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高
第二天上午，我勉强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迷迷糊糊的醒来，刚一坐起，这脑子便嗡嗡直响。
揉了揉脑子，实在难受的要紧，对昨晚的记忆也模模糊糊的记不清了，看来喝的实在是够多。
可令我不再状况内的是，那群道儿上兄弟都哪去了？四下无人，就剩我自个儿了！
懒的多想，兴许是都被放了出去，我也正准备起身擦把脸，小王就在这时候进来了。
“呦！久哥醒了！”
我点头应了一声，拿着冰毛巾继续擦脸，可算是精神了许多。
刚放下毛巾，小王就递上来杯水，照顾的这般周到，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久哥！喝完，你就收拾收拾，出去吧！门我先帮你开了啊！”
边说边拿出钥匙，将这个小门给打开了，搞得我云里雾里的。
我不敢置信的盯着他问道：“出去？能出去了？”
“咋了？还没住够？”小王看着我这不敢相信的模样也是一乐，继续调笑我说：“你们幸好都走了，要不然啊！遭罪的可都是我！昨个儿晚上，可折腾死我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依稀记起昨晚说的一些话来，好像净跟他们吹牛b来着。
“诶？不是15天吗？怎么就一天就放了？“我临走到门口，回头追问着一句，心里还想着，这帮着又买酒又买串的，忙活的够呛，犯得着犯不着。
“你出门就明白了，他们都在门口等你呢。”小王是这么说的，但我却又搞不懂了，他们？还在门口等我？谁啊？难不成还是昨晚那帮人？可细细回想下昨晚所说的话，保不准还真是他们。
前脚刚迈出派出所的大门，好家伙儿！都在这儿呢！一群身穿黑色短袖，胳膊上刺龙画虎的大老爷们，都抱着膀子看着我笑，搞得当场一怔，还真不适应这种黑帮大佬出狱时的待遇。
我虽然不是大佬，可我眼前的一位，可能是位真大佬，因为唯独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中式服装，类似唐装的那种，黑色小布鞋，手里还攥着俩核桃，显得极尽儒雅
记得有人说过，一般这种打扮的人，不是老头，就是黑势力社团的头子，而这人，明显不是老头，更何况也不看看他身边都站的什么人！
“常先生！久仰大名啊！”
这男人背着手，向我打了个招呼。我总不能绷着，也赶快下去跟人家握了握手。
“叫我魏三就成，”这男的自我介绍着，一手搭上我的肩，带着我向身后的车上走，边走还边说”听兄弟们说，常先生有些能耐，我本是不信这些的，但既然常先生答应了，那就麻烦你到我们那，看一眼吧！”
我笑着和他点头打哈哈，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好像还真答应了他们什么事儿。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坐上了他们的车。这个叫魏三的，坐在我旁边，一直与我聊长聊短，面上是热情的很，但所说的话，也多是探我的底儿。
别看这种人笑呵呵的，热情劲儿倍儿足，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相比那些咋咋呼呼装腔作势的人，可是狠多了。
与他聊了一路，也没搞清楚到底要我帮什么忙，遮遮掩掩的不想多说，这倒真是多此一举，怎么着？还想让我猜啊！
到了地儿，一进门便是供的关公，应有一米五左右高的关二爷雕像立在面前，这关公像雕的栩栩如生，一手拂须一手拿刀，怒睁着丹凤眼，真是好生的威武。
见魏三等人纷纷上前点香，我也跟着凑了下热闹，点了三根香，拜了三拜。
之后，魏三便带着我走进里屋，将我请了进去后，就退身关门离开了。
这屋子里挺大，但的窗户都被窗帘挡着，光线只能透出中间那么一道缝来，所以屋内特别昏暗。
透着这么一道光，能看到前面坐着一个人，但是看不清脸，能看到的只有一闪一闪的烟头，和一口口浓烟在那一道光线下飘着。
诺大的房间，满是烟味，真不知道给抽了多少根能呛满整个屋子。
“常先生过来坐吧！”声音沙哑，但听着绝不超过五十岁。
我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带着眼镜，穿着打扮也很是文质彬彬，但这一脸的胡茬怕是有几天没刮了。
“您怎么称呼？”
我开口试着问他，他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缓缓低了下来，平视着我，有气无力的说：
“叫我老高吧！”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我只能看到四个字，“生无可恋”。整个人完全是瘫在那，好像呼吸都是那么费力。
看着他这么颓废，也等不到他来问我了，还是我主动点，直接问道：“您是想让我帮你些什么？”
“我想求你帮我见个人？”
“找人？”
“不！她死了。”
这话他一说出口，原本有气无力的一个人，浑身开始颤抖了两下，怒拧着眉，很痛苦的模样。
“您方便……将前因后果告诉我吗？”
我小心的问着，生怕那个不小心触中了这个男人的痛点。
他想了很久，用了抽完半根烟的时间，吐出最后那一口烟后，才吐出两个字“可以”
我耐心等着他开口，他却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回想，两眼失神的望着我，除了眨眼外，便一动不动。
我也耐心等着他，看桌上有烟，也为自个儿点上了一根，就这么抽着。
沉默了好久，我的烟都快燃尽了，他才回过神，冲着我咧了下嘴，想笑还笑不出来，眼眶里像是闪着泪光。
一个将近到了五十知天命的男人，此时在我面前，满脸的苦味。
这时他开口了，像是在自言自语，一遍一遍重复的说着：“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呀！可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没有用！”
他说了这么一段后，闭紧了眼，用手狠狠按了按眉头，睁开眼后，对着我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男人叫老高，没钱没势，长得又老又丑，就是个小混混，”
(本章完)
揉了揉脑子，实在难受的要紧，对昨晚的记忆也模模糊糊的记不清了，看来喝的实在是够多。
可令我不再状况内的是，那群道儿上兄弟都哪去了？四下无人，就剩我自个儿了！
懒的多想，兴许是都被放了出去，我也正准备起身擦把脸，小王就在这时候进来了。
“呦！久哥醒了！”
我点头应了一声，拿着冰毛巾继续擦脸，可算是精神了许多。
刚放下毛巾，小王就递上来杯水，照顾的这般周到，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久哥！喝完，你就收拾收拾，出去吧！门我先帮你开了啊！”
边说边拿出钥匙，将这个小门给打开了，搞得我云里雾里的。
我不敢置信的盯着他问道：“出去？能出去了？”
“咋了？还没住够？”小王看着我这不敢相信的模样也是一乐，继续调笑我说：“你们幸好都走了，要不然啊！遭罪的可都是我！昨个儿晚上，可折腾死我了！”
经他这么一说，我依稀记起昨晚说的一些话来，好像净跟他们吹牛b来着。
“诶？不是15天吗？怎么就一天就放了？“我临走到门口，回头追问着一句，心里还想着，这帮着又买酒又买串的，忙活的够呛，犯得着犯不着。
“你出门就明白了，他们都在门口等你呢。”小王是这么说的，但我却又搞不懂了，他们？还在门口等我？谁啊？难不成还是昨晚那帮人？可细细回想下昨晚所说的话，保不准还真是他们。
前脚刚迈出派出所的大门，好家伙儿！都在这儿呢！一群身穿黑色短袖，胳膊上刺龙画虎的大老爷们，都抱着膀子看着我笑，搞得当场一怔，还真不适应这种黑帮大佬出狱时的待遇。
我虽然不是大佬，可我眼前的一位，可能是位真大佬，因为唯独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中式服装，类似唐装的那种，黑色小布鞋，手里还攥着俩核桃，显得极尽儒雅
记得有人说过，一般这种打扮的人，不是老头，就是黑势力社团的头子，而这人，明显不是老头，更何况也不看看他身边都站的什么人！
“常先生！久仰大名啊！”
这男人背着手，向我打了个招呼。我总不能绷着，也赶快下去跟人家握了握手。
“叫我魏三就成，”这男的自我介绍着，一手搭上我的肩，带着我向身后的车上走，边走还边说”听兄弟们说，常先生有些能耐，我本是不信这些的，但既然常先生答应了，那就麻烦你到我们那，看一眼吧！”
我笑着和他点头打哈哈，一边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好像还真答应了他们什么事儿。
我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坐上了他们的车。这个叫魏三的，坐在我旁边，一直与我聊长聊短，面上是热情的很，但所说的话，也多是探我的底儿。
别看这种人笑呵呵的，热情劲儿倍儿足，像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但实际！相比那些咋咋呼呼装腔作势的人，可是狠多了。
与他聊了一路，也没搞清楚到底要我帮什么忙，遮遮掩掩的不想多说，这倒真是多此一举，怎么着？还想让我猜啊！
到了地儿，一进门便是供的关公，应有一米五左右高的关二爷雕像立在面前，这关公像雕的栩栩如生，一手拂须一手拿刀，怒睁着丹凤眼，真是好生的威武。
见魏三等人纷纷上前点香，我也跟着凑了下热闹，点了三根香，拜了三拜。
之后，魏三便带着我走进里屋，将我请了进去后，就退身关门离开了。
这屋子里挺大，但的窗户都被窗帘挡着，光线只能透出中间那么一道缝来，所以屋内特别昏暗。
透着这么一道光，能看到前面坐着一个人，但是看不清脸，能看到的只有一闪一闪的烟头，和一口口浓烟在那一道光线下飘着。
诺大的房间，满是烟味，真不知道给抽了多少根能呛满整个屋子。
“常先生过来坐吧！”声音沙哑，但听着绝不超过五十岁。
我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这才看清他的模样，带着眼镜，穿着打扮也很是文质彬彬，但这一脸的胡茬怕是有几天没刮了。
“您怎么称呼？”
我开口试着问他，他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缓缓低了下来，平视着我，有气无力的说：
“叫我老高吧！”
我看了看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我只能看到四个字，“生无可恋”。整个人完全是瘫在那，好像呼吸都是那么费力。
看着他这么颓废，也等不到他来问我了，还是我主动点，直接问道：“您是想让我帮你些什么？”
“我想求你帮我见个人？”
“找人？”
“不！她死了。”
这话他一说出口，原本有气无力的一个人，浑身开始颤抖了两下，怒拧着眉，很痛苦的模样。
“您方便……将前因后果告诉我吗？”
我小心的问着，生怕那个不小心触中了这个男人的痛点。
他想了很久，用了抽完半根烟的时间，吐出最后那一口烟后，才吐出两个字“可以”
我耐心等着他开口，他却仿佛进入了自己的回想，两眼失神的望着我，除了眨眼外，便一动不动。
我也耐心等着他，看桌上有烟，也为自个儿点上了一根，就这么抽着。
沉默了好久，我的烟都快燃尽了，他才回过神，冲着我咧了下嘴，想笑还笑不出来，眼眶里像是闪着泪光。
一个将近到了五十知天命的男人，此时在我面前，满脸的苦味。
这时他开口了，像是在自言自语，一遍一遍重复的说着：“我对不起她，我对不起她呀！可对不起有用吗？有用吗？没有用！”
他说了这么一段后，闭紧了眼，用手狠狠按了按眉头，睁开眼后，对着我说：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男人叫老高，没钱没势，长得又老又丑，就是个小混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