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沥 第四十九章
“程班主！”小厮慌慌张张的闯进后院。
班主正拿着手上的竹条抽打着他的学生，那是一个女孩，白白净净的，长得乖巧可爱，可是她手掌心的血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渗透着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这是后院里面每天都发生的一幕。
“做什么？”班主不悦的看着小厮。
“赤……赤木候来了，说是要听戏！”小厮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掩饰不住眼神之中的惊慌。
班主手一颤，竹条很自然的掉落在地上。
“我去看看。”班主神色也开始慌张起来，这个叫做赤木候的人物……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班主顾不得形象，连走带跑的走出院子来到了前厅。
前厅也就是戏厅了，宽敞的能够容纳不下五百个人，一层层的阶梯呈圆弧状从舞台延伸开来，每一个阶梯上都安排了固定的座位，因为这样所有在戏厅里面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戏台上面的演绎。
男人穿着赤红色的盔甲，带着厚重的钢盔，套在头上，只有一双眼睛从钢盔透出来，毒蛇一般的眼睛环顾着四周。
他的腰间跨了一把宝剑，那宝剑宽阔无比，如同一个巨尺，半米长的巨剑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散发开来，所有见到的人都不由得的战栗起来。
班主遥远的就看见这个穿着赤红色铠甲的男人如同一座巨神一般坐在最高的台阶上面，目不斜视的看着戏台的最中央，像是空旷的戏台上面有戏子在唱戏一般。
他的身边还带了几个随从，穿着黑色的铠甲，银灰色的，泛着冷光。
今天是休息日，每一个月都有三天是用来休整的，这个赤木候偏偏挑在这休整日的第一天来访。
身材高大的班主弯了下去，笑容谄媚的小跑着走上去，赤木候不看他，出神地看着戏台。
宽敞的戏台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垂着大大的帷幕，恢弘庄重，他就这样看着，像是能把那个沉默的戏台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侯爷。”班主恭恭敬敬的弯着腰道，“今日突然到访，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赤木候不理他，安静睁着那双狮子一样危险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戏台。
沉默了一会，周围的空气的似乎都停止下来。班主有些尴尬，但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把目光投到立在两侧的随从上面，他们的钢铠上面刻着类似于火焰的图案，微细如鱼鳞一样的花纹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个胸甲和臂甲。
“军爷……”班主抽搐着笑容转移目光，“侯爷这是……怎么了？”
随从们没有理他，他们就如同干铁水浇铸的铁人一样，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程先生？”那个赤红如同火焰的男人忽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就像是古老的铜钟被敲响了一样，森严庄重且冰冷。
班主如同被电击了一样迅速转过身，他的身体关节像是被凝滞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恐怖的威严生生的震慑了他。
“您……您说！”班主吞了一口口水，他的喉结不经意的上下涌动了一下。
“我听说，清壶这块地的戏曲是最发达的，鄙人有幸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先生不必惊吓。”
“是……是！”班主紧张的回答。
“来一出吧。”赤木候说，“我想看看。”
“可
……”
话音没有继续下去，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戏楼里面的稍微有点经验的戏子都已经回家探望了，每个月都是一样的，这些戏子都已经有了家室，妻儿老小虽说都在城内，可是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如今整个红歌戏园就剩下几个下人仆从，而且此时此刻，也不好让赤木候等待什么，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他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是一个狠毒的将军，据说十几年前还是一个边衣卫，在边境地区讨伐侵贼，据说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个很大的布口袋，折叠放在衣袖里面，每次杀死一个人，他就会挖下那个人的眼珠装进去，以示他杀了多少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班主人前再怎么威风，也不能得罪了这尊佛。
可是，现在的戏园子里面就剩下一群黄毛小子，光是个子就不够格。
“先生在犹豫什么？”赤木候问道。
这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之门被打开了一样，里面吹出阴寒的气息。
“没……没有！我现在就去准备，不知将军喜好哪一种戏？”
拼死也要搏一搏，孩子就是孩子吧，大多的曲目孩子们也都练习过，至少能哼哼两句，这个满身血腥的男人哪里懂得什么是戏？
赤木候若有所思的垂下了脑袋，过了一会，开口道：“我是个粗人，不太懂的戏剧的鉴赏，不如就选一个征战的戏吧，比较符合我的口味。”
班主一愣，眼睛猛地瞪大，征战题材的戏曲，这种戏剧哪里能找出来，如今唱戏的曲子大多数都是唱爱情唱亲情，哪里有人唱征战的戏？就算有人唱，也没有人愿意听。那几个孩子哪里唱的来这种曲风？
他慌慌张张的鞠了一躬，随即转过身朝着阶梯下面走下去，他要装作沉着冷静，他第一次觉得下台阶的路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像是时间在他的身边凝结，他之前还想着扩建阶梯，现在想来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我现在就去准备！”
他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像是在水中泡过一样，他刚刚退出戏厅，就跑了起来，如同末日来临，跑的毫无姿态，失去了一个班主该有的仪态。
征战？征战的戏？怎么办？他的脑袋里面如同一团乱麻。
他应该拒绝的，可是站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像是失去了拒绝的勇气，不允许他说不。
孩子们也慌张了起来，他们第一次看见班主这幅模样，垂着脑袋，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面，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这些天，你们有谁唱过征战类型的戏？”班主唉声叹气，无奈的说着。
“征战？”
“有谁会听这种戏？”
“没人学啊。”
孩子们小声议论。
“我会。”小鞋子从人群中走了出现，惊得众人纷纷转移目光，看着这个表情淡漠的男孩。
班主神经反射一般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小鞋子，颤抖着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我教过你？”
“是征赋。”小鞋子说。
班主忽然想了起来，这个男孩第一天唱的就是征赋！
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同饿狼扑上白羊，紧紧的抓住小鞋子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你去唱！你去唱！”
他知道这个孩子的缺陷，五音不全，唱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公鸭子在叫，可是
他还渴望什么？只要他能唱，能唱就是好的，管他唱的怎么样，词少不掉那就行了，赤木候？赤木候那个粗人能懂什么戏曲？
“我不唱。”小鞋子微微抬起头，刚好对上班主的眼睛，白纸一样的眼睛不掺任何的表情，他的语气也是如此，平淡的和班主天差地别。
“不唱？”班主一愣，“你他妈有什么资格不唱！老子叫你唱你就得唱！”
“我不唱。”
班主气急败坏，抡圆了手臂一个巴掌抽打在他的脸上，小鞋子单薄的身影就像是秋天里被风吹动的落叶，一下子腾飞出去，可见力量之大。
“唱！不唱我就杀了你！”班主面部狰狞的像一个魔鬼，孩子们忽然噤声，缩成一团，他们害怕极了，平日里班主就算是在怎么严厉也没有说出像这样的话。
“那你就杀了我。”小鞋子的脸颊红了一块，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这个长得和女孩一样柔弱的男孩莫名的倔强起来。
班主还要打，他捡起地上的竹条就要扑上去，一旁的小厮赶紧扯住班主。
“班主！班主！冷静啊！”小厮神色慌张，“你真的把他打死了，那就真的没有人来救场子了！赤木候啊！赤木候啊！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暴君！”
赤木候！班主忽然愣了下来，眼睛瞪得大的和枣子一样，是啊，赤木候！这个手段残忍的人，就是在童谣里面也扮演着恶鬼的角色。
他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扔掉了手上的竹丫,对小鞋子说：“你去唱，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去唱！”
“我不要什么。”小鞋子站起身来。
“我给你钱！”班主说。
“我不要。”
“我再也不打你了！”
“我不要。”
“你他妈到底要怎样！你这婊子养的！”班主情绪再次暴起，恨不得用脚踩死面前的这个男孩。
“你别再脱我姐姐的衣服了。”小鞋子忽然道。
班主浑身一颤，满眼的诧异。
“好！我不脱！”
“你别再打她了。”
“打？”
“你别再压在她身上了。”
气氛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忽然小声的笑起来，班主的眼神一冷，他们纷纷低下头。
“行！只要你给我唱戏，说什么都行！”
小鞋子沉默了一会，看着班主说：“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我了。”
不等班主回应，小鞋子就朝着后院的戏服库走了过去。
班主欣喜起来，大声喊道：“更衣化妆！跟上！”
院门两侧站着的侍女赶紧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班主忽然松了一口气，目光转移到孩子们身上来，这些孩子的嘴角还憋着笑，低着头也不难看出，他摇了摇头，负手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待会他弄好后，你们把他送过来。”
孩子们异口同声答：“是。”
“还有……”班主忽然转过身，“你们每个人，明晚之前，每个人都必须会《征赋》！”
孩子们倒吸一口凉气，站的笔直的看着班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面。
（本章完）
班主正拿着手上的竹条抽打着他的学生，那是一个女孩，白白净净的，长得乖巧可爱，可是她手掌心的血痕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渗透着血液，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板上，这是后院里面每天都发生的一幕。
“做什么？”班主不悦的看着小厮。
“赤……赤木候来了，说是要听戏！”小厮气喘吁吁的拍着胸口，掩饰不住眼神之中的惊慌。
班主手一颤，竹条很自然的掉落在地上。
“我去看看。”班主神色也开始慌张起来，这个叫做赤木候的人物……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班主顾不得形象，连走带跑的走出院子来到了前厅。
前厅也就是戏厅了，宽敞的能够容纳不下五百个人，一层层的阶梯呈圆弧状从舞台延伸开来，每一个阶梯上都安排了固定的座位，因为这样所有在戏厅里面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看到戏台上面的演绎。
男人穿着赤红色的盔甲，带着厚重的钢盔，套在头上，只有一双眼睛从钢盔透出来，毒蛇一般的眼睛环顾着四周。
他的腰间跨了一把宝剑，那宝剑宽阔无比，如同一个巨尺，半米长的巨剑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散发开来，所有见到的人都不由得的战栗起来。
班主遥远的就看见这个穿着赤红色铠甲的男人如同一座巨神一般坐在最高的台阶上面，目不斜视的看着戏台的最中央，像是空旷的戏台上面有戏子在唱戏一般。
他的身边还带了几个随从，穿着黑色的铠甲，银灰色的，泛着冷光。
今天是休息日，每一个月都有三天是用来休整的，这个赤木候偏偏挑在这休整日的第一天来访。
身材高大的班主弯了下去，笑容谄媚的小跑着走上去，赤木候不看他，出神地看着戏台。
宽敞的戏台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上面垂着大大的帷幕，恢弘庄重，他就这样看着，像是能把那个沉默的戏台看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侯爷。”班主恭恭敬敬的弯着腰道，“今日突然到访，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赤木候不理他，安静睁着那双狮子一样危险的眼睛，静静的看着戏台。
沉默了一会，周围的空气的似乎都停止下来。班主有些尴尬，但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把目光投到立在两侧的随从上面，他们的钢铠上面刻着类似于火焰的图案，微细如鱼鳞一样的花纹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个胸甲和臂甲。
“军爷……”班主抽搐着笑容转移目光，“侯爷这是……怎么了？”
随从们没有理他，他们就如同干铁水浇铸的铁人一样，立在那里动也不动。
“程先生？”那个赤红如同火焰的男人忽然说话了，他的声音就像是古老的铜钟被敲响了一样，森严庄重且冰冷。
班主如同被电击了一样迅速转过身，他的身体关节像是被凝滞了一样，再也动弹不得，这个男人身上带着恐怖的威严生生的震慑了他。
“您……您说！”班主吞了一口口水，他的喉结不经意的上下涌动了一下。
“我听说，清壶这块地的戏曲是最发达的，鄙人有幸路过，顺便过来看看，先生不必惊吓。”
“是……是！”班主紧张的回答。
“来一出吧。”赤木候说，“我想看看。”
“可
……”
话音没有继续下去，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戏楼里面的稍微有点经验的戏子都已经回家探望了，每个月都是一样的，这些戏子都已经有了家室，妻儿老小虽说都在城内，可是也不知道具体在哪。
如今整个红歌戏园就剩下几个下人仆从，而且此时此刻，也不好让赤木候等待什么，这个男人是危险的，他的事迹在民间广为流传，是一个狠毒的将军，据说十几年前还是一个边衣卫，在边境地区讨伐侵贼，据说每次出征的时候都会带上一个很大的布口袋，折叠放在衣袖里面，每次杀死一个人，他就会挖下那个人的眼珠装进去，以示他杀了多少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班主人前再怎么威风，也不能得罪了这尊佛。
可是，现在的戏园子里面就剩下一群黄毛小子，光是个子就不够格。
“先生在犹豫什么？”赤木候问道。
这沙哑的声音就像是地狱之门被打开了一样，里面吹出阴寒的气息。
“没……没有！我现在就去准备，不知将军喜好哪一种戏？”
拼死也要搏一搏，孩子就是孩子吧，大多的曲目孩子们也都练习过，至少能哼哼两句，这个满身血腥的男人哪里懂得什么是戏？
赤木候若有所思的垂下了脑袋，过了一会，开口道：“我是个粗人，不太懂的戏剧的鉴赏，不如就选一个征战的戏吧，比较符合我的口味。”
班主一愣，眼睛猛地瞪大，征战题材的戏曲，这种戏剧哪里能找出来，如今唱戏的曲子大多数都是唱爱情唱亲情，哪里有人唱征战的戏？就算有人唱，也没有人愿意听。那几个孩子哪里唱的来这种曲风？
他慌慌张张的鞠了一躬，随即转过身朝着阶梯下面走下去，他要装作沉着冷静，他第一次觉得下台阶的路是那么漫长，漫长的像是时间在他的身边凝结，他之前还想着扩建阶梯，现在想来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
“我现在就去准备！”
他的后背被汗水浸湿了，像是在水中泡过一样，他刚刚退出戏厅，就跑了起来，如同末日来临，跑的毫无姿态，失去了一个班主该有的仪态。
征战？征战的戏？怎么办？他的脑袋里面如同一团乱麻。
他应该拒绝的，可是站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像是失去了拒绝的勇气，不允许他说不。
孩子们也慌张了起来，他们第一次看见班主这幅模样，垂着脑袋，坐在青石板的台阶上面，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
“这些天，你们有谁唱过征战类型的戏？”班主唉声叹气，无奈的说着。
“征战？”
“有谁会听这种戏？”
“没人学啊。”
孩子们小声议论。
“我会。”小鞋子从人群中走了出现，惊得众人纷纷转移目光，看着这个表情淡漠的男孩。
班主神经反射一般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小鞋子，颤抖着声音道：“你什么时候学的？我我教过你？”
“是征赋。”小鞋子说。
班主忽然想了起来，这个男孩第一天唱的就是征赋！
他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如同饿狼扑上白羊，紧紧的抓住小鞋子的肩膀，使劲的摇晃着：“你去唱！你去唱！”
他知道这个孩子的缺陷，五音不全，唱出来的声音就像是公鸭子在叫，可是
他还渴望什么？只要他能唱，能唱就是好的，管他唱的怎么样，词少不掉那就行了，赤木候？赤木候那个粗人能懂什么戏曲？
“我不唱。”小鞋子微微抬起头，刚好对上班主的眼睛，白纸一样的眼睛不掺任何的表情，他的语气也是如此，平淡的和班主天差地别。
“不唱？”班主一愣，“你他妈有什么资格不唱！老子叫你唱你就得唱！”
“我不唱。”
班主气急败坏，抡圆了手臂一个巴掌抽打在他的脸上，小鞋子单薄的身影就像是秋天里被风吹动的落叶，一下子腾飞出去，可见力量之大。
“唱！不唱我就杀了你！”班主面部狰狞的像一个魔鬼，孩子们忽然噤声，缩成一团，他们害怕极了，平日里班主就算是在怎么严厉也没有说出像这样的话。
“那你就杀了我。”小鞋子的脸颊红了一块，在白皙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这个长得和女孩一样柔弱的男孩莫名的倔强起来。
班主还要打，他捡起地上的竹条就要扑上去，一旁的小厮赶紧扯住班主。
“班主！班主！冷静啊！”小厮神色慌张，“你真的把他打死了，那就真的没有人来救场子了！赤木候啊！赤木候啊！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暴君！”
赤木候！班主忽然愣了下来，眼睛瞪得大的和枣子一样，是啊，赤木候！这个手段残忍的人，就是在童谣里面也扮演着恶鬼的角色。
他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扔掉了手上的竹丫,对小鞋子说：“你去唱，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去唱！”
“我不要什么。”小鞋子站起身来。
“我给你钱！”班主说。
“我不要。”
“我再也不打你了！”
“我不要。”
“你他妈到底要怎样！你这婊子养的！”班主情绪再次暴起，恨不得用脚踩死面前的这个男孩。
“你别再脱我姐姐的衣服了。”小鞋子忽然道。
班主浑身一颤，满眼的诧异。
“好！我不脱！”
“你别再打她了。”
“打？”
“你别再压在她身上了。”
气氛忽然变得古怪起来，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忽然小声的笑起来，班主的眼神一冷，他们纷纷低下头。
“行！只要你给我唱戏，说什么都行！”
小鞋子沉默了一会，看着班主说：“你以后也不要再打我了。”
不等班主回应，小鞋子就朝着后院的戏服库走了过去。
班主欣喜起来，大声喊道：“更衣化妆！跟上！”
院门两侧站着的侍女赶紧迈着步子跟了上去，。
班主忽然松了一口气，目光转移到孩子们身上来，这些孩子的嘴角还憋着笑，低着头也不难看出，他摇了摇头，负手朝着门外走了出去。
“待会他弄好后，你们把他送过来。”
孩子们异口同声答：“是。”
“还有……”班主忽然转过身，“你们每个人，明晚之前，每个人都必须会《征赋》！”
孩子们倒吸一口凉气，站的笔直的看着班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野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