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妖怪与未来
“师傅，去这个地方。”
齐五顺手拦下一辆车，准备去名片上所说的未来公司看个究竟，要能找到一份工作就再好不过了。
“未来公司？”司机诧异地问道。
“师傅你知道这个公司？”
“略有耳闻，”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前也有个要去未来公司的人，因为付不起车费把我打了一顿。”
说罢司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齐五，齐五尴尬地笑了。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不到三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两百块，齐五现在知道为什么司机会被打了。
来之前齐五以为这家未来公司可能只是一层写字楼，毕竟之前并没有听说过。现在亲眼一见，还是给了齐五不小的冲击。
一层高达几十层的大厦，恢宏的大门，大气的招牌，依稀可见奢侈的内饰，所有的一切无不透露着大公司的气息。
不过在外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招聘的公告，齐五决定进去看看。
“干什么的？”
左脚还没踏进公司，他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拦下了，很合理。
“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不缺人，你可以走了。”说罢保安就把齐五往外推。
“等等，”齐五掏出名片，“是这个人叫我来的。”
“斯内克？”保安很是诧异，“这谁啊，你认识吗？”
另一个保安也摇摇头。
短暂的沉默后，齐五被两个保安架着往外走。
这是什么神仙公司，就算我不是来应聘的，看看都不行吗。
“等一等。”
正当齐五要发作时，熟悉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那个男人出现了。齐五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想看见这个男人。
“斯内克！是我！”齐五喊道。
那个男人朝齐五示以微笑，并示意保安将他松开。
“蛇叔？他说的斯内克就是你啊。”
男人笑着点头。
“你好骚啊。”
“他是自己人，我昨天刚找到的。”
保安这才放开齐五，回到自己的岗位。
“什么自己人？你们在说啥？”
老蛇并没有理睬，只是微笑道，“跟我来。”
齐五跟着眼前这个男人上了二十层。电梯门一打开，墙上硕大的卡通字体“未来”映入眼帘。
往左边有一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勤奋工作的员工们。
“现在起你就在这里工作了，不懂的问他们就是了。”
“我不用面试什么的吗？”齐五表示惊讶。
“面试是什么东西？”老蛇冷笑一声，坐上电梯走了。
我这算是捡到一份工作吗。齐五心想。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
齐五一推开门，就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种眼神，不像是对新同事的好奇和欢迎，更像是野兽看到猎物那种垂涎欲滴跃跃欲试的眼神。
气氛尴尬了三点五秒。
“大家好，我叫齐五，请多关照。”
齐五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同事的关爱。同事们全部围过来，热心的把他带到位置上，像家长一样对他嘘寒问暖。
你们别乱摸啊！
冷静下来后，气氛大致恢复正常。让齐五想不到的对话开始了。
“对了，你是什么妖怪？”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女问道。
“啊？什么什么妖怪？”
“哎呀，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前身是什么？”少女苦笑道。
嗯？！
“就是问你是什么东西变的。”一个矮小敦厚的男人忍不了了，“比如鸡妖鸭妖鹅妖什么的。”
这是新的聊天套路吗？
“我……我不可以是人吗？”齐五弱弱地问道。
“人妖？！”同事们面面相觑。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妖这种说法呢。”男人大笑道。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齐五已经对他这种对特殊人群的嘲笑感到反感，虽然他不是。
“唉，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给你们介绍下大家。”
金发少女好像看出齐五的不情愿，也没有再为难他。
如果之前的对话只是恶作剧，那么后面发生的一切，彻底刷新了齐五的世界观。
“这位是鼠叔，前身是一只老鼠。”少女指着矮胖男人说道。
“叽叽叽。”男人发出非常逼真的鼠叫。
“这位是鸡哥，前身是一只鸡。”少女指着一位杀马特鸡冠头男。
然后齐五听见了一声响亮的打鸣。
“虎哥。”少女指着一位凶神恶煞额头上长着横纹的男人。
“吼！”男人发出浑厚的吼声。
“狗哥……”
“够了！！”齐五吼道，“能不能正常一点，你们这是动物园吗？”
对于新同事的热情齐五很感激，但是他们这种奇怪的行为举止让齐五感觉自己好像在马戏团上班。
“不光是动物呀。”少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比如石头。”
人群中应声走出一位肌肉壮硕的大汉。
“你好，我叫石头。”壮汉伸出手。
他的手居然没有一丝热度，又硬又冷，就像摸了块真的石头一样。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齐五领会了所有同事的奇特本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之前他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奇葩都见过了，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见过的林子还太小了。
“谢谢大家的欢迎，我叫齐五，你们叫我小五就行。”
“欢迎加入公司！”
大家闹腾一阵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齐五也来到自己后排的位置坐下。
他的前面坐着那个叫小曼的金发女孩，左边是一个叫谷育的高冷眼镜男，右边是叫罗根的看起来很正常的家伙。
所以我要干什么？搞了半天还没人告诉我这家公司到底是干嘛的！
“do what you wanna do。”眼睛男似乎看出了齐五的疑惑。
“什么意思？”
“正如公司之名，我们致力于营造妖怪和人类共同生活的美好未来。在没有事情发生前，你可以干任何事。”
“妖怪？你们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齐五彻底崩溃。试想你到一家公司工作，同事们鬼哭狼嚎迎接你，然后告诉你他们的工作是让妖怪与人类和睦相处，你会怎么想。
和大多数人一样，齐五决定离开这个精神病集中营。这种气氛简直比传销组织还可怕。
“一个月五十万可不少啊。”
“什么五十万？”齐五又坐下了，觉得凡事不能看太早，美好的事物往往都在后面。
“你看，这家伙打牌一个月输了五十万。”
谷育指着手机上另一个同事发的朋友圈。
齐五再次起身，这些人不仅精神不正常，还有赌博这种陋习，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妈妈从小就教育他一定要做个正人君……
“还好我们一个月工资一百万。”
“合作愉快。”
齐五坐在位置上，对未来满怀期待地打开了欢乐斗地主。
齐五顺手拦下一辆车，准备去名片上所说的未来公司看个究竟，要能找到一份工作就再好不过了。
“未来公司？”司机诧异地问道。
“师傅你知道这个公司？”
“略有耳闻，”他思考了一会儿，“之前也有个要去未来公司的人，因为付不起车费把我打了一顿。”
说罢司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齐五，齐五尴尬地笑了。
不一会儿就到达了目的地。不到三十分钟的路程花了两百块，齐五现在知道为什么司机会被打了。
来之前齐五以为这家未来公司可能只是一层写字楼，毕竟之前并没有听说过。现在亲眼一见，还是给了齐五不小的冲击。
一层高达几十层的大厦，恢宏的大门，大气的招牌，依稀可见奢侈的内饰，所有的一切无不透露着大公司的气息。
不过在外头看了半天也没看到招聘的公告，齐五决定进去看看。
“干什么的？”
左脚还没踏进公司，他就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拦下了，很合理。
“我是来应聘的。”
“应聘？我们这不缺人，你可以走了。”说罢保安就把齐五往外推。
“等等，”齐五掏出名片，“是这个人叫我来的。”
“斯内克？”保安很是诧异，“这谁啊，你认识吗？”
另一个保安也摇摇头。
短暂的沉默后，齐五被两个保安架着往外走。
这是什么神仙公司，就算我不是来应聘的，看看都不行吗。
“等一等。”
正当齐五要发作时，熟悉的声音在大厅响起。
那个男人出现了。齐五此刻比任何时候都想看见这个男人。
“斯内克！是我！”齐五喊道。
那个男人朝齐五示以微笑，并示意保安将他松开。
“蛇叔？他说的斯内克就是你啊。”
男人笑着点头。
“你好骚啊。”
“他是自己人，我昨天刚找到的。”
保安这才放开齐五，回到自己的岗位。
“什么自己人？你们在说啥？”
老蛇并没有理睬，只是微笑道，“跟我来。”
齐五跟着眼前这个男人上了二十层。电梯门一打开，墙上硕大的卡通字体“未来”映入眼帘。
往左边有一扇玻璃门，可以看到里面勤奋工作的员工们。
“现在起你就在这里工作了，不懂的问他们就是了。”
“我不用面试什么的吗？”齐五表示惊讶。
“面试是什么东西？”老蛇冷笑一声，坐上电梯走了。
我这算是捡到一份工作吗。齐五心想。
不管了，先进去看看。
齐五一推开门，就感受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那种眼神，不像是对新同事的好奇和欢迎，更像是野兽看到猎物那种垂涎欲滴跃跃欲试的眼神。
气氛尴尬了三点五秒。
“大家好，我叫齐五，请多关照。”
齐五主动打破尴尬的气氛，下一秒他就感受到了来自同事的关爱。同事们全部围过来，热心的把他带到位置上，像家长一样对他嘘寒问暖。
你们别乱摸啊！
冷静下来后，气氛大致恢复正常。让齐五想不到的对话开始了。
“对了，你是什么妖怪？”一个金色短发的少女问道。
“啊？什么什么妖怪？”
“哎呀，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的前身是什么？”少女苦笑道。
嗯？！
“就是问你是什么东西变的。”一个矮小敦厚的男人忍不了了，“比如鸡妖鸭妖鹅妖什么的。”
这是新的聊天套路吗？
“我……我不可以是人吗？”齐五弱弱地问道。
“人妖？！”同事们面面相觑。
“我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妖这种说法呢。”男人大笑道。
不管是不是开玩笑，齐五已经对他这种对特殊人群的嘲笑感到反感，虽然他不是。
“唉，你不想说就算了，我给你们介绍下大家。”
金发少女好像看出齐五的不情愿，也没有再为难他。
如果之前的对话只是恶作剧，那么后面发生的一切，彻底刷新了齐五的世界观。
“这位是鼠叔，前身是一只老鼠。”少女指着矮胖男人说道。
“叽叽叽。”男人发出非常逼真的鼠叫。
“这位是鸡哥，前身是一只鸡。”少女指着一位杀马特鸡冠头男。
然后齐五听见了一声响亮的打鸣。
“虎哥。”少女指着一位凶神恶煞额头上长着横纹的男人。
“吼！”男人发出浑厚的吼声。
“狗哥……”
“够了！！”齐五吼道，“能不能正常一点，你们这是动物园吗？”
对于新同事的热情齐五很感激，但是他们这种奇怪的行为举止让齐五感觉自己好像在马戏团上班。
“不光是动物呀。”少女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比如石头。”
人群中应声走出一位肌肉壮硕的大汉。
“你好，我叫石头。”壮汉伸出手。
他的手居然没有一丝热度，又硬又冷，就像摸了块真的石头一样。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齐五领会了所有同事的奇特本领。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长大了。
之前他觉得自己活了这么多年什么奇葩都见过了，可是现在他发现他错了，他见过的林子还太小了。
“谢谢大家的欢迎，我叫齐五，你们叫我小五就行。”
“欢迎加入公司！”
大家闹腾一阵便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齐五也来到自己后排的位置坐下。
他的前面坐着那个叫小曼的金发女孩，左边是一个叫谷育的高冷眼镜男，右边是叫罗根的看起来很正常的家伙。
所以我要干什么？搞了半天还没人告诉我这家公司到底是干嘛的！
“do what you wanna do。”眼睛男似乎看出了齐五的疑惑。
“什么意思？”
“正如公司之名，我们致力于营造妖怪和人类共同生活的美好未来。在没有事情发生前，你可以干任何事。”
“妖怪？你们是认真的？”
“非常认真。”
齐五彻底崩溃。试想你到一家公司工作，同事们鬼哭狼嚎迎接你，然后告诉你他们的工作是让妖怪与人类和睦相处，你会怎么想。
和大多数人一样，齐五决定离开这个精神病集中营。这种气氛简直比传销组织还可怕。
“一个月五十万可不少啊。”
“什么五十万？”齐五又坐下了，觉得凡事不能看太早，美好的事物往往都在后面。
“你看，这家伙打牌一个月输了五十万。”
谷育指着手机上另一个同事发的朋友圈。
齐五再次起身，这些人不仅精神不正常，还有赌博这种陋习，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妈妈从小就教育他一定要做个正人君……
“还好我们一个月工资一百万。”
“合作愉快。”
齐五坐在位置上，对未来满怀期待地打开了欢乐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