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苦涩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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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操蛋的女人

    rebea给我带来的消息并不乐观,低密度和heritage这两条不变,但绿地的覆盖率要达到35以上!而且这块地的预期售价竟然是四千万起!这t是根据什么算出来的?

    这两年地产行业的蓬勃发展,尤其是最近海外资本的进入,当然所谓的海外资本主要是华资,包括两岸和三地,当真是把土澳给惯坏了,胃口变得越来越大,同时脑子也变得越来越残。

    面积一下子被砍掉三分之一还要多,这个价位已经高出同类地块了。且不说平整土地的费用,这样一块尘封了好几十年的地,道路和管网等基础设施的建设就是一大笔费用。这样一来真的没啥搞头了。

    而且这块地还是要公开拍卖的,拍卖场上会出什么状况真的很难说。如果遇上个钱多人傻的,把价格一抬就都白忙活了。

    可是就这么放弃这个项目,我真的很不甘心。一直以来我就有两个梦想,开一个漂亮的大楼盘,成为子获的妻子。

    后者或许只能是梦想了,但前者却只有一步之遥了,我无论如何也不想放弃。

    虽然开一个大楼盘与成为他的妻子没有任何必然联系,可是那时的我就是执拗地认为如果我连一个像样的楼盘都开不出来,那还如何跟他平等地站在一起?成为他的妻子就更是空想了。

    然而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最怕的就是什么梦想和情怀。李长俊已经历练成一个纯粹的生意人了,而我到底还是个感性的女人。

    第一次,我们在决策上起了重大的分歧。李长俊认为这个项目不值得,周期长,投资大,而且利润空间有限,不如开一些中小型的盘,资金回收的快。

    整个一上午,他耐着性子一条一条地跟我分析着,试图说服我。他说得我都明白,可是我就是不想放弃。我讲不出道理说服他,便只能不讲道理。

    “我就是想要这块地!”没有道理可讲,我只能强硬地坚持着。

    “资金呢?就算我们把能拿得出来的资金加银行贷款都押上勉强能买下这块地,然后呢?有钱开吗?”在反复地劝说都讲不通的情况下,他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资金的事儿,你不用管,我有办法!”我也提高声音说。

    他冷笑一声说“又问邢子获要是不是?”

    我也不甘示弱地冷笑着说“那你就别管了!我就是想要那块地!”

    他终于忍无可忍爆发了,用力地把手里的本子往桌上一摔,咬着牙说“都是他妈让邢子获把你惯坏了,想干嘛就干嘛!”说完便摔门而去。

    摔门声还在耳边回响,我脑子里更加炸裂。我被子获惯坏了?原来这几年无论我多么努力,表面上多么成功,还是没有离开子获的庇护。表面上我是独立的,精神上其实根本就没断奶!

    此时我似乎冷静了一些,认真的算了算手里的资金,就算真的买下来了那块地也只能先放着了。地可以先放着,可银行的利息不能不还啊!买下来不开发,每天睁开眼就是一大笔钱滚滚而去了,而且是白白地滚滚而去!

    李长俊累死累活地为了我们共同的事业忙碌,我凭什么再让他为了我的梦想买单?而且,现在的公司已经不止我们两个人了,还有那么多伙计和投资人等着拿工资分利润,我这样任性真的是太不负责任了!

    正在自检自查时,李长俊推门进来了。我抬头一看,那家伙手里竟端着两碗泡面!

    “吵了半天架,中饭都没顾得上吃。”他把一碗泡面放在我面前,又一屁股坐在我对面。

    我也没吭声,拿起叉子就开始吃泡面。

    房间里一片呼噜呼噜地吃面声,还有一股浓郁的泡菜味道,完美遮掩了半小时前两人还争吵的脸红脖子粗。

    吃完了面,李长俊抽了张纸巾一边擦嘴一边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那块地不可?”

    “鬼迷心窍。”我回答。

    “什么鬼?”他问。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没吭声。

    静默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说“我出去一下,有事儿你看着处理吧。”

    “你干嘛去?”我随口问。

    他转身冲我咧嘴一笑说“约了个妞。”说完就一阵风地溜了。

    “真的假的?”我自言自语。

    李长俊走后,我一个人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终于决定放弃了,但心里的失落感却无法克制。我决定再去看看那块地,买不起再看看也好。这种感觉很久都没有过了,我真的被惯坏了。

    天阴沉沉的,要下雨了。我开车来到那个破窑厂,竟意外地在路边看到了那辆黄色的“奔牛”。

    停好车,走到窑厂边,我远远地便看见李长俊在一堆杂草里走来走去,似乎是用腿丈量着什么,他一边走着,一边在本子上记录着。他是那么的专注,根本就没有看到站在路边的我。

    我本来是来和这块地告别的,可这家伙竟然在这里测绘。虽然他意见和我分歧,但还是努力地成全我的“鬼迷心窍”。压抑了一下午的情绪,一下子便崩溃了,蹲在路边,手捂着脸,低声啜泣。

    突然,我觉得有人踢了踢我的腿,接着李长俊的声音就从我头顶飘过来,“你这穿着prada蹲在路边,可是一点儿女王范儿都没有。远远的看,妥妥的就像一个找不到厕所的中老年妇女。”

    我抹了一把眼泪,抬起头说“你的妞呢?掉草科里了?”

    他咧嘴一笑说“嗯,手一抖没把住,找半天没找着。”说着他一伸手把我拉起来。

    大冬天的,他的裤子膝盖以下都湿了,大概是草丛里很潮湿吧。我心里一阵歉意,轻叹一声说“算了,这块地咱们不买了。”

    他眯着眼,指着面前的窑厂说“这块地可以买,我有办法赚到钱。”

    我心里一喜,连忙问“什么办法?”

    “说了你也不懂。”他一脸鄙夷地说。

    这家伙不是虚张声势吧?不会又要卖房子卖地地成全我吧?

    “李长俊,不要为难了。这块地我真的不想要了。”我说。

    “不为难。跟你搭班干活儿真挑战,小宇宙爆发得噼里啪啦的。买吧,买下来设计报批也得一段时间,还有半年有两个盘的资金就能收回来了。慢慢想办法吧。”

    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骗我,便问“你真有办法?”

    “那当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牛掰了!”说完他长叹一口气,“我现在这一身的本事都是这两年被你折腾出来的。原来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操蛋的女人!”

    我刚要反驳,他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头说“走,回公司去,我跟你说说我的想法。”

    于是我和他驱车一前一后回到公司,一回去我就一头扎进他办公室,急切地问“说说你有什么神来之笔?”

    他微微一笑说“我打算盖三层。”

    这算什么办法?我还打算盖五层呢!我真的让他弄的哭笑不得。“你这报上去根本批不了!偷着盖是违法的,竣工之后你怎么去社区验收注册?”

    “你放心,批得了。”他脸上神采奕奕,说“那块地的地势太t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