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沙门教
李德压着嗓音，尽量用镇定平缓的语调娓娓奏陈了昨晚遇袭的详情。他知道，罗成皇帝平日的庄重冷峻都是自己耐着性子作出的样子。其实心里大喜大怒，敢爱敢恨才是他的真性。这件事既关乎他李德本人安危，又关乎朝廷脸面。沙门教在中原帝国各地信众极多，万一措置失当，引起其余各地震骇，夹着中原帝国各豪门之间的勾心斗角，不定闹出多大的乱子。自己身处宰辅，该怎么收拾？因此，昨晚经过讲完，李德又加了一句：“皇上，北边兴军才是急务。昨晚的事虽不小，我以为可以从容处置。”
“唔。”罗成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听了又似乎没有留意，细白的牙关紧咬着，凝望着前方，不知怎的，他的手有些发抖：“说完了？”
“城卫军有没有报告送来？”李德回头看了看曹忠贤和李宁，见二人都摇头，便道：“城卫军报告还没送来，可能还在调查吧。”
罗成听了，咽了口唾沫，转脸问罗杰：“大哥，你是什么意见？”
罗杰此刻千趁心万如意：李德老是坏他的好事，这下惹麻烦了吧，差点没命不说，还涉及了沙门教……罗杰巴不得罗成大为光火，但他毕竟城府深沉，因不显山不显水地赔笑道：“我以为中原帝国出现这种事真是骇人听闻，丞相遇袭和沙门教血案都可归为城卫军治安溺职。更可虑的，要出征明月城，各方都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啊。”甘亮因出征明月城统帅的事，已与罗杰生分了，但他更不愿李德帮罗进光在北边立功，将来有资格与自己侄子罗进宗争宠。听罗杰这话，是要趁机插手城卫军，还隐隐有大事化小的意思，真是好心计好口才，甘亮不由佩服地看了罗杰一眼，恰罗杰的目光也扫过来，四目一对旋即闪开。
“我以为应以急事为先。”司法大臣李宁却不留心别人的心思，沉吟着说道，“还是丞相大人说的是正理。这事穷追，但不要把全部心思都放进去。丞相遇袭，说声失察就能了事？然我仍以为，眼前不能大办这个案子，引起各地震动，人心自危，谁还有心思操办支应大军的事？”
“丞相大人，你那个亲兵队长，就是那个叫什么的……对，叫吕少龙的。能不能先平调到其他地方去？然后对外说去职调查，这样也好给沙门教一个交待……毕竟，他们丢了几个脑袋哪。”财政大臣张德明转头对李德点头哈腰，但话中却似藏针。
李德却不动声色，只是哦噢几句，慢吞吞道：“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吧，处理的事一会再说。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谈。”
“去职太过了吧？那亲兵队长护主有功，就算后面失手杀人，也算情有可原，功过相抵，批评教育就行啦。”罗杰含笑插口。他似乎是在帮吕少龙说话，其实是咬死了“失手杀人”这个认定。须知失手也是过错。
“丞相大人，我绝无针对您的意思，沙门教对我们捐助历来慷慨，远的不说，去年北城失修坍塌，沙门教出钱出力一力承担修好，给我们省了差不多10万金币；这次听说我们要出征明月城，答应给我们6万金币****。”张德明赔笑着解释。
罗成听了几位重臣议论，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回身取茶呷了一口，又坐回位上，微笑道：“你们几个的意思，我都明白。沙门教信徒众多。在这大军出征的当口，不要严查，以防人心浮动。”他突地收了笑脸，眼睛中放出铁灰色的暗光，“照你们的意见，丞相遇袭不宜大张旗鼓的追查，以防震荡；沙门教那边也要安抚一二。是不是这样？”
重臣们见罗成神色庄重，口气严厉，俱不敢接话。
“二者皆不可取！”罗成冷笑着，盯着张德明阴狠地说道，“丞相遇袭，关系体大，不但事关朝廷体面，更关系到王国安危！敢袭击丞相，其中必有重大图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寝食难安！沙门教——”说着，他呛了一口气，猛烈地咳嗽两声，突然“呼”地一击案，已是涨红了脸，勃然作色道：“沙门教这样的混帐东西，敢阻拦官差办案，难道可以轻纵？轻纵了他，朝廷威严何在？”
大臣们见罗成突然发作，暴怒起来面目狰狞，都不自禁打个寒颤。张德明喃喃道：“王上，沙门教捐助我们不少……”
“你糊涂！听说沙门教维修北城，捐助****，我就决定办了它！维修城墙是官府职责，****是皇家才能有的恩典，沙门教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收买人心？我看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罗成骈指大骂。
张德明脸色再没一丝血色，呆坐着再也不敢抬头。这时太监总管曹忠贤看到门外有个太监在探头探脑，轻轻走了过去，交谈了一会再走到罗成旁边耳语了几句。“哦，还有这事？真是不作就不死，”罗成咯咯笑了几声道：“王宫外面来了几百沙门教的信徒，高喊严惩凶手之类的口号，向我逼宫哪，你们说，应该怎么处理？”
“马上让城卫军出动驱散，太无法无天了！”甘亮第一个反应过来。
罗成抬手止住了其余重臣的发言，他现在脸色倒缓和下来，悠悠道：“沙门教的教义我也略略听说了不少，什么因果报应，什么今生受苦，以待来生之类的吧，哼，因果报应，如果真有因果报应，我们在座的的人所做过的事不止要下所谓十八层地狱，恐怕要在十八层地狱再修十八层地下室神才可能满意；在座谁没杀过妇女儿童，奸杀虏掠？哼，不用费工夫想了，答案我们都知道。我们亲自干过，间接下令的就更多。今天我挑明了吧，我就是要灭了那个沙门教！刚才不是有人说要对那个护主有功亲兵队长调职吗？我现在就让你们称心如意！我命令，城卫军正副统领办事不利，就地革职；城卫军统领由禁卫军副统领李斯接任，城卫军副统领由原丞相亲兵队长吕少龙接任！”
※※※※
吕少龙指挥着城卫军包围了“兰若寺”，这次可没人再敢违抗。他们长驱直入，把寺中信中驱散，沙门常驻门徒由军士统一按跪在大院中。城卫军众军士可都是抄家老手，加之这几天兰若寺门徒自持有权贵庇佑，虽得罪相府护卫，但自认苦主，自己一方死伤多人，相府护卫却毫发没伤，不会多方纠缠，故竟然毫无准备，这一搜可不得了，搜出了很多刀枪甲盾，更有甚者是还搜出多个暗藏在密室***僧人淫乐的年青妇女。皇帝大怒，下令凡暗藏武器淫乐妇女的，无论老少一律活埋击杀。自此谁都知道兰若寺再无翻身可能。
吕少龙看着这一暮暮发生的事情，真是恍如梦中，他知道护主有功定有好处，但想不到胜利果实如此甜美。从丞相亲兵队长一跃成为手握重权的城卫军副统领，不但自己欣喜若狂，旁人更是羡慕得眼珠掉了一地。好在他以前就是亲兵队长，对指挥调度军士很是熟悉，手下都知道他是丞相大人的亲信，当今国王的红人，个个努力巴结，人人凛然听命，让他新任职位越来越得心应手。
吕少龙正打算在兰若寺绕行一圈再检查一遍，抬头看到城卫军统领李斯昂首直入，急忙上前行礼。李斯亲热把住吕少龙手臂道：“我们以后都是在一个锅吃饭的兄弟了，何必多礼，走，一起进去看看。”
吕少龙连称不敢，坚持行完礼方笑道：“统领大人，皇宫前的那些信徒都散了吗？”吕少龙带兵围住兰若寺的时候李斯也奉命带兵去驱散王宫前的信徒。
李斯不屑道：“陛下已下令在一柱香后还在王宫前逗留的人统统做暴民处理，格杀勿论，谁敢不听？”
吕少龙听闻王宫前并未流血，心里莫名一宽。
两人到得兰若寺大堂，兰若寺信徒早已尽数逮去，堂门前后有城卫军军士严密把守。李斯对吕少龙道：“少龙，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这也是抄家的老规矩。再说皇上派你也差事，也有给你出气的意思。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哈哈！”吕少龙见兰若寺大堂地面堆满搜出的珠宝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只觉相府摆设，也是远远不及。不禁啧啧称奇道：“这个兰若寺怎么有办法搜刮了这么多好东西？”李斯笑道：“老弟有所不知，这兰若寺垄断了中原城的当铺、高利贷生意，不知有多少豪商巨富，在需要大量现银时都得拿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来这里面抵押，这些东西有何出奇。”
吕少龙叹道：“如此树大招风，岂能不败。”李斯哈哈一笑道：“这兰若寺能耐不小，听说和朝中不少权贵都有来往，谁敢惹它。要不是得罪了老弟，惹怒了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一般人哪动得了它？”吕少龙吓了一跳，拱手道：“兰若寺自持势大，妨碍公务被皇帝陛下查处，可和我没多大关系。”李斯笑笑不语。
吕少龙初时什么东西都想拿，但瞧瞧这件很好玩，那件也挺有趣，不知拿那一件才是，又想拿得过多，让人笑话，丢了丞相大人的脸面。李斯的属吏开始查点物品，一件件的记在单上。吕少龙拿起一件珠宝一看，写单的书吏便在单上将这件珠宝一笔划去，表示兰若寺中从无此物。待吕少龙摇了摇头，放下珠宝，那书吏才又添入清单之中。二人一路查点进去，忽有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李斯和吕少龙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兰若寺住持卧房中发现了一个藏宝库，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移驾查点。”李斯喜道：“有藏宝库吗？那定是些最好的宝贝。”
(本章完)
“唔。”罗成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听了又似乎没有留意，细白的牙关紧咬着，凝望着前方，不知怎的，他的手有些发抖：“说完了？”
“城卫军有没有报告送来？”李德回头看了看曹忠贤和李宁，见二人都摇头，便道：“城卫军报告还没送来，可能还在调查吧。”
罗成听了，咽了口唾沫，转脸问罗杰：“大哥，你是什么意见？”
罗杰此刻千趁心万如意：李德老是坏他的好事，这下惹麻烦了吧，差点没命不说，还涉及了沙门教……罗杰巴不得罗成大为光火，但他毕竟城府深沉，因不显山不显水地赔笑道：“我以为中原帝国出现这种事真是骇人听闻，丞相遇袭和沙门教血案都可归为城卫军治安溺职。更可虑的，要出征明月城，各方都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啊。”甘亮因出征明月城统帅的事，已与罗杰生分了，但他更不愿李德帮罗进光在北边立功，将来有资格与自己侄子罗进宗争宠。听罗杰这话，是要趁机插手城卫军，还隐隐有大事化小的意思，真是好心计好口才，甘亮不由佩服地看了罗杰一眼，恰罗杰的目光也扫过来，四目一对旋即闪开。
“我以为应以急事为先。”司法大臣李宁却不留心别人的心思，沉吟着说道，“还是丞相大人说的是正理。这事穷追，但不要把全部心思都放进去。丞相遇袭，说声失察就能了事？然我仍以为，眼前不能大办这个案子，引起各地震动，人心自危，谁还有心思操办支应大军的事？”
“丞相大人，你那个亲兵队长，就是那个叫什么的……对，叫吕少龙的。能不能先平调到其他地方去？然后对外说去职调查，这样也好给沙门教一个交待……毕竟，他们丢了几个脑袋哪。”财政大臣张德明转头对李德点头哈腰，但话中却似藏针。
李德却不动声色，只是哦噢几句，慢吞吞道：“先听听大家的意见吧，处理的事一会再说。大家有什么想法，尽管谈。”
“去职太过了吧？那亲兵队长护主有功，就算后面失手杀人，也算情有可原，功过相抵，批评教育就行啦。”罗杰含笑插口。他似乎是在帮吕少龙说话，其实是咬死了“失手杀人”这个认定。须知失手也是过错。
“丞相大人，我绝无针对您的意思，沙门教对我们捐助历来慷慨，远的不说，去年北城失修坍塌，沙门教出钱出力一力承担修好，给我们省了差不多10万金币；这次听说我们要出征明月城，答应给我们6万金币****。”张德明赔笑着解释。
罗成听了几位重臣议论，面上却不动声色。他回身取茶呷了一口，又坐回位上，微笑道：“你们几个的意思，我都明白。沙门教信徒众多。在这大军出征的当口，不要严查，以防人心浮动。”他突地收了笑脸，眼睛中放出铁灰色的暗光，“照你们的意见，丞相遇袭不宜大张旗鼓的追查，以防震荡；沙门教那边也要安抚一二。是不是这样？”
重臣们见罗成神色庄重，口气严厉，俱不敢接话。
“二者皆不可取！”罗成冷笑着，盯着张德明阴狠地说道，“丞相遇袭，关系体大，不但事关朝廷体面，更关系到王国安危！敢袭击丞相，其中必有重大图谋，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寝食难安！沙门教——”说着，他呛了一口气，猛烈地咳嗽两声，突然“呼”地一击案，已是涨红了脸，勃然作色道：“沙门教这样的混帐东西，敢阻拦官差办案，难道可以轻纵？轻纵了他，朝廷威严何在？”
大臣们见罗成突然发作，暴怒起来面目狰狞，都不自禁打个寒颤。张德明喃喃道：“王上，沙门教捐助我们不少……”
“你糊涂！听说沙门教维修北城，捐助****，我就决定办了它！维修城墙是官府职责，****是皇家才能有的恩典，沙门教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收买人心？我看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罗成骈指大骂。
张德明脸色再没一丝血色，呆坐着再也不敢抬头。这时太监总管曹忠贤看到门外有个太监在探头探脑，轻轻走了过去，交谈了一会再走到罗成旁边耳语了几句。“哦，还有这事？真是不作就不死，”罗成咯咯笑了几声道：“王宫外面来了几百沙门教的信徒，高喊严惩凶手之类的口号，向我逼宫哪，你们说，应该怎么处理？”
“马上让城卫军出动驱散，太无法无天了！”甘亮第一个反应过来。
罗成抬手止住了其余重臣的发言，他现在脸色倒缓和下来，悠悠道：“沙门教的教义我也略略听说了不少，什么因果报应，什么今生受苦，以待来生之类的吧，哼，因果报应，如果真有因果报应，我们在座的的人所做过的事不止要下所谓十八层地狱，恐怕要在十八层地狱再修十八层地下室神才可能满意；在座谁没杀过妇女儿童，奸杀虏掠？哼，不用费工夫想了，答案我们都知道。我们亲自干过，间接下令的就更多。今天我挑明了吧，我就是要灭了那个沙门教！刚才不是有人说要对那个护主有功亲兵队长调职吗？我现在就让你们称心如意！我命令，城卫军正副统领办事不利，就地革职；城卫军统领由禁卫军副统领李斯接任，城卫军副统领由原丞相亲兵队长吕少龙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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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少龙指挥着城卫军包围了“兰若寺”，这次可没人再敢违抗。他们长驱直入，把寺中信中驱散，沙门常驻门徒由军士统一按跪在大院中。城卫军众军士可都是抄家老手，加之这几天兰若寺门徒自持有权贵庇佑，虽得罪相府护卫，但自认苦主，自己一方死伤多人，相府护卫却毫发没伤，不会多方纠缠，故竟然毫无准备，这一搜可不得了，搜出了很多刀枪甲盾，更有甚者是还搜出多个暗藏在密室***僧人淫乐的年青妇女。皇帝大怒，下令凡暗藏武器淫乐妇女的，无论老少一律活埋击杀。自此谁都知道兰若寺再无翻身可能。
吕少龙看着这一暮暮发生的事情，真是恍如梦中，他知道护主有功定有好处，但想不到胜利果实如此甜美。从丞相亲兵队长一跃成为手握重权的城卫军副统领，不但自己欣喜若狂，旁人更是羡慕得眼珠掉了一地。好在他以前就是亲兵队长，对指挥调度军士很是熟悉，手下都知道他是丞相大人的亲信，当今国王的红人，个个努力巴结，人人凛然听命，让他新任职位越来越得心应手。
吕少龙正打算在兰若寺绕行一圈再检查一遍，抬头看到城卫军统领李斯昂首直入，急忙上前行礼。李斯亲热把住吕少龙手臂道：“我们以后都是在一个锅吃饭的兄弟了，何必多礼，走，一起进去看看。”
吕少龙连称不敢，坚持行完礼方笑道：“统领大人，皇宫前的那些信徒都散了吗？”吕少龙带兵围住兰若寺的时候李斯也奉命带兵去驱散王宫前的信徒。
李斯不屑道：“陛下已下令在一柱香后还在王宫前逗留的人统统做暴民处理，格杀勿论，谁敢不听？”
吕少龙听闻王宫前并未流血，心里莫名一宽。
两人到得兰若寺大堂，兰若寺信徒早已尽数逮去，堂门前后有城卫军军士严密把守。李斯对吕少龙道：“少龙，你瞧着什么好玩的物事，尽管拿好了。这也是抄家的老规矩。再说皇上派你也差事，也有给你出气的意思。百无禁忌，百无禁忌，哈哈！”吕少龙见兰若寺大堂地面堆满搜出的珠宝珍玩，直瞧得眼也花了，只觉相府摆设，也是远远不及。不禁啧啧称奇道：“这个兰若寺怎么有办法搜刮了这么多好东西？”李斯笑道：“老弟有所不知，这兰若寺垄断了中原城的当铺、高利贷生意，不知有多少豪商巨富，在需要大量现银时都得拿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来这里面抵押，这些东西有何出奇。”
吕少龙叹道：“如此树大招风，岂能不败。”李斯哈哈一笑道：“这兰若寺能耐不小，听说和朝中不少权贵都有来往，谁敢惹它。要不是得罪了老弟，惹怒了皇帝陛下和丞相大人，一般人哪动得了它？”吕少龙吓了一跳，拱手道：“兰若寺自持势大，妨碍公务被皇帝陛下查处，可和我没多大关系。”李斯笑笑不语。
吕少龙初时什么东西都想拿，但瞧瞧这件很好玩，那件也挺有趣，不知拿那一件才是，又想拿得过多，让人笑话，丢了丞相大人的脸面。李斯的属吏开始查点物品，一件件的记在单上。吕少龙拿起一件珠宝一看，写单的书吏便在单上将这件珠宝一笔划去，表示兰若寺中从无此物。待吕少龙摇了摇头，放下珠宝，那书吏才又添入清单之中。二人一路查点进去，忽有一名官员快步走了出来，向李斯和吕少龙请了个安，说道：“启禀二位大人，在兰若寺住持卧房中发现了一个藏宝库，卑职不敢擅开，请二位移驾查点。”李斯喜道：“有藏宝库吗？那定是些最好的宝贝。”
(本章完)