们办事处为什么不装空调呢？”
“这个问题”彪哥嗤了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去？拜托你以后不要老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好不好？”
这几天楠姐都没回办事处，清研问彪哥，“楠姐什么时候回来呢？”她感觉楠姐对她挺好的，最起码很和气。
“你问我我问谁呢？领导想去哪里去哪里，我们管得着吗？”
清研不说话了。
不知道是不是彪哥在客户那里受气了还是怎么了，清研问彪哥什么彪哥回答的语气都不怎么好，不是说清研问的问题太幼稚，就是问清研：“你们培训的时候没教吗？你怎么学的？”
清研索性不问了。
跟完彪哥之后跟小林实习，两天之内小林全都是让清研当跑腿的，让清研帮她提资料，所谓资料就是医学报纸，报纸上有刊登公司产品的一些广告，或者是论文。每周一期。
派发给所有客户。
清研纳闷，为什么不见彪哥派报纸呢？
一份报纸看似不沉，多了自然有有分量了，清研提着一个大袋子，里面放了百十来份报纸。等公交的时候清研把报纸放到地上，双手交替捏着被勒得又红又酸的双手。
“小林姐，拿这么多都能派完吗？”
“让你拿你就拿，那么多话做什么。”小林眼皮也不抬一下，手里拿着一个镜子，她在看自己的妆容。
到了医院，小林让清研在候诊区等着，清研就抱着那些报纸乖乖等着，这样也好，最起码医院有空调，凉快多了。
每次小林就从袋子里拿一份报纸，拜访完一个客户，再来拿一份。
他们回去的时候报纸还剩下一大半。
晚上回到办事处，小林叫上彪哥和王旭东一起吃饭去了，他们没叫她。
办事处的位置挺好的，下面有一家大型超市，不远处就是广场，有街心公园，有电影院，ktv，游戏厅，还有图书馆。
清研去超市买了食材，回来跟楚才一起做饭吃。
洗碗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手上已经起了泡，不禁想起了那几个字“吃苦耐劳”，这算什么，清研把手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下。
“楚哥，你怎么每次回来都那么晚呢？”
“我们otc哪能跟你们临床部比呢？你们一人也就几家医院，我一个人要跑全市的药店，你看我的鞋子都快磨破了”
“今天我跟小林姐一起去医院了，拿了很多报纸”
“呵呵，这报纸是公司让大家给客户的，一般是刚开始的时候，跟客户不熟悉，借着送报纸的机会混脸熟的，你看看办事处这么多报纸，”楚才指了指那一堆，“都熟悉了，谁还干这么蠢的事情，提着报纸不累吗？”
清研恍然大悟。
第二天小林又让清研提报纸的时候清研问了：“小林姐，今天你打算拜访多少个客户呢？”
“怎么？”小林漂亮的眼睛朝清研一斜。
“拜访多少个客户，咱们就拿多少份报纸好不好？”清研看着自己起了水泡的双手，今天再提那么多报纸，只怕水泡要破了。
“随便你！”小林拿起自己的手包就走。
清研拿了二十多份出来，这下轻松多了。
清研看着小林穿的高跟鞋有十厘米，暗暗吃惊，自己穿三四厘米的还可以，再高就走不稳了，看人家，走得又快又稳，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也是清脆有力。
“阿嚏！阿嚏！”小林打了两个喷嚏。
“小林姐，你感冒了吧，晚上电扇不能直接对着一直吹的”清研想起来接连几天小林都是把电扇定住只吹她自己。
“乌鸦嘴！”小林漂亮的眼睛狠狠瞪了清研一眼。
清研闭嘴。
清研感觉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表情怎么这么不好看。
跟了林姐一上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林姐说约了客户吃饭，不方便带她，让她自己先回去，清研求之不得。
办事处很热，清研在办事处附近转着熟悉环境。
路过一家蛋糕店，橱窗里面做工精巧的慕斯蛋糕色彩缤纷，清研惦记着自己卡上的余额，不敢多看，匆匆而过。
清研去图书馆看了会儿书，出来的时候发现外面下起了雨，清研感觉自己好孤独，一个朋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