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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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夜访

    容清浅猜的一点都不差,谢鸿尘没有让她见云和公主,不仅没让她见云和公主,她一进军营便被谢鸿尘拎进来军帐里。

    然后谢鸿尘很干脆利落的寻了两个面目清秀身形瘦弱的士兵贴身跟着容清浅。

    容清浅心里很是气愤,更气愤的是将容清浅安排好后谢鸿尘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容清浅站在军帐里打量着营帐里介于简陋和粗旷之间的陈设,不由扶额看向站在自己身边那两个身形瘦削的士兵。

    “不知两位大哥如何称呼啊?”容清浅捏着嗓子问

    没人回话,这两个士兵一副没有看到容清浅模样,只是颇为板正的站在那里。

    “两位这是不搭理我?”容清浅故作要离开的样子,迈步向账外走去。

    未至门口,那两个士兵果不其然的站到了容清浅面前,两两伸手拦住帐门。

    “好。”容清浅双手抱臂苦笑着说“不让我出去?那就说话呀!”

    那两个士兵依旧是一言不发,瘦弱的身体挡在门前,让容清浅闯也不是,退也不是。

    容清浅笑着摆摆手道“两位大哥放心,我就是出去找点吃的,绝对不会乱跑,不会窃取你们的军事机密。”

    容清浅试图推开那两个士兵横在那里的手,推了推,没推动。容清浅心道这两个人长得瘦弱臂力却着实不小,不过也对,战场之上,谢鸿尘自然不会留无用之人。

    “两位大哥可否说句话?莫不成谢鸿尘为了找人看着我特意给你们两个喂了哑药不成?”容清浅仔细想了想,军队里似乎真有一种任用聋哑人的传统,不过她容清浅又不是敌国人,用不着这么防着吧!

    “公子别猜了,也别再挣扎了,餐桌上有吃的,也有水,您又不着出去。”看着更为俊美的那个士兵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

    “终于说话了!”容清浅笑着看向那张简陋的餐桌,桌上似乎真放着一只斗大的铜壶和一个盛满吃食的黑陶碟子。容清浅定眼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认真的说“桌上的是芝麻酥,我不吃芝麻的。还有我用不惯铜器,这里若是没有玉器便给我换成白瓷的茶盏。”

    “没有。”那士兵道

    “什么?”容清浅说

    “这些东西,军营里没有。”

    “我知道没有啊,所以让我出去自己找啊,你看咱们萍水相逢,我也不好意思太过指使你们是吧!”

    “是。”那士兵突然放开手示意容清浅出去。

    “这么好?不看着我了!”容清浅笑着说

    “将军有令,只要您踏出军帐一步,便要我们将您立刻送出军营。”

    “什么?”容清浅连忙收回自己迈出一半的脚,讪讪的说“谢鸿尘,你够狠,够狠。”

    容清浅狠狠地瞪了那两个侍卫一眼,撇这嘴跑到床上。揪了揪被子,一直盖到后脑勺,露出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两个士兵。

    见容清浅睡去,那两个士兵便悄悄退出帐外。

    许久不见动静,容清浅便提着衣裳赤脚走到门口。

    “哎。”容清浅轻叹了一口气。果然不出意料,那两个士兵正好好站在门口呢。

    “嗯。”容清浅扶着脑袋想了想,突然轻轻喊了一声“喂,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帮忙。”

    容清浅话音刚落,便见一个一身黑袍的人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落到容清浅面前。金冠束发,青铜面具,正是那日从莫锦衣手上救过容清浅的流金影卫。虽看不出面容,但看身姿便知是个高挑明媚的女子。

    “那日你出手相救,我还未曾道谢呢。”容清浅道

    “职责所在,王妃不必客气。”那流金影卫道

    “好。”容清浅点点头说“是你家王爷让你来保护我的?”

    “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容清浅又问

    “属下十五。”

    “十五?”容清浅尴尬的笑了笑,活了这么多年,容清浅还是第二次听到这么言简意赅的名字。

    听这声音便觉得似曾相识,上一世一直在容清浅身边保护她的那个流金影卫应该也是她。

    “是你家王爷派你来保护我的?”

    “是。”

    “那就帮我个忙吧。”容清浅笑着说“你能不能让我避开帐外那两个人出去一趟。”

    “好。”十五爽快的答应,然后爽快的走向帐外

    “去看嘛?”容清浅小声问

    十五悄悄掀开帐子,抬手在那两个士兵的后脑勺上各来了一下,然后对容清浅说“可以了。”

    的确是可以了。十五手掌挥落,这两个士兵便应声倒地,软趴趴的瘫在那。

    “明日之前他们两个都不会醒了。”十五对着容清浅说

    “好样的。”容清浅双手搭在十五肩上鼓励道“那我就先去了。”

    容清浅冲十五笑了笑,顺手从衣架上揪了件黑色的披风走了出去。

    谢鸿尘不愧是谢鸿尘,深更半夜的,又是在大梁境内,军营里巡逻的士兵依旧没有丝毫松懈,不就是大败敌军的虎狼之师。

    容清浅凭着感觉向最中间的营帐走。按道理云和公主的营帐应该设在最中心的,但当容清浅躲躲藏藏的走到主帐时却发现帐子外面只站了几个士兵。云和公主就算是再怎么平和节俭,也不至于一个侍女也不带吧。

    容清浅半蹲着身子挪向帐内。

    果然不是云和公主的帐子,容清浅默念道。

    帐中陈设粗旷很,只有一张很古朴的案牍和一盏燃了大半的素烛。

    案牍上摆满了各色的文书,还伏了一个奋笔疾书的谢鸿尘。

    把自己的军帐设在最中间,这是置云和于何地?置君信国威于何地?这个谢鸿尘莫非是在战场上厮杀的太久,忘了何为君臣,何为僭越了!这云和公主就算是败国公主,那人家也是公主,等到了京城,要嫁的也是赵氏皇族!

    “谁在那里?”谢鸿尘突然抬起头来看向容清浅说

    这就发现我了?容清浅打量了一番身前的帷幔,心里默道,遮的很好,不该看到的啊!

    “出来!”

    谢鸿尘站起来,手里握住剑柄慢慢走向容清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