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母子的隔阂
上一辈的故事，总是那么神秘又勾人，在夏太后柔缓的声音里，萧灵慢慢感到一丝震惊，而后这丝无奈渐渐放大，她忍不住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王夭华斜眼看着自己的小姑子，慢慢弯起一抹笑容，她等夏太后说完事情始末后，轻掸袍摆，看似中肯道：“太后娘娘也是为了皇家体度着想，赐死朝中大臣乃必做之举，长公主以为呢？”
萧灵轻轻挑眉，扫了一眼王夭华，状似漫不经心道：“皇嫂说的在理，只是平阳不知，那位皇家的私生之女，现下在朝中任何职耶？”
“荣保将军”四字几乎一瞬间就要脱口而出，但王夭华本能地顿住，她含笑望向夏太后，后者淡淡颔首，她遂道：“听闻是近来陛下新提拔的女将军，时任朝中正二品，封号荣保。”
“具体的事儿小老儿也不太晓得，只是近日，军队打败北齐回朝后，陛下倒是破格把一个众将房的女兵提拔成了二品荣保将军，还赐住荣保府，更有甚者把太祖帝传下来的晴恒剑赏赐给了那女子。陛下此举，可把朝中那些老臣刺激的不轻。”
荣保将军？！这不是客栈掌柜口中的那个女子吗？萧灵呼吸一窒，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女子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之事。她看着王夭华，秀丽的眸中包含万种情绪：“不知皇嫂说的这位荣保将军，可否是个容貌绝代的二八少女，从军前在江湖中生存，还在建康凤环院做过花魁，有‘一笑倾天下’和‘大梁第一美人’之名？”她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客栈掌柜的话，想要进一步验证。
孰料王夭华真真颔首，笑道：“长公主说得不错，确实是那位荣保将军。试问这半壁天下，有几个荣保将军呢？不过即便她身处将军位，但终究碍着了皇族颜面，是以，太后娘娘才会这般生气。”
这算什么？她昨夜很感兴趣的那位女将军就要被赐死了？萧灵心下大惊，她狠狠咬牙，眸中飞快地扫过一丝决绝，少顷，她对夏太后道：“阿娘，这位荣保将军……真的非死不可么？”
夏太后眼神一冷，坚定地嗯了一声：“不错，先祖帝有令，故她非死不可。”
生慧楼外，传来一声太监高亢的通报：“陛下驾到——”
这一声落地，生慧楼内四女神情各不相同，夏太后一愣，王夭华一伤，柳婉媖一顿，萧灵一喜。黄袍少年翩跹踏入，他淡淡扫了一眼王夭华和柳婉媖，而后先冲萧灵一拱手，随即拜倒在夏太后面前，问安后铿锵道：“儿臣跪请母后，收回赐死萧将军之令！”
王夭华心尖苦涩，她喃喃道：“陛下……”萧方智略一抬手，示意她莫要多说。
正襟危坐的夏太后闻言，细不可闻地讥诮一哼，她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捏着一贯的温和语调道：“慧相，你可晓得赐死私生皇女之律是先祖帝亲自定下的，莫说母后了，就算是你这个皇帝，也无权更改废除？”
听得此言，萧方智将头埋得更深，他不卑不亢道：“儿臣明白，但萧将军对我大梁有不可没之军功，此番刚刚战胜北齐，转眼就要赐死有功之臣，母后，您这岂不是生生吓着了朝中诸臣？从今往后，还有哪个臣子，愿意为我萧氏皇族效忠耶？还有哪个臣子，愿意保护我萧氏江山耶？”
偏座的王夭华又是一神伤，她隐秘地拽了拽柳婉媖的袖口，压低声音道：“柳妹妹你看，本来太后娘娘都已下决心要赐死那女人了，偏偏陛下却在此时到来，还搬出一套立功说，如若，如若太后被动摇了心性，我们岂不是要……”
柳婉媖安抚地笑了笑：“妾身却觉得，太后娘娘不会这么简单地向陛下妥协。”
果不其然，夏太后面容腾上一股怒气，她微微冲冲地道：“慧相！她是有功之臣，也是私生皇女，赐死私生女之事延续数年，你怎可，你怎可说不就不？”她顿了顿，顺下一口气，接着补充道，“母后明白她为大梁立了无数军功，但她是私生之女不说，甚至还做过烟花生意，有朝一日传了出去，岂不是滑了我皇家之大稽！”
她真真是对自己的儿子无奈了，摆明了是个非死不可的私生之女，偏偏要跟她说甚么有功之臣……不过，夏太后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她瞪着伏在地上的萧方智，在心里道，这是先祖帝的命令，若真要怪罪，也只得说那女将军投错了胎。
萧灵轻轻挑眉，扫了一眼王夭华，状似漫不经心道：“皇嫂说的在理，只是平阳不知，那位皇家的私生之女，现下在朝中任何职耶？”
“荣保将军”四字几乎一瞬间就要脱口而出，但王夭华本能地顿住，她含笑望向夏太后，后者淡淡颔首，她遂道：“听闻是近来陛下新提拔的女将军，时任朝中正二品，封号荣保。”
“具体的事儿小老儿也不太晓得，只是近日，军队打败北齐回朝后，陛下倒是破格把一个众将房的女兵提拔成了二品荣保将军，还赐住荣保府，更有甚者把太祖帝传下来的晴恒剑赏赐给了那女子。陛下此举，可把朝中那些老臣刺激的不轻。”
荣保将军？！这不是客栈掌柜口中的那个女子吗？萧灵呼吸一窒，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女子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之事。她看着王夭华，秀丽的眸中包含万种情绪：“不知皇嫂说的这位荣保将军，可否是个容貌绝代的二八少女，从军前在江湖中生存，还在建康凤环院做过花魁，有‘一笑倾天下’和‘大梁第一美人’之名？”她不动声色地重复了一遍客栈掌柜的话，想要进一步验证。
孰料王夭华真真颔首，笑道：“长公主说得不错，确实是那位荣保将军。试问这半壁天下，有几个荣保将军呢？不过即便她身处将军位，但终究碍着了皇族颜面，是以，太后娘娘才会这般生气。”
这算什么？她昨夜很感兴趣的那位女将军就要被赐死了？萧灵心下大惊，她狠狠咬牙，眸中飞快地扫过一丝决绝，少顷，她对夏太后道：“阿娘，这位荣保将军……真的非死不可么？”
夏太后眼神一冷，坚定地嗯了一声：“不错，先祖帝有令，故她非死不可。”
生慧楼外，传来一声太监高亢的通报：“陛下驾到——”
这一声落地，生慧楼内四女神情各不相同，夏太后一愣，王夭华一伤，柳婉媖一顿，萧灵一喜。黄袍少年翩跹踏入，他淡淡扫了一眼王夭华和柳婉媖，而后先冲萧灵一拱手，随即拜倒在夏太后面前，问安后铿锵道：“儿臣跪请母后，收回赐死萧将军之令！”
王夭华心尖苦涩，她喃喃道：“陛下……”萧方智略一抬手，示意她莫要多说。
正襟危坐的夏太后闻言，细不可闻地讥诮一哼，她抬眼看着自己的儿子，捏着一贯的温和语调道：“慧相，你可晓得赐死私生皇女之律是先祖帝亲自定下的，莫说母后了，就算是你这个皇帝，也无权更改废除？”
听得此言，萧方智将头埋得更深，他不卑不亢道：“儿臣明白，但萧将军对我大梁有不可没之军功，此番刚刚战胜北齐，转眼就要赐死有功之臣，母后，您这岂不是生生吓着了朝中诸臣？从今往后，还有哪个臣子，愿意为我萧氏皇族效忠耶？还有哪个臣子，愿意保护我萧氏江山耶？”
偏座的王夭华又是一神伤，她隐秘地拽了拽柳婉媖的袖口，压低声音道：“柳妹妹你看，本来太后娘娘都已下决心要赐死那女人了，偏偏陛下却在此时到来，还搬出一套立功说，如若，如若太后被动摇了心性，我们岂不是要……”
柳婉媖安抚地笑了笑：“妾身却觉得，太后娘娘不会这么简单地向陛下妥协。”
果不其然，夏太后面容腾上一股怒气，她微微冲冲地道：“慧相！她是有功之臣，也是私生皇女，赐死私生女之事延续数年，你怎可，你怎可说不就不？”她顿了顿，顺下一口气，接着补充道，“母后明白她为大梁立了无数军功，但她是私生之女不说，甚至还做过烟花生意，有朝一日传了出去，岂不是滑了我皇家之大稽！”
她真真是对自己的儿子无奈了，摆明了是个非死不可的私生之女，偏偏要跟她说甚么有功之臣……不过，夏太后不会动摇自己的决定，她瞪着伏在地上的萧方智，在心里道，这是先祖帝的命令，若真要怪罪，也只得说那女将军投错了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