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九曜神机图（中）
一路到了小山坡上，面前就是一座古典风格的亭子。因为四周垒了砖墙，又划出条门，所以称为亭屋。虽然满山坡全是人，但没人愿意靠近亭屋，除了因为附近满地的鸽子粪便，就是那显得极小气的破木板子栅栏。
我在外面吆喝了一声：“喂！有人吗？喂！大爷在家不？”
二振子已经半跨过挡在前面的破木板，说到：”喊什么啊，进去再说。”
我看这破屋屋门打开，也犯不着喊了，就跟了过去。
刚踏进屋里，一股子书卷霉味儿就中和了酸臭的鸽子屎味，阴暗的小屋里真可谓是另有乾坤，别有洞天啊。不过歪七倒八的坛坛罐罐，字画书籍并未很有格调地规矩摆放，整体看来很像是古董门面后的旧物仓库。不过还偶尔能瞄到卷着书角的小学课本，封皮磨的光亮的《读者》《故事会》和印满广告又刷上一层灰的报纸。
“喂！有人吗？”我转了一圈后清了清嗓子喊道。
“哎呀，有个屁的人啊。我看这老头子是发觉到了啥，跑路去了。”
我四处打量着，随口道：“又没犯着谁，他怕我们俩干嘛？再说了，他不想见我嘛，干嘛还躲着我？”这时，我看到右边角落，放书的木架子后，散落一堆碰掉的旧书。并且有块儿地板竖了起来，我跑过去一看，果然！角落里有个黑黑的洞，里面靠了一个破木头梯子。
“二振子！快过来！”我刚把话喊出去，舌头就吓得缩到角落里罢工了，而我的俩眼还呆呆傻傻地往下瞅着，一双发着白光，笑眯眯诡异的眼睛，和一张干枯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感觉自己呆住起码有十几秒。
这张怪脸浮了出来，我一个趔趄往后倒，被二振子小腿接住了，头顶上传来了二振子的声音：“呦！大爷您在这啊。”
怪脸浮出来的时候，下面的脖子如同是一个弯铁钩子，又勾上来一缕黑布衣裳。它们都是一齐直刷刷地上来的。
最终看到是一个完整的人，我舒了一口气。想要笑一下却勉强笑不出来：“大爷，你这搞得，吓我一跳！”
二振子踢了我的背，一把扶住老头子的胳膊，说到：“哎，您慢点……”然后又踢了我一下，瞅着我：“起来！让路！”
我拍拍屁股起来，顺着木架子隔出来的过道往回走着。我瞅着那老头只是眯着眼睛笑，不管不问地跟着二振子走到靠门处。顺着光亮，二振子指了指我：“这人就是杨扬，老杨头儿的孙子。”养鸽子老头也没看我一眼，只是喔喔地点了点头。
看那老头笑着不再说话，二振子开门见山了：“你忘了吗？前见天你找我问过他，问过他们家的。那龟……”
我刚和二振子对上眼，就脱口而出道：“我家那《归山遗天书》”
养鸽子老头又喔喔地点了点头，只是喔的声音大些罢了。我和二振子又对了一次眼。
二振子索性一把甩掉老头胳膊：“你个小老头子鬼鬼祟祟的，装什么装！听说你要跑路，怎么从这老鼠洞里爬了出来？”
我怕二振子说话重了，想要开口阻拦，谁知道老头脸立马变了：“我一个老头子嘛，跑什么跑嘛，你俩娃没事跑到我这里，看上啥了嘛，《归山遗天书》《归山遗天书》，向老杨收，老杨不给俺嘛！”
“呦嘿你个糟老头子，你当是收……收破烂的啊。”说到“破烂”俩字时，二振子说话底气明显降了下来。
我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烟，试探着给老头递了一根。老头子一把抓住塞到嘴里，我给他点上，顺手把剩下半包烟往他上衣口袋里塞：“老爷子，我知道，你和街边那算卦的都不是普通人……”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他只是眯着眼。
我继续说到：“我家那《归山遗天书》可能上不了您的眼，不过您老是否听说过一本名叫《九曜神机图》的册子？”
老头吐出烟圈，说道：“张瞎子的本本嘛，从不离身的嘛。”
我一听，心里想的是，怎么那算卦老先生也是姓张？这一切又是什么联系？”
于是我就客气地问道：“老师傅那您贵姓啊？”
“我？我姓申，申棋羊。”
二振子挠挠脑袋：“是奇痒无比的奇痒，身子的身吗？”于是他自己又嘀咕道：“还有这名字。”
我点了点头，侧身翻着背包，翻出那本古旧书，就说道：“申大爷，您上眼。”
申老头接过书，前后翻了翻说道：“是这书，是这书。”语气里透露出高兴，不过他俩眼还是眯着的。
“这书或许对我没用，我也看您不像是坏人，只要，你告诉我，你老花尽心机打听我家家传宝贝目的……这书我就送你啦！”
“什么花尽心机嘛，这娃说的话！”
“像是常人，你说说这话也就罢了，我，您就别蒙了。”
“哪里的话嘛，听不懂嘛！”
我看他还抵赖，就说道：“独独我家窗台落了厚厚一层鸽子粪，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用了什么手法，又干了什么事，反正这和你脱不了干系！”
这时申老头哈哈哈大笑着，眼睛也睁开了些，这着实吓了我一跳。
申老头眯着眼看着我俩，说到：“好好好，走走往里去。”
走几步二振子说：“干嘛呀？还往哪去？你这里连坐的地儿都没有。”
“两位小兄弟跟我往下瞧瞧！”
申老头弯下腰，想要钻入之前地上那个洞里。
“你说那地儿？那是人呆的吗？黑咕隆咚的！”
我也踟蹰了一下。二振子紧接着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刚才扬子问到了你的短处，要是俺俩人跟着你下去，被你杀了灭口咋办？”
(本章完)
我在外面吆喝了一声：“喂！有人吗？喂！大爷在家不？”
二振子已经半跨过挡在前面的破木板，说到：”喊什么啊，进去再说。”
我看这破屋屋门打开，也犯不着喊了，就跟了过去。
刚踏进屋里，一股子书卷霉味儿就中和了酸臭的鸽子屎味，阴暗的小屋里真可谓是另有乾坤，别有洞天啊。不过歪七倒八的坛坛罐罐，字画书籍并未很有格调地规矩摆放，整体看来很像是古董门面后的旧物仓库。不过还偶尔能瞄到卷着书角的小学课本，封皮磨的光亮的《读者》《故事会》和印满广告又刷上一层灰的报纸。
“喂！有人吗？”我转了一圈后清了清嗓子喊道。
“哎呀，有个屁的人啊。我看这老头子是发觉到了啥，跑路去了。”
我四处打量着，随口道：“又没犯着谁，他怕我们俩干嘛？再说了，他不想见我嘛，干嘛还躲着我？”这时，我看到右边角落，放书的木架子后，散落一堆碰掉的旧书。并且有块儿地板竖了起来，我跑过去一看，果然！角落里有个黑黑的洞，里面靠了一个破木头梯子。
“二振子！快过来！”我刚把话喊出去，舌头就吓得缩到角落里罢工了，而我的俩眼还呆呆傻傻地往下瞅着，一双发着白光，笑眯眯诡异的眼睛，和一张干枯的脸，就映入了我的眼帘，我感觉自己呆住起码有十几秒。
这张怪脸浮了出来，我一个趔趄往后倒，被二振子小腿接住了，头顶上传来了二振子的声音：“呦！大爷您在这啊。”
怪脸浮出来的时候，下面的脖子如同是一个弯铁钩子，又勾上来一缕黑布衣裳。它们都是一齐直刷刷地上来的。
最终看到是一个完整的人，我舒了一口气。想要笑一下却勉强笑不出来：“大爷，你这搞得，吓我一跳！”
二振子踢了我的背，一把扶住老头子的胳膊，说到：“哎，您慢点……”然后又踢了我一下，瞅着我：“起来！让路！”
我拍拍屁股起来，顺着木架子隔出来的过道往回走着。我瞅着那老头只是眯着眼睛笑，不管不问地跟着二振子走到靠门处。顺着光亮，二振子指了指我：“这人就是杨扬，老杨头儿的孙子。”养鸽子老头也没看我一眼，只是喔喔地点了点头。
看那老头笑着不再说话，二振子开门见山了：“你忘了吗？前见天你找我问过他，问过他们家的。那龟……”
我刚和二振子对上眼，就脱口而出道：“我家那《归山遗天书》”
养鸽子老头又喔喔地点了点头，只是喔的声音大些罢了。我和二振子又对了一次眼。
二振子索性一把甩掉老头胳膊：“你个小老头子鬼鬼祟祟的，装什么装！听说你要跑路，怎么从这老鼠洞里爬了出来？”
我怕二振子说话重了，想要开口阻拦，谁知道老头脸立马变了：“我一个老头子嘛，跑什么跑嘛，你俩娃没事跑到我这里，看上啥了嘛，《归山遗天书》《归山遗天书》，向老杨收，老杨不给俺嘛！”
“呦嘿你个糟老头子，你当是收……收破烂的啊。”说到“破烂”俩字时，二振子说话底气明显降了下来。
我摸摸口袋，掏出一包烟，试探着给老头递了一根。老头子一把抓住塞到嘴里，我给他点上，顺手把剩下半包烟往他上衣口袋里塞：“老爷子，我知道，你和街边那算卦的都不是普通人……”
我观察了一下他的脸色，他只是眯着眼。
我继续说到：“我家那《归山遗天书》可能上不了您的眼，不过您老是否听说过一本名叫《九曜神机图》的册子？”
老头吐出烟圈，说道：“张瞎子的本本嘛，从不离身的嘛。”
我一听，心里想的是，怎么那算卦老先生也是姓张？这一切又是什么联系？”
于是我就客气地问道：“老师傅那您贵姓啊？”
“我？我姓申，申棋羊。”
二振子挠挠脑袋：“是奇痒无比的奇痒，身子的身吗？”于是他自己又嘀咕道：“还有这名字。”
我点了点头，侧身翻着背包，翻出那本古旧书，就说道：“申大爷，您上眼。”
申老头接过书，前后翻了翻说道：“是这书，是这书。”语气里透露出高兴，不过他俩眼还是眯着的。
“这书或许对我没用，我也看您不像是坏人，只要，你告诉我，你老花尽心机打听我家家传宝贝目的……这书我就送你啦！”
“什么花尽心机嘛，这娃说的话！”
“像是常人，你说说这话也就罢了，我，您就别蒙了。”
“哪里的话嘛，听不懂嘛！”
我看他还抵赖，就说道：“独独我家窗台落了厚厚一层鸽子粪，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目的，用了什么手法，又干了什么事，反正这和你脱不了干系！”
这时申老头哈哈哈大笑着，眼睛也睁开了些，这着实吓了我一跳。
申老头眯着眼看着我俩，说到：“好好好，走走往里去。”
走几步二振子说：“干嘛呀？还往哪去？你这里连坐的地儿都没有。”
“两位小兄弟跟我往下瞧瞧！”
申老头弯下腰，想要钻入之前地上那个洞里。
“你说那地儿？那是人呆的吗？黑咕隆咚的！”
我也踟蹰了一下。二振子紧接着说出了我的心里话：“刚才扬子问到了你的短处，要是俺俩人跟着你下去，被你杀了灭口咋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