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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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五 宴罢

    容清浅心心念念苦心筹谋的国宴就这样啼笑皆非的收了场。

    陛下既没有把云和公主赐给赵祁晔,也没有再提让她嫁与景王,和亲之事悬而未决……

    国宴结束后,众人渐渐离场,陛下说有些关于江南赈灾的事宜要与赵祁晔商量,所以便拉他去了辅政殿。

    趁着赵祁晔不在,云和公主偷偷将容清浅拉到角落里,语重心长的劝慰了一番。

    云和公主道“你那日说你想要我嫁入雍王府,我便以为传言属实,以为你们夫妻二人当真是不睦。可是现在看来当日却是我想错了。”

    “我与他确实不睦。”容清浅辩解道

    云和公主笑了笑,说“我今日虽然是第一次见到雍王殿下,但只一眼我便知道他是个骄傲到极致的人,若不是他将你视作此生最最珍贵的人,又怎么会当重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他心思缜密,谁知道此番话里还藏着什么玄机!”容清浅反驳道

    “你若觉得他今日这一番话不是出自真心,为何不抬头看看他瞧你是的眼神?”

    赵祁晔看她时的眼神,与谢鸿尘看云和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心机深沉,最善蛰伏,装成这么一副情深似海的样子,不过是他用来韬光养晦的掩饰罢了!”

    云和摇摇头道“容清浅,你这样说他,不觉得自己有些偏激吗?你为何一定要将一个把你捧到心尖上的人说的如此不堪?他今日的所做所为究竟是别有用心还是一片真情你难道真的看不明白吗?”

    一片真心吗?赵祁晔这样的人,她不是没有信过……曾几何时,她不是也将赵祁晔捧到心尖,全心全意的信任,付出吗?其实她早该知道赵祁晔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可是上一世夫妻十年,她以为赵祁晔至少是感激她,爱重她,怜惜她的……可终于不过是……

    容清浅苦笑了两声道“真心实意也罢,虚情假意也罢,我总归是恨他的。”

    云和犹豫了片刻,似乎看出容清浅似乎是有些情伤的,她拍了拍容清浅的肩,细声道“我知道这些事我本不该多说,可是容清浅,你日后无论要作何决定,都请你稍稍顾及一下他,他很好,你莫要错过了。”

    云和说完,便默默跟着礼官走了,临行前,她似乎又回头向后面看了一小会儿。

    容清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谢鸿尘落寞的身形。

    待到云和离开后,谢鸿尘走到她面前,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默然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开了。

    “谢鸿尘也觉得是我负了赵祁晔吗?”容清浅心道“明明是赵祁晔做错了……她什么都没有错……”

    过了片刻,赵祁晔从大殿里走出来,握住她的手向宫门外走去。

    “陛下与你说了什么?”容清浅问

    “没什么。”赵祁晔道“就是让我详禀了赈灾事宜。”

    “这么短的时间就处置好了赈灾事宜,恭喜啊!”容清浅道

    “不过是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你不用在我面前故作一副谦逊的模样。”容清浅道“你的才干,陛下和满朝文武都看在眼里。”

    “那你呢?”赵祁晔问“清浅,我是为了能早日见到你,所以才紧着自己,只用一个月就处置好政务,然后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的,难道你没有看到眼里吗?”

    “感动?”容清浅道“我想让你娶云和公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你在陛下面前说出那样一番话,不就是摆明了你不会娶她吗?赵祁晔,有你这样一片真情,我还真感动啊!”

    “清浅,我什么都能依着你,只有这一件不能。我不想再让任何人横在你我中间了。”赵祁晔皱着眉解释道

    “好啊!”容清浅笑了笑说“那就什么都依着我吧!”

    说完,她甩开赵祁晔的手,一人走向宫门外。

    见她是真的生了气,赵祁晔也不敢靠太近,只是隔了三四步的走在她身后。

    就这样,他们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宫门外停着的马车前。

    容清浅回头瞪了他一眼道“马车是我的,你要回去就自己想办法。”

    说完,容清浅利落的上了马车,有了上一次和赵祁晔进宫的前车之鉴,这次容清浅将车夫换成了她从容家带来的人。

    这一次,容清浅一坐上马车,那车夫便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你就这么想要我娶别人吗?”赵祁晔一个人站在宫门口望着她远去的车影,默然道。

    也不知站了多久,他才听到身后有人说“祁晔,上车吧,我送你回府。”

    他回过头去看去,只见赵祁宣正掀开车帘微笑的看着他。

    赵祁晔愣了半刻,礼貌的回绝道“多谢二哥好意。不过我自己骑着马来的,就不麻烦二哥再绕路送我了。”

    “好吧。”赵祁宣淡然一笑,吩咐车夫回府。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夜在雍王府里赵祁宣陪容清浅一起喝酒,想起容清浅的糕点在他的桌子……

    “等等。”他突然叫住赵祁宣说“我有话想问二哥。”

    “好,那上车吧。”赵祁宣道

    赵祁晔应了一声,利落的跳上马车,坐在赵祁宣对面仔细打量了一番。

    “二哥和清浅很熟吗?”赵祁晔问

    “什么?”赵祁宣被他问的一愣,然后笑了笑说“我跟弟妹同在金陵,难免会时常碰到,但我与她并无私交。”

    “清浅当着我的面都唤二哥为‘祁宣哥哥’,所以在称谓上,二哥不用如此避讳疏离。”赵祁晔道

    赵祁宣低着头沉思片刻,默默的说

    “因为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又坐过公主的伴读,所以时常在皇宫里走动。我们难免相处的多了些,我长清浅几岁,日常会多照料她几分,日子久了,她便拿我当兄长般敬着,重着。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她待你如兄长一般,那二哥可是也只拿清浅做小妹呢?”赵祁晔反问

    “祁晔,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怀疑我觊觎你的王妃吗?”赵祁宣急言令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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