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进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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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撇清关系

    骆黛之被推到了重症监护室里面,江谨喻徐步走到了病房前,隔着那一扇玻璃窗户,他看见躺在病床上面色惨白的骆黛之。

    她浑身上下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脸色不是一般的惨白,看起来单薄的宛若是一张纸。

    深沉的眸底闪过一抹沉痛,他顿了顿,转身正要离开,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江寄言,脚步微微一滞。

    江寄言眼底猛地闪过了一抹冷厉的暴戾,冲上前,二话不说的抬手就是一拳狠狠的抡在了江谨喻的脸上。

    江谨喻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却也是没有躲。

    “你到底对骆黛之做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江寄言江谨喻怒吼,冰冷的声音响彻了走廊。

    江谨喻清冷幽深的眸光注视着暴怒的江寄言,伸手抹了一把嘴角渗出来的血迹,沉沉的看着他,目光暗了暗,只是越过了他朝外面走去。

    只字不语,沉默不言。

    江寄言恨恨的看了一眼他,最后一圈恨恨的打在了墙上,骨节攥的发白,当目光触及到了窗户里面的那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目光狠狠颤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恨过自己,虽然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江氏的庇佑下,与世无争,也觉得没什么好争的。

    自己的能力不如江谨喻也没有关系,反正也能好好的活着,他也不奢望能够怎么样。

    可是在这一刻,他的眼底忽的掠过了一抹坚定的漠然,自己一定要拿到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让她受到这样的伤害。

    骆黛之是在半个月以后醒来的。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人是若安然,她挂了电话,就急匆匆的朝医院里面赶过来,一路上心慌慌。

    这些天,她总是会在睡梦当中惊醒,每次都会在脑海当中浮现出那天车祸时候,骆黛之的样子,她满是鲜血的手,抓着自己的裤脚,那样期待的看着自己。

    让自己救救她。

    她一直期盼着骆黛之能够挺不过来,就那样的死了,可是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还能够好好的活下来。

    万一要是江谨喻从骆黛之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一切,她根本不敢想,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

    病房内。

    江谨喻站在了病床边,这些天他都没有睡好,胡子拉渣,公司里面的事情全部都推了,天天守在这里。

    总算是的等到了她醒来的这一天。

    他把带来的饭菜放在了桌子上,伫立在床边,漆黑颓废的眸子沉沉的凝视着她,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黛之也是那样直直的看着他,一双清澈的眸子仿佛盛着星星一般的明亮,她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这位先生你好。”

    江谨喻看着她笑意盈盈的样子,黑眸忽的狠狠一颤,紧紧的盯着她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先生啊。”骆黛之一脸茫然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笑了笑都爱:“不过你是病人吗?你怎么在这里呢?”

    这一幅茫然和澄澈的眸光,全然不像是之前的骆黛之,江谨喻觉得自己的心底的某一处忽的一点点的塌了下去。

    忽的门外,江寄言推开了门,徐徐走进来,看见她向来,江寄言展眉一笑,立马走过去,看着她询问:“你醒了?怎么样?觉得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骆黛之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看着他这么热络的样子,皱眉思索了一下,道:“你是江谨喻?”

    江寄言看着骆黛之那探究和期待的目光,嘴角的笑容也是僵了一下。

    “骆黛之,我不是江谨喻。”江寄言清朗的眉眼渐渐的变得深沉,沉沉的看着她忽的没有再说什么。

    骆黛之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们:“你不是吗?对不起,我好像是认错人了。”

    江寄言和江谨喻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江谨喻忽的转身离开了病房,去外面叫来了医生。

    说完,她有些不自然的偏开了视线,忽的又想到了什么,看着江寄言笑眯眯的问道:“那你们也是住院的病人吗?我们是病友吗?”

    “不是,我是江寄言,刚刚的那个人是江谨喻。”江寄言垂眸看着骆黛之,目光不觉有些黯然:“你好像是失忆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记得很多的事情,我的父亲离世,我的后妈宋秋玉,他们想要分割我的财产,好像还有一个叫江谨喻的……”骆黛之皱眉,揉着眉心费劲的想了想,忽的看向江寄言问道:“你知道江谨喻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江寄言沉沉的看着她,了然一笑,他当然知道了,这辈子绝对不会忘记的一种关系。

    如果没有江谨喻,那么骆黛之说不定是他的,江氏也是他的,最让他后悔的一个人,如果不是他,骆黛之也不会遭遇这么残酷的一切。

    “他是你的丈夫。”江寄言站在她的面前,声音有些压抑的颤抖。

    骆黛之茫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念叨:“是我的丈夫啊?可是我看着根本不像啊。”

    这时,门外,江谨喻带着医生走进来,医生给骆黛之进行了一番检查,最后断定:“应该是有淤血滞留在脑部,压迫到了神经,所以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是间歇性失忆。”

    “那可以治好吗?”江寄言连忙问道。

    医生叹息着皱了皱眉,有些无奈的看着江寄言解释:“这一种情况也很难说,或者也许会在某一个时间段离开,或者永远都会要不在那个神经上,无法说什么时候会好起来。”

    江寄言点了点头,医生离开。

    骆黛之坐在床上,侧首笑盈盈的看着江谨喻,巧笑嫣然道:“刚刚江寄言说你是我的丈夫,这么一看,我的丈夫好帅啊。”

    江谨喻狭长深沉的眸子沉沉的掠过了她,淡淡的勾唇:“谢谢。”

    他们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骆黛之对自己笑,看起来宛若是一只小白兔,明媚而又纯良。

    莫名的让他的心底微微浮动。

    江寄言的目光暗了暗,转身便要离开,就看见了门外走进来的若安然。

    若安然站在门口敲了一下门,缓缓走进来,看着醒来笑着的骆黛之,却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一般。

    最终,她还是走了过去,扯了扯唇角看着骆黛之询问:“骆小姐,您醒了?”

    “是啊。”骆黛之眨了眨眼,看了一眼边上给自己削苹果的江谨喻,询问道:“老公,这个女人是谁啊,我怎么没有印象?”

    若安然嘴角的笑容陡然一僵,一双看温柔似水的眸子看向了江谨喻。

    江谨喻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看了一下眼若安然,沉沉道:“她是若安然,我的朋友。”

    朋友这两个字不轻不重的敲在若安然的心底,她的心底微微的抽搐了一下,觉得有一种莫名的窒息感蔓延。

    什么时候,他这么迫不及打的撇清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