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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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末

    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些底线,在公共的场合做是可以的,这不过是一种很恶劣的爱好,但是背着男朋友与其他男人做就太过分了。赵荣很过分,因为他是李明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现在他却给人家戴上了绿帽子,同样的罗菲也一样。

    我应该告诉李明的,告诉他那两个人背着你乱搞,一个是你的兄弟,一个是你的女友。或许他除了愤怒之外还会失落,那时我只要劝他以后擦亮眼睛,天下好女人有的是就行了。

    可是我并没有做这些本来应该做的事,我逾越了我心中的那一条底线。现在的我像一条卑微的狗,放弃了我心中一直高傲的东西,一直一位高人一等的东西,现在破碎了一地。

    很难想象吧,我现在心中有两种不一样的心情。一种是我始料未及的,我竟然那么难以接受自己要参与这事,违背了常规的罪恶感让我很难适从。没想到自己做了那么多疯狂的事,实际上内心还是比较正气的人物。另一种就是兴奋!

    罪恶着并且兴奋着,我忽然明白了李明所说的他在享受着风险带来的快感。我觉得自己现在才毕业呢,向着真正的执绔这一条道路前进。为了真正成为那种过分的人,现在这种过分的事情我必须接受,只有挣脱道德的桎梏,日后才能从室友身上享受到更大的优越感,同时我才能跨过心中的那一道坎。

    “安同学难道是在威胁我?”

    “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拜托你想一想自己都做了那些事好嘛。”

    “……”

    情况与我想的有些不一样,我以为我威胁她之后她就会大惊失措,因为她一直都是那种柔柔弱弱的小女生,像动漫里那种纠结会手指点手指紧张会握小拳头的人。她说你难道是在威胁我时多少也让我有些意外,不过也是可以理解,如果她真是那种小女生大概也不会和赵荣走到那一步吧。

    “意外的很差劲吧,安锁同。”

    我不由地一怒,“拜托现在请你清楚自己的立场好吗,是谁背着男友又和别的男人搞的,我们充其量也是半斤八两。”

    “哦~所以你觉得我这样差劲的女人再搞黑一点也没关系?确认并且接受我这种女人最后加以利用,老实说安锁同你够混蛋的。”她呵呵笑两声,虽然在我看来只是最后的反抗却真的让我很生气。

    “不过抱歉啊,我不会和你做的。”

    “哈……你认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我大吃一惊,完全就已经在我意料之外了。

    “哈…哈……没有吗?”罗菲嘲笑着我,明明她都已经到了这种境地了,这种反差除了让我愤怒之外也让我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你认为你接下来的日子会好过吗?”

    她愣了一下,之后叹了口气“那也没办法啊,嘴长在你身上,之后只能当做是一件很坏的情况来处理这件事了。被人嘲笑被人排挤被学校劝退什么的,应该就是这些事情吧。”

    这种无可奈何的语气……到底是什么人啊。

    “难道那些事情不算严重吗,请你想一想这件事泄露后对你的未来究竟会有多大的影响。”

    “可是我更不想和你做啊,这件事就是错误的。再说我觉得也未必会发展到那一种情况。”她对我一笑又说是吧,像是在问我你不会说出去的吧。

    我握了握拳头,看着她和煦的笑一时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做的事很坏,可是我有种自己才做了坏事的感觉。“和赵荣做就是对的是吧,”我问。

    “他和你不是同一种情况……”

    “不是同一个情况!”我咆哮到“你是真的不拍我说出去啊。”

    “我都说了嘴长在你自己身上啊,”她那样一脸无所谓“不过你也搞错事了,即使我和李明总是待在一起,但是我们并没有说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性质应该是我体验着两个不同的男人吧,嗯……为了选出那个适合做我的男朋友,算是这种女人吧。嘿嘿,而且,而且……

    ……

    她最后对我笑着就离开了,摆了摆手,像是在告别亲密的朋友一样。罗菲的反应完完全全的超过我的预料了,我事先并不知道和她说完之后,我会如此的愤怒!

    最近几天每天都会想着她最后对我说的话,她最后的笑,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怨恨着一个人。她最后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呢。

    而且真的是这样的话,你还是和李明及赵荣一样是我男朋友的预选人物的话,我也不会为了选男友而和你做,大概,你不会像他们一样让我这么舒服吧。

    只要一有空闲时间我就会想到这句话,然后紧紧地握住拳头,我被嘲讽了。她的意思大概就是我不如李明和赵荣,一想到她认为我连那两个人都不如我就火大的不行,我内心发誓这是绝对不算完。我后面才知道这怨恨的情绪就是造成事件发生的原因,有时候一点点简单的恶意就能引导出一桩犯罪。

    那件事过后几天,李明找到了我。如罗菲所愿,我并没有将她的破事抖出去,连一开始觉得应该告诉李明这件事也没有实行,现在李明找上了我,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当然一开始他说的话我更是搞不懂。

    “安同学最近换女朋友换的快是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吗?”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摸摸脑勺笑笑。

    “还是安同学是为了达成某个标准才一直在找合适的女友呢?”

    某个标准指的是允许与自己在公共场合做吧,但是他为什么要问?他知道什么了吗?我没有回答,之后他腆腆地笑着又说“我是屌丝,能够有一个女友就很好了,但是你不一样,又有条件又有能力总是能很快找到很多女友,真是很令人羡慕。不过我认为换的太勤实在有些太奢侈,如果那个标准太难以完成就放弃吧。”

    “……”

    “嗯,怎么说呢,”他挠挠头“你看见过我的事情虽然我实在觉得这没什么,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太开放了点。我做的事影响了其他人实在很抱歉了,如果对你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那就更加抱歉了,不过在怎么开放始终也就是这样一件普通地事的,我认为实在不该受到影响而做一些事。”

    连他也认为很可笑吗,我这样想着,然而我还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说“我做的事确实很荒谬,没有女友愿意完成你的标准就算了吧,不要很在意那种事,不要对罗菲说那种话了……”

    “那种话……她对你说了什么?”我颤抖着说话,看样子罗菲反而是倒抓了我一把了,这恶劣的事让我心中非常火大。

    “啊,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一直相信这件事只是一种玩笑而已。”李明和事佬的态度让我明白了一开始他的目的,也难怪一开始他说话怪怪的。我后面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李明还是知道了点罗菲和赵荣的事的,他集合罗菲和赵荣,为了不把事情弄僵,用了跟拐弯的形式问他两是不是做了什么。

    也不知道那两人是如何演戏的,在那个修罗场上赵荣竟然笑了出来,然后与罗菲东一句西一句地将问题回答了,带以常理和玩笑骗他说没有这回事,几次很惊险的问题像“但是有人说看到了有这回事啊,”赵荣都能用诙谐的语言混过去,他真的很行。

    最后像是为了缓解气氛,又像是为了转移仇恨,他带着聊八卦一样有幽默地说了我的事。“说起来安锁同倒是挺那个的……”

    “什么?挺哪个?”

    “哦,没什么,最近他不是换女友换的很勤吗,因为他有些羡慕你,想学习学习你这样一位大佬的开放行为。或许是这事情太开放了所以他没得到满足吧,他有些怨言,心情烦躁吧,所以才对罗菲说那种话……不过我认为还是可以理解,安锁同实际很不想被人比下去,最近他心情也有些不好,又看见带给他打击的人,所以才说了那种玩笑。”

    “哦,那种玩笑……”

    然后照着这个模式赵荣很灵巧地转移了话题,李明也有些在意而找到了我。

    “没事没事,如果安同学有压力还是应该适当的释放的好,不过我还是的说不要对女友定下太过分的目标呦。”李明笑眯眯地劝着,还真像是一个会做人的老好人,如果真是赵荣说的那一会事,那他又劝到了又不伤和气。

    可是那个笨蛋完全不明白啊……我压制心中的烦躁,给他一个微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你该怎么办呢~”

    这几乎让空气都凝结了的话语让他他愣了一下,随后他哈哈两声说这事可以理解没关系。

    “而且我认为……罗菲不会满意和你做的,就算她会和赵荣做~”

    “……?!”

    ……

    时间在许久之后的某一天,我和木因为一些原因待在了一起,那是很微妙的一种氛围。我和他都因为罗菲的事烦恼,这种烦恼是很相似的。那天我们安静地坐着,忽然他叹了口气,他说他在最近几天经常会想起一些东西,我听了他想起的东西告诉他这只是很虚幻的梦而已,他也点头同意了,可依然很沉迷于那梦中。

    他讲“我记起了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遥远到我这一辈子或者下辈子都无法到达,实际不过是我小时候的事。”

    “我的那个故乡里,很信奉着鬼啊神啊的这些东西,那些固定的节日总是和鬼神挂钩,然后要做一些看起来什么不合理的行为用来祭鬼神。很不合理很过分,也很血腥。有一种很过分的行为啊,好像是要献祭一个女孩的生命,鬼神们会把她的灵魂制成一个小鬼,据说那种小鬼是被用来做那种事的,像大公司里的公关,不过对象是那些鬼神而已。”

    “她没有自由,没有主见,唯一存在的价值就是被人娱乐了,她就是这样的存在。实际上是一种牺牲品而已,被那种说鬼神附身到我身上的巫师们发泄的工具,呵呵,然后每次有节日就必须要献身,实在是恶劣至极。之后有人说这是一种很恶劣的行为,但是被当成小鬼的家伙也还是回不去,她们只知道要一直被人做了,那种行为被当成责任刻在她们的脑海里。”

    木回忆起梦境就说了个不停,可是以后他再也没有对我说过他的梦,有时我提起他也说这种梦太久了我忘记了。

    在之后就是到了暑假,宿舍的人聚在一起露营,第一天的晚上除了罗菲和李明大家都聚在一起了,因为各自的原因大家都很在意罗菲,因为怨恨或者其他更细腻的原因。

    黑暗包围着我们,篝火却把我们的脸照的通红。我用树枝划了划火堆,说“我们让罗菲消失吧。”

    “这是犯罪吧。”立刻有人反驳。

    我想了想看了看木“她是鬼对吧。”

    看着火堆木安静地有些怪异了,之后他终于回应了。

    “嗯,对于鬼来说这是最好的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