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剑 第89章 人贩子
前言提一句，上次通宝案子中畏罪自杀的田参军还有曹参军的家眷计百十来口，全部被牵连下狱，男人流放边疆筑城，女人则是当作驴马划为贱籍，姿色普通的就送到府、州伎营，上乘之姿，且通琴棋书画者则要送到京城教坊司。不过方家为了吸引客商走马踏关这条商道，时常拿些上品女子来卖，也是为了回报商户。
如此，田、曹参军二人的家眷就被先选了一轮，被方家相中几个，拿到此地贩卖。这些犯官家的女子自然是平民百姓之家不能比的，平日不说吃穿不愁，养得水嫩，娇美可人，更吸引人的是这些女子都略同文墨，买回来带在身边也是极有面子的。
前朝不是有好事之人写过一本书唤着《酒色财论》么，其中就有妻不如妾之感言：嗟夫，妾之色胜于妻乎？非也，色乃本相，情却是万种；妻由长辈所定，洞房之夜都不知其貌，不闻其声，何来之情说，故世人初尝甘露之后，意犹未尽，或跌脚苦叹，所缺者，情也！
情者何来？自然出自青楼之媚，青衣之雅，亦或是小家碧玉之涩也！
咳咳，扯远了。此论不可传，不可深究，各位自行脑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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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商贾本来担心此女子与前几日马踏关命案有关，听说是魏郡犯官的家眷，狐疑顿消，掏出一个金铤交予汉子。
“二十五两黄金，按着京城往年的价，可以换到百八十贯。如今恶钱横行，这锭金子当得两百贯不。”
方通事接过金铤，拿在手里掂量一番，眉开眼笑道：“当得，当得。既然林上客爽快，俺老方也不含糊，索性就送个大礼，把她娘一并送了。”
林商贾喜笑颜开，色迷迷道：“方通事如此大礼某就笑纳了，哈哈哈。”
方通事拱手道：“林上客是此地常客，这点小礼不算什么。”
林商贾笑道：“方通事客气，客气。对了，方爷到了？”
方通事指着林子深处，说道：“早到了，现在正议事。”
林商贾道：“那林某就先去玩玩，一会方爷忙完正事，方通事记得告知在下。”
方通事说一定一定，说着引那商人到一白布帐篷门口，朝里面喊了声：孙娘子，林上客来了。
帐篷里面一个女子娇滴滴应了一声，一只玉手探出帷幔将林商贾拉了进去。
方通事笑呵呵走回来，招一个婆子过来，吩咐她给刚刚的小娘子换件得体的衣裳，送到林上客的帐篷里。
那婆子得令，喊来一个壮汉解开女孩子的绳套，带她去了另一个帐篷换衣裳去了。
方通事看到商达盯着白布帐篷摇头叹气，自然是被林上客先拔头筹了，笑道：“商郎，莫要气恼，今日刚刚到了一个「净口」，要不你去尝尝？”
商达顿时开怀大笑，“你莫要哄骗俺。”
方通事道：“俺们方家做买卖最是公道，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若是不满意不要通宝。”商达搓搓手，回头对南九道：“刘郎，俺先去玩玩，你自己随意挑！”说罢随那个汉子去了另一个帐篷。
帷幔内，女子惊恐尖叫，商达淫笑几声，一个恶
狼扑食扑了上去，女子哭求几次，如何抵挡两百斤商达的勇猛，很快认命了。
南九暗笑一声，正准备出去。靠近入口处一个帐篷内探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那个人看到南九，好似见到鬼一般慌忙缩了回去。
南九匆匆瞅了那人一眼，觉得这个胡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心中有些惊疑，不动声色走过去打探。帐篷里面悄无声息，好似内中无人一般安静。
又待了片刻，里面还是没人说话，南九准备掀开门帘进去探个究竟。方通事拦住南九，笑道：“小郎君可有相熟的娘子？”
南九耸耸肩，走到林子外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
这人贩的生意极为火爆，陆陆续续又有人买走几个女子，那些人贩子重新拉了几个女子补上。
商达办完事出来，满面红光，好似越战越精神。
方通事迎上去，笑问道：“商主，怎么样，俺没有诓骗你吧。”
商达一脸满足，得意道：“这娘们真够味，堪比孙娘子。”说着掏出一角黄金扔了过去。
方通事双手接了金子，朝商达挤眉弄眼，手指了指林外。
商达瞧见南九蹲在一棵树边无精打采，嘿嘿一笑上去拉他进来。
“这么这么久还未寻到好的，莫不是拉不下脸，不敢进去？”
南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俺知道了，你定是不好这般的。”商达指着一个小些的女子，笑道：“你莫不是稀罕这黄花闺女？”
“商兄说笑了。”南九忽然随口说了一句：“咦，怎么这个被绑着，还被堵住嘴巴，身上还有伤。”
女孩子听了此话，神情激动，剧烈挣扎几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商达忙拉下南九的手臂，小声说，只管挑人，其他莫管也莫声张。
这时四个壮汉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一个大汉横着眼睛，喝问道：“小子，你打哪里来的。”这人正是刚刚去帐篷里抽税的那个胡判子。
商达如同兔子受了惊吓，慌忙蹦到一旁，好似不认识南九一般。
不容分说，四人便要上来抓南九。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三，住手！”说话间，一个矮瘦老者从林子里慢慢走了过来，几名汉子喊了声方爷，垂手侍立一旁。
来人一身白衣，年约五旬，花白眉下卧着一对浑浊的老眼，干瘪的脸颊上两道横肉，看其气势不凡，不怒自威。
老者打量南九一番，朝四人使了个眼色，又背着手走开。胡判子朝南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滚蛋。
---------
南九慢慢往回走，心中想着刚刚那个老者腰间的红玉坠。耳边听到林子里传来女子的惨叫声，轻叹一声，加快了步伐。
刚刚走到卖毛皮山货的摊子前，商达在后面跟了过来，他回头看了看，把南九拉到一边，小声抱怨道：“刘郎，你是第一次出来闯荡啊，那地方如何能随便开口说话的。”
南九委屈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如何就赶人。”
商达苦笑道：“今日已经是客气的
了，要是往日，他们会上前抓人的，等到晚上再扔到山里杀掉喂老虎。”
南九心中一凛，这伙人贩子竟然如此猖狂。
“他们今日为何客气起来了。”
“听说今晚马踏关的周关令也要参加，故而这些人不敢多事。”商达又再三嘱咐：“刘郎，行商太行山，这种事不足为奇，你多走几趟就看淡了。”
“商兄，刚刚那个老者是何人？”
商达小声道：“那是方爷，荣宝斋的堂头，这太行山方圆四百里但凡提起方爷的名头，没有不给面子的…”
这时，山边林子里火把游动，一队人马直奔河滩。商达说，方堂头出来了，草市要真正热闹了。说罢丢下南九去了河滩。
山间的草市顿时安静下来，有人从帷幔钻出脑袋看了一眼，忙提起裤子出来。人群避退两侧让出道路，有人上前与马上老者作揖，口称见过方爷。老者倒也客气，不管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停马与之交谈一两句。
不久，一行人到了篝火，老者笑呵呵冲众人拱手，坐到圈椅之上。胡判子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今日又逢草市，还如往例尽管过关去潞州。”众人呼啦一声欢呼。
他示意众人稍稍安静，换了一副冷色，说道：“前几日此地出了些事。有人就开始四处打探，哼，要记得山里的规矩，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有不明就里之人也不敢问相熟之人，只敢用眼神询问，得到的只是默默摇头或收声之禁。
方堂头呵呵笑了一声，从圈椅上站出来，笑道：“其实呢，也不算什么大事，前不久有两个叫什么雌雄双煞的在魏郡犯了事，逃到了太行山。呵呵，这不，在马踏关那头杀了一场。至于结果如何，诸位一猜便知，往后好生安心做买卖，勿要惊慌。”他的嗓子沙哑，但是众人都全神贯注听其说话，四周倒是能听得仔细。
南九狐疑起来，怎么还有人冒出自己的名头？想到茗儿她们，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方堂头又道：“太行山里的生意仰仗各位上客帮衬才得此兴盛。嗯，不过依老朽看，还不够！”
众人闻言大喜，都屏气凝神听接下来的话。
方堂头呵呵笑了一声，却不肯说下去，笑道：“好啦，酉时快到了，这些从北地请来的胡人伎班就演起来，诸位当尽兴！”
顿时鼓乐奏起，众人拍掌呼喝。
南九兴致缺缺，晓得这伙人贩子在此地就是王法，不想连累商达，准备收拾包裹去山里独自睡一晚。
---------
南九刚刚要走，西边奔来一队人马，很快冲到河滩，这些人来势汹汹，踏马过临时集市直奔篝火堆，顿时扰得整个草市一阵鸡飞狗跳。
方堂头一脸不解，上前对为首马之人拱手道：“周关令，为何如此这般。”
马上之人年约四十，一脸黑瘦，唇边留着两缕稀疏的胡子，正是马踏关的关令。他冷哼一声，骂道：“你方家掳人居然掳到老子头上，快快将人交出来！”
南九停住脚步，嘿嘿，有好戏看了。
（本章完）
如此，田、曹参军二人的家眷就被先选了一轮，被方家相中几个，拿到此地贩卖。这些犯官家的女子自然是平民百姓之家不能比的，平日不说吃穿不愁，养得水嫩，娇美可人，更吸引人的是这些女子都略同文墨，买回来带在身边也是极有面子的。
前朝不是有好事之人写过一本书唤着《酒色财论》么，其中就有妻不如妾之感言：嗟夫，妾之色胜于妻乎？非也，色乃本相，情却是万种；妻由长辈所定，洞房之夜都不知其貌，不闻其声，何来之情说，故世人初尝甘露之后，意犹未尽，或跌脚苦叹，所缺者，情也！
情者何来？自然出自青楼之媚，青衣之雅，亦或是小家碧玉之涩也！
咳咳，扯远了。此论不可传，不可深究，各位自行脑补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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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商贾本来担心此女子与前几日马踏关命案有关，听说是魏郡犯官的家眷，狐疑顿消，掏出一个金铤交予汉子。
“二十五两黄金，按着京城往年的价，可以换到百八十贯。如今恶钱横行，这锭金子当得两百贯不。”
方通事接过金铤，拿在手里掂量一番，眉开眼笑道：“当得，当得。既然林上客爽快，俺老方也不含糊，索性就送个大礼，把她娘一并送了。”
林商贾喜笑颜开，色迷迷道：“方通事如此大礼某就笑纳了，哈哈哈。”
方通事拱手道：“林上客是此地常客，这点小礼不算什么。”
林商贾笑道：“方通事客气，客气。对了，方爷到了？”
方通事指着林子深处，说道：“早到了，现在正议事。”
林商贾道：“那林某就先去玩玩，一会方爷忙完正事，方通事记得告知在下。”
方通事说一定一定，说着引那商人到一白布帐篷门口，朝里面喊了声：孙娘子，林上客来了。
帐篷里面一个女子娇滴滴应了一声，一只玉手探出帷幔将林商贾拉了进去。
方通事笑呵呵走回来，招一个婆子过来，吩咐她给刚刚的小娘子换件得体的衣裳，送到林上客的帐篷里。
那婆子得令，喊来一个壮汉解开女孩子的绳套，带她去了另一个帐篷换衣裳去了。
方通事看到商达盯着白布帐篷摇头叹气，自然是被林上客先拔头筹了，笑道：“商郎，莫要气恼，今日刚刚到了一个「净口」，要不你去尝尝？”
商达顿时开怀大笑，“你莫要哄骗俺。”
方通事道：“俺们方家做买卖最是公道，你若不信自己去看看，若是不满意不要通宝。”商达搓搓手，回头对南九道：“刘郎，俺先去玩玩，你自己随意挑！”说罢随那个汉子去了另一个帐篷。
帷幔内，女子惊恐尖叫，商达淫笑几声，一个恶
狼扑食扑了上去，女子哭求几次，如何抵挡两百斤商达的勇猛，很快认命了。
南九暗笑一声，正准备出去。靠近入口处一个帐篷内探出一个脑袋四下张望，那个人看到南九，好似见到鬼一般慌忙缩了回去。
南九匆匆瞅了那人一眼，觉得这个胡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心中有些惊疑，不动声色走过去打探。帐篷里面悄无声息，好似内中无人一般安静。
又待了片刻，里面还是没人说话，南九准备掀开门帘进去探个究竟。方通事拦住南九，笑道：“小郎君可有相熟的娘子？”
南九耸耸肩，走到林子外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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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贩的生意极为火爆，陆陆续续又有人买走几个女子，那些人贩子重新拉了几个女子补上。
商达办完事出来，满面红光，好似越战越精神。
方通事迎上去，笑问道：“商主，怎么样，俺没有诓骗你吧。”
商达一脸满足，得意道：“这娘们真够味，堪比孙娘子。”说着掏出一角黄金扔了过去。
方通事双手接了金子，朝商达挤眉弄眼，手指了指林外。
商达瞧见南九蹲在一棵树边无精打采，嘿嘿一笑上去拉他进来。
“这么这么久还未寻到好的，莫不是拉不下脸，不敢进去？”
南九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俺知道了，你定是不好这般的。”商达指着一个小些的女子，笑道：“你莫不是稀罕这黄花闺女？”
“商兄说笑了。”南九忽然随口说了一句：“咦，怎么这个被绑着，还被堵住嘴巴，身上还有伤。”
女孩子听了此话，神情激动，剧烈挣扎几下，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叫声。商达忙拉下南九的手臂，小声说，只管挑人，其他莫管也莫声张。
这时四个壮汉上前，将二人团团围住。一个大汉横着眼睛，喝问道：“小子，你打哪里来的。”这人正是刚刚去帐篷里抽税的那个胡判子。
商达如同兔子受了惊吓，慌忙蹦到一旁，好似不认识南九一般。
不容分说，四人便要上来抓南九。
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道：“老三，住手！”说话间，一个矮瘦老者从林子里慢慢走了过来，几名汉子喊了声方爷，垂手侍立一旁。
来人一身白衣，年约五旬，花白眉下卧着一对浑浊的老眼，干瘪的脸颊上两道横肉，看其气势不凡，不怒自威。
老者打量南九一番，朝四人使了个眼色，又背着手走开。胡判子朝南九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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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慢慢往回走，心中想着刚刚那个老者腰间的红玉坠。耳边听到林子里传来女子的惨叫声，轻叹一声，加快了步伐。
刚刚走到卖毛皮山货的摊子前，商达在后面跟了过来，他回头看了看，把南九拉到一边，小声抱怨道：“刘郎，你是第一次出来闯荡啊，那地方如何能随便开口说话的。”
南九委屈道：“我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他们如何就赶人。”
商达苦笑道：“今日已经是客气的
了，要是往日，他们会上前抓人的，等到晚上再扔到山里杀掉喂老虎。”
南九心中一凛，这伙人贩子竟然如此猖狂。
“他们今日为何客气起来了。”
“听说今晚马踏关的周关令也要参加，故而这些人不敢多事。”商达又再三嘱咐：“刘郎，行商太行山，这种事不足为奇，你多走几趟就看淡了。”
“商兄，刚刚那个老者是何人？”
商达小声道：“那是方爷，荣宝斋的堂头，这太行山方圆四百里但凡提起方爷的名头，没有不给面子的…”
这时，山边林子里火把游动，一队人马直奔河滩。商达说，方堂头出来了，草市要真正热闹了。说罢丢下南九去了河滩。
山间的草市顿时安静下来，有人从帷幔钻出脑袋看了一眼，忙提起裤子出来。人群避退两侧让出道路，有人上前与马上老者作揖，口称见过方爷。老者倒也客气，不管是仅有一面之缘的，停马与之交谈一两句。
不久，一行人到了篝火，老者笑呵呵冲众人拱手，坐到圈椅之上。胡判子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今日又逢草市，还如往例尽管过关去潞州。”众人呼啦一声欢呼。
他示意众人稍稍安静，换了一副冷色，说道：“前几日此地出了些事。有人就开始四处打探，哼，要记得山里的规矩，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下来，有不明就里之人也不敢问相熟之人，只敢用眼神询问，得到的只是默默摇头或收声之禁。
方堂头呵呵笑了一声，从圈椅上站出来，笑道：“其实呢，也不算什么大事，前不久有两个叫什么雌雄双煞的在魏郡犯了事，逃到了太行山。呵呵，这不，在马踏关那头杀了一场。至于结果如何，诸位一猜便知，往后好生安心做买卖，勿要惊慌。”他的嗓子沙哑，但是众人都全神贯注听其说话，四周倒是能听得仔细。
南九狐疑起来，怎么还有人冒出自己的名头？想到茗儿她们，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方堂头又道：“太行山里的生意仰仗各位上客帮衬才得此兴盛。嗯，不过依老朽看，还不够！”
众人闻言大喜，都屏气凝神听接下来的话。
方堂头呵呵笑了一声，却不肯说下去，笑道：“好啦，酉时快到了，这些从北地请来的胡人伎班就演起来，诸位当尽兴！”
顿时鼓乐奏起，众人拍掌呼喝。
南九兴致缺缺，晓得这伙人贩子在此地就是王法，不想连累商达，准备收拾包裹去山里独自睡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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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九刚刚要走，西边奔来一队人马，很快冲到河滩，这些人来势汹汹，踏马过临时集市直奔篝火堆，顿时扰得整个草市一阵鸡飞狗跳。
方堂头一脸不解，上前对为首马之人拱手道：“周关令，为何如此这般。”
马上之人年约四十，一脸黑瘦，唇边留着两缕稀疏的胡子，正是马踏关的关令。他冷哼一声，骂道：“你方家掳人居然掳到老子头上，快快将人交出来！”
南九停住脚步，嘿嘿，有好戏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