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风声
第二天，吕少龙亲自提讯飞贼。不一会儿，飞贼被抬了进来，因为吕少龙的命令，他双腿伤处已得妥善包扎，气色比昨晚要好多了。他高高的个子，文文静静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个盗贼，但仔细一看，他下肢修长有力，充满力量感。
吕少龙命人将他扶到一张长椅给他坐着，他点头称谢，不亢不卑。
吕少龙以平静的语调对他说：“向金风，这是你的名字吧？你是黒虎帮帮主向金虎的弟弟？”
飞贼万想不到，自己听到第一句话，就揭破了他自已的真实身份。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吕少龙让李斯找来的那些江湖人物可并不光会吃饭，就一晚时间，已将这飞贼的身份打听得清清楚楚。
吕少龙笑说：“认得吗？我就是你要报仇的对象吕少龙。”
向金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吕少龙好奇的问道：“听说当年就是因为看不惯兄长所为，苦劝无果后你才独身离家出走，自已去拜师学艺。怎么今番倒来替你兄长复仇？”
向金风凄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兄长蒙难，我如无动于衷，如何在江湖立足？再之看到我兄长一家大嫂侄子伦为奴婢，受尽欺凌，故一怒之下决定打找你们城卫军复仇。吕统领，我来中原城也听说了你的声名，所以只劫财不伤人，只想让你们城卫军丢尽颜面就算。”
吕少龙微笑道：“这么说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好罢，我保证不牵连你兄长家人，还有那个小青，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提起小青，向金风突然双目闪动光芒，脸上也充满了温柔。他轻声赞道：“能遇到她，是我一生的幸运。我以前还没和我兄长闹翻时，曾在三个流氓手中救了她，后又资助她家开了个小商铺为生。她本要以身相许，我以她年纪尚小婉言拒绝了。唉，当时我已决心浪迹江湖，怎么敢有妻室之念呢？这次我回到中原城，她已成了翠英楼牌头小姐。我们相见恨晚，为了她我确实做了很多所谓江湖蠢事。你们是通过她找到我的吧？”
吕少龙笑笑不答。
向金风定定看着吕少龙道：“吕统领，虽然你是我的仇人，但我信得过你。只要你放过小青和我兄长家人，我愿意配合你，交代所有案情，任杀任剐随你便！”
吕少龙看时机已到，在做出向金风需要的保证后抓紧机会盘问，整整二十八案，他一古脑全承认了。
吕少龙最后问道：“那些赃物的去向呢？我们在你们家搜出的赃物可不及那些失物的十分之一呢。”
向金风叹道：“吕统领，我在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帮我销赃的是我朋友，请你放他一码，赃物我保证全部追回。”说完眼巴巴看着吕少龙。
吕少龙迟疑半晌，点点头道：“好吧，我保证最多关他三个月。最多找牢中一个死囚顶罪就是。”
向金风长吁了口气：“谢谢。我也知道规矩，自古没有认窃不认赃的道理。这一次我出卖了朋友，将来在江湖上再也不能立足了。”他咬了咬牙，说道：“他的名字叫徐科，家住水街西来茶馆隔壁。前天他去外地，今晚会回来的。有的赃物已经出售了，我会负责追回；我的赃物多销外地，从来没在中原城销过一件，就是怕出事。吕统领，二十八案你全有了着落，整个赃物都包在我向金风身上。”
吕少龙见他如此畅快，也懂得顾及朋友义气，对向金风倒生出一丝好感。他笑问道：“会喝酒吗？”
“江湖中哪有不会喝酒的人？”
吕少龙命人备了几件酒菜，又叫来冯星作陪，与向金风对饮。
酒至半酣，吕少龙问：“你的轻功是在哪学的？”
向金风猛喝了一口酒，道：“我和兄长闹翻后，有一天在酒店吃饭，看来一人四十上下，个人不高，胃口可不小，他一共吃了2斤饼子1斤肉1坛子酒。正欲走时，被伙计截住。伙计让他付账，他笑道：“我还没3斤重，怎么吃的了你2斤饼子1斤肉？”饭庄掌柜气煞，命伙计搬来一大秤，他飘然跃上，众人一看：2斤4两，一时呆住，无可奈何让他走了。我看出他是个轻功高手，跟在他后面，走到偏僻地方跪地拜师。没想到他在众人面前显露本事也就是为了找识货的传人。机缘巧合下我就这样找到了明师。”
冯星这时也也来揍戏：“练这轻功想必你也吃了不小苦头吧？”
向金风酒入愁肠，酒到杯干，眼神朦胧，话却更多了起来：“师傅很赏识我，因此把平生绝技倾囊相授。我心存感激，练功夫不管怎么样从不叫苦叫累。我每天早晨，腿绑铅坠，手握圆锹，在草地上挖坑。土坑慢慢挖深，铅坠也渐渐加重，跃上跳下地练了一次又一次，日日如此。土坑愈挖愈深，脚上的铅坠愈增愈重，也愈跃愈高。我铅坠从不离脚，睡觉的时候也不解下；最后功成把铅坠解除，就能身轻如燕，弹跑如飞。师傅还让我不断地锻炼臂力，因此一兜一跃，逾墙上屋，不费吹灰之力。这些练习过后师傅他都熬制了独门草药，还帮我按摩，让我身体不至受损。”
向金风再喝一杯，把酒杯将桌上一顿，“我出山后也牢记专偷豪门富户，不扰平民的教导，只有遇到为富不仁的富商权贵才会出手。江湖上的朋友给个名号“草上飞”。我在中原城所做所为已犯师门大忌。现已被擒，也无话可说。”
吕少龙瞟了冯星一眼，冯星点点头，表示这向金风所言非虚。吕少龙这时起了惜才之念，他严肃道：“你一身本事，不走正道，你自已也知这样下去，不是斩首示众，就是绞绳加身，总不得善终。你可愿意随我从军，改过自新？”
向金风闻言呆若木鸡，半晌才颤声道：“我都这样了，还能活命从军？”
“是很难。”吕少龙承认。
“但并非绝望。”在向金风脸色又转苍白的时候吕少龙又补上了一句。
当晚，在水街西来茶馆隔壁，抓到了销赃犯徐科，在他家里搜出大量的赃物，整整装满几马车。
审讯之下，徐科只好全盘招供，除家里搜出的赃物之外，全部销往外地，他自愿带往追赃。
吕少龙深知花花桥子人抬人的道理，他将城防军统领罗孝祖找来，请他派人押送徐科到外地追缴散赃，罗孝祖见吕少龙在此大案中自愿分功与他，不禁大喜，对吕少龙感激涕零。城卫军上下在前些日子受尽各方冷嘲热讽，现终于能扬眉吐气，真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三天三夜夜以继日地忙碌着，却毫无倦意，越干越有劲。
第二天未时，甘亮兴冲冲地走进城卫军衙门。甘亮喜不自禁地对吕少龙说：“少龙，刚才我从丞相府汇报回来，丞相大人听到飞贼向金风已经捉到了，非常高兴。丞相大人特地交代我，请你马上就到丞相府去，他在那里专候你汇报；稍微准备一下，马上就去。”说着，他抚着吕少龙的肩背笑道：“老弟，我们委屈了几个月，这一下可吐气扬眉了！你为城卫军争光，功劳可不小啊！”
“这是哪的话，甘大人总搅全局，罗统领城防军全力支持，才能克奏全功。”吕少龙恂恂笑答，甘亮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李德在丞相办公厅里，斜倚着椅背上，聚精会神地听着吕少龙汇报破获向金风飞贼全案经过。其实在抓到向金风时吕少龙已第一时间报告给他，但具体的经过也是第一次听说。
吕少龙在汇报中特别强调向金风被捕后的积极退赃表现，李德答应量刑时会加以考虑。他对吕少龙的侦破过程非常满意，褒扬说：“你太辛苦了，这段时间也太委屈你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能者多劳了。你放心，等待全案结束后，我会对你手下一批出力人员论功行赏的。”
吕少龙连忙感谢丞相大人的鼓励。他一再为自已的部下们请功：“这段时间我们城卫军上下始终坚持，每个人都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白天黑夜俱不休不眠，疲惫不堪。他们才是真正的功臣。”
今天李德的心情特别轻松愉快，听到吕少龙不贪功不诿过更是高兴，深感没有自已没有看错人。想起前些日子甘亮的小动作，不禁轻轻一笑。
这时，李德听完汇报后点头赞许，他对吕少龙说：“城卫军这次做得很好！这充分证明城卫军在你的领导下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我会在皇帝陛下面前替你们邀功请赏。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了真正做事的人。你回去把这次破案材料整理一下，三天后上午巳时，在本厅会议室举行退赃大会，让中原城权贵都来参加，由你主持，把破案经过当众介绍。辛勤的劳动，应当有丰富的收获，把你们的功绩表彰一下，也可挽回城卫军的荣誉。”
三日后的退赃大会举办得很成功，吕少龙再度成为了中原城的风云人物，同时街头巷尾对这个案件也哄传不已，民间说书人也已“少林正宗、西梁山掌门人畅行南北，窃玉偷香好梦方圆，锒铛入狱”；“强中更有强中手，向金风终于被捕”；“为报仇自投罗网，沉酒色身陷囹圄”；“破奇案吕少龙出奇制胜，认贼赃向金风低头认罪”……等等为内容在各场合大讲特讲，当然，这些话题都让吕少龙的名字更加响亮，在中原城真正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这天关胜和唐经天这天带队经过，唐经天听到说书人在那边绘声绘声大讲特讲他们城卫军在吕少龙的带领下捉拿飞贼的故事，不禁也脸上有光，他笑道：“关统领，自从我们办了这个飞贼案，中原城中各方人等都对我们刮目相看啊，不论办起什么事来都得心应手了许多。”
关胜却看了那个说书人一眼，叹了口气：“吕统领不但能力出众，而且深谋远虑，目光远大，我辈远不能及。前些时候那仩老说书人找上城卫军衙门说要成立什么说书人行会，请统领批准。吕统领当时立表赞成，还大力资助了一万金币，并派城卫军多方协助，我当时不以为然，没想到如今看来，这个说书人行会还挺有用处。”
唐经天深有同感：“吕统领雄才大略，有他率领我们城卫军，真是无往不利。”但他随即眉头一皱：“关统领，你有没有听到这种风声，说吕统领……吕统领将要调职高升？”
关胜缓缓点头：“是有这种说法。吕统领能力出众，调职高升也毫不出奇。而且城卫军这种要职，也不可能让一人主掌过久，威望越高的人恐怕会调职越快。”
唐经天看了关胜几眼，欲言又止，关胜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统领去职，这一职务也万万无可能落在我头上。要不是吕统领力保，我这副统领之职也是未保。唉，我倒宁愿跟随吕统领身后，决不愿意在此做什么城卫军副统领。”
唐经天默默点头，知道如无吕少龙的后台与手腕，确难在城卫军立足。他不愿再说，便转移了话题：“那个飞贼向金风的判决迟迟不下来，倒也奇怪。难道还有什么人敢保他不成？”
“你还别说，还真有人保他，”关胜微笑，“保他的人就是我们的统领大人。吕统领起了爱才之念，正在四处奔走想要赦免向金风，发往军中效力。”
“这，这可能吗？”
“我们统领出面，有什么事办不成？现在向金风的下场也没人去关心了，只要说他因有其他地方的案件没审结完，还在城卫军关押中，再过几个月，大家可能就会渐渐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他的最终判决没多少人愿意理会。”
(本章完)
吕少龙命人将他扶到一张长椅给他坐着，他点头称谢，不亢不卑。
吕少龙以平静的语调对他说：“向金风，这是你的名字吧？你是黒虎帮帮主向金虎的弟弟？”
飞贼万想不到，自己听到第一句话，就揭破了他自已的真实身份。他不由得睁大了眼睛。吕少龙让李斯找来的那些江湖人物可并不光会吃饭，就一晚时间，已将这飞贼的身份打听得清清楚楚。
吕少龙笑说：“认得吗？我就是你要报仇的对象吕少龙。”
向金风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算了吧！今天我栽在你的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呢？”
吕少龙好奇的问道：“听说当年就是因为看不惯兄长所为，苦劝无果后你才独身离家出走，自已去拜师学艺。怎么今番倒来替你兄长复仇？”
向金风凄然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兄长蒙难，我如无动于衷，如何在江湖立足？再之看到我兄长一家大嫂侄子伦为奴婢，受尽欺凌，故一怒之下决定打找你们城卫军复仇。吕统领，我来中原城也听说了你的声名，所以只劫财不伤人，只想让你们城卫军丢尽颜面就算。”
吕少龙微笑道：“这么说还得感谢你手下留情。好罢，我保证不牵连你兄长家人，还有那个小青，你是真的喜欢她吗？”
提起小青，向金风突然双目闪动光芒，脸上也充满了温柔。他轻声赞道：“能遇到她，是我一生的幸运。我以前还没和我兄长闹翻时，曾在三个流氓手中救了她，后又资助她家开了个小商铺为生。她本要以身相许，我以她年纪尚小婉言拒绝了。唉，当时我已决心浪迹江湖，怎么敢有妻室之念呢？这次我回到中原城，她已成了翠英楼牌头小姐。我们相见恨晚，为了她我确实做了很多所谓江湖蠢事。你们是通过她找到我的吧？”
吕少龙笑笑不答。
向金风定定看着吕少龙道：“吕统领，虽然你是我的仇人，但我信得过你。只要你放过小青和我兄长家人，我愿意配合你，交代所有案情，任杀任剐随你便！”
吕少龙看时机已到，在做出向金风需要的保证后抓紧机会盘问，整整二十八案，他一古脑全承认了。
吕少龙最后问道：“那些赃物的去向呢？我们在你们家搜出的赃物可不及那些失物的十分之一呢。”
向金风叹道：“吕统领，我在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帮我销赃的是我朋友，请你放他一码，赃物我保证全部追回。”说完眼巴巴看着吕少龙。
吕少龙迟疑半晌，点点头道：“好吧，我保证最多关他三个月。最多找牢中一个死囚顶罪就是。”
向金风长吁了口气：“谢谢。我也知道规矩，自古没有认窃不认赃的道理。这一次我出卖了朋友，将来在江湖上再也不能立足了。”他咬了咬牙，说道：“他的名字叫徐科，家住水街西来茶馆隔壁。前天他去外地，今晚会回来的。有的赃物已经出售了，我会负责追回；我的赃物多销外地，从来没在中原城销过一件，就是怕出事。吕统领，二十八案你全有了着落，整个赃物都包在我向金风身上。”
吕少龙见他如此畅快，也懂得顾及朋友义气，对向金风倒生出一丝好感。他笑问道：“会喝酒吗？”
“江湖中哪有不会喝酒的人？”
吕少龙命人备了几件酒菜，又叫来冯星作陪，与向金风对饮。
酒至半酣，吕少龙问：“你的轻功是在哪学的？”
向金风猛喝了一口酒，道：“我和兄长闹翻后，有一天在酒店吃饭，看来一人四十上下，个人不高，胃口可不小，他一共吃了2斤饼子1斤肉1坛子酒。正欲走时，被伙计截住。伙计让他付账，他笑道：“我还没3斤重，怎么吃的了你2斤饼子1斤肉？”饭庄掌柜气煞，命伙计搬来一大秤，他飘然跃上，众人一看：2斤4两，一时呆住，无可奈何让他走了。我看出他是个轻功高手，跟在他后面，走到偏僻地方跪地拜师。没想到他在众人面前显露本事也就是为了找识货的传人。机缘巧合下我就这样找到了明师。”
冯星这时也也来揍戏：“练这轻功想必你也吃了不小苦头吧？”
向金风酒入愁肠，酒到杯干，眼神朦胧，话却更多了起来：“师傅很赏识我，因此把平生绝技倾囊相授。我心存感激，练功夫不管怎么样从不叫苦叫累。我每天早晨，腿绑铅坠，手握圆锹，在草地上挖坑。土坑慢慢挖深，铅坠也渐渐加重，跃上跳下地练了一次又一次，日日如此。土坑愈挖愈深，脚上的铅坠愈增愈重，也愈跃愈高。我铅坠从不离脚，睡觉的时候也不解下；最后功成把铅坠解除，就能身轻如燕，弹跑如飞。师傅还让我不断地锻炼臂力，因此一兜一跃，逾墙上屋，不费吹灰之力。这些练习过后师傅他都熬制了独门草药，还帮我按摩，让我身体不至受损。”
向金风再喝一杯，把酒杯将桌上一顿，“我出山后也牢记专偷豪门富户，不扰平民的教导，只有遇到为富不仁的富商权贵才会出手。江湖上的朋友给个名号“草上飞”。我在中原城所做所为已犯师门大忌。现已被擒，也无话可说。”
吕少龙瞟了冯星一眼，冯星点点头，表示这向金风所言非虚。吕少龙这时起了惜才之念，他严肃道：“你一身本事，不走正道，你自已也知这样下去，不是斩首示众，就是绞绳加身，总不得善终。你可愿意随我从军，改过自新？”
向金风闻言呆若木鸡，半晌才颤声道：“我都这样了，还能活命从军？”
“是很难。”吕少龙承认。
“但并非绝望。”在向金风脸色又转苍白的时候吕少龙又补上了一句。
当晚，在水街西来茶馆隔壁，抓到了销赃犯徐科，在他家里搜出大量的赃物，整整装满几马车。
审讯之下，徐科只好全盘招供，除家里搜出的赃物之外，全部销往外地，他自愿带往追赃。
吕少龙深知花花桥子人抬人的道理，他将城防军统领罗孝祖找来，请他派人押送徐科到外地追缴散赃，罗孝祖见吕少龙在此大案中自愿分功与他，不禁大喜，对吕少龙感激涕零。城卫军上下在前些日子受尽各方冷嘲热讽，现终于能扬眉吐气，真是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们三天三夜夜以继日地忙碌着，却毫无倦意，越干越有劲。
第二天未时，甘亮兴冲冲地走进城卫军衙门。甘亮喜不自禁地对吕少龙说：“少龙，刚才我从丞相府汇报回来，丞相大人听到飞贼向金风已经捉到了，非常高兴。丞相大人特地交代我，请你马上就到丞相府去，他在那里专候你汇报；稍微准备一下，马上就去。”说着，他抚着吕少龙的肩背笑道：“老弟，我们委屈了几个月，这一下可吐气扬眉了！你为城卫军争光，功劳可不小啊！”
“这是哪的话，甘大人总搅全局，罗统领城防军全力支持，才能克奏全功。”吕少龙恂恂笑答，甘亮听了不禁哈哈大笑。
李德在丞相办公厅里，斜倚着椅背上，聚精会神地听着吕少龙汇报破获向金风飞贼全案经过。其实在抓到向金风时吕少龙已第一时间报告给他，但具体的经过也是第一次听说。
吕少龙在汇报中特别强调向金风被捕后的积极退赃表现，李德答应量刑时会加以考虑。他对吕少龙的侦破过程非常满意，褒扬说：“你太辛苦了，这段时间也太委屈你了。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能者多劳了。你放心，等待全案结束后，我会对你手下一批出力人员论功行赏的。”
吕少龙连忙感谢丞相大人的鼓励。他一再为自已的部下们请功：“这段时间我们城卫军上下始终坚持，每个人都尽了自己应尽的责任，白天黑夜俱不休不眠，疲惫不堪。他们才是真正的功臣。”
今天李德的心情特别轻松愉快，听到吕少龙不贪功不诿过更是高兴，深感没有自已没有看错人。想起前些日子甘亮的小动作，不禁轻轻一笑。
这时，李德听完汇报后点头赞许，他对吕少龙说：“城卫军这次做得很好！这充分证明城卫军在你的领导下还是很有战斗力的！我会在皇帝陛下面前替你们邀功请赏。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了真正做事的人。你回去把这次破案材料整理一下，三天后上午巳时，在本厅会议室举行退赃大会，让中原城权贵都来参加，由你主持，把破案经过当众介绍。辛勤的劳动，应当有丰富的收获，把你们的功绩表彰一下，也可挽回城卫军的荣誉。”
三日后的退赃大会举办得很成功，吕少龙再度成为了中原城的风云人物，同时街头巷尾对这个案件也哄传不已，民间说书人也已“少林正宗、西梁山掌门人畅行南北，窃玉偷香好梦方圆，锒铛入狱”；“强中更有强中手，向金风终于被捕”；“为报仇自投罗网，沉酒色身陷囹圄”；“破奇案吕少龙出奇制胜，认贼赃向金风低头认罪”……等等为内容在各场合大讲特讲，当然，这些话题都让吕少龙的名字更加响亮，在中原城真正到了家喻户晓的地步。
这天关胜和唐经天这天带队经过，唐经天听到说书人在那边绘声绘声大讲特讲他们城卫军在吕少龙的带领下捉拿飞贼的故事，不禁也脸上有光，他笑道：“关统领，自从我们办了这个飞贼案，中原城中各方人等都对我们刮目相看啊，不论办起什么事来都得心应手了许多。”
关胜却看了那个说书人一眼，叹了口气：“吕统领不但能力出众，而且深谋远虑，目光远大，我辈远不能及。前些时候那仩老说书人找上城卫军衙门说要成立什么说书人行会，请统领批准。吕统领当时立表赞成，还大力资助了一万金币，并派城卫军多方协助，我当时不以为然，没想到如今看来，这个说书人行会还挺有用处。”
唐经天深有同感：“吕统领雄才大略，有他率领我们城卫军，真是无往不利。”但他随即眉头一皱：“关统领，你有没有听到这种风声，说吕统领……吕统领将要调职高升？”
关胜缓缓点头：“是有这种说法。吕统领能力出众，调职高升也毫不出奇。而且城卫军这种要职，也不可能让一人主掌过久，威望越高的人恐怕会调职越快。”
唐经天看了关胜几眼，欲言又止，关胜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就算统领去职，这一职务也万万无可能落在我头上。要不是吕统领力保，我这副统领之职也是未保。唉，我倒宁愿跟随吕统领身后，决不愿意在此做什么城卫军副统领。”
唐经天默默点头，知道如无吕少龙的后台与手腕，确难在城卫军立足。他不愿再说，便转移了话题：“那个飞贼向金风的判决迟迟不下来，倒也奇怪。难道还有什么人敢保他不成？”
“你还别说，还真有人保他，”关胜微笑，“保他的人就是我们的统领大人。吕统领起了爱才之念，正在四处奔走想要赦免向金风，发往军中效力。”
“这，这可能吗？”
“我们统领出面，有什么事办不成？现在向金风的下场也没人去关心了，只要说他因有其他地方的案件没审结完，还在城卫军关押中，再过几个月，大家可能就会渐渐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他的最终判决没多少人愿意理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