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上位者之心
半晌过后，一位垂垂老矣的妇人，脖子上缠着一圈白绫，毫无生气地倒在地上，三锭金子随着她的倒下滚落出来，王夭华冷漠地瞥了乔花氏一眼，轻轻扯了扯嘴，听兰会意，叫过几个太监一起将乔花氏的尸体抬到草席上扔到乱坟岗里，在不久的将来，乔花氏将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随着她的死亡，当年为岳般雪接生的秘密也将永久埋葬在土里。
“做好了吧……”王夭华捋了捋发丝，如沐春风般绽开一抹笑容，眉眼间拢上一层得意，她唤听兰，“去吧，去把陛下请来，就说……本宫要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如若陛下不肯来，便把萧思玖抬出来……”
“女婢遵命。”听兰恭敬道。
“哎，等等。”王夭华眯了眯眼，突然道，“昨夜，陛下召幸的是……秋念雅吗？”
听兰一怔，亟亟答道：“正是辰贵人，不知娘娘想要？”
心口蓦地一痛，这痛意来得猛烈又长久，王夭华不由攥紧领口，眸中闪过一星杀意，她想，又是这股感觉，在当皇后的这些年里，这股感觉已经出现多少次了呢？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淡淡咳嗽一声，她强扯着嗓子道：“无他，彼时，若秋念雅还在陛下寝殿里，你也莫要受她影响，尽管去请陛下便好。”
闻言，听兰静静点头，再抬起眼时，她看向王夭华的目光里，除了奴才对主子的敬畏，还有一丝薄薄的怜悯。
是了，怜悯。
一个低下的奴才对高贵的主子的怜悯。
天子，南梁最尊贵的天子，此刻正慵懒地披着白色衣袍，怀中拥着明丽绝伦的女人，轻阖眼眸，纤密的睫毛在他脸颊上投下一块阴影；秋念雅安心地靠在萧方智怀里，她的呼吸绵长又娴静，就像秦淮河那最温柔的水波，于安宁之中醉人。
“陛下，”故年儿轻轻敲响了檀木宫门，“外有皇后大宫女听兰求见。”
门里的二人同时睁开眸子，秋念雅轻轻嘟了嘟嘴，略带娇嗔地向上看着萧方智，糯糯道：“这位听兰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陛下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当初被您赏了七十板子的那个红君姑娘，就和听兰私交甚笃。眼下皇后既然派遣大宫女前来，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向陛下禀报罢。陛下不若出去一见？”
听出秋念雅语气里的不满嗔怒，萧方智勾唇一笑，在她散发着淡淡柔香的发丝上落下一吻，低语道：“怎的了，你这般想让朕出去见那个女人？”
秋念雅赌气地哼了一声，脸上腾起一朵羞涩的红晕，不满道：“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陛下若是不见她，岂不是生生打了皇后娘娘的脸面么？唔，妾身可不想被皇后安上一顶媚上乱后宫的帽子，是以，您还是出去罢！”她突然从萧方智怀中抽身出来，背对着他。
女人撒娇生气起来，就出奇地难哄，萧方智叹了口气，也支起身子，冲门外喊了一声：“故年儿，你让那听兰回庭芳宫去吧，今日朕没空听皇后的言语，待交接仪式完毕，朕便考虑去一趟皇后那儿，到时有什么话都再说不迟。”
故年儿应了一声，片刻后再次道：“陛下，听兰姑娘说，这个事情必须要告知您，刻不容缓！”
秋念雅再次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嘿，妾身没猜错吧，皇后娘娘果然有重中之重的事情要禀报给陛下。”
萧方智又叹息一声，道：“罢了，你让她去宫外候着吧。”
故年儿领命退下。
几名宫女悄悄进来，欠身行礼后，便开始为萧方智整理仪容，更衣带冠。
秋念雅慢慢地下榻，斜眼瞥了萧方智一眼，突然出声：“陛下，妾身害怕！”
萧方智愣了愣，轻轻道：“你是朕的贵人，有什么可怕的？”
秋念雅嘤咛一声，软声道：“先是皇后娘娘，后是柳妃娘娘，妾身在这后宫之中，被这二位打压多日，陛下虽给予妾身最多雨露，奈何妾身仅是个贵人，与后宫之主和四妃之一抗衡，没有半分胜算。每每陛下召幸他人，妾身总会想着，从此以后是不是就真真失宠了，失宠了之后，皇后和柳妃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压妾身，彼时妾身若是死了，陛下是否会为妾身讨个公道呢？”
萧方智不悦地皱眉：“莫要胡说，皇后与柳妃如何害死你？”
“做好了吧……”王夭华捋了捋发丝，如沐春风般绽开一抹笑容，眉眼间拢上一层得意，她唤听兰，“去吧，去把陛下请来，就说……本宫要告诉他一个惊天大秘密，如若陛下不肯来，便把萧思玖抬出来……”
“女婢遵命。”听兰恭敬道。
“哎，等等。”王夭华眯了眯眼，突然道，“昨夜，陛下召幸的是……秋念雅吗？”
听兰一怔，亟亟答道：“正是辰贵人，不知娘娘想要？”
心口蓦地一痛，这痛意来得猛烈又长久，王夭华不由攥紧领口，眸中闪过一星杀意，她想，又是这股感觉，在当皇后的这些年里，这股感觉已经出现多少次了呢？恐怕连她自己也不晓得。淡淡咳嗽一声，她强扯着嗓子道：“无他，彼时，若秋念雅还在陛下寝殿里，你也莫要受她影响，尽管去请陛下便好。”
闻言，听兰静静点头，再抬起眼时，她看向王夭华的目光里，除了奴才对主子的敬畏，还有一丝薄薄的怜悯。
是了，怜悯。
一个低下的奴才对高贵的主子的怜悯。
天子，南梁最尊贵的天子，此刻正慵懒地披着白色衣袍，怀中拥着明丽绝伦的女人，轻阖眼眸，纤密的睫毛在他脸颊上投下一块阴影；秋念雅安心地靠在萧方智怀里，她的呼吸绵长又娴静，就像秦淮河那最温柔的水波，于安宁之中醉人。
“陛下，”故年儿轻轻敲响了檀木宫门，“外有皇后大宫女听兰求见。”
门里的二人同时睁开眸子，秋念雅轻轻嘟了嘟嘴，略带娇嗔地向上看着萧方智，糯糯道：“这位听兰姑娘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陛下不知您还记不记得，当初被您赏了七十板子的那个红君姑娘，就和听兰私交甚笃。眼下皇后既然派遣大宫女前来，定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向陛下禀报罢。陛下不若出去一见？”
听出秋念雅语气里的不满嗔怒，萧方智勾唇一笑，在她散发着淡淡柔香的发丝上落下一吻，低语道：“怎的了，你这般想让朕出去见那个女人？”
秋念雅赌气地哼了一声，脸上腾起一朵羞涩的红晕，不满道：“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大宫女，陛下若是不见她，岂不是生生打了皇后娘娘的脸面么？唔，妾身可不想被皇后安上一顶媚上乱后宫的帽子，是以，您还是出去罢！”她突然从萧方智怀中抽身出来，背对着他。
女人撒娇生气起来，就出奇地难哄，萧方智叹了口气，也支起身子，冲门外喊了一声：“故年儿，你让那听兰回庭芳宫去吧，今日朕没空听皇后的言语，待交接仪式完毕，朕便考虑去一趟皇后那儿，到时有什么话都再说不迟。”
故年儿应了一声，片刻后再次道：“陛下，听兰姑娘说，这个事情必须要告知您，刻不容缓！”
秋念雅再次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嘿，妾身没猜错吧，皇后娘娘果然有重中之重的事情要禀报给陛下。”
萧方智又叹息一声，道：“罢了，你让她去宫外候着吧。”
故年儿领命退下。
几名宫女悄悄进来，欠身行礼后，便开始为萧方智整理仪容，更衣带冠。
秋念雅慢慢地下榻，斜眼瞥了萧方智一眼，突然出声：“陛下，妾身害怕！”
萧方智愣了愣，轻轻道：“你是朕的贵人，有什么可怕的？”
秋念雅嘤咛一声，软声道：“先是皇后娘娘，后是柳妃娘娘，妾身在这后宫之中，被这二位打压多日，陛下虽给予妾身最多雨露，奈何妾身仅是个贵人，与后宫之主和四妃之一抗衡，没有半分胜算。每每陛下召幸他人，妾身总会想着，从此以后是不是就真真失宠了，失宠了之后，皇后和柳妃一定会想尽办法打压妾身，彼时妾身若是死了，陛下是否会为妾身讨个公道呢？”
萧方智不悦地皱眉：“莫要胡说，皇后与柳妃如何害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