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被勒索
张炽以为，他只是对顾晴比较好奇，以为好奇心满足之后过几天那种新鲜就没有了，谁知道，他想错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是传说而已，“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湿鞋”，这才是真理。
清研比前几天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慕翰说要值夜班，清研来到天桥上的时候，看到卖仓鼠的大爷已经在那里了，大爷坐在小马扎上端着个铝合金的饭盒正在吃饭，他拿起勺子舀一口菜就一口馒头的吃得很香。
“大爷，您来这么早啊！”把自己的东西摆放在旁边，“我还想来早点帮您占位呢！”
“我家老婆子今天没事，早早的把饭给我装好了，我就提前出来了，你男朋友没跟你一起来吗？”
大爷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
“哦，他有事。”清研也没解释。
今天不知为什么，摆摊的人没前几天那么多，仓鼠大爷今晚的生意格外好，清研的画放在一边没人理，她帮大爷一起卖了会儿仓鼠。
后来就低头玩起了手机上的游戏，打算玩完这一局就收摊回去了，反正她卖画不是主要目的，把脸皮练厚才是。
清研正玩得兴起，大爷扯了扯她衣服，小声说：“闺女，我们赶快走吧！你看那几个人，好像混混一样！”
清研抬头看去，之见五六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走路也没个正经样子，一路走一路踩了好几个摊位，那些摊主也不敢吭声。
地头蛇吗？清研把台灯熄灭，低头收拾自己的摊位，大爷迅速把仓鼠笼子垒在一起往后面搬。
“新来的，保护费交了吗？”几双脚骤然出现在旁边，清研抬头去看，那几个小混混已经在大爷的摊位前了，有个小混混还把一只笼子踢下去，笼子里的的两只小仓鼠跟着笼子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发出吱吱的惊叫声。
“保护费？我在这里摆摊两个多月了，没听说过呀！”大爷心疼小仓鼠，想去把笼子捡起来，又有些不太敢的样子。
“前段时间没收的，这次一次补齐！”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说。这个小胡子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些，三十来岁的样子。
“听到没，我大哥跟你说话呢！”一个光头的小青年拿着只铁棍敲着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听到了，听到了”仓鼠大爷生怕这只铁棍砸到他那些仓鼠笼子上，更怕砸在自己头上。
清研走向那只被踢落的笼子前，她提起笼子，发现两只小仓鼠里有一只已经不动了，嘴角还有血迹，另一只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这些人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小混混吗？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她东西不多，已经收拾好了，想走，但是又不忍心丢下大爷一个人。
清研把笼子放到仓鼠大爷旁边，大爷天天晚上卖仓鼠也挣不了多少钱，这保护费也不知道要多交少。
“哎，你，站住，说你呢！”另一个拿着铁棍的小平头指着清研，清研转过头，小平头呆了一下。
小胡子眼前一亮，“你过来！”他指着清研。
清研不情愿的往前迈了两步。
旁边的小青年已经开始翻清研的东西了。
他们拿出画来递给那个小胡子。
“你在这里卖画？”小胡子眯着眼睛凑近清研。
说话间烟酒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清研往后退了一步，“是的！”估计也要问她要保护费了吧，她带的钱不多，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勒索呢。
很多年前，遇见过勒索的，刚上初一时，她跟上初二的穆翰放学回家，在一条巷子里遇到了索要保护费的高年级同学，她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想息事宁人，被穆翰喝令把钱放好，然后穆翰跟他们打了一架，虽然没打赢，但似乎也没输，她在旁边看着穆翰跟三个高年级的同学打成一团，急的直掉眼泪，她哭着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可是没人听。
那次穆翰受伤了，想起那时候的穆翰个子长得特别快，身材很单薄的样子，她经常坐在穆翰的自行车后面，穆翰对他同学介绍说，她是他妹妹，很多人都以为是亲妹妹，后来穆翰就开始学习散打了，再后来打了一次很大的架，穆翰告诉清研，打架也是要看气势的，你气势强了，别人想打你的时候都要掂量掂量了，再后来那些坏男孩一听穆翰的名字都绕着走了。
清研想了想，自己没气势啊。
仓鼠大爷一看小胡子他们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
一个劲的跟清研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知道我是谁吗？”小胡子说。
清研看到仓鼠大爷给她使眼色了，可是她已经被几个小混混围起来了。
“不知道！”她第一次见这种阵势，有些不知所措。
卖仓鼠大爷凑上前对小胡子说，“她今天第一次过来摆摊的，只是个孩子啊！”
“滚！这里没你的事了！”小胡子瞪着眼睛朝仓鼠大爷啐了一口。
其他几个小混混咋咋呼呼的拿起棍子驱赶仓鼠大爷，有人上前一推，大爷趔趔趄趄没站稳一下子扑倒在他垒好的一堆东西上，哗啦啦东西掉了一地，饭盒也散落了，大爷有些吃力得往起爬。
“你们太过分了！”老人都打，清研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小胡子要去扶大爷起来。
胳膊被小胡子拉住了。
“放开！”清研生气了。
小胡子笑眯眯的说“长得不错，还有点脾气，嘿嘿嘿”
“那不是正合大哥你的口味嘛！哈哈哈”
光头大嗓门怪声怪气的一说，吓得清研脸都变色了。
“哈哈哈”其他的混混都跟着笑起来。
清研突然想起了之前放血疗法的华哥，他不就是地头蛇吗？他说可以报他名字的。
“你们，”清研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你们认识华哥吗？”
“华哥？”小胡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其他几个混混也是面面相觑，看样子是认识了。
清研一喜，有转机，有转机！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扶了仓鼠大爷就要走。
“站住！”又被迅速围上了。
这些人还真是，动作挺快。
清研转身面对他们，挡在仓鼠大爷面前，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低声迅速跟大爷说了句：“走，报警！”
也不知道大爷听清楚没有。
“你是华哥什么人？”光头跟小胡子交换了一下眼色。
“是他……朋友”清研犹豫了一下回答。
“是他女朋友吧！”小胡子眯着眼睛。
他眯着眼睛的样子让清研怎么看怎么别扭，索性把头偏向一侧不去看他。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只是传说而已，“常在河边走，迟早要湿鞋”，这才是真理。
清研比前几天提前了半个多小时，慕翰说要值夜班，清研来到天桥上的时候，看到卖仓鼠的大爷已经在那里了，大爷坐在小马扎上端着个铝合金的饭盒正在吃饭，他拿起勺子舀一口菜就一口馒头的吃得很香。
“大爷，您来这么早啊！”把自己的东西摆放在旁边，“我还想来早点帮您占位呢！”
“我家老婆子今天没事，早早的把饭给我装好了，我就提前出来了，你男朋友没跟你一起来吗？”
大爷说着又咬了一口馒头。
“哦，他有事。”清研也没解释。
今天不知为什么，摆摊的人没前几天那么多，仓鼠大爷今晚的生意格外好，清研的画放在一边没人理，她帮大爷一起卖了会儿仓鼠。
后来就低头玩起了手机上的游戏，打算玩完这一局就收摊回去了，反正她卖画不是主要目的，把脸皮练厚才是。
清研正玩得兴起，大爷扯了扯她衣服，小声说：“闺女，我们赶快走吧！你看那几个人，好像混混一样！”
清研抬头看去，之见五六个穿得花里胡哨的小青年，走路也没个正经样子，一路走一路踩了好几个摊位，那些摊主也不敢吭声。
地头蛇吗？清研把台灯熄灭，低头收拾自己的摊位，大爷迅速把仓鼠笼子垒在一起往后面搬。
“新来的，保护费交了吗？”几双脚骤然出现在旁边，清研抬头去看，那几个小混混已经在大爷的摊位前了，有个小混混还把一只笼子踢下去，笼子里的的两只小仓鼠跟着笼子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发出吱吱的惊叫声。
“保护费？我在这里摆摊两个多月了，没听说过呀！”大爷心疼小仓鼠，想去把笼子捡起来，又有些不太敢的样子。
“前段时间没收的，这次一次补齐！”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从后面慢慢走过来说。这个小胡子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些，三十来岁的样子。
“听到没，我大哥跟你说话呢！”一个光头的小青年拿着只铁棍敲着地面，发出“砰、砰、砰”的声音。
“听到了，听到了”仓鼠大爷生怕这只铁棍砸到他那些仓鼠笼子上，更怕砸在自己头上。
清研走向那只被踢落的笼子前，她提起笼子，发现两只小仓鼠里有一只已经不动了，嘴角还有血迹，另一只惊慌失措的看着她。
一条生命就这样没了，这些人怎么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小混混吗？她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她东西不多，已经收拾好了，想走，但是又不忍心丢下大爷一个人。
清研把笼子放到仓鼠大爷旁边，大爷天天晚上卖仓鼠也挣不了多少钱，这保护费也不知道要多交少。
“哎，你，站住，说你呢！”另一个拿着铁棍的小平头指着清研，清研转过头，小平头呆了一下。
小胡子眼前一亮，“你过来！”他指着清研。
清研不情愿的往前迈了两步。
旁边的小青年已经开始翻清研的东西了。
他们拿出画来递给那个小胡子。
“你在这里卖画？”小胡子眯着眼睛凑近清研。
说话间烟酒的刺鼻气味扑面而来，清研往后退了一步，“是的！”估计也要问她要保护费了吧，她带的钱不多，不知道够不够他们勒索呢。
很多年前，遇见过勒索的，刚上初一时，她跟上初二的穆翰放学回家，在一条巷子里遇到了索要保护费的高年级同学，她掏出口袋里的零钱想息事宁人，被穆翰喝令把钱放好，然后穆翰跟他们打了一架，虽然没打赢，但似乎也没输，她在旁边看着穆翰跟三个高年级的同学打成一团，急的直掉眼泪，她哭着喊：“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可是没人听。
那次穆翰受伤了，想起那时候的穆翰个子长得特别快，身材很单薄的样子，她经常坐在穆翰的自行车后面，穆翰对他同学介绍说，她是他妹妹，很多人都以为是亲妹妹，后来穆翰就开始学习散打了，再后来打了一次很大的架，穆翰告诉清研，打架也是要看气势的，你气势强了，别人想打你的时候都要掂量掂量了，再后来那些坏男孩一听穆翰的名字都绕着走了。
清研想了想，自己没气势啊。
仓鼠大爷一看小胡子他们的样子心里暗叫不好。
一个劲的跟清研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走。
“知道我是谁吗？”小胡子说。
清研看到仓鼠大爷给她使眼色了，可是她已经被几个小混混围起来了。
“不知道！”她第一次见这种阵势，有些不知所措。
卖仓鼠大爷凑上前对小胡子说，“她今天第一次过来摆摊的，只是个孩子啊！”
“滚！这里没你的事了！”小胡子瞪着眼睛朝仓鼠大爷啐了一口。
其他几个小混混咋咋呼呼的拿起棍子驱赶仓鼠大爷，有人上前一推，大爷趔趔趄趄没站稳一下子扑倒在他垒好的一堆东西上，哗啦啦东西掉了一地，饭盒也散落了，大爷有些吃力得往起爬。
“你们太过分了！”老人都打，清研推开挡在她面前的小胡子要去扶大爷起来。
胳膊被小胡子拉住了。
“放开！”清研生气了。
小胡子笑眯眯的说“长得不错，还有点脾气，嘿嘿嘿”
“那不是正合大哥你的口味嘛！哈哈哈”
光头大嗓门怪声怪气的一说，吓得清研脸都变色了。
“哈哈哈”其他的混混都跟着笑起来。
清研突然想起了之前放血疗法的华哥，他不就是地头蛇吗？他说可以报他名字的。
“你们，”清研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你们认识华哥吗？”
“华哥？”小胡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
其他几个混混也是面面相觑，看样子是认识了。
清研一喜，有转机，有转机！
她拿起自己的东西扶了仓鼠大爷就要走。
“站住！”又被迅速围上了。
这些人还真是，动作挺快。
清研转身面对他们，挡在仓鼠大爷面前，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低声迅速跟大爷说了句：“走，报警！”
也不知道大爷听清楚没有。
“你是华哥什么人？”光头跟小胡子交换了一下眼色。
“是他……朋友”清研犹豫了一下回答。
“是他女朋友吧！”小胡子眯着眼睛。
他眯着眼睛的样子让清研怎么看怎么别扭，索性把头偏向一侧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